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哥們還在虎島啊。”
“事實證明方向錯了,一切的努力逗是白費。”
“哥們讓我今天糟糕的心情得到了緩解。”
“千萬別放棄,讓大夥再樂樂。”
卡梅隆坐在篝火邊上,胸口劇烈起伏,從早上開始,他與湖邊一棵草兩人就泡在了水潭裡。
一人一片區域。
岸邊的位置確定沒有線索,別說顯眼的盒子標記啥的, 石頭都翻開了,但是一無所獲。
深水區域還沒完全搜尋完畢,可卡梅隆已經在懷疑了。
這難度太高了吧。
尋寶誒,總不可能在水潭裡再挖個坑,那就太坑了。
確定虎島上只有這麽個水潭,昨天找到今天啥都沒發現。
只有兩種解釋:
要麽, 他們解讀線索有問題。
根本和水潭沒什麽關系,線索不在此地, 所以才找不到。
要麽, 是有人捷足先登。
第二種不大可能。
虎島不小,其他兩隻隊伍不小心拿走的幾率太低了。
畢竟,昨天比賽開始沒多久,二人便抵達了此地。
呼哧...呼哧...
湖邊一棵草從水潭裡冒出頭,抹了抹臉上的水,對著卡梅隆搖搖頭,費勁巴拉地上了岸,一邊發抖,一邊拿衣服擦著身上的水。
早上到現在,七個多小時,他下了幾十次的水,哪怕速度不快, 基本大半個水潭都檢查了一遍。
“卡梅隆先生,會不會是有問題啊!”
卡梅隆一肚子的火:“肯定有問題,你到底是不是華夏人, 為什麽自己國家的詩句都搞不清楚什麽意思?”
“我...”
“我嚴重懷疑, 是線索錯誤,根本不在這裡,要不,肯定找到了。”
“可是...”
“就因為你的無知,讓我們可能是白費了時間。”
湖邊一棵草也被罵毛了:“特麽的,有本事你解啊,老子都說了,不一定正確,是你堅持要下水找的。
一早上,我下了幾次水,你呢,和特麽大爺似得在岸上指揮,你知道下頭多冷麽?艸!”
說完拿著衣服,頭也不回地去到篝火邊上,不再言語。
他這會快累死,整個人瑟瑟發抖,沒有感謝,反而劈頭蓋臉挨了頓罵,瞬間也爆發了。
卡梅隆一愣,沒想到對方居然回嘴了, 一時半會不知道如何反應。
要知道,之前在營地裡, 自己與詹姆斯都是成員們的頭頭,以他倆馬首是瞻。
場面頓時變得尷尬。
這不是節目裡的第一次爭吵,三組選手在求生期間都有過小摩擦,節目組不在意,觀眾喜聞樂見。
撕起來啊。
卡梅隆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他可是知道無數觀眾在關注著,本想教訓下成員,結果被頂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只能拿出線索,假意地研究。
天公不作美,原本的毛毛雨,又變大了。
卡梅隆無奈,只能回到庇護所中。
“姚,不好意思,我是太著急了。”
老外能屈能伸,主動道歉。
湖邊一棵草也不傻,順著台階就下去了。
否則怎辦,又不可能離開,就這麽點地兒,還下著雨,還能去哪。
和好之後,卡梅隆將自己的分析說了一遍。
一棵草眉頭緊鎖:“我雖然不大懂,但詩句裡的幾個關鍵詞都是水潭,這點肯定沒錯,只是如果有什麽和作者有關的信息,那我不知道了。
而且第二種可能存在,我們大概經過了兩個多小時才來到這裡,期間...”
卡梅隆聽到這,拿起了步話機:“節目組節目組,
請問其他小組的線索是不是和我們放在相同的地方?”只是,等了半天,都沒回應。
“啥意思?”湖邊一棵草可分析不出節目組不回答代表著什麽。
卡梅隆搖搖頭:“島這麽大,他們肯定考慮到了,不會把三組線索放在一個地方,要不某個隊伍拿錯或者全部拿走,比賽就沒有意義了。”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等雨停吧,”卡梅隆望著漫天細雨:“再堅持一晚上,不能輕易地放棄。”
湖邊一棵草微微歎氣,這變數,也太難了吧。
只是,到了下午三點多,二人堅持不下去了。
既然下不了水,那就準備午飯唄。
魚早就吃完了,剩下些芭蕉,放進火裡,慢慢烤著。
就在芭蕉埋進去十分鍾不到,窩棚忽然開了個口子,嘩啦啦。
雨水順著口子,不偏不倚,直接澆在了篝火的位置,一陣青煙冒起,篝火熄滅了。
兩人雖然極力搶救,根本來不及。
不僅是火熄滅了,邊上準備的木柴再度被淋濕。
這...
大概便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最真實的寫照吧。
湖邊一棵草欲哭無淚。
肚子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 扒拉出芭蕉,皮都剝不下來,更別提吃了。
卡梅隆也同樣崩潰,日子沒法過了。
下雨,沒食物,關鍵,火還給澆滅了,而且,不大可能再生起來。
“姚,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
第一,再度下水,最後尋找一遍,如果找著了,繼續下一環任務。
第二,直接退出比賽。”
湖邊一棵草這會已經面如死灰:“你說吧,我聽你的。”
“那就最後找一遍,這樣一來,問心無愧。”
不得不說,兩人做的雖然都是無用功,可有些觀眾還是佩服的。
哪怕屢受波折,依然在堅持,精神可嘉。
不過,這份堅持沒能持續多久,亦或者,兩人只是討個心理安慰。
半小時後,卡梅隆拿起對講機。
“呼叫節目組,我們退出比賽。”
“收到,請前往最近的海灘。”
二人收拾收拾東西,不再多言,冒著雨又步行了好一會來到了海灘邊上。
見到工作人員時,都覺得很親切。
兩天不到的比賽,對他們而言,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覺。
太辛苦了。
工作人員提供了臨時保暖的毛毯,送上了薑茶。
卡梅隆身子一抖,小艇開始形勢,他轉過頭,看著漸漸離去的虎島。
“請問,我們是第幾個離開的,島上還有人麽?”
工作人員搖搖頭:“你們是最後一組,已經沒人了。”
二人一愣,不會吧。
“那冠軍出來了麽,還是都提前放棄,其他人什麽時候走的,我們的線索是在水潭麽...”
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