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夜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人不但有李文狸還有宇文鸞飛,宇文雋的頭就刺刺的痛。
然而雖然不願面對,但他知道,這個猜測十之**是準確的。
李文狸和宇文鸞飛是一夥的,這是在皇都就知道的事兒。
而他也肯定會上來營救宇文鸞飛。
只是沒想到他能與宇文慶的殘余勢力勾結。
如今宇文慶的殘余勢力與宇文鸞飛結盟了,盡管只是一群烏合之眾,但也會給他造成不小的麻煩。
當然,人為的麻煩他無所謂,真正讓他忌憚的是昨晚那異像。
他不相信這是什麽天意安排,這一定是人為!
只不過原理是什麽,他暫時想不透!
“主子,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在巫祖山發現了什麽秘寶?”
角落裡,宇文雋的影子護衛出現,不忍宇文雋陷入苦惱小心開口。
宇文雋聞言猛然睜開眼睛。
“你說的對……”
他不自覺地抬手,回憶昨晚細節,黑龍出現他手上的戒指就一直發燙,而且那古怪的風雖然把人全都攔腰砍斷,但他能明顯感覺到,那風吹到自己跟前就突然化開。
對他人是毫不留情狂風掃落葉,對他卻成了春風拂面和風細雨。
宇文雋認真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雖然被李文狸弄碎了一個,如今還有四個。
說起來,戒指本就出自巫祖山禁地。
如果黑龍和風都出自巫祖山,那一切都說的通了。
同宗同源的東西會自動避開?也唯有這個可以解釋為什麽別人全死了而自己沒事。
說起來,上次沒下那被燒成灰燼的蟲池看看還真是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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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宇文雋思考時,突然一陣腳步聲在廊道外響起。
他淡淡地挑眉,只見一頂軟椅在四個人小心翼翼攙扶中進到主殿。
上頭,躺著一個軟塌塌的湯圓。
此時湯圓臉上有藏不住的嘲弄與玩味,看到宇文雋他的表情越發明顯。
“聽說你昨晚遇到土匪,那些土匪甚至還集結到了外頭讓你吃了好大一虧。”
宇文雋勾勾唇角沒說話。
平時宇文雋看到他,總會畢恭畢敬露出一副謙卑的模樣,但今天也不知是昨晚憋屈得緊了還是什麽,總而言之,宇文雋是表面功夫也懶得做了。
宇文灃臉上的笑登時沒有了,他不滿的挑眉:“你這是什麽意思,外頭吃虧吃傻了,基本的禮數都沒有了嗎?”
宇文雋這才不急不忙地站起來:“兄長既已受傷不好好將養操心臣弟做什麽。”
宇文灃抿唇:“那不是因為你不會辦事嘛。聽說你被人欺負了作為兄長本該來關心,順便幫你把這口惡氣出了才是。”
“多謝兄長,臣弟的麻煩自己處理就好。”宇文雋不痛不癢的回答。
“那行。”宇文灃點頭:“我接到父親密令,讓你盡快調兵壓到豐縣去,既然你身陷囫圇,那到豐縣的事兒,就由我出面好了。“
宇文雋似笑非笑到望著他,敢情他過來是明著嘲笑實著為了攬權。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 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