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您可別走啊,您今年芳齡幾何呀?可曾婚配否?。”
“這位姑娘,你可有如意郎君啊?”
“哎哎哎,綠蘿,你見了我跑什麽跑?今晚與鼎哥哥春宵一度可好?”
“如花,給我滾一邊去,你信不信再抱著我胳膊,我把你仍湖裡去。如花!你給我放手!”
一腳將如花踹翻,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看著路邊人對自己又嫌棄,又無奈的樣子,商鼎打開折扇嘿嘿的笑了起來。
作為此地首富的兒子,還是唯一獨苗那種,商鼎可是有自己揮霍的資本。更重要的是,他的舅舅可是此地的太守,誰敢惹他?加上商鼎本身長得也是玉樹臨風,倒是討些小姐姑娘的喜歡。而作為本地青樓的常客,商鼎更是那些鶯鶯燕燕的財神爺。
但是商鼎心中有個羈絆,那就是十二歲燈節那年,他見到了一個姑娘,只看了她一眼,便驚為天人。那時的商鼎暗暗發誓,一定要娶她過門。可是自從燈節以後,這五年以來,他跑遍了整個州郡,也沒再見過那女孩一面。女孩就像突然出現,又瞬間消失在了這世間,甚至有一段時間,商鼎懷疑那是不是一位仙女下凡,現在離開人間了。
“嘿,商爺,府衙那邊有熱鬧可看哎,您去看看?”商鼎的第一狗腿子黃小雀低頭哈腰的跟著商鼎說道。
“閑著也是閑著,走!瞧瞧去。中午喊上四大金剛,一起喝個酒去。”說完,商鼎大搖大擺的向著衙門走去。
“得嘞您嘞,咱還是去那養身居?”黃小雀諂媚的問道。
“昂,我今天訂了條鯊鱷,帶你們幾個小子開開眼。”
“鯊鱷?那可是咱聽過從未見過的東西啊,聽說百兩黃金一條。商爺您局氣。”
說話間,倆人便來到了衙門門前。
“都讓讓都讓讓,好狗不擋道嘞。”
聽到這話的百姓中剛有人想要發火,猛一看到商鼎。便老老實實的讓開了一條路。
走到前面的商鼎這麽一看,打官司的兩人一個是村婦,另一個明顯就是個混混無賴的中年男子。仔細一瞧,這中年男子不是那癩皮狗還能是誰。看到這裡,商鼎冷笑了一聲。
話說這癩皮狗可真不是什麽好玩意,壞事做盡。但凡不是人乾的事他全乾,但凡人乾的事他全不乾。打瞎子、罵啞巴、攆瘸子,挖絕戶墳、踹寡婦門,搶小孩東西。整一個混蛋。
只見那癩皮狗跪在地上趾高氣昂“這隻雞就是我的,我從小養到這麽大的,我可是對它有真感情的。這娘們兒憑什麽說是她的,她這窮酸樣能養得起雞了?”
“青天大老爺,您給做主啊。這雞就是妾身養得,這大清早,妾身發現這個人爬牆頭偷雞啊。”
“誰爬你家牆頭,誰爬你家牆頭了?你誣陷好人。”
“既然你倆都說這雞是你倆的,那你倆可有證據?”
“這………..?”
看到這裡,商鼎邁著四方步,手裡拿著折扇走上前來。“這事太好辦了。”
看到來者是商鼎,胡縣令啄了下牙花子,露出諂媚的笑臉“商公子可有什麽好的辦法?”
圍繞著村婦轉了幾圈,商鼎點點頭,這小娘雖然久經操勞皮膚粗糙發黑,但是這麽仔細一看,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抿了抿嘴唇,商鼎看向了癩皮狗“我說癩皮狗啊,你說這雞是你的,那你今兒個喂得它什麽啊?”
