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琴韻喚得鳳還巢
清酒一盞起舞前世今朝
劍起紅塵渺渺
劍落絲帶飄搖
這一曲為君彈奏可知曉
焚酒斷不了的寂寥
笑我對軍三千仍狂傲
魂牽夢繞
身影駐在腦海似毒藥
揮之不掉
戰隻為君一席夢語
戮那是卿此生音律
琉璃心再無法擁有
生死兩別時那句嘶吼
斑白兩鬢浮沉思緒的憂愁
抵不過破開三界之門你與我聚首
千年琴韻喚得鳳還巢
清酒一盞起舞前世今朝
劍起紅塵渺渺
劍落絲帶飄搖
這一曲為君彈奏可知曉
焚酒斷不了的寂寥
血灑鐵騎握不住的劍鞘
虛無縹緲
青絲飛舞留著笑的嘴角
天荒地老
盼蕭蕭琴聲知幾許
喚夜夜歎息隻一曲
琉璃心封印為等候
生死兩別時那句廝守
斑白兩鬢浮沉的年華豆蔻
抵不過破開三界之門你隨我左右
凰未消鳳還巢
“秦姑娘,這首曲子如何?”一書生問著前方正彈著古箏的姑娘。
點了點頭,那姑娘笑著說“商公子可是深懂我心意啊,這首曲子可邊唱邊起舞,加上我國尚舞的風情,回頭一定會紅及整個浮生河畔的。”
就在兩人聊著天的時候,有個小廝在門口敲門道“商公子,語嫣姑娘請您過去一趟。”向著秦霜表達了一下歉意,商鼎打開房門,跟著小廝向著隔壁房間走去。
笑了笑,名為秦霜的姑娘一扯嘴角“語嫣啊語嫣,你真是什麽都爭啊,商秀才剛在我這待帶了兩個時辰,你就巴巴找人來喊他了。怕是商秀才要是寫不出你想要的那詞兒啊,有的苦頭吃了。”嘀咕完後的秦霜又拿起了那曲《鳳還巢》。
來到名為語嫣的姑娘屋裡。語嫣扭著腰肢走了過來“呦,商公子,你這去了霜妹妹那裡,是舍不得再離開了吧?咱姐妹們都知道你對霜妹妹情根深種,唯獨她自己,不知道真傻還是假傻,是真真沒看出來你的意思啊。”
搖頭苦笑一聲,商鼎拿出來一份早就寫好的詞。“語嫣姑娘,你看一下,要是哪裡不行,我再修改一下。”
看著紙上的字,語嫣輕聲吟誦起來“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裡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見語嫣姑娘看著紙久久沒有說話,商鼎小心翼翼的問道“語嫣姑娘,這次可還滿意?”
聽到商鼎的話,語嫣才回過神來。她眼中已經濕潤,因為看完這首詞使她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自己曾經的戀人。
平複了一下情緒,語嫣又婉轉的笑了起來,千嬌百媚的姿態讓人看了流連忘返。“商公子,你說你給我們姐妹們寫詞從來不收銀兩,究竟是為何?難道是想讓咱姐妹們用身子償還不成?”
