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灌了兩個半的水囊,小奇木往外冒的水珠少了,樹也變得蔫蔫的。
白君君這才堪堪停手,愛憐地摸摸它的樹梢轉身離開。
然而剛轉身就看到昨晚見過的少年站在不遠處,正雙手環胸定定地望著她。
白君君方才專注取水倒是沒發現有人盯著自己,突地看到來人還嚇了一跳。
那少年倒是不怵,平靜地打量了一眼她手中的水囊淡淡問:“你在做什麽?”
“接……接水。”白君君摸不清這個少年的底細,只能裝傻充愣佯裝淡定。
“給我看看。”少年朝她伸手。
白君君挑眉,沒曾想這小鬼三番五次在她面前晃悠,竟是想打她水囊的主意?
這輩子,只有她打劫別人的份,哪能讓別人打劫,而且還是這麽一個小鬼。
白君君不客氣道:“那邊就有小溪,你要接水走過去就是了,為何要我接好的?別忘了七人隊的規矩是什麽,你若敢哄搶我就舉報你。”
威脅小孩她沒在怕的。
誰讓這小鬼沒眼力見地想剝奪她的勞動成果。
要知道這株奇木根須是泡在水裡的,為了接它她的腳也一直泡在水裡,雖然已經入夏,但破布鞋泡水裡還是很難受的。
再者這可是她壓榨最後一點異能弄的,可不能白白給了這少年。
畢竟於她而言是大補之物,於這少年而言頂多是口感不錯的上等提純水罷了,若真給他未免太暴殄天物。
再加上有七人隊立有規矩在先,她只是借力打力狐假虎威罷了。
那少年微微歪頭沉思似乎被白君君的話震懾,倒沒再攔她。
等白君君回了她的位置,少年才走進灌木叢裡。
他眼前的一株曙杉葉子濕漉漉的,偶爾還有幾滴水珠冒出來,不過葉子卻是病懨懨的,就像被人壓榨乾水分似的。
這倒挺奇怪的。
少年正思考生長在水裡的曙杉怎麽做到一面冒水珠一面呈現乾涸缺水狀態時,又一清冷青年從林子裡走出來。
這青年十七八歲,一身短打精神得很。
看到要尋的人正站在灌木叢裡發愣,不由得雙手環胸好笑問。
“兔子,讓你接個水怎麽那麽久。”
名叫兔子的少年被嚇了一跳,他的手一抖,好不容易接了一個壺底的露水差點撒了。
看清來人是隊裡的管家公,兔子才佯裝憤怒地瞪了他一眼。
“小蟬你嚇到我了。”
名叫小蟬的青年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走到他面前。
不過小蟬倒沒下水,堪堪停在河灘瞅著雙腳泡在水裡的兔子不由得搖頭。
“老大最討厭溪水,你還往河裡取晨露,等他知道又要耍脾氣了。”
兔子愣了一下有些心虛地說:“我沒打溪裡的水。”
“這水多半是溪水蒸騰上來的,這跟溪水有什麽區別?想要晨露還得去叢林裡接。”
小蟬指了指身後黑壓壓的密林。
“可是……”
兔子想說剛才他看到一個丫頭在這裡很快就接滿了兩大壺水,可省事了。
反觀他每次接晨露都要浪費好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