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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1眾神降臨》外傳――蔡氏・身世(三)
  “哎!掌櫃的,你現在和那個女人的關系怎樣?”自己廚房裡的廚子肖天文突然向吳耀華走進問道。“哪,哪個女人?不會是薑宇的妹妹薑冰雪吧,你又不是不認識她,你怎麽能稱呼她為‘那個女人’呢?太沒有禮貌了。”掌櫃的似乎不記得那個女人了。“哎!就是不久之前還來到過我們飯館裡打工,然後又走的那個女人啊!你不記得了?”其實肖天文還想說‘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她嗎?’的,但為了裝傻,就沒有說出來。“在廚房打工的不就只有薑宇的妹妹薑冰雪嗎?還有誰?”“好吧,可能是我記錯了,那我就先走了。”肖天文明白了吳耀華的心思他就沒用繼續追問下去了——看來掌櫃的是在努力地把她忘記啊!

  “你,你們好,請問你們這裡還收人嗎?我什麽事情都可以乾的。”一陣令吳耀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又再次進入了他的耳朵裡,衝擊著他的耳膜,傳入到他的大腦,他的大腦裡立刻呈現出了一幅清新的畫——蔡心繡那燦爛的笑容,一直刻在吳耀華的心裡。說好不思念,怎能不思念。吳耀華迅速把目光轉向門口,看見了正站在門外不敢進來的蔡海雨,她萬分緊張地站著,一直把頭低著,眼神似有神卻無神左右搖頭地看了看飯館,就是沒有把頭給抬起來——可能是蔡海雨早已看見了吳耀華在遠處,所以一直假裝不想抬頭。

  “當然,我這裡還要招人,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安排。”吳耀華興高采烈地從櫃台向蔡心鏽走來,“只要你願意留下來,我可以用千方百計將你留下。”“哦~~”當時在飯館用餐的客人和肖天文都同時叫出了一個字,這時的吳耀華感到有些尷尬,但又感到了一絲激動。自己是真心喜歡蔡心繡的,蔡心繡對自己來說就是世上難得的女人,也有可能成為自己無法得到的女人,自己心中一直有四個字無法說出口,自己憋在心裡已經很久了,但自己還是要這樣繼續憋下去。

  “我,我只是想來做一個小二就行了,我沒有其他的要求了。”蔡心繡把頭低了下去,哭泣著叫道:“我真的就是來做小二的,真的。”蔡心繡說完又把頭抬了起來,看見吳耀華正在向他走來,她就感到不好意思。當她看見吳耀華向自己伸出手時,她害羞了,她不敢把手伸過去,她知道如果自己把手伸了過去意味著什麽。她直接對吳耀華說道:“不用了,我們就在那兒談吧。”蔡心繡用手指著掌櫃示意吳耀華和自己一起過去,吳耀華也沒有說啥,就同意了。她不知道蔡心繡為何會如此主動地來到自己的飯館,她為何會直接想做一個小二,她的廚藝在吳耀華的飯館裡完全可以做個廚子的,她為什麽就不做了呢?這讓吳耀華感到不可思議。“也許是被自己打動了吧。”吳耀華心裡自喜道。

  蔡心繡到現在也不敢去相信這世上的男人了,因為黃城揚對她的摧殘已經使她的心裡產生了深厚的陰影,這個陰影至今都沒有在她的腦海裡抹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抹去。雖然在她眼裡,吳耀華也許是個好人,還有廚房的廚子們也是這樣,但在她的潛意識裡,男人些還都是壞人,還是些禽獸不如的東西。她不願意去嘗試相信男人,她覺得這樣做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難了,她不想再一次受到來自男人無情的摧殘了,如果再次受到,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活了。

  蔡心繡之所以會再次來到吳耀華的店裡,是因為家裡的糧食已經沒有了,自己前幾天都是似飽非飽地過去的,

周圍的鄰居也勸自己是時候出去找事情做來養活自己了。蔡心繡想到了自己的情況,也隻好聽取鄰居們的意見就再次出門了。但一想到哪裡的飯館會招人,蔡心繡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吳耀華的飯館。也許是因為自己去過多次吧,那裡是自己去的最後一個飯館,也是唯一一個飯館;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大腦不好使吧,想要改變想法卻無法改變,所以蔡心繡就直接來到了吳耀華的飯館,但也不知道吳耀華的飯館還招不招人,蔡心繡就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來了。  “我就隻想來做個小二就行了,我不渴求什麽,只要——只要能活下去就行。”蔡心繡的一席話使得客人們一驚,紛紛把目光投向了蔡心繡,眼神裡充滿了驚訝和不可思議。“你的廚藝明明可以在我這裡做個廚師的——在任何地方你也能做個廚師,為什麽你就想做個小二呢?既然你想好好活下去,那麽就做廚子啊!廚子和小二的工錢可是兩個區別啊!”說完吳耀華就對著所有的客人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就算是我的老客人也有可能不知道,之前你們來我這兒吃的菜,大多數都是他配的。當然,也有些是她炒的,怎麽樣?味道沒嘗出來是個女廚子炒的吧?”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嘗出來是個女廚做的……”客人們都帶著崇敬和佩服的語氣紛紛回答。“看吧,蔡心繡,這就是大家對你廚藝的肯定,你做廚子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吳耀華用右手橫掃了所有的客人們對蔡心繡說道。這讓蔡心繡心裡感到了一絲慰藉,自己的廚藝居然高潮,獲得了許多人的肯定,蔡心繡變得十分開心,他心裡活下去的信心就更大了,蔡心繡的心理出現了轉變。

  “好,好吧,我就來做廚吧,謝謝大家的肯定。”吳耀華忽然發現蔡心繡嘴角變得彎曲——蔡心繡顯現出發自內心的微笑。這也讓吳耀華感到無比的激動和興奮,因為自己離成功又近了一步。蔡心繡說完又對客人們鞠躬:對左邊的客人鞠了一躬,又給中間的客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還給右邊的客人鞠了一躬,然後興高采烈地握住了吳耀華的右手說了一聲“謝謝”後跑到了廚房。但吳耀華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把眼皮撐的老高,久久沒有眨過眼睛;四肢好似被凍住了一樣“不動聲色”。

  現在吳耀華的心裡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他的女神居然主動向他握手了!這可是他以前可求不可得的事情啊!以前他一直在花心思想牽蔡心繡的手想到瘋狂,現在卻是白白送給他了,這樣突如其來的幸福讓他措手不及、喜出望外、興奮值爆炸。吳耀華還反過右手來看看自己的手掌,自己的右手就好像一下子增值了一樣變得金貴,還一直在發著抖……客人們在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沒有出聲。

  “哎,哎,掌櫃的,醒醒啊!別人蔡心繡都進廚房好久了,你還在這裡傻傻地呆著。你這是要幹啥呢?”肖天文悄悄地走到吳耀華的身邊對他說道。“那我現在應該幹什麽?”吳耀華好像小孩一樣對肖天文問道。“哎呀!”肖天文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好像在說“我為什麽有這麽傻的掌櫃的?”然後把手放了下來回答道:“你不是很喜歡她嗎?那你為啥不去追求她呢?快去啊!”吳耀華這才恍然大悟:“對啊!我這就去。”“快點去啊!”連客人們都開始著急了。吳耀華馬不停蹄跑向了廚房。

