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靜坐在庫房的電腦前，一邊複製粘貼，一邊將一些重要的東西都記在小本本上。

　　大老的傳述肯定是不能錯過的。

　　她同時也在思考這些法子的可行性，比比如大老之前說的刷鑽還有刷訂單好評，這些她也有了解，但再具體的細節，她卻是一竅不通。

　　這位大老卻是無比的精通，有一步是一步，耐心的解答著她的詢問。

　　韓靜發消息問了一句。

　　【胖虎的女裝店】:大老你懂的好多啊，以後我能經常請教您嗎?

　　【通天代】:可以，但我也不是隨時有空。

　　【胖虎的女裝店】:不會有很多問題的，放心大老，絕對不會太麻煩你。

　　韓靜想著先再觀察一下，雖然這位大老說的很多東西都在點上，但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她也不清楚，先白嫖他一段時間，等混熟了一些之後，她是打算直接拋出橄欖枝的。

　　再不濟，招一個線上的運營顧問也行啊。

　　還是得看這位‘通天代’的本事有多大。

　　蔣成文看到韓靜發來的消息，他也猜到了韓胖虎腦子裡在想些什麽東西。

　　他笑了一下，滴咕道:“這是想白嫖我?”

　　【通天代】:我有時間的話可以交流交流。

　　還是得裝的像一些才行，以免被發覺。

　　另一邊的韓靜看到對方發來的消息眼中閃爍起了亮光。

　　【胖虎的女裝店】:謝謝大老！

　　“大老果然都很冷漠。”

　　韓胖虎不禁嘖了嘖嘴，不過為了自己的店鋪，她還是願意努力一把的。

　　把這個大老給忽悠過來乾活！

　　【通天代】:我有事先去忙了，再見。

　　【胖虎的女裝店】:好的，大老您忙。

　　“第一步算是成了。”

　　蔣成文將tt狀態改為隱身，這樣以來，他也算是打入了敵人的內部。

　　還真有點好玩。

　　“鬥智鬥勇，韓胖虎還是有點嫩。”

　　蔣成文喝了口水，接著便切換窗口打開了武雲長的tt聊天窗口。

　　【故人。】:過段時間會有一個人來面試維護，把他招進來，但是也不要讓他順利的進來，好好的刁難他一下。

　　很快對面就傳來了回復。

　　【草將傳媒-武雲長】:蔣總您安排的人嗎?

　　【故人。】:算是吧。

　　【草將傳媒-武雲長】:蔣總，我能問一下這個人的個人信息嗎。

　　【故人。】:暫時沒有，不過這個人的面貌很明顯，看著像是連續通宵上網了四五天似的。

　　正坐在辦公室的武雲長看著蔣總發來的信息。

　　他不由得思索了起來。

　　“通宵三四天?”

　　武雲長的腦海裡大概已經有了一些相貌的雛形，大概有了初步印象。

　　【草將傳媒-武雲長】:好的，蔣總。

　　武雲長也搞不清楚蔣成文這又是在玩什麽新花樣，不過他也沒多在意，反正照著蔣總說的意思辦就是了。

　　現在公司蒸蒸日上，速度堪比火箭，他現在也對蔣成文說的話視為真理。

　　虎父無犬子，他算是見識了。

　　而且這樣看來，他短時間內也不用再找下家了。

　　呆著這兒或許更好。

　　“叩叩。”

　　敲門聲響起。

　　武雲長朝著門口看去，說道:“進。”

　　俞雪走了進來，同時手裡還拿著一份資料，說道:“武總，這是您要的川蜀那邊校園流量的情況。”

　　武雲長翻開看了一眼，裡面記錄的一些學校有關校園牆的信息，有的學校沒有，有的學校則是已經開始進行了。

　　俞雪說道:“這些已經開始了的基本上都是個人在運營。”

　　“嗯。”

　　武雲長點了點頭，說道:“關鍵在於這些還沒有人運營的學校。”

　　俞雪心中則是有些疑惑，問道:“我記得渝南這邊的表白牆業務都是蔣總在運營的對嗎?”

　　“是他。”武雲長問道:“怎麽了嗎?”

　　俞雪說道:“那我們豈不是的在跟蔣總搶資源，到時候會不會這邊合作會出問題。”

　　武雲長笑了一下，說道:“我們的主要業務在於線下宣傳，蔣總他能把表白牆做起來開拓出線上渠道也是因為我們，吃水不忘，所以不用擔心這些，他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子，不用太在意。”

　　俞雪聽到這話卻是心理犯起了滴咕。

　　生意場上，哪有情分可言?

