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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雪飛鴻之鳳凰城》第2章:破院一
  京都

  汴州城

  連續的大雪,給宮城披上了一層銀鎧。

  紫宸殿外,兩排禁衛全身黑甲,腰執橫刀毅立於雪中。

  一個凍得嘴唇發白的小內侍,輕輕地跺了下腳,微微仰頭看了看殿內:“老祖宗都進去兩個多時辰了。“

  歎了歎:“我的馬票喲!”

  “老祖宗喂!“看了看仍在飄雪的天,心中又道:“朝中怕是又要出大事了”。

  殿內,四盆燒著銀絲碳的火爐,立於四角,火光熾熱,殿內溫暖如春。

  一老年太監滿頭白發,垂著雙手,彎著腰,靠站在榻前。一個腰板看似依然俊朗銀發白須的老者,錦綢青衫坐在榻上,雙眼凌厲,看著手中的錦片。

  “不錯,不錯,給陸老鬼去信,定要保得他一路周全,那些人竟敢竊窺神物,傳夜梟,該殺則殺,不必留口,盡量減少他路途之中的阻礙”。

  “馮寶啊,你這義子不錯!始終還是老人們忠心啊!“老者放下錦片說道。

  老太監心中一熱鼻子酸了酸,想到自己義子也是心中感慨。

  “是,官家,老奴立即去辦。”

  老太監抬起咽著淚的雙眼猶豫了一下又道,“不過官家夜梟也傳來密信,太…太子府中舊人出現在雍州地界。”

  “誰?”老者厲者問道,老太監心中微微一怔,看了看老者,低聲說道:“據報是…是李全”。

  老者起身從榻走了下來,來到老太監面前。心中一歎:“剛過了幾年安穩,大郎啊!非是父皇狠心,當年你亂起之事,冤殺了那麽多朝中老臣,殺你十次也是不夠的,你怎就不安生呢”。

  老者眼中悲滄之色一閃而過。

  “傳旨寧剛,以剿滅山匪,平靖地方為名,令“黑虎營”出鳳凰城,往雍州,八裡坡方向,暗中策應。“

  想了想又道:“令朱雀攜旨前往八裡坡,危急之時,朱雀可表明其身份,並把那物,最好在八裡坡交於他的手中,這樣也就可保萬無一失了。”

  “是官家!“老太監後退幾步,轉身出殿而去。

  老者摸了摸額頭上的皺紋心中一歎:“老嘍,老嘍,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你,你會怪我嗎?會認我這個老頭子嗎?“

  “你會願意擔起這百世千秋的基業嗎?”看似俊挺的腰身一下子彎下去了許多。

  老者起身走出殿外,一小太監立馬為他披上了一件黃色的裘衣。

  老者揮退眾人,緊了緊前襟,抬眼看著滿天的飛雪,心卻去了遠方。

  五匹駿馬,三人三騎雙馬一車。

  映雪披著白色的狐裘,慵懶地窩在車中,一身紅狐裘衣的小:魚坐於側旁,小臉微紅,麻利的扇著前面的紅泥炭爐,額上香汗微微。

  猛地搖了兩下,丟下竹扇小漁兒嘟著嘴道,“少爺,虎子撐死算了,那麽大隻熊掌,他一個人怎麽都給吃了呢,也不推讓一二,少爺就是心軟哦,怎就不可憐可憐漁兒,我可是燉三個時辰了哦。”

  “是!漁兒最辛苦了!“映雪端過茶杯放入小漁手中,笑了笑。

  車內少女叨叨生氣的說著。一股肉香飄散在了雪中。

  馬車前面隻著黑色單衣的霍侗,裸露著胸膛騎在馬上,意氣風發踏路前行。

  車後,身著狼皮大衣頭帶皮裘帽,喚小毛和二虎的兩個小二騎馬跟著車轅,蹄印深深。

  一行遠遠,漸漸溶入風雪之中。

  “客官你這馬很是神駿,大宛馬嗎?用不用幫你雇一個車把式”?

  一小二殷勤的說著。

幫白衣少年套上馬車,小二又拉下肩上和雪一樣白的布,幫少年抹了抹座椅,在這樣的風雪中趕路,竟然無一伴當,小二們暗自稱奇。  白衣少年也不答話,接過另一小二遞來的一包乾糧隨手丟入車內,少年自袖中摸出一小錠銀子丟入小二懷中,竟自跨上車架,再兩小二連聲的感謝聲中驅馬揮鞭揚長而去。

  望著遠去的車馬,肩上披白毛巾的小二提起竹把掃了掃門前的枯葉,待另一人回屋後,快速解下腰間的圍布,拎過馬棚架上破舊的雪祆穿在身上,又取過一頂棕皮鬥笠戴在頭上,隱約只見是一頭赤發。

  小二抹掉臉上的易容,尋著輪印,快速尾車馬行去。

  “千裡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知君?