  “蔡心繡,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吳耀華一邊大聲叫著,一邊跑進了廚房,“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吳耀華的這一舉動立刻把廚房裡的廚子們嚇了一跳,雖然也是在意料之中——廚子們早就看出吳耀華喜歡蔡心繡了,吳耀華的心思早就被廚房裡的所有人給看透了,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幸好廚子們個個技藝高超,沒有一個人被嚇得受了傷。一個個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地一直盯著吳耀華,這讓吳耀華感到不好意思。

  “對,對不起哈,我,我實在是太激動了。”吳耀華的嘴巴的語速跟不上腦袋的轉速,“我終於,我終於和——和我最喜歡的人表白了!我實在是——實在是太激動了。”吳耀華雙手顫抖著、面帶微笑、異常激動地對著他們說道,他此時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可愛。廚房裡的廚子還是很看好吳耀華的,但這讓蔡心繡有點難堪,她沒有抬起頭來回應吳耀華,她只是裝作什麽也沒有聽見得繼續做著事情。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是相信他還是不相信他呢?雖然自己的心裡對吳耀華暗涵了一種愛慕之情,但自己還是控制得住自己的,畢竟自己是上過一次當的。

  吳耀華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接近蔡心繡,此時的他無法掩蓋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他每靠近蔡心繡一步,他的心跳就跳得更快了,他就越害怕蔡心繡會拒絕他,他就在心裡想象著自己與蔡心繡在一起後的幸福生活以此來安慰自己。在吳耀華靠近蔡心繡的同時,蔡心繡也停下了手中的事,一動不動地心裡做著艱難地抉擇——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肖天文在廚房門口看了許久,看見吳耀華快要走進蔡心繡了,就跑回用餐區大聲對客人們喊道:“各位尊敬的客人們,今天是個十分值得大喜的日子,今天可是我們掌櫃的結婚的日子。一會兒前我看見我們掌櫃的已經向自己心愛的女人表白成功了,我就在想我們掌櫃的也不小了,那麽今天直接變為他們的鬧洞房的日子算了,所以呢,大家都是來見證他倆的真摯愛情的!”“好好好……”客人們都異口同聲地回應。

  “是不是還有喜酒?”突然有一個年輕人叫道。這就讓肖天文有點難堪,他就回答道:“很抱歉,我們飯館裡還沒有好多的酒提供給大家,我怕有些客人分不了,所以我們就不拿出來了。但是——我們今天所有菜品全部免費,大家都盡情地吃啊!隨便吃啊!”“那還是把今天的新郎官和新娘拉出來給我們大夥看看啊!你不是說要我們見證嗎?不出來我們怎麽見證啊?!”“好吧好吧,我這就去把他們叫出來,你們要大聲地對著廚房喊:新郎新娘快出來哦。”客人們同意後肖天文就跑進了廚房。

  吳耀華和蔡心繡以及廚房裡的其他人都聽見了肖天文在外面大喊的內容以及客人們地聲音,吳耀華和其他廚師們心裡都清楚肖天文是故意把聲音放大的,其目的就是能讓蔡心繡不好意思拒絕吳耀華的表白,這樣吳耀華的願望也就實現了。吳耀華雖然心裡是高興的,但表情還是一本正經地看著蔡心繡,等待著她的答覆——廚房裡的所有人都等待著她的答覆心裡不但沒有說肖天文很吵,還在心裡說著:“這肖天文,雖然工作不是最積極的,但出‘歪主意’倒是挺快的嘛!”

  蔡心繡呢,心中充滿了焦慮,自己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呢?如果自己答應了他會不會在後面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然後像黃城揚那樣使勁欺負自己,那自己豈不是摔了一跤又來一跤,摔斷了手後還要摔斷了腿,那自己豈不是虧大了;如果自己不答應吧又不好意思,自己又是一個十分靦腆的人,又怕辜負了客人們的期望,自己出去又不好意思拒絕。自己不怕被外人嘲笑,但自己心裡還是怕給自己表白的這個男人不可靠。蔡心繡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哦——”廚房裡的廚師們都放下手中的工具齊聲歡呼起來,雙手舉得高高的,還在不停快速地拍著掌,。那聲音如衝天海嘯一般,把當時剛進來的肖天文都給嚇了一跳,他受到了一次驚嚇之後還撫著自己的胸口讓自己能夠平靜下來,才明白原來是吳耀華成功向蔡心繡表白了,說明了自己的愛意。吳耀華親自牽著蔡心繡的手走出了廚房——他隻牽了蔡心繡的手指頭那麽點,蔡心繡就主動把手和吳耀華完美牽手,讓吳耀華的心跳得更快了。廚房裡的廚子們都一直拍著手,用目光伴隨他們遠去。

  蔡心繡和吳耀華走出了廚房,來到了用餐區,廚房的廚子們也連忙跟著蔡心繡和吳耀華出了廚房。吳耀華和蔡心繡看到客人們都很正經地看著他們,一下子吳耀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嘴巴一會兒張一會兒閉,但就是沒有發出聲音。客人看到吳耀華嘴巴這樣好像有話要說,也慢慢地停止呼喊,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準備洗耳恭聽他的成功表白獲獎感受。

  “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我心裡實在是太激動了。”吳耀華激動得雙手都不知道該幹啥,眼睛轉過來轉過去地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但蔡心繡卻是十分地鎮定,她向客人們說道:“大家不是很喜歡我的廚藝嗎?我嫁給了我們掌櫃的那我這樣豈不是天天就能留在這裡了?這樣不就能讓大家天天嘗到我的手藝,也能讓更多的人知道廚藝,是不是這樣啊!大夥們!”場面一下子就炸開了鍋:“是啊!是啊!老板娘說得真對。”……客人們都興奮地再次鼓掌,蔡心繡都開始臉紅了。

  “大夥們,請聽我說啊。”肖天文雙手做著讓客人們安靜下來的動作說道,“要我說啊,今天就直接是我們掌櫃的大喜之日得了。今天在座所有客人的菜錢都免了,不但菜錢全免,我們還要出菜給你們呢!大夥們啊!今天我們就當請大家來吃我們掌櫃的和老板娘的喜酒了,免費的!”一陣響亮的掌聲隨聲而起,叫喊聲和掌聲交錯在了一起,使得場面異然壯觀。就這樣,蔡心繡同意自己與吳耀華在一起,他倆確定了夫妻關系。

  蔡心繡十分希望自己這次是真正地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希望吳耀華千萬不要是個黃城揚那樣惡心的人,自己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活得十分地苟且偷生。現在的她敢於面對別人,面對困難,面對她將要經歷的生活,她會將她剩余的一生全部托付給他旁邊的這個男人——吳耀華。她也願意從此就做一個賢妻良母,做回自己應有的本色,不再像以前那樣過於要強,但願還上天可以滿足她的這個願望吧,在那段時間,蔡心繡活得真的是太累了。