　　在她的印象之中，武總也不是這麽想不清楚道理的人，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思想出了問題。

　　“好的。”

　　俞雪卻也不再多勸了，在職場上話多了沒好事，而且她已經提醒了的，聽不聽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反正自己就是個小職員，安安心心上班就是了。

　　“你回頭把這個材料的電子檔發給我一份，沒什麽事你就去工作吧。”

　　“好的武總，那我就先回工位了。”

　　俞雪出了辦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看著周圍空空如也的工位，她從桌子底下摸出了一包薯片，然後電腦打開了動漫番劇，悠哉悠哉的‘上班’。

　　可她腦子裡卻時不時在想武雲長之前說的那句話。

　　十七八歲?不用在意?

　　越想她卻是越覺得奇怪。

　　看劇的心情都沒有了。

　　.

　　.

　　兩天之後。

　　一輛飛機降落在渝南北城國際機場。

　　飛機上下來一個面色消瘦的中年男人，他的臉色煞白，眼眶周圍也滿是黑眼圈。

　　在過安檢的時候，機場的工作人員也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這位先生，可以稍等一下嗎。”

　　沉燁看向了那位工作人員，問道:“有什麽事嗎?”

　　“我們機場這邊需要例行檢查，可能需要您配合一下。”

　　“我沒帶什麽違禁物品吧。”沉燁眨眼問道。

　　機場的工作人員依舊微笑道:“沒有，您配合一下就是了，只需要一分鍾時間，不會太耽誤您的。”

　　“這樣嗎……”

　　沉燁點了點頭，說道:“盡量快點。”

　　“請跟我來這邊。”

　　之後沉燁就被帶來了一個醫療間內。

　　他有些發懵，不知道這是要整什麽。

　　接下來，有醫護人員上來用棉簽在他的喉嚨裡取了一些唾液，接著拿出了一個儀器檢測了起來。

　　沉燁潤了潤喉嚨，問道:“這是檢查什麽?”

　　“先生請稍等片刻，馬上就好。”

　　大概過了一分鍾之後，機場的工作人員將他的行禮都拿了過來。

　　工作人員一臉歉意，說道:“十分抱歉耽誤了您的出行，檢查沒有任何問題，您現在可以離開了。”

　　沉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卻並不在意，相比起來，他還是更著急去那個人說的公司。

　　“莫名其妙。”

　　沉燁道了一句之後，拿起行禮就朝著外面走去。

　　他在醫療室的門口停頓了一下。

　　接著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了聲音。

　　“真是鬧了個大烏龍。”

　　“最近查的嚴，你也是例行公事，剛剛那人要是我我也得懷疑。”

　　“最近吸d人員十分猖獗，得多注意！寧可抓錯也不能放過一個，聽清楚了嗎?”

　　門口的沉燁聽到這話心裡憋著一股子火。

　　他折返了回去。

　　“你們機場就是這麽辦事的嗎?”

　　此話一出，醫療室裡的工作人員全都愣住了。

　　“先生，非常抱歉，我們不是故意……”

　　“就因為我臉色比較蒼白，你們就懷疑我吸d?而且不告訴我願意就帶我來檢查?就算是走了也不跟我說理由?你們機場就是這樣辦事的?”

　　“奶奶的！老子長這麽大都沒被這也侮辱過，把我當猴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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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燁在機場大鬧了一通，後來機場的工作人員挨個道歉，又給了一些補償這事才算過去。

　　出了機場的沉燁卻還是心裡不痛快。

　　他點了支煙，罵了一句晦氣，接著就打了一輛車去了南城。

　　“師傅我趕時間，快點離開這，這地兒太晦氣了。”

　　“趕時間?”