  六國飄飄…私自憐,一離京洛,十余年。丈夫貧賤…應未足,今日相逢無酒錢。”

  一位身穿白衣,身子略顯纖弱但面目俊美,鳳眼玉唇無比俊俏的少年坐在馬車之上,雙眼迷離手舉一個小壺,搖頭吟著詩詞冷笑著望向攔在前面的人。

  一共十個人,全身黑衣包裹,只露出一雙雙凶悍的眼睛。攔做兩排,每個人都握著一把刀,如冰一樣冷,和光一樣亮的鋼刀。

  “兄台真的是好雅興,不過雪天相遇堪稱知己。”

  圍於前頭的高個刀手笑了笑跨前兩步,“你的酒怕是太少,我們也沒什麽情份,酒不夠分,情也不夠同飲,不過酒可以不喝,情也不必領,但馬和車上的東西,你得留下來。”

  “哦?”白衣少年揚了揚小壺,“看你們也不容易,這冰雪連天的跟了我這一路,實在是辛苦。“

  搖了搖小壺:“但你們想要的東西,怕是拿不到了,不過看你們也行了這些許的路,就送你們喝口酒好了,然後……。”

  說著從袖間摸出一根銀色的羽毛,身後拿過一個小酒杯,倒了點酒,把銀羽放入其中,涮了涮拿在手中。

  “什麽然後?”領頭刀手眉頭一挑、眼睛一瞪,握刀的手緊了緊怒聲問道。

  “然後可以去死!”白衣少年冷冷的話語落下,身子一躍而起,手中一道銀光乍起。前排五個刀手提刀而出,怒吼著叫道:“小子,好膽,上!”一起向白衣少年劈來。

  白衣少年手中一揮銀光直擊刀客們的刀刃。聽得清脆的數道撞擊,“玉手飛花。”

  領頭刀手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聽到了有東西一點點碎裂的聲音,他急忙喊叫著道“撤,”但已然來不及了,前排五個人手中五把亮得如雪一樣的鋼刀,竟在瞬間就折斷了。

  白衣少年嬌笑一聲,將手抬起,刀手們見那薄如蟬翼似羽毛狀的一柄小刃在男子的手中舞動,美妙的刀花,一朵兩朵,既就千朵萬朵,似漫天飄舞的冰花般美麗。

  前排刀手已經看不到這些美麗的花朵了,羽刃在他們脖子上輕輕劃出了一道道血痕。

  白衣少年足尖一點,掠出了三丈之遠,刀手們脖頸鮮血直湧,轉眼間此地便已開遍了紅花。

  白衣少年又飄飛回到了馬車之上,重新拿起了剛放下的酒壺,“你們現在可願意喝上這最後一口酒了?”

  “鳳凰羽,你是南州寧家的人?”余下五個刀手們紛紛後撤。

  “晚了“白衣少年一揮衣袖,五柄銀羽小劍瞬間釘在了一眾刀手的額頭上,“你們說我是寧家的人,那這一支銀羽劍便送給你們吧。”

  曠野靜到仿似只有輕輕落下雪的聲音了。

  白衣少年拉了拉韁繩側耳一頓:“駕!”單馬獨車就帶著他悠然地從那十具刀手屍身之旁踏雪而去,沒有任何停留。

  馬車駛出了十余裡之外,一直左手執壺右手揮鞭的白衣少年終是放下了酒壺,拉住疆繩把馬車停了下來,袖口中掏出一塊粉色的絲帕,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跡,苦笑了一聲:“臭老頭壞得很,叫我送的到底是什麽寶貝,這一路上竟引得這麽多的高手,敢坑我,回去便不帶冰梅釀予你了。”