癩皮狗一看是商鼎,連忙低頭哈腰“商公子,
我拿這雞當寶貝哩,天天給它喂食小米。” “那這位小娘,你每天給這雞喂食什麽呢?”說著話,商鼎打開了折扇。
“回公子,妾身家貧,平時只是給這雞草種子吃。”村婦滿臉的淒苦。
“黃小雀!”打開折扇,很瀟灑的扇了幾下,商鼎大聲的呼和著。
“公子您老人家有何吩咐?”黃小雀屁顛屁顛的湊過來。
“去,拿把刀,把這雞給我宰嘍,看看這雞嗉子裡面是小米還是草種子。”看了癩皮狗跟村婦一眼,商鼎吩咐道。
“得嘞您嘞。”聽完商鼎的吩咐,黃小雀立即竄了出去。跟路邊的屠戶借了把刀的黃小雀迅速跑了回來“讓讓來,一邊去。”
回來後的黃小雀手腳麻利的將雞宰了,拿出雞嗉子一刀劃去。“公子嗨,是草種子,草種子哎,您看。”
聽聞話的商鼎一折扇敲在了癩皮狗的頭上,“癩皮狗,你還有何話說?”
“這,這,這”癩皮狗頓時抓耳撓腮。
看完這一切的胡縣令一拍驚堂木。“大膽癩皮狗,竟敢誣賴他人。來人,拖下去,仗打五十大板,轟出縣衙!”
人群中爆發出一片的鼓掌聲。“還得是商公子啊。”“商公子乃神人也!”“商公子不僅風流倜儻還能斷案如神!”更有那花癡的女子大膽的喊道“商鼎,我喜歡你。”“商鼎,晚上給你留門。”
從懷裡拿出十兩銀子,商鼎遞給了村婦。那村婦小心翼翼的不敢去拿商鼎手裡的銀子。見狀,商鼎一把拉過村婦的手,並且在人家手上摩挲了幾下。“讓你拿著就拿著,這是買你雞的錢。另外這位娘子,可曾婚配否?”
有那周圍的好事者大聲喊著“商公子,這是城西的王寡婦,她爺們都死了好幾年了!”
松開手,商鼎笑眯眯的看向王寡婦“那嫂嫂今夜可有時間啊?本公子我給嫂嫂送壇酒壓壓驚。”王寡婦輕輕跺了一下腳帶著銀子離開了。只是所有人都沒有看到她臨走時用口型對商鼎說的那個“好”字。
“黃小雀,拎上這隻雞,中午加個餐。”說著話,商鼎向衙門外走去。“好嘞。”說完話,黃小雀跟在了商鼎身後。
看到商鼎走遠,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這位商大公子哪裡都好,唯獨對這男女之情可真是…….”“慎言、慎言。”
浪蕩不羈的商鼎,除了夜夜笙歌不停換枕之外,這鄉裡鄉親還真挑不出他其他什麽毛病。出手大方,經常接濟窮人,從來都不強搶民女,跟他有魚水之歡的女子都是自己個願意的。 甚至在富家太太還有小姐圈子裡,有能跟商鼎一度春宵為榮的荒唐事。用商鼎自己的話說,這叫遊戲風塵,風流倜儻。
養身居內,二樓包廂。
商鼎喝著上等的大紅袍,而那黃小雀則是被他派出去訓四大金剛去了。說起這四大金剛,乃是一胎所出的同胞兄弟。哥四個年幼時便跟著自己父親習武,所以那一身武藝甚是了得。而他們的父親則是商家看家護院的頭把式。
待到幾個人來到包廂後,養身居的老板親自過來招呼“商公子,這鯊鱷可是難得的物事。咱讓後廚給您來個一鱷九吃如何?”
“哦?何為一鱷九吃啊”
“這一鱷九吃,就是這一條鯊鱷,給您做出九種吃法。”
“我說畢老板啊,你這要給公子我做不出九種吃法,今晚讓你家那大丫頭給我暖床可好?”
聽完這話的畢老板明顯的渾身哆嗦了一下,“商公子,您說笑了,說笑了。咱既然能說出這話,可是能給您做出來的。”
另外的五個人起哄“要是做不出來,可要讓紅婷那丫頭給我們公子暖床。”
拱拱手,畢老板逃也似的離開了包廂。開什麽玩笑,只要商鼎真心有了那意思,怕不是自己那閨女能上杆子往上爬了。搖了搖頭,歎息一聲,畢老板決定親自去廚房盯著。
“我說鼎哥兒啊,過幾天是上元節了,今年我們怎麽過啊?”四大金剛的老大問著。
“當然是去燈節上看小娘了,去年的青澀小娘今年應該成熟了,該采摘就得采摘啊。”邊嗑著瓜子,商鼎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