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魁看到田韶,苦著臉小聲說道:“姐,你剛才幹嘛提我受傷的時候王盼盼跑醫院說要照顧我啊?書慧聽了都生氣了。”
田韶莫名其妙,說道:“我是提了王盼盼,但也說了你當時是要將她趕走的,她怎麽可能會為這事生氣?”
若喜顛顛地將人留下,或者三魁跟王盼盼處過對象,那生氣還可以理解。三魁都沒看上那女的,這要生氣那心眼也太小了。
三魁幽怨地說道:“你一走了,書慧就拉著臉不跟我說話了。我跟她解釋了小半天說我跟王盼盼沒什麽的,她說人家那麽大個美女,我怎麽可能不動心。”
來這兒一個多星期,陶書慧去給三魁送過兩次飯。見過一次王盼盼,當時那女的還將她打量了一番,然後轉身走了。當時她覺得不大對,不過轉念一想若她真看上三魁那也沒自己什麽事了,也就放下了疑慮。
田韶先是一愣,轉而笑了起來:“傻小子,這哪是生氣,她這是吃醋了。”
“吃醋了?”
田韶笑著道:“你若是真跟王盼盼有什麽,也不可能跟她結婚。書慧心裡明白,不過這女人都有攀比心。王盼盼長得那麽漂亮,連草根都看上他,書慧知道她追求你心裡就不舒服了。”
“真的?”
田韶覺得他白長了這麽大個了,這麽簡單的是都想不明白:“你將王盼盼看不起鄉下人的事告訴她,然後說你看透她的本質對她不屑一顧。書慧知道了,就不會再胡亂吃醋了。”
不過能吃醋是好事,證明陶書慧對三魁有了感情。兩人是閃婚,感情只能婚後慢慢培養,現在看來發展得還不錯。
三魁有些不相信地問道:“這麽簡單?”
“她心裡有你所以才生氣,這是好事。”
三魁按照田韶說的去做。
陶書慧聽了很生氣,不過這次是對著王盼盼去的,這女人太不知所謂了:“農民怎麽了?我們吃的菜跟糧食還都是農民種的。瞧不起農民,那別吃菜跟糧食啊!”
三魁其實也擔心陶書慧看不起鄉下人,聽到這話心頓時放回到肚子裡的:“媳婦,你說得太對了。我沒你那麽有文化,我就覺得我們雖然種地,但不偷不搶靠一雙手養活自己不丟人,她有什麽資格看不起我們?”
這事說開了兩人比之前更親昵了。晚飯後,三魁在陶書慧收拾碗快時跟田韶道謝,然後還希望以後能得田韶指點。
三魁說道:“姐,我這人比較笨,若是碰到不明白的,你多教教我。”
田韶嘴角抽動了下,幫著相看媳婦也就算,這是還要她包售後?她笑著說道:“書慧是個踏踏實實安心過日子的人,你心裡有她對她好,她感受到肯定也會對你好。”
這也就正巧碰上了,以後若夫妻吵架就找她拿主意……算了,她沒這麽閑。而且若讓譚越知道,怕以後都不準三魁打電話到家裡了。
想著越來越小心眼的譚越,田韶臉上浮現出了笑意。現在在家,除了寫書,譚越什麽都不讓她乾,其他時間就希望她能好好休息鍛煉鍛煉身體。
三魁問道:“姐,你在笑什麽?”
田韶笑眯眯地說道:“在想你姐夫。你若是為雞毛蒜皮的事打電話給我,他知道了怕要揍你一頓。”
三魁縮了縮脖子,忙表示不敢了。
田韶又問了譚敏雋的情況:“他來這兒也一個多月了,現在怎麽樣?”
三魁豎起大拇指說道:“這小子挺厲害的,才工作一個月老板就給漲工資了。不過我前兩日去找他,他心情很低落說自己馬上要回去了。”
“看你這神情,
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三魁笑著道:“姐,譚敏雋可是大學生啊,這樣的人才怎麽可能一直在工廠做工。就算他願意,家裡也不同意啊!”
按照他媳婦說的,這是譚家的人有意鍛煉譚敏雋,讓他出來吃吃苦頭,這樣以後也能踏踏實實上班了。
田韶說道:“他是想做生意但家裡不同意。但知道他性子執拗,所以給他出了個難題,那就是兩個月內靠自己的聰明才智賺三千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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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魁一聽就道:“兩個月內賺三千,這分明就完不成嘛!”
田韶嗯了聲說道:“是非常難,但這也是家裡給他的考驗。若是賺到了,表明他有做生意的天賦,沒成功就乖乖聽家裡安排去單位上班。”
“姐,這些年走南闖北也認識了許多人。這些人裡除你之外,沒人能完成。”
田韶覺得他太看得起自己了,笑著說道:“兩個月賺三千塊,沒本錢也沒有人脈,我也賺不到。”
她的第一桶金還是靠譚越賺到的,不然當年哪怕知道倒賣資料能賺大錢也不敢做了。可她都這麽小心了還是落下了後患,所幸都處理好了。
“姐,你就別謙虛了。你若是都做不到,那這世上就沒人能做到了。”
田韶搖頭道:“我不是謙虛,我是真做不到。”
就算有本錢有才能,想賺大錢也得抓住機遇才行。可如今國內的情況,就算是開了掛的她在國內都老實苟著不敢有大動作。做個慈善,都得拐著彎的。
三魁沒再跟她爭執這件事,說道:“姐,我爹娘三天前給我打電話說定下了辦酒的日子,就臘月二十三。”
田韶覺得這日子有些早,不過她工作性質特殊,提前三五天回家也沒事:“不意外的話,會回去喝你的喜酒。”
三魁樂呵呵地說道:“姐,你肯定是要回去的。我爹說三丫的日子也定了,臘月二十七。”
“什麽時候定下的?”
三魁滿臉笑意地說道:“四天前,那時你在港城所以沒得到消息。我爹說,這次要辦二十桌。至於三丫多少桌,我就不清楚你得問小姑跟姑父。”
田韶好笑道:“這是三丫結婚,又不是我結婚,要問也是她問。我只要考慮送三丫什麽禮物就行。”
要連妹妹的婚禮都管,還不得累死她。她是長姐不假,但上頭還有爹娘呢!
三魁不客氣地看著田韶問道:“姐,我的,你準備送我什麽?”
田韶給了他一記白眼,說道:“給你定了一套紅木家具,等你下個月房子修好了就可以搬進去。”
現在紅木家具沒炒起來,價格很實惠。
三魁眉開眼笑,這可是一份重禮了:“謝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