  到了晚上,客人們都走了,廚房的廚師們也都回去了,只剩下蔡心繡和吳耀華在飯館裡收拾餐具。當蔡心繡和吳耀華開始廚房的廚具的時候,吳耀華一抬頭就看到蔡心繡還在幫助自己收拾,一點也沒有回去的意思,就伸著身子對她說道:“這時候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你還是回去吧,我送你回去吧。”蔡心繡聽到有些奇怪,就轉過身來對吳耀華說道:“我都同意和你在一起了,那麽我就是和你一起回去啊!我還沒有去過你家呢,我怎麽回去呢?”一邊說著一邊還做著十分滑稽的動作——蔡心繡開始做回自己女生本該有的樣子了。吳耀華有些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但吳耀華心裡有句話一直沒有說出來。

  吳耀華自己收拾完了之後,準備轉身看看蔡心繡做完沒有,吳耀華雖然覺得蔡心繡應該做得比自己快,畢竟蔡心繡是女人,打掃什麽的比自己要嫻熟許多,但吳耀華還是要轉過身去看看,卻被蔡心繡突然出現嚇了一跳,自己的右腳向0跨了一小步後碰到了廚桌,右腳受到了一次傷害;然後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就把蔡心繡也一起撞倒在地上,倆人進行了有史以來第一次最親密的接觸……當時兩人的心跳都異常地快速:蔡心繡第一次與男人如此自願地相互親吻,她仿佛地忘記了疼痛,放下了過去,也看清了未來。我以後也是第一次和女人這麽近,他第一次變得臉紅,他害怕自己做錯了事情。

  “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吳耀華一下子變得十分地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做了件很對不起蔡心繡的事情,“我錯了,對不起,蔡心繡。”蔡心繡一下子就變得十分開朗,並說道:“沒事的,我倆都成夫妻了,做這些事情都是很正常的。你收拾完了沒有,收拾完了我們一起回去啊!”“蔡心繡,我覺得你應該回你那裡一趟,給你的鄉親們道個別,好讓他們放心。”吳耀華其實心裡不願說出這些的,但他還是覺得蔡心繡這樣做才是做一個有良心的人。

  蔡心繡忽然臉色變得黯淡,把頭低了下來,也沒有說話。吳耀華沒有覺得奇怪,他也想到過蔡心繡會有這種反應,連忙說道:“你不要怕,我明天一早就來接你,我只是覺得你這樣才能給那些養你的鄉親們一個交代,好讓他們放心,不然我就成為了個千古罪人了。”“嘿嘿嘿——”蔡心繡笑了一聲,吳耀華不管她是真笑還是假笑。“好吧,我今天晚上就回去吧,明天我再去你家吧。那麽,我就先走了,再見,吳耀華。”說著蔡心繡走出了廚房,還回過身子向吳耀華做著再見的動作再轉回去離開了飯館,吳耀華也揮了揮手。

  “她可能不知道我的境遇和她差不多吧。”吳耀華自言自語道,神情有些恍惚慢慢地走出了廚房,來到了用餐區,隨意地坐在椅子上一直想著:蔡心繡的遭遇和我是差不多的,我和他都是父母雙亡,但我看得出來她的過去比我慘。我覺得,哪怕這世上所有的人都很瞧不起她,都排斥她,我也會很樂意地幫助她,去接受她,我倆應該是很合得來的,畢竟我們的經歷都差不多。

  吳耀華又回想起他與蔡心繡的相遇,相識,相認到相愛,在這還沒有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倆之間發生了太多太多:來到飯館、英雄救美、了解蔡心繡的家境……這些在吳耀華的腦海裡都可以串聯成了一本故事書了,這些記憶成了她人生的稀世珍寶,他覺得自己是真心喜歡蔡心繡的,就怕蔡心繡不是真心接受自己了。吳耀華沒用再想了,就關上了飯館回家了。

  蔡心繡一邊回家,一邊在忘神地想著:吳耀華是不是一個好男人,他會不會之前的一切都是演的——或者是一群人在演,專門演給自己看的,雖然幾率不大,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對於蔡心繡來說,男人的色欲不可排除啊!他會不會像黃城揚一樣把自己當作一個沒用尊嚴的奴隸一樣對待,就是給他服務的,沒用其他的作用,也沒有自由。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蔡心繡不知道該怎麽看好其他男人了,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了。蔡心繡對自己的過去已不想再回憶那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過去,隻想看著離自己不遠的未來。

  “蔡心繡回來了啊!”蔡心繡突然被這陣聲音給驚醒了,猛然抬頭一看,就看見自己現在最親愛的人在叫著自己——一位年過五十的老婦人在不遠處向蔡心繡招著手,自從蔡心繡離開父親的墳墓後老夫人看她特別可憐就把她收留在自己家中,雖然自己已經有個女兒了,但自己的女兒身在遠處,很久不得回來一次。所以,老奶奶就把蔡心繡當作自己的親女兒看待,蔡心繡也把家裡的大多數家務都包了,兩人相處得不是親生,勝似親生令人羨慕不已,連村裡的同鄉居民都稱讚她你的好心找到了個好女兒。

  蔡心繡出去工作也是老奶奶第一個給她講的,她不信蔡心繡這樣能夠吃苦耐勞在外面找不著工作。在蔡心繡說自己找著工作時,老奶奶心裡不知有多快樂,蔡心繡去上班和快要下班的時候,自己每次都要把蔡心繡送到離村口不遠處才肯回去和在這裡等待著蔡心繡的歸來。由於老婦人知道蔡心繡是個孤兒,所以每天都很害怕蔡心繡在外面受別人的欺負,但自己又不能過度勞累,而且村裡的人都忙,所以只有每次看到蔡心繡能夠平安回來,老婦人才能得以放心。

  “媽,這麽晚了你就不用等我了,我自己知道路上安全的。”蔡心繡跑過去擁抱了一下老婦人,激動地說道。“傻孩子,我都給你說了多少遍了,只有我看見你平安回來,我才能放心。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我們村裡的人也不允許有人欺負你。只要有人欺負你,我們全村的人都會為你站出來,保護你的!”老奶奶把蔡心繡緊緊地抱在懷裡,蔡心繡的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走,我們回家,我們回家。”蔡心繡點了點頭就牽著老婦人的手回了家。

  蔡心繡和老婦人面對面地坐在木凳上,老婦人有絲新奇地問蔡心繡:“今天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嗎?”其實老婦人早在看見蔡心繡回來的時候就看出蔡心繡今天和往常的不同。蔡心繡有些害怕,他沒有把實情告訴老婦人,她只是說道:“沒什麽不一樣,只是今天我發現客人們都很滿意我的廚藝,我的廚藝得到了大家的任認可,我心裡感到十分開心。”“你是在一家飯館做廚師吧?”“對啊!”“你去得比客人還早吧?”“對啊!必須比客人來得早啊!不然——不然是要被扣工資的。”老奶奶突然笑了起來,問道:“那客人們是如何知道哪些是你做的菜呢?”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蔡心繡給嚇住了,她發現自己的媽媽越老越聰明啊!她的心裡有些高興,當然,也有些尷尬——這個問題我該怎麽回答呢?場面突然變得鴉雀無聲。蔡心繡的反應就證實了老婦人的想法,蔡心繡今天絕對發生了和以前不一樣的事情,不然蔡心繡不會這樣。在老婦人的心裡,蔡心繡一直是個善良、樸實、真誠的人,她不知道蔡心繡的過去發生過什麽,她也不想去了解蔡心繡的過去,免得自己撕開了蔡心繡的傷口。

