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也在這裡?”
據聞人娉婷所知,白君君和李文狸都在英縣,她過來了是一個人,還是李文狸也跟著?
剛才他鄉遇故知的激動讓她失去了理智,而現在再一想白君君的出現讓聞人娉婷一陣後怕。
從英縣到碧落可比皇都過來要遠的多,白君君能在這時候過來,莫非是宇文雋把她接過來的?
想到那宇文雋聞人娉婷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如果當初不是他落井下石,他們也不會這般淒慘,皇都更不會落入宇文頌的手上。
也是因為如此,聞人娉婷的的臉色開始不善。
白君君不由得挑眉:“你可別亂想,我們過來是因為收到了求救信。”
聞人娉婷訝異,“什麽求救信?”
白君君從
腰帶掏出那一張飛鴿傳書的字條。
聞人娉婷看了字條,露出了驚訝,難過和傷感:“這是……聞人家安插在宇文頌身邊的人的字跡……你們上次的預警就是他告訴我們的,不過他這次發這條求救一定是做好了暴露的準備,說不定此時已經被宇文頌拿下了。”
想到白君君和李文狸是自家細作用命才換來的救援,聞人娉婷心中鬱結難舒。
白君君看出了她的難受,遂安慰:“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對他而言他為主家犧牲是無怨無悔死得其所之事,那就夠了。”
聞人娉婷有些愣怔地點頭,對剛才自己懷疑白君君出現的動機感到些許抱歉。
不過沒等她開口,白君君就大度地擺擺手:“沒關系,宇文鸞飛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警覺是人之常情,換做是她她也會警惕突然出現的人。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剛才聞人娉婷和梅花說話時一直把藥罐子掛在嘴邊,再加上宇文鸞飛那常年吃護心丸的金貴模樣,只怕如今真真是成了藥罐子了。
聞人娉婷也終於反應過來,把臉上的淚擦乾淨拉著白君君往房間更深處去。
這個房間約莫三十平,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客廳,在裡面還隔出了十平米的地方,裡面隻擺得下一張床。
聞人娉婷把白君君帶到這個小隔間,還沒靠近就聞到了濃重的藥味,進到隔間裡頭一股衝天的藥味更是撲鼻而來。
白君君差點被熏得暈厥過去, 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而後她才看清了隔間的擺設。
只見在各班上還有一些橫向的木板,這裡權當壁櫃在使用。
而此時壁櫃上全都是異域風情的瓶瓶罐罐。
這些花紋還好生眼熟,大胡子那兒就有不少此類東西。
也是這會兒白君君更確定了大胡子口中的那個小娘子就是聞人娉婷無疑,他們的緣分果然夠深的。
白君君勾唇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此時宇文鸞飛臉上長著大胡子,臉色蠟黃,棉布凹陷,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的模樣。
這和當初豐神俊朗的二皇子哪裡是同一個人啊?
難怪守衛怎麽搜也怎麽夜查也查不到人,宇文鸞飛完全病脫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