趕緊伸手擺了擺,臉紅耳赤的商鼎連忙解釋“語嫣姑娘,可別誤會,我商鼎絕沒有此意啊。千萬不要誤會啊。您這話要是傳出去,我這名聲可要毀了。”
看著商鼎這著急的樣子,語嫣嬌笑了起來“咯咯咯,
商公子,奴家逗你的呢。改天奴家組個酒局,讓你跟霜妹子把那層窗戶紙捅破。贖身的錢不夠,我們姐妹幾個給霜妹子湊一湊,然後再求一求老鴇。總會有辦法讓你跟霜妹子比翼雙飛的。” 聽完這話的商鼎紅了臉沒有說什麽。
浮生河畔,燈火通明,人潮洶湧。
今兒個是浮生河畔一年一度的歌舞大賽。每年的這大賽都會崛起一兩個各家船坊新的頭牌。雖然說清禦坊的秦霜姑娘已經蟬聯三年浮生河畔魁首,但是這並不妨礙其它船坊的姑娘借此機會一鳴驚人。因為,這會使得這些姑娘的名聲大噪,甚至有可能被達官貴人看中,娶回府內做妾,這可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在浮生河畔船坊姑娘的心中,就算是做妾,也比現在整天拋頭露面來的好。
毫無懸念的,今年拔得頭籌的又是清禦坊的秦霜。她的一曲《鳳還巢》加上她的舞姿,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掌聲叫好聲。而今年較出彩的第二位是百花坊的清荷。當晚,便有財大氣粗的富商花千兩重金與其共度一夜。當然,根據浮生河畔不成文的規矩,每個船坊的頭牌都是賣藝不賣身的。看起來是每個船坊對於頭牌的保護,實際上是各位船坊的老鴇為了以後哪位達官貴人看上可以給一筆可觀的贖金。
一夜之間,秦霜的《鳳還巢》紅遍了整個南國。甚至在半月後已經流傳至南國的死敵北國中去。
夜,清禦坊內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就在這時,一樓傳來陣陣嬌呼及東西摔碎的聲音,隨著打鬧聲望去,不少客人正圍成一圈看著熱鬧。一年輕龜公急匆匆跑向了秦霜的房間,著急忙慌的敲著秦霜的房門,龜公急切的說“秦姑娘,不好了,商秀才跟人打起來了,你快下去看看吧,商公子可是吃了虧了。”
聽聞此話的秦霜起身開門出來,“商公子他溫文爾雅,平時與人和和氣氣的,怎麽會與人打架?”“不知道啊,您快去看一眼吧。”
等到秦霜下樓以後,現場已經被老鴇平息了下來。就只見商鼎一個熊貓眼掛在臉上,嘴角還留著鮮血,身上的衣服也是鄒鄒巴巴的,而他護在身後的翠竹正用手帕抹著眼淚小聲哭泣。清禦坊的老鴇正點頭哈腰的對著一位男子陪著不是。
走到商鼎的身邊,秦霜拽了一下商鼎的胳膊“商公子,怎麽回事?”
偏頭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水,商鼎憤憤不平的說“這家夥喝多了,非拉著翠竹讓她陪夜,翠竹不願意,他便動手打人。我看見了便過來問了一下翠竹什麽情況,翠竹說這幾天她來了天癸,不方便。哪知道這人說,就算來了天癸也不行, 今天翠竹不陪他就不算完。我就阻止他跟他解釋,他就開始動手了。”
聽完此話的秦霜走到了男子面前“呦,這不是徐員外嗎?您現在口味這麽重了?我自己妹子天癸來了,您也要讓她暖床?您不知道天癸不乾淨,男人沾染了便會倒霉三年?這商公子阻止您,您還動手打人,你可真是不知好人心呐。”
一見來人是秦霜,而且還說了這一番話,徐員外也自知是理虧,揉了揉臉看似豪邁的說“得了,今天您給這小子出面,這事就算結了。”
一看事情解決,老鴇急忙說,“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一場誤會,姑娘們,趕緊的伺候起來啊。”
“霜兒啊,你帶著商公子上點藥去。”那老鴇看著一臉是傷的商鼎對著秦霜說道。
點了點頭,秦霜問向翠竹“翠竹,你沒事兒吧?”
“沒事的霜兒姐姐。”
“那你趕緊回屋休息吧,商公子這邊有我照看著。”對著秦霜與商鼎施了一個萬福,翠竹便離開了。
將商鼎帶回了自己的屋內,拿出跌打損傷的藥,秦霜埋怨道“你說你一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還與人動手打架。痛不痛?”
“嘶,不痛,主要是見不慣別人欺負這裡的姐妹。”正給商鼎上藥的秦霜狠狠的按了一下商鼎的傷口,疼的商鼎哇哇大叫。
“你啊你,怪不得清禦坊所有的姐妹對你都是十分的好。”
歎息一聲,商鼎小聲說道“都是苦命的人,該幫的時候伸把手,也累不著。”
搖了搖頭,秦霜心裡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