  “我——我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一個愛我的男人,一個可以保護我的男人。”蔡心繡雖然表面上是不好意思,但她還是說出來了,要讓媽媽審核,然後提些建議。“那個男人高不高大?威不威武?和你怎麽好了?”媽媽瞬間對蔡心繡喜歡的那個男生莫名的興趣,激動地向蔡心繡問道。“他——很高,有點帥氣,然後還很溫柔,還會體貼人,雖然——”“雖然什麽?”媽媽一下子就亮起了警燈。“雖然他是個靦腆的男人,追了我好久,我現在才答應了他。”蔡心繡其實想說的是雖然她也知道了我的秘密,但我還是很信任他的,蔡心繡為了媽媽不讓提防他,就換語言了。

  “那你今天回來是做什麽的?你為什麽不去那個男人家裡?你都同意和他一起了。”蔡心繡說出了媽媽也想到了的答案:“我不想離開你,我想繼續留在這裡,我還不想去那裡,我怕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說完,蔡心繡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流了出來,並且抱向了媽媽。媽媽的眼淚也流了出來,用左手抱住蔡心繡,右手輕輕地撫摸著女兒的頭說道:“你今天就是來和我道別的是不是?”蔡心繡點了點頭,媽媽繼續說道:“傻女兒,你知不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是媽媽的好女兒,你自從來到我這裡就是個很聽話的孩子,不但是我這麽說,連鄰居都是這樣誇你。你到了那裡之後,媽媽我也不擔心你以後被別人欺負了,你這麽聽話,別人怎麽好欺負你呢!今天你就好好地睡一覺,明天早點去你男人的家裡吧。乖孩子,別哭了。”蔡心繡不得已地離開了媽媽,擦了擦眼淚,自己走到房間睡覺去了。

  吳耀華回到家裡那就欣喜若狂了,一回到家就飛快地拋向了自己的床上,在床上不亦樂乎翻來翻去,興奮得像個小孩子一樣:自己夢寐以求的女神終於入到手了!想逃也逃不了!當然,吳耀華想得更多的是怎麽樣才是對蔡心繡負責,怎麽才能讓她感受到溫暖,怎樣才能給她十足的安全感……吳耀華最後一次向左翻身想著這個問題。吳耀華知曉蔡心繡的處境,她之前一直排斥著自己一定是因為她被其他男人傷害過,現在的她雖然同意和自己在一起,那是自己經過長期的軟磨硬泡後才成功的,現在的她,還不是很相信自己,那麽自己就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她,自己是一個可信的男人。天色已晚,吳耀華洗漱完畢後睡覺了。

  第二天,天色漸亮,吳耀華興高采烈地從家裡似箭地跑到了自己的店裡,心裡很想見到自己的女人蔡心繡——今天蔡心繡是和自己一起回家,吳耀華期盼已久的願望終於快要實現了!蔡心繡那邊,天還沒有亮,蔡媽媽早飯也沒吃就悄無聲息地出了門,蔡心繡還在熟睡著……蔡心繡一起床就去媽媽的房間想和媽媽道別,但發現媽媽的房門沒有關,還是有一條小縫。蔡心繡突然想到媽媽是不是出事了就用力打開了房門發現媽媽沒有在房間裡,心裡一緊:媽媽不會真的是出事了吧!此時的蔡心繡心頭髮涼、驚慌失措、腦袋亂成一團,大腦裡一直想象著如果媽媽真的出事了自己該怎麽辦?自己還能活多久?如果以前沒有媽媽,自己又會怎麽樣……

  蔡心繡害怕地推開了大門,看見了門外不遠處站滿了村民,這把蔡心繡嚇了一跳。在人群中,蔡心繡看見了在人群中有一隻手好像在對自己招手,那隻手一直擠出了人群——那是媽媽的右手。蔡心繡看見了媽媽沒事,才拋開了剛才的想象,心裡的石頭也就放下了。蔡心繡明白了一切,她的眼淚不由自主地從眼角滑了下來,一直流到了下巴,再從下巴滴在了地上:一是為了感謝媽媽給自己的這份驚喜,也感謝所有的村民們知道自己要走後,不辭千裡,不管天暗地來為自己送行,他們在這兒應該站了很久了吧。蔡心繡不知道能說什麽,她隻好向著大家鞠躬,並說著:“謝謝大家!謝謝。”

  “各位親朋好友們、各位鄉裡鄉親們,今天我女兒馬上就要出去上班了。但今天與往常不同的是我女兒一旦出去了我就不知道我——我什麽時候能夠再見到她了。雖然我和她相處才幾個月,但我很舍不得她。”蔡媽媽說著也不禁流下了眼淚,她旁邊的村民也安慰著她不要哭了,嘴裡還說:“放心吧,你終有一天會再次見到你女兒的,你們倆的緣分還沒有盡,你們一定會再見面的。”其他村民也齊聲說道:是啊!是啊!你會再見到你女兒的。”

  蔡媽媽用左手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右手讓大家安靜下來,繼續說道:“我女兒今天就要離開我了,我真的是很舍不得。這讓我想起了我當初我收養她的時候,沒想到轉眼一瞬間就要分別了。雖然我之前也想過她會離開我,我也經常嘗試把明天當作和女兒分別的日子,但每次我都會淚流滿面。如今真的要分別了,我——我怎麽能接受呢!”蔡媽媽緊緊地抱住了蔡心繡,久久沒有松過,蔡心繡感受到自己的脖子上有水珠落下。蔡心繡不知道該說什麽可好,也緊緊地抱著媽媽,久久沒有分開。蔡心繡心裡知道,這很有可能是自己和媽媽的最後一次擁抱了,以後就如同媽媽所說不知道今後何時才能相見。

  蔡媽媽松開了蔡心繡,並一邊向蔡心繡的左邊退後,一邊向村民們做出“讓開”的手勢,村民們明白了這個手勢一樣給蔡心繡讓出了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此時的她心裡十分的矛盾:自己既不想離開大家,隻想留在村裡,想要一輩子陪著媽媽,但又不得不為了自己的生活而出去打拚,蔡心繡一動不動地呆在原地,她心裡突然想不去工作的心理,他看了看媽媽,也看了每一個村民。

  “快走!”蔡心繡聽到媽媽很生氣地說出了這句話,看見媽媽用右手手掌遮住了自己臉的上半部分,不想讓自己看見媽媽哭泣的樣子,“你還不走,我就再也不認你這個女兒了!你快點走啊!”說著就把身子轉了過去,她從來沒有媽媽這麽哭過,但她沒有辦法,不舍地向通道的另一頭跑去,還時不時地向左右邊看去,想要記住每一個村民的面貌,每一處還沒有盛開的花朵,每一座熟悉的山峰,她要離開這個她曾經最愛的地方了。