  白衣少年說完右手輕輕一撐,整個人如春燕一般,翻身躍到車篷之上。

  然車篷頂不知幾時已站著一個男人,約莫三十多歲的年紀,滿頭赤發飄搖在風雪中,握著一把烏黑的鐵劍,左手一甩衣袖負在身後,風姿不凡,頗有俠氣之樣。

  “寧欣兒?”那男子衝著白衣少年一笑,輕輕一點腳尖,身影已躍了出去,輕飄飄地落在了路邊的一株枯樹之上。

  但見白衣少年手中光芒一閃,一柄羽劍已然飛出,朝那赤發男子射去,男子輕身一躍讓過羽劍複又立在了枯樹之上,羽劍射落的枯枝,隨風四落。

  “你怎知道我的名字?”寧欣兒嗔怒著道,瞳孔縮緊,抬手摸出兩枚鳳凰羽欲要再次出手。

  赤發男子並末回答,束劍微笑著道“不錯,鳳凰羽已有八成功力,我們來日再見。

  ”說完越過了馬車,踏著飛雪絕塵而去,幾個起落已是不見蹤影。

  “這等輕功身手,赤發烏劍,怎的從未聽老頭說過武林中有這樣的高手?“白衣少年低咕了一聲。

  雪停時已是黑夜,荒野的風越刮越大,見路旁不遠有廢棄的屋宇,寧欣兒將馬車趕進了一家破舊的院落之中。

  見邊廂一殘屋尚余部份瓦頂,便趕車到後院解開車,把馬牽進了簷下一草棚,找了處背風的牆,掏出火鐮熟練的生了堆火,準備烤點乾糧稍做休息。

  “真是個很奇怪的人。”想了想今日那沒惡意的赤發男子,寧欣兒將手中的枯枝扔進火中。

  風雪聲中院門口突然傳來了聲聲馬嘶。

  寧欣兒立刻雙腳一點,隨手撲滅火堆,向上一躍,站到了橫梁之上。

  “這風雪也太猛烈了,不知還要刮多久才能停歇。”一個人大聲抱怨著衝進屋中,屁股一頓坐了下來,聽聲音還是個有些稚嫩的少年。

  稍後又接二連三的進來幾人,寧欣兒鼻頭一動:“還有女子”。

  “哼,不是我千裡挑一的寶馬,我們早就凍成冰雕了”,後進來的男人冷言譏笑道“又或許被雪給埋了。”

  聲音懶洋洋的,語氣聽上去要稍長前來的少年幾歲。

  “這一路不知聽你說了多久,騎你的馬,總少不了你的租銀”先來少年有些弱聲的說道。

  “少爺!我先來生個火吧。”一個少女的聲音,也不理先來的少年,“只是向著那懶慢的人道。

  後來少年四處嗅了嗅,

  “咦”屋裡似乎剛有人生過火,怪不得也不冷。”懶洋洋的少年聲音裡帶著些許困惑。

  先來那人俯下身,手碰了碰地上的熱灰,抬頭看了一眼後來少年,“映雪還是熱的。”

  “太好了少爺,這樣就方便了哦!”少女欣喜的道,“剛還怕柴草濕濕的,點不著呢。”

  橫梁上的寧欣兒心道:莫非只是幾個尋常的路人?”不一刻下面幾人已經將火生了起來,寧欣兒就著火光向下望去,見先來少年隻穿了件單薄的黑衣,面容俊朗,後來那懶洋之人卻是穿了厚厚的白狐裘衣,整個縮在其中,慵慵懶懶地靠在牆上。

  “霍侗小子,你說要帶我們到鳳凰城,卻帶錯兩次方向了,難怪你從唐州來,七八百裡路走了一個半多月,佛祖保佑你這一次路是對的,嘿嘿...要不然...?”映雪皺著眉,淡淡的道。

  “少爺,再錯了,就斷了小黑的酒,雙倍的銀子也不與他喝了”少女瞪著叫霍侗的少年,翻了翻白眼。

  那黑衣少年急著搖搖頭道“漁兒,漁兒……俠...俠者...怎能無酒呢,這次定錯不了”。

  “侗哥,喝酒,天冷暖暖身子。”一個更小的少年進了門,放下懷中抱著的滿胸酒肉,自顧拎起一壇燒春,遞給黑衣少年。

  喚映雪的少年也不阻攔,抽出袖裡的右手向著那少年的頭上一揮,輕笑著罵道“你個吃裡扒外的貨,少爺我的呢?”

  “是...是少爺,今日歇腳時侗...霍公子教了我幾招無刃術哩!”少年笑得憨憨的。

  “漁兒,我拾柴去,侗哥衣著單薄,火燒旺點,也是好的,唉喲...少爺別打,我錯了。”'

  喚映雪的少年大口喝了口酒享受的呼出口氣,道“蒼天啊!我做少爺容易嗎我, 拿上吃食,給我滾去和小毛守車去。”

  “無刃術”寧欣兒身子一顫,差點驚呼出口。他姓霍?莫不是來自唐州的霍家?可是霍侗這個名字,卻從未聽過,寧欣兒一陣沉思。

  “小黑……”映雪忽然皺了皺眉頭,使勁往空氣中又嗅了嗅,“你就沒有聞到一股味道嗎?”“味道?”霍侗放下酒壇吸了吸鼻子“是花的香味,玉蘭之香。”

  映雪轉過身來望著門外道:“玉蘭花會開在下雪天麽”?

  霍侗不解地道,“不會”。

  “是玉蘭香的味道。玉蘭香,產波絲、出樓蘭,京都天香閣才可買到……“

  映雪站起身來,隨手揮了揮,一縷灰塵疾速向空中飛去。

  “唉,梁上女...朋友,雪夜相逢,緣深得很,下來喝杯酒水,你再待片刻,煙味太重,怕是...啊...成熏魚了”。

  “黃口小兒,姑奶奶我...本少俠下來又如何。”

  映雪見落下一雪白的身影,杏目怒張,盯著眾人,小漁大張著櫻桃小口,噴出一口酒的霍侗目瞪口呆的看著寧欣兒道“漁兒,世間又出了一個比我還俊俏的小郎了!”

  映雪:“……“

  小漁白了一眼霍侗,又自顧向火堆加了些柴草,嘟嚷著道“大傻黑呀,少爺都說了是女....朋友哦,女的哦!沒救了傻大黑。”一臉鄙夷。

  從沒有這樣迅疾過,映雪猛地直起身子,裘衣一張,撥開狐裘前襟右手摸過腰間,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氣勢,轉身冷眼看向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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