　　出租車師傅轉頭看了一眼沉燁，平靜的道了一句:“系好安全帶。”

　　“好。”

　　沉燁點了點頭，此時此刻，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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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車在南城商學院對面停了下來。

　　沉燁坐在出租車的副駕駛，看著車慢慢停了下來，他整個人是麻木的。

　　飛起來了……

　　在過一個小坡的時候，這輛車……

　　飛起來了！

　　出租車師傅說道:“到了。”

　　沉燁木那的轉過頭來，看向出租車師傅，他回過神來，答應了一聲:“哦，好。”

　　付了錢，下了車，出租車又揚長而出。

　　他站在路邊，卻是雙目無神。

　　沉燁從兜裡摸出一支煙來，拿在手裡的時候手臂也是顫抖個不停。

　　就剛才在車上那一會，他感覺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嗎的……”

　　沉燁顫抖著手，像是費盡力氣才抽了一口煙，感覺自己半條命都沒了。

　　下次再也不趕時間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按照地址上對照的地方找了過去。

　　“草將傳媒，學府大道xxx號三樓。”

　　找了一會之後，他停留在了一棟寫字樓前，同時也看到了頭頂的招牌。

　　“就是這了。”

　　他通過電梯來到了三樓。

　　接著敲了敲門。

　　正在摸魚上班的俞雪聽到敲門聲回過頭去。

　　“來了。”

　　她起身去了門口，見門口站著一個陌生人。

　　沉燁看向面前的這個女生，問道:“您好，請問這裡還招機房維護嗎?”

　　“機房維護。”俞雪頓了一下，說道:“你先稍等一下，我得問問。”

　　“好的。”

　　沉燁就這麽站在門口，等了起來，身後還有一個行禮。

　　俞雪來到了武雲長的辦公室，問起了這件事。

　　“機房維護?”

　　武雲長忽的想起了之前蔣總在tt上說的人。

　　“我去看看。”

　　他起身走向了門口。

　　當看到沉燁的那一刻，武雲長確定了這個人就是蔣總說的那位。

　　面色慘白，雙眸突出，眼眶周圍也是陰差的。

　　‘這豈止是通了三四天宵啊，說他吸d我都信。’

　　武雲長不禁心中一頓，但又想到了蔣總之前說的。

　　“你好，我叫沉燁，是來應聘機房維護的。”沉燁說道。

　　武雲長說道:“抱歉，我們暫時不缺這個崗位。”

　　沉燁聽到這話也是一愣。

　　不招?

　　草了！

　　那狗東西居然連崗位都不招就要他來當維護?

　　“我覺得你們應該需要一位機房維護。”

　　“不好意思，不需要。”

　　“你再想想，是不是有人說過什麽，或者……”

　　“先生，您是來幹什麽的?”

　　“來應聘的?”

　　“來應聘還帶行禮嗎?”

　　“……”

　　沉燁看了一眼身後的行李箱，他張了張口，說道:“我才到渝南，還沒來得及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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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雲長聽後說道:“好吧，不過十分抱歉，我們這裡的確不招機房維護。”

　　“真的不招嗎?”

　　“你問了好幾遍了，真的不招。”

　　“真的，真的，不招嗎?”

　　武雲長有些無語，接著就把門給關上了。

　　“喂！”

　　陳燁看著門被關上，罵罵咧咧道:“什麽態度啊！”

　　俞雪跟著武雲長回了辦公室。

　　俞雪問道:“武總你之前不是說要招機房維護嗎?”

　　“現在不招了。”武雲長說道。

　　“這樣嗎，好吧。”

　　俞雪覺得奇奇怪怪的，但也沒多想，轉頭就回了工位上上班。

　　或許是因為這個人長相太嚇人了吧。

　　那樣蒼白的臉，實在讓人覺得不舒坦。

　　武雲長在tt上聯系了蔣成文。

　　【草將傳媒-武雲長】:蔣總，您說的那個人來了。

　　【對方正在輸入……】

　　很快蔣成文就回復了過來。

　　【故人。】:你怎麽說的?

　　【草將傳媒-武雲長】:他來應聘，我說我們公司現在不招維護，估計現在人已經走了，這樣沒問題嗎?

　　【故人。】:沒問題，他還會再來的，放心。

　　【草將傳媒-武雲長】:好的蔣總。

　　【故人。】:對了，他不要工資的，別給他開工資。

　　【草將傳媒-武雲長】:不要工資?

　　【故人。】:不僅這樣，他每個月還要倒貼三千。

　　武雲長一陣沉默，接著打字道。

　　【草將傳媒-武雲長】:蔣總您是怎麽把人忽悠過來的?

　　【故人。】:……

　　【故人。】:我就不能是個好人嗎?

　　【草將傳媒-武雲長】:蔣總您自己覺得呢?

　　蔣成文看到武雲長發過來的消息啞然失笑。

　　好像……

　　武雲長這麽認為也有幾分道理。

　　自己確實不是什麽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