  吳耀華和蔡心繡如約而至地來到了餐館。“早啊,蔡心繡。”吳耀華興致勃勃地向蔡心繡問好,但蔡心繡好像找不著魂一樣地沒有看著吳耀華說道:“早上好。”然後自己就先走進餐館了,吳耀華對此感到很奇怪:“蔡心繡今天這是怎麽了,難道她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我必須去問清楚才好。想完,吳耀華也走進了餐館。

  今天餐館生意與以往不大一樣,今天的客人不知道為什麽異常地多,餐館的座位還沒到中午就坐完了,以至於有些客人是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看見有座位後才爭先恐後地進來吃飯的,吳耀華對此感到很不好意思,他還叫了小二到外面買了兩套座椅,結果還只是能減緩用餐擁擠的情況。吳耀華就沒有向蔡心繡問清楚她今天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蔡心繡今天的行為:雖然一切順利,但蔡心繡的表情一直都不對。她今天是帶著憂愁悲感的心情來工作的,她那不再看見笑容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

  終於熬到了餐館關門的時候,小二和男廚師們都連連向吳耀華道別,現在餐館裡就只剩下吳耀華和蔡心繡兩個人了。

  “走吧,回家。”蔡心繡都近吳耀華說道,但她的眼睛並沒有看著吳耀華。吳耀華看著蔡心繡心不在焉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情絕對有事,或者是有什麽事情沒放下:“蔡心繡,我今天一直在觀察你。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是為難了你,但我從來就沒有對你大吼大叫的,你為什麽這麽不高興呢?是有什麽事情嗎?”蔡is的,我不想離開我原來住的地方,我爸死後就是我養母把我養著的,我的養母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你的養母?”吳耀華沒有聽見蔡心繡提過她還有個養母,但這也說通了——她是如何活到現在的。“我養母今年五十七了,身體就快不行了,她雖然沒有告訴我,但我還是看得出來她在世上生存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知道的,現在的老人能活過六十歲的都是高壽了。”吳耀華很信任蔡心繡說的話,就同意了蔡心繡的請求,蔡心繡也是非常感謝地看著吳耀華鞠了個躬:“謝謝!嘿嘿!”“去吧。”吳耀華說道。蔡心繡興奮地點點頭向吳耀華告別,吳耀華也向蔡心繡告別。

  吳耀華在家裡吃完晚飯後就在座位上想辦法,想一個能夠一舉兩得的辦法:既讓自己和蔡心繡在一起,又讓蔡心繡和她的養母在一起,但前提是十分可行的辦法。吳耀華首先就想到了搬過去和蔡心繡一起住,他就在思考:”雖然這個辦法從理論上可行,但現實上是自己在哪兒住啊?不會和蔡心繡和她養母擠在一堆吧?這樣多不好意思的啊!不然——”吳耀華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他就帶著這個想法進入了夢鄉。

  蔡心繡踏著輕快的腳步向家裡走去,村裡的人看見了她就放下手中的活兒招呼道:“心繡,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要去你男人那邊嗎?”“我今天就好好地和媽媽道個別。”“哦哦哦。”說完村民就繼續乾著自己的事情了,蔡心繡也繼續向家的方向走去。

  “孩子,你怎麽回來了?是不是那個男的欺負你了?”蔡心繡的媽媽在家門口坐著,看見蔡心繡回來了,就萬分急切地對蔡心繡問道。蔡心繡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媽媽,是我自願並請求他同意後回來的,並不是因為他欺負我。”“那你為什麽要回來呢?是不是舍不得媽媽?”蔡心繡的媽媽慢慢地向蔡心繡靠近著。蔡心繡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傻孩子。”媽媽將蔡心繡抱在懷裡,小聲地說道,“你擔心媽媽什麽呀!媽媽我不會有事的,我和鄰居之間的關系有這麽好!你放心,哪怕你去那裡了,你媽媽我會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回來的。”“但我就是擔心我一旦過去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了,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媽媽。”“那其他村民看見你沒有?”“看見了,還叫了我一聲呢!”蔡心繡說道,“我今天就是回來給你講講我和他的事情的。”“那好,時候也不早了,進屋來給媽媽講講吧。”

  蔡心繡和媽媽躺在床上,蔡心繡向媽媽轉過頭去,媽媽也看著蔡心繡說道:“你不是說你想給媽媽說說你男的事情嗎?你說呀。”蔡心繡就把自己去餐館面試到今天回家的事情大致給媽媽說了,媽媽也帶著好奇心聽得津津有味,並講道:“那這麽說還是別人對你依依不舍嘍!”蔡心繡點點頭:“其實他還有些和我表白的事情,只是我跳過了而已。”“媽媽感到你找到了一個好男人,你以後一定不會受到別人的欺負的。”“可是媽媽我想和你住在一起,我不想去他那兒。”“傻孩子,哪有女生嫁人不去男方那兒的?聽話,媽媽我是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好了。而且你今天回來媽媽就感到不是一般的高興了,媽媽有你這個女兒就感到驕傲了。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蔡心繡和媽媽就漸漸睡去。

  蔡心繡吃完早飯就跑去了餐館,一跑到餐館發現吳耀華不見了,主櫃那兒和廚房都沒有他的身影,蔡心繡就感到心裡不安:不會是他出了什麽事情了吧!蔡心繡問那些廚師,肖天文就回答:“今天吳耀華很早就來到餐館了的,他當時看見我來的時候就對我說他要回去準備一下,所有他今天就不來上班了。說完他就出門了。”“他說了他要準備啥沒有?”“沒有,我當時就感到他有些神經兮兮的。”蔡心繡知道吳耀華沒事就沒有再問,就心安理得地工作——又是廚子和小二配合的一天。

  下班了,今天工作沒有發生什麽意外,蔡心繡像往常一樣走回家,但當她走到村子門口的時候,她看見她的媽媽居然在門口等著她,她的旁邊還有——吳耀華!蔡心繡雖然知道吳耀華是找得到她家在哪裡的,但她並沒有想到他這次竟然如此主動找上她媽了。蔡心繡也許想到了吳耀華是要準備幹什麽了:“吳耀華不會是準備過來和自己住在一起吧?那他誰哪兒?不會睡地上吧?這樣多不太好啊!我媽媽為什麽又和他一起在門口等我……”

  “蔡心繡你回來了,這就是你給我說的你找到的男人.那!”蔡心繡的媽媽笑容滿面地對蔡心繡說道。蔡心繡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然後點了點頭地“嗯”了一聲。“哎呀!蔡心繡,你不知道就是我引他才找到你的。雖然我當時就知道他對你有好感,但我還是沒有想到他居然真成了你的男人了,真不錯。”蔡心繡的媽媽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吳耀華,心裡那才叫一個高興。“你是什麽時候來的?你不會一直在我家吧?”“他呀!才來了一會兒,還是我引他到家的。”蔡心繡的媽媽回答道。

  “阿姨,其實我這次來呢……”吳耀華的話還沒說完蔡心繡的媽就叫道:“叫什麽阿姨,該叫媽了。”“媽~”蔡心繡握住媽媽的手搖了搖,撇著嘴巴小聲說道。“哎呀!只要你們倆是同意在一起了的,媽有什麽不能叫了?”“好吧好吧。”吳耀華笑著對蔡心繡的媽說道,“媽,其實我這次來呢,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的。”“什麽事情,是我女兒沒有規矩嗎?還是她犯了什麽錯?”“不是不是,我是想和你們一起住,這樣蔡心繡就不用離開你了噻!一輩子就和你在一起了。”“我們家房子太小了,我不可能讓你睡地下吧?”“來,我慢慢給你說。”吳耀華和蔡心繡母女倆走進了屋子。

