白君君自打穿過來,常年穿的是鯤皮,嫌少有這種風格的衣服,看著就跟花蝴蝶似的,而且這衣服領口很低,露出一大片鎖骨和胸。
那抹白皙叫人移不開眼睛。
李文狸皺眉,從箱籠裡翻出一條大花布,把白君君的腦門和脖子都給擋住。
“?”白君君疑惑。
“別忘了咱們可不是他們,還是遮著點的好,萬一被認出來就麻煩了。”
當然私心裡是覺得外人不配看到大小姐如此的一面。
白君君不疑有他,配合地把自己藏好這才出去開門。
敲門的同是一個花裡胡哨的娘子,那人看了一眼遮得嚴嚴實實的飛花,眼裡有擋不住的戲謔。
“聽說昨晚你們又吵起來了?東西也砸了不少?”
“呃……”白君君含糊地點頭。
“又吃了一頓拳頭?”這女人的聲音逐漸拔高。
白君君發現巷子裡還有不少人都在探頭探尾,一個個都豎著耳朵聽八卦呢。
白君君雖然喜歡吃瓜但不代表自己想當瓜給別人吃啊,她沒說話。
但是這大花布遮臉已經說明了一切。
梅花不由得搖頭:“這小雞兒似的男人你怎麽就鬥不過呢,上床床不行下床還嘚瑟,真以為把人贖出來就是大爺了?若不是九皇子下令清花樓,輪得到他來贖人!”
白君君一臉不解,什麽東西?
想到昨晚夫妻倆的吵架內容,她腦子千回百轉。
敢情這夫妻倆還是秀才和青樓女子的故事?但和話本裡才子佳人恩愛私奔不同,飛花是迫於九皇子的清花樓命令,所以被迫被馮秀才贖回來的?
理解了這一番話,白君君感覺受到了新的衝擊。
二梅花這番話也讓巷子裡的偷聽的鄰居竊竊私語起來。
“什麽人啊,瞧瞧她說的什麽話。”
“娼妓就是娼妓,就算從良了還是那嘴臉。”
“要我說這是馮秀才活該,那麽多好人家的女兒不要,偏偏去贖個青樓女子。 ”
“你們小聲點吧,這梅花嫁的可是巷口屠夫,那老鰥夫娶了這麽個騷娘們就跟得了什麽寶貝似的寵得很,得罪了她,回去枕邊一哭,那屠夫準得上門來鬧。”
鄰居們嘀嘀咕咕,梅花聽了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囂張地勾唇:“對啊,我家男人是厲害,你們可小心著點。還有裡面的書呆子我警告你,你再敢對我姐妹動手,我一定把你閹了,讓你永遠做不了男人。”
彼時正在房裡找男主人衣服的李文狸稍稍一愣,第一次被人叫囂著說自己床上功夫不行,還被指責家暴,這也就算了甚至還威脅說再嘚瑟就把他給閹了。
李文狸真是覺得好大一冤屈。
外頭的梅花渾然不覺,威脅完又看著白君君道:“你今天還能跟我去下右坊不?”
“?”白君君一臉茫然,她只是冒名頂替的又不是真的飛花,哪裡知道飛花跟這梅花約定了什麽。
為了不露出破綻,她只能壓低了聲音拒絕道:“只怕今日我不能赴約了,改日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