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板那處的戰場,也只是整個埋骨之地非常不起眼的一處。
此時的營地總指揮一筒甲,看不到銅板用生命迸發的絢爛之戰,因為它同樣被圍困了!
它的骨棒已經碎裂的不成樣子,但是它依然還在上下翻飛,每一次重擊,都能將一隻灰骨砸倒。
眾多的灰骨把它逼到一個柵欄角落,然後被弓箭手集火射擊。
它只是一名巔峰灰骨,縱使二餅乙那樣的兵骨都難以抵抗,極度具有腐蝕作用的毒箭,何況它呢?
它的身上被射中了幾十支腐蝕之箭,身下滴落的毒液,已經埋沒了它的腳腕!
圍著它的那些灰骨已經離去,這裡已經不需要戰鬥了!
一筒甲的身體,緩緩融入那灘毒液!
它看著遠方,那剛剛露出欣喜表情的臉上,又被一支毒箭射中……
議事大廳已經被對方重重圍困,東風和旺財兩個正合力將兩個想闖進來的灰骨打散,一道光柱便將東風融化成一顆光禿禿的頭顱,它的嘴巴還在喊著:“別讓它們闖進來!這裡是老大的私人空間!”
旺財一開始被嚇住了,但隨即它明白了東風為啥這麽拚命了。
既然是主人的窩,那就誰也別想進來!
即使已經被那個能發射光柱的魔法師重點關注,它也還不退縮,旺財三兄弟將頭抬得很高,這守門看家,還是得靠它!
發財己的鬼火大隊按照一筒甲的安排,一直在負責擾亂伊戈爾的吟唱,但此刻也只剩下發財己自己了!
可它還是沒有放棄,只要伊戈爾一開始吟唱,它就像一隻撲向火焰的飛蛾,不停地向著伊戈爾的眼睛、鼻子、嘴巴撞去。
幾次都差點被伊戈爾當作零食吞掉。
持續不斷的騷擾,讓它開始出現力竭現象,下一次的衝鋒,不知道還能不能像之前那麽敏捷和幸運。
整個戰場最激烈的地方,莫過於二餅乙的周圍,它不顧身高隨著骨骼被腐蝕而不斷降低,依舊舉著那面巨大的盾牌,將對方的弓箭紛紛擋下。在它的身下,白板戊、紅中庚和屁胡辛帶著三四十的戰士,組成陣型互相配合著,將不斷圍攏過來的敵人打散,擊退!
當然,也不斷有戰士,一不小心就被圍過來的那些灰骨拽走,然後一擁而上,最後化作一顆核心……
整個埋骨之地,還有不少角落,有著零星的軍團士兵在進行抵抗。
它們利用著自己豐富的戰鬥經驗,借助土坡、骨堆等地形與對手瘋狂地周旋著。
當然,它們的身軀,同樣是殘破的。
下一秒,它們就會被大量湧來的敵人踩到腳下,化作碎骨。
飛奔在路上的鐵柱,最終還是接收到了銅板的靈魂之力,他的怒火和恨意染紅了自己的眼睛!
趕到營地的一刻,他帶著黑虎毫不猶豫地就殺了進去!
他不能看到自己的人,這麽被屠殺!
他不需要它們壯懷激烈,他只要帶領著它們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
不只是為了活著,更是要更好的活著。
在冥界,他義無反顧地選擇這樣做,也毫無退路地必須這樣做。
他像一位地獄的使者,燃起萬丈赤色火焰,怒氣如海嘯一般席卷整個戰場。
“嗷嗚!”
戰骨黑虎衝入人群,甚至理都不理那些灰骨。
這種級別的戰鬥,對它來說,就相對於小朋友在看螞蟻打架。
但總有些不怕死的灰骨,
想衝上來體驗一下死亡的味道。 黑虎只是輕輕一抓,或者骨尾一掃,它們便成為兩截。
黑虎跳到廣場之上的那個土堆之上,鐵柱手中高擎那把骨劍,身後三條丙和四萬丁挺拔如松!
“我的戰士們,我回來了!”
“全體含羞草軍團戰士聽令:我命令你們活著!”
“剩下的戰鬥任務,交由我來!”
“嗷嗚!”
鐵柱聲音如雷,黑虎咆哮震天。
這聲音竟是使得原本即將結束的戰爭,重新逆轉開了局!
黑虎帶著三條丙和四萬丁,在每個小戰場之中,來回穿梭。
那即將被湧來灰骨埋沒的士兵,被四萬丁拉上虎背,跳躍之間,對方便是倒下一地的殘骸。
二餅乙那裡,一位士兵剛剛被拉入敵人之中,片刻功夫便只剩下頭顱,但就在這個時候,黑虎的身體,突然地壓了過來,將這顆腦袋護住!
議事大廳,已經被敵人拆塌,旺財的腦袋之上,也只剩下了旺一,它用已經耗盡力氣身體,去撞擊著不斷湧來的灰骨,阻擋著它們去爭搶東風和旺二旺三的核心!
就在它已經支撐不住的時候,三條丙和四萬丁來了!
……
鐵柱沒有跟著黑虎它們去營救戰士。
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任務——他要去解決了伊戈爾!
這個老狐狸,才是最大的威脅!
此時,伊戈爾正一把將發財己抓住。
這個小不點,總是在自己吟唱最關鍵的時刻搗亂。
真是不明白鐵柱,到底是怎麽讓這些鬼火聽命於他,又如此拚命的。
他將發財己拿在手中看著,卻是不防備發財己身上突然呲出一道火柱……
同樣是從鬼火一步步成長起來的伊戈爾,又怎麽能不明白,這個小不點是在做什麽!
它將那滿臉的帶著尿騷味的粘稠火焰, 一把抹掉,眼睛之中全是慍怒。
手掌微微使勁,發財己就已經快被捏爆!
“嘭!”
一個方正的物體,旋轉著砸到了它的腦袋之上,讓它“噔噔噔”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它腦袋被砸出一個深深的骨坑,而它手裡的小鬼火,也不知趁機逃去了哪裡。
“你說這骨信是件寶貝,今天一試,果然順手!”
鐵柱手中拖著劍,劍尖在堅硬的石面之上,劃出道道火星怒吼著衝來。
“你沒死?”
看到鐵柱像一隻發怒的獅子,伊戈爾大為震驚。
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從那處失落之地中活著出來!
而每次將那些骸骨丟進裡面,就能發現血湖之中的血色變得更加的濃鬱。
那裡早就被它們定義為不祥之地。
這,鐵柱究竟是怎麽出來的?
看他身上骨骼的顏色,怎麽和戰骨一個樣子?
厲風吹過它那件殘破的披風,將伊戈爾同樣有些淺紅的骨骼露了出來。
鐵柱一劍劈下,伊戈爾險險躲開,劍身竟是將它所在的石頭地面劈開。
這一劍,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此刻它來不及吟唱,隻得用自己的權杖當作武器,與鐵柱對戰在一起。
鐵柱的每一劍,都帶著巨大的威力,不知道為什麽,當它確信懷特和伊戈爾背叛了盟約之後,他就特別的憤怒,雖然當初結盟的時候,他也不怎麽認真。
但,違逆了他的,就一定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