  “我這次來之前呢,把一切都想好了。”吳耀華和母女倆坐下來說道,“我想把我那個賣了,然後再把你們房子擴大點,這樣我們三個人不就能住下了嗎?我現在就差你們倆同意了。”“同意同意,怎麽能不同意呢?這麽好的事情我是同意的。”蔡心繡也點了點頭。“那我明天就去和買主決定了我要把我那個房子賣給他,然後我就叫工人來把你們這房子給擴大了。”“也行。”蔡心繡簡簡單單地就說了兩個字,她媽媽也是同意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就看結果了。”吳耀華說完就回去了。

  “蔡心繡,我給你說哈,你也不用擔心啥的,你媽媽我是十分同意你們在一起的。”蔡心繡的媽媽和藹地對蔡心繡說道,“你媽媽也期望你找那樣的男人,他給媽媽的第一眼就是十分舒服的,不裝模作樣,不虛偽作假,媽媽我是十分信任他會給你幸福的。所以,媽媽很放心讓你和他一起。”“媽媽。不要說了,我還沒有做最終決定呢!我開始只是對他有好感,你看我連他家都沒有去過。”“好好好,媽媽不影響你做最後決定。”蔡心繡的媽媽其實一開始就知道蔡心繡早就喜歡上這個男的了。

  第二天工作的時候,蔡心繡又發現吳耀華沒有來到餐館,不過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在做著自己的事情。她知道吳耀華應該就在行動了吧!搬過來和自己一起住,這樣自己就不用去習慣新環境了,也不用離開媽媽了,這真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啊!吳耀華真是想得周到。

  下班了,蔡心繡興高采烈地跑回家去,心裡想著:如果吳耀華是真的我家那所房子擴大的話,那麽就會變了個大樣吧!蔡心繡已經等不及想去看看自己家的新房子了。蔡心繡這樣想著,不禁地加快了腳步。

  蔡心繡還沒跑到家就看見在家附近的位置出現了一所她從來就沒有見過的大房子:原來的矮小的一層小屋現在已變成高大的三層樓房;肉眼可見的磚牆變為了乾淨整潔的粉刷牆;沒有玻璃的窗戶變為了隨處可見的玻璃窗…給蔡心繡眼前一亮的感覺。蔡心繡走到門前敲了三下門,聽見了和平時不一樣的聲音,連觸碰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門哢嚓一下就打開了,蔡心繡看見開門的人正是自己的媽媽,她還在笑著招呼著蔡心繡快進來,蔡心繡就帶著興奮和好奇走進了房屋,一邊走著還一邊觀望——

  房屋裡面也不一樣了:原來破舊不堪的牆壁變成了白淨亮麗;房屋的空間也變大了;就連地板也不是光禿禿的石磚了,而是白得迷人的瓷磚…蔡心繡感到自己過上了自己父親想讓自己過上的生活——她自己完全沒有想過的生活,他的心裡充滿了無比地欣喜和激動。此時吳耀華和蔡心繡的媽就站在蔡心繡的面前。

  “對了,吳耀華,你過來說你給你家人說了沒有?他們同意了嗎?”蔡心繡的母親帶著高興的面孔向吳耀華問道。吳耀華眼睛直直地盯著前面,語塞了一會兒後說道:“我沒有家人了,父親在我有記憶的時候我都不知道長什麽樣子。我母親告訴過我是因為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才使得他們倆分開了。母親呢,在我還沒成年的時候就被別人殘忍殺害了,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也不想問別人。”

  “那——對不起了啊!我不知道你經歷過這種事情,我不是有意的。”蔡心繡的媽媽把笑容收了回去。“沒事,我現在已經走出來了,我就是不想再去理會那件事,因為活著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說,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活著——我的母親也是這樣希望的吧。來來來!看看你們倆的房間。”

  吳耀華把蔡心繡母女倆引到了他們倆的房間裡——那個房間也讓蔡心繡兩眼放光:這個房間就好像有蔡心繡原來和她父親住的房屋一樣大了,裝修也是蔡心繡從未見到過的,桌椅、床、掛飾等等,這個房間對於蔡心繡已經算是金碧輝煌了。

  “媽,你們這房子就是今天弄的?”蔡心繡問道,她看見媽媽點了點頭。“修築這麽大的房子就是這麽快的嗎?”“我是專門請的能夠在今天完成工程的師傅們弄的,為了就是讓你早一點進入好生活。”吳耀華回答道。“女兒,你不知道,當時推舊房子的時候把我也驚到了,師傅來了好多人,連機械都來了好多,聽說還是繞後開進來的,還花了好長時間……”蔡心繡的媽媽一邊說著還一邊比劃著。

  “站著說話幹什麽,來!過來坐著。”吳耀華突然說道,並牽引著蔡心繡母女倆坐在床尾。吳耀華則坐在椅子上。蔡心繡發現這不就是自己原來家的桌椅嗎?那原來的那個家還要嗎?如果不要拿來做什麽?

  “你們覺得怎麽樣嘛?蔡心繡和媽。”吳耀華等待著蔡心繡母女倆的回答。“我已經覺得這樣很不錯了,像我們這種老一輩住得安穩就夠了。主要是看我女兒覺得怎麽樣,她好我也好。”“我也和媽媽一樣,覺得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我也不渴望想有什麽。就是我想問問,我們原來那個家還有沒有?”

  “你問這個啊!你放心,我把一切都想好了。你們原來的那個家就讓你媽來養些牲口。”吳耀華對蔡心繡說道,“這樣你上班有收入,你媽自己也有收入,我們一家三人都有收入,不是挺好的嗎?而且如果你媽養的牲口多了,我的餐館做大了,你媽也可以把牲口給我一些做肉類食物啊!這樣我也不用花錢去買別人家的牲口了,這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吳耀華的這主意是真的不錯了!”蔡媽叫道,“有點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就是要我比我們多懂一些。”“其實我也沒有多大文化,這些都是我在社會中學到的罷了,我已經形成了這種思維。”“那也挺不錯的啊!”蔡媽對這個未來的女婿可謂是讚不絕口,蔡心繡和他媽媽的態度也是一樣的。

  “那——”蔡媽突然又想到了什麽,“你那裡的那個房子呢?你準備怎麽處理?”“這個啊!我是這樣想的,我想把我的那個房子給賣了。”吳耀華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我那房子是賣的出去的,畢竟我那房子當時是我爸媽找人修的,我完全可以以一個低價賣出去,所以,我那房子的問題你們就不用擔心了。然後我就搬過來和你們一起住。”蔡媽一直點點頭,蔡心繡心裡有些激動。

