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和福克斯的滾床單大片,已經從戰場的一頭,打到了另一頭。
兵骨的骨架比較結實,以至於戰場之中,被踩了無數的黑腳,也沒有受到多少傷害。
最後就是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兵骨,渾身沾滿摻雜骨渣的土壤,變成泥人一般。
當著兩個家夥,滾到二餅乙身前的時候,它幾乎認不出那個是鐵柱了!
它將兩個骨架提了起來,放在眼前,想分辨哪個是老大。
“混蛋,你不認識我了麽?”見到自己的兵不認識自己了,鐵柱頗有些生氣道。
“嗯,認不出來。”二餅乙憨憨回答。
“那你看看它!”鐵柱一指福克斯。
二餅乙很聽話地就將眼眶湊近福克斯,想看得仔細點。
“嘭!”
福克斯可不像鐵柱那麽溫柔,身為兵骨的它被一隻灰骨提起來,讓它感覺很沒有面子,對著二餅乙的臉頰就是一拳!
兵骨的力量,可非一般的灰骨能抗,所以即便是二餅乙已經到了巔峰灰骨,臉頰之上也被打出了一道裂痕。
“憨憨,知道是誰了麽?”
鐵柱在空中被動地打著旋兒,沒好氣地抱著雙臂問道。
“嗯,知道了!”
“知道了,還愣著幹啥,請它吃飯麽?”
二餅乙一個激靈,趕緊將鐵柱輕輕放在了地面之上,然後就開了狂暴!
它憤怒地將福克斯懟到地面之上,“嘭”巨大的力量甚至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然後掐著福克斯的脖子,就像耕地一般,在堅硬的冥土之上劃出長長的溝壑!
“就這麽乾!給我弄死它!”
鐵柱撿起來一根骨棒,將衝過來的一隻灰骨,像打棒球一般,將它的腦袋打飛,對著二餅乙豎起大拇指吼道。
福克斯被打得有些懵圈,它顯然沒有想到,這隻大個頭灰骨,居然有那麽大的力氣。
但是兵骨就是兵骨,當重新清醒過來以後,它就開始了反擊!
福克斯雙手抱住掐著它的那隻巨手,然後身體上揚,雙腳踹在二餅乙的胸膛之上!
巨大的力量,使得福克斯從二餅乙手中掙脫出來,福克斯躲開它的一拳之後,迅速繞到二餅乙的身後,對著它的腿彎處踹去。
不得不說,福克斯的戰鬥經驗非常豐富,二餅乙被人踹在弱處,身體後仰,重心立刻不穩,單膝跪了下去。
福克斯利用這難得的機會,踩著二餅乙的後背,跳到了它的肩膀處,雙腿夾住脖子,雙手成拳,對著二餅乙的後腦杓,連連使出重拳。
巔峰灰骨的的腦殼再硬,也無法和兵骨抗衡,很快它的頭蓋骨就出現了道道裂紋。
二餅乙痛得大吼,雙手將福克斯的雙腿抓住,卻無法將之扯下,再這麽下去,一旦腦殼破碎,二餅乙就完了!
看到二餅乙的痛苦嚎叫,鐵柱急了,畢竟這二餅乙是跟著他,時間最長的幾個兄弟之一,是從一道執念鬼火開始,一點點成長起來的兄弟!
但他身邊圍來了太多的灰骨,他只能瘋狂地將一隻又一隻的灰骨狠狠打飛。
親眼見到兄弟快被別人打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心理上的折磨,會讓他一輩子記憶,並時時出現在自己的夢中。
二餅乙的腦殼已經被福克斯砸碎,碩大的魂火,立刻裸露在了福克斯的眼前。
福克斯流著口水,驚呆了。
這魂火,大的有些不正常啊!
這,
比一個籃球還大? 比尋常鬼火大了五六倍還不止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極品魂火麽?
它迫不及待地將手伸了進去,一股極其怪異而溫暖的靈魂力量,立刻從它的手掌之上傳來!
就在此時,伴隨著二餅乙一聲大吼,它渾身上下潔白無瑕的光芒乍現!
一團磅礴而濃鬱的能量以它身體為中心,掀動空氣產生劇烈的漣漪蕩漾開去!
它如同從太陽之中走出的銀甲巨人,雙拳捶胸,咆哮之聲將所有在場的骷髏,震得不敢輕動。
二餅乙,居然在這個時候晉級了!
它腦袋之上的洞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修複著……
福克斯的那隻手,被二餅乙捏住,將它從自己的脖子之上拽下來,然後就那麽摔打起來!
福克斯的骨頭即便再厲害,也頂不住這麽蹂躪,不一會兒的功夫,它就被二餅乙拆散了架!
二餅乙將福克斯的頭骨,高高舉起,對著眾多的骷髏兵,再次發出震天怒吼:
“吾,乃大人麾下,獸人二餅乙!”
聲音貫穿長虹,遠在天邊的懷特都隱約聽到,它心中一陣莫名煩躁,將身邊一個親衛的腦袋扭下,焦急地吸食了它的靈魂力量,用這種強烈的滿足感來抵禦心中的不安。
所有的敵人,包括賈艾斯,在這種瘋狂的聲波輸出之下,俱是抖如篩糠,蹲在地上。
二餅乙每踏出一步,就引發地面產生劇烈的震動,它“咚咚咚”地走向賈艾斯。
“我投降——我投降!”
不知道是因為極度緊張,還是害怕二餅乙聽不到,賈艾斯的“投降”喊得賊響,還有一些走音,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鐵柱打量了一下周圍,局面已經被完全控制,對方所有的士兵,都被用火繩捆綁了起來。
鐵柱抱著手臂,看著被捆得像粽子一樣的賈艾斯,被二餅乙提過來扔在面前。
鐵柱手臂一抬,賈艾斯身上的火繩就被召喚進了鐵柱的魂火之中。
這種質量的火繩,捆捆灰骨還可以,捆兵骨怕是撐不了多長時間。
既然這樣,還不如不捆。
賈艾斯不知道鐵柱的想法,以為這是鐵柱在向自己施恩,又或者是炫耀實力。
它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哭泣道:
“鐵柱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我就是個廢物,您,您就饒了我吧!”
“你砸了我的營地,殺了我的兄弟,你說讓我饒了你,憑什麽?”
“啊?不要啊,大人,是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而且我有用!很有用!”
鐵柱手裡拿著賈艾斯的那把長劍,削剪著指甲,心中驚駭:
這把劍也太過鋒利了吧,自己已經成為一個兵骨,指甲竟是如此輕易被削剪掉。
渾身發抖的賈艾斯,不知道鐵柱已經有了要把這把劍,據為己有的想法,還在不住地磕頭,哭得那叫一個驚世駭俗。
鐵柱沒有搭理賈艾斯,心裡正盤算著怎麽才能更名正言順地收了這把劍。
嗯,殺了它,最直接,戰利品麽,又成為了無主之物,作為老大享受戰果理所應當嘛!
呃,不過這個家夥,雖然慫了點,可也許後面會有什麽大用呢?
留著的話,那怎麽才能讓它心甘情願地將這把劍送給我呢?
其實,留著也好,畢竟它還有兩個兵骨手下呢,只是這個家夥不一定靠得住啊!
哎呀,怎麽辦才好呢?傷腦筋……要不,再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