  最終,吳耀華以560的價格把自己的房子賣了出去(修一棟像吳耀華那樣的房子都需要600左右——石材加人工費)。他打開了家門,發現裡面黑乎乎的,蔡心繡母女倆早已入睡,自己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吳耀華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休息,當他開始回憶他這幾天做了什麽的時候,他突然考慮到自己離開餐館的時候。從給蔡心繡母女倆修築新房到把自己的房子賣出的時候已經有了一周多的時間了——也就是說他已離開餐館已經有一周的時間了。

  吳耀華現在隻想迫切地知道餐館在沒有自己的情況下不知道運營得怎麽樣了。現在令吳耀華最擔心的事情就是自己餐館現在的情況了,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己餐館現在的模樣,但他只能明天去一探究竟了。

  雖然餐館當時是群龍無首,但這並不影響餐館的運行。餐館裡無論是廚子還是小二,都好像已經可以脫離掌櫃的主導,自己來維護餐館的運行。此時的餐館的情況和吳耀華在餐館時候的情況一模一樣,甚至更好:餐館裡熙熙攘攘的客人井然有序進行著,小二配合著廚子做菜的速度,沒有人無事找事,時不時的還會有客人稱讚這家餐館的奇特,這無論對於廚子還是小二來說都是一種稱讚。

  第二天早上,蔡心繡習慣性地早起,她找到了吳耀華的房間,推開門的時候卻發現他還在睡覺。蔡心繡就輕聲地慢著步子走了進去,坐在吳耀華的旁邊,摸了摸他的臉。吳耀華就感覺有什麽東西在碰他,他就搖搖頭極度想要掙脫這種觸碰。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原來是蔡心繡在摸自己的臉的時候,吳耀華把頭擺正看著蔡心繡不好意思地笑著,蔡心繡也對著吳耀華笑著。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不起來,你今天還要上班的嘛。”蔡心繡提醒吳耀華,吳耀華恍然大悟,他突然想起來了昨天他的顧慮,就憂心忡忡地對著蔡心繡說道:“餐館沒我在的這幾天都現在還好吧?沒有發生什麽壞事吧?”吳耀華害怕得眼珠子都睜大了。

  “瞧把你嚇成什麽樣子了,你放心吧,飯店好著呢。”蔡心繡回答道,“你飯店裡的你的那些兄弟們都挺厲害的!沒你也能把飯店經營得有模有樣的。真的挺厲害的。”“有你這句話那我就不擔心了。”吳耀華穿好了衣服給蔡心繡的媽打了聲招呼後就和蔡心繡去飯店上班了。

  “掌櫃的回來了!各位,掌櫃的回來了!”一個小二在門口看見了吳耀華就大聲地叫了起來,並興奮地跑進了飯館內。吳耀華假裝生氣地放開了蔡心繡的手追了過去,進門之後就看見了餐館裡坐滿了客人——雖然自己的餐館不大,座位不多,但這一次客人幾乎把餐館裡的座位做完了的。吳耀華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

  吳耀華一臉驚訝地轉來轉去看著這一切,他沒有想到餐館在沒有自己的情況下也能正常進行,他打消了心中的顧慮。他還發現餐館裡的小二變多了,他清楚地記得他之前最後一次在餐館裡是只有一個小二的,現在就已經有多個了。這就預示著自己的餐館來許多客人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對了,掌櫃的,忘了給你說了,不知道為何,你不在的那幾天,這餐館裡的客人變得越來越多了。”一個小二突然說道,“突然的客人增多導致我們的人手突然不夠,所以我們就增多人手,你不會介意的吧。”“唉!”突然有個客人叫道,“我可是看到掌櫃的要娶新娘子我才來的,我可是在這兒裡期盼了好多天終於把掌櫃的期盼來了。”“對啊,對啊——”其他的客人也隨聲應和著。

  “那麽,大家,你們是怎麽知道這個的?”“你們的一個廚子告訴我們的。”一個客人回答道,“這可不能怪他,是我來的時候看見你不在,所以就問你們的廚子,所以才知道的。”“然後這個消息就一傳十十傳百地傳到我們的耳朵裡了。”“對,就是這樣——”

  “那好吧,大家,我旁邊的這位呢,就是我的新娘子,她叫蔡心繡。以前呢,是我們這個餐館的一個廚子——而且還是我這兒唯一的女廚,這個想必大家都知道。”“你們——你們好啊!”蔡心繡雖然在這地方待了許久,但還是感到十分害羞。

  “原來掌櫃的早就把自己的老婆弄到這裡來上班了,怎麽?不放心的老婆在其他地方上班,怕和別人跑了找不著?”一個客人開玩笑道,引得其他客人們哄堂大笑,有些小二也笑了起來。

  “當然——當然不是.......”蔡心繡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哈哈,當然不是。”吳耀華回答道,“我媳婦的情況比較特殊,希望大家不多多問了?謝謝。”客人們就沒有問什麽了,吳耀華就讓蔡心繡去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而自己就在櫃台這裡管理這一天的餐館內容。

  吳耀華和蔡心繡之間產下了不解之緣,他們也隨著這個不解之緣在一起了。盡管蔡心繡的身份比較特殊,但吳耀華並不把那些放在心上,就把她當作一個普通女人來看待。蔡心繡也了解到吳耀華在成年前就已經是個孤兒,打著零工賺了點錢就開了家餐館,憑借著自己的經驗才把餐館問穩定下來,才有了今天的樣子。這樣下來兩人就有一個共同點了,蔡心繡也不擔心吳耀華會嫌棄自己了。蔡心繡的養母看到蔡心繡有了歸宿,也安心地離開了這個世界。吳耀華和蔡心繡兩人按照老人的心願,把她埋在了遠處的竹林裡,也就是蔡心繡父親所安葬的地方。

  後來蔡心繡發現,吳耀華雖然沒有什麽雄才大志,但有平和之氣。才吳耀華的口中,蔡心繡得知其實吳耀華知道自己因為沒有父母,也長得不怎樣,賺的錢都是和廚子們一樣的,所以就沒有女生會看上他,更別說自己能有一個媳婦。在遇見自己的時候才感覺緣分到了,所以就把握住這次機會,和自己在一起,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成功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福分吧。

  吳耀華和蔡心繡在一起一年後,蔡心繡成功懷孕了。在蔡心繡懷孕期間,吳耀華辭去自己掌櫃的職位——也不是完全完全辭去,只是沒有去餐館了——雖然餐館似乎不需要吳耀華每天在那兒了,吳耀華就把結帳的工作交給了肖天文,這樣自己就可以每天都在家裡照看蔡心繡了。

  吳耀華兩人的小日子過得還挺不錯,蔡心繡覺得直接能夠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給這個男人,自己可以幸福終老,但現實給了她的想象一重拳。

  在蔡心繡生下孩子的第二天,蔡心繡醒來,看見吳耀華還在睡覺,直接的孩子也在睡夢中,就小心翼翼地下床。本來自己剛生孩子沒多久,但還是在勉強著自己艱難地走到廚房。

  “哎呦!”蔡心繡感到肚子一陣疼痛,就直接坐在了地上,無力地喊著,“吳耀華——吳耀華——”蔡心繡沒有聽見或看見任何響聲和人影。蔡心繡強忍著疼痛慢吞吞地站了起來。幸好身上沒有出現傷,只是一直感覺肚子疼痛,然而蔡心繡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蔡心繡正走向房間想要痛罵吳耀華一頓的時候,她發現吳耀華的臉色不正常。吳耀華雖然是閉著眼睛的,但他似乎想睜開眼睛的舉動,但因為某種原因讓他睜不開。吳耀華的兩頰都冒著冷汗,看起來就好像是感冒了一樣。吳耀華的舉動更加奇怪,蔡心繡看見吳耀華的表情一直在緊張狀態,就好像是害怕某個東西一樣,但就是睜不開眼睛。

  蔡心繡不知道吳耀華這是怎麽了,她只知道要立刻叫醒吳耀華:“吳耀華!吳耀華!快醒醒!快醒醒!”

  吳耀華猛然睜開了眼睛,把身子立了起來,他的神情異常緊張,他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呼吸也變得急促——就好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

  “我,我這是怎麽了?”吳耀華神情緊張地東張西望,好像在逃避什麽東西一樣,“它,它去哪兒了?”

  “什麽它去哪兒了?它是誰?”蔡心繡聽到吳耀華的害怕極了,握著吳耀華的手問道,“吳耀華,你這是到底怎麽了?”

  吳耀華看了一眼蔡心繡,好像知道什麽地躺了下去,左右看看後就對蔡心繡說道:“你不知道,我剛才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我夢見自己被困在一個地方,我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哪裡,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到底是什麽樣。我只知道四周的黑乎乎的,我看不清有什麽東西。我只看見我的周圍有光照射著,來源來自於我的頭上,但我無法直視那光源,每次直視那光源我都感覺自己處在一片黑暗中,我都感覺不到我自己了,更別說看見其他東西了。”

  “然後呢?”蔡心繡富有興趣地聽著,雖然她也感受到了一絲害怕、“然後我就向前方跑去,我不知道這片黑暗會不會有盡頭,但我跑了一會兒後我發現那裡根本沒有盡頭,沒有東西,唯一有的就是我頭上那束未知的光。”

  “那——那你醒來時的那個它是誰?”“它?哦,我慢慢給你說。”吳耀華繼續講他的夢境,“我放棄地坐在了地上,我心裡是知道這只是個夢境,但我就是醒不來。我嘗試著大聲呼喊,那裡既沒有傳來回聲,我自己也沒醒來。突然,我聽見不遠處有人在說話,最開始我以為是自己的幻聽,因為我覺得這裡什麽都沒有,但我仔細一聽,的確有人在說話,但我就是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麽。我就慢慢地朝著聲源走去,我明顯地感覺到我離聲源越來越近,當我感覺快要到達那裡的時候,我似乎看見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站在那裡小聲地說著什麽——我也不確定那是人是鬼,因為它說話的方向根本什麽也沒有。”

  “這,這不是你瞎編出來嚇我的吧!”蔡心繡不敢再聽下去了。“我嚇你幹嘛?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醒不來,既然你不聽我就不講了吧。”吳耀華停下來,看著孩子,就走過去摸了摸孩子的背看見了孩子在動,而且申請自然後他就放心了——他害怕孩子也遇到了自己的情況了。

  “不說了,不說了,說著我都感到害怕。這可能是你想得太多了,老一輩的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還是想些快樂的事情吧。”蔡心繡勸導著吳耀華,吳耀華穿好衣服後起來,蔡心繡突然想到了什麽,對吳耀華說道:“對了,你應該去看看你的餐館,家裡有我照顧孩子就行了。”

  “這樣真的可以嗎?我覺得我們一起去會更好。”吳耀華扣好了最後一個扣子。

  “那我把孩子帶上吧,希望他不要鬧。”蔡心繡輕輕地拍打著孩子的臉,孩子睜開了雙眼,笑著看著他的父母。蔡心繡和吳耀華看著孩子也笑了。蔡心繡給孩子換好衣物後背著孩子就和吳耀華出了門。

  在路上,蔡心繡小聲地對吳耀華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倆第一次是怎麽見面的?”

  吳耀華被蔡心繡的這句話帶進了回憶中:來自己餐館面試、當時那個被一個胖子欺負的女孩、吳耀華為她獨當一面、他來到了餐館當唯一一個女廚師........

  “記得,當然記得,這麽寶貴的經歷我怎麽可能記不得了。”吳耀華瞥了一眼蔡心繡回答道,“與其說是寶貴,不如說是離奇加驚喜加——加寶貴。”

  “怎麽個離奇法?怎麽個驚喜法?怎麽個寶貴法?”蔡心繡驚奇地微笑著問吳耀華。

  “離奇嘛——就是你來到餐館,進行面試的人是我,你被胖子欺負幫你出氣的人也是我,然後”吳耀華還沒說完,蔡心繡就插嘴道:“然後你就把那個胖子勸退了,對吧。”

  “嗯——也可以這麽說吧,但我覺得還是加些‘顏色’就更好了,比如‘吳耀華用他的正氣嚇跑了那個胖子’,或者說是‘那個胖子乍一看就覺得打不贏吳耀華’什麽的都可以。”

  蔡心繡笑了一下,把孩子往上提了提,說道:“好好好,我就說是你的正氣嚇跑了那個胖子,這個修飾挺好的吧。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我還想問你你是怎麽說出‘她還是我未婚妻’的?”

  “當時你被那個胖子欺負的時候我只是想著能救一條命比一次不要臉要好得多,結果發現,我那不是不要臉,我當時可是預言家!哈哈哈——”

  “我還想問問,你當時——是不是——就已經對我有點心動了?”吳耀華聽到這個問題沒有說話,只是望了望四周,蔡心繡心裡就知道了答案。

  “嗯——可以這麽說嘛。”吳耀華想著反正現在自己與她也已經成了夫妻,當時對她感覺怎麽樣又有什麽不敢說的,“當時的確對你是心動的,畢竟你長得也挺好看的,而且平時我就只是兩點一線——餐館和家,在外面又沒有朋友,我的朋友就是在餐館的工作的人們,所以說接觸的女生就很少,所以就想把你娶進門,但又想到自己的家庭情況又不敢說出口,所以在我們成為夫妻前,我一直是把這個心理埋著的,我都沒和任何一個人說過。”

  “呦!這個時候說心裡話了,還有嗎?”蔡心繡聽得十分開心,在路上臉都要笑爛了,把孩子更是往上提了多次。

  “我又沒對你撒過謊,算了!你想聽我就繼續說。”吳耀華就又娓娓道來,“其實最開始就想對你表白的,但由於自己的家庭背景的原因就沒有說出來,後來發現我倆挺配的,所以我就同意和你在一起了。”

  “你家裡是出什麽事情了嗎?”其實蔡心繡是不想問的,這樣會讓別人心裡更難受。

  “你不好奇為什麽沒有見過我父母?”蔡心繡搖了搖頭。“我的父母早在我未成年的時候就去世了,丟下了我一個人,但這樣都不重要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現在我已經有依托了。”

  蔡心繡沒有說話,她才意識到自己從認識吳耀華開始就沒有見過對方父母,自己連婚禮都沒有辦——開始還是想著自己的原因,所以就和餐館裡的廚子、小二和客人見了個面後就和吳耀華在一起了,現在明白了吳耀華也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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