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初並不了解它,每日甚至連它的存在都不曾察覺,是的,它是一盆玫瑰花,我曾愛它的芬芳。
我的成績很差,在班中的成績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小傻子,班導並不待見我,整天去催促著那些別人家的好孩子,我大約是無所謂的,至少在那時是這樣的。
“不是我說你們,你們還有沒有把自己的定位定好啊?畢業你們有的人就是直升初中,有的人便是去自己心怡的學校,你們現在還感覺自己小嗎?不懂事這種借口可以放一放了,你們現在已經六年級了,該學會為自己考慮一下了……”
我的呼嚕打的震天響,那時還小,想不明白的事索性就不想了。
反正有爸媽罩我,蹦怕啊,大不了就是請家長,是就是同學們在被罵時的小算盤了。
可自從開學之初,我的父母卻從未管過我一次,大抵便是那座高山始終屹立在我的前方——姐姐,李珊,從小打從出生起,我就從未被寄予過厚望,出生到記事起我就一直在奶奶家一直寄養著,那時候可是遊山玩水好不自在,早上吃完早飯便是爬山涉水,摸蝦釣魚,對這麽一個遠隔萬裡的父母完全沒有概念,父母是啥?好玩嗎?和我有啥關系?
反正我從小便是大山裡出來的猴——啥也不會,除了玩就是玩,到處都可以是我的樂園,白雲藍天,悠悠的蔚藍天空中鎖著幾隻小羊與幾朵小花,轉而又變成了一隻小雞和幾隻小鴨。
後來我才知道,那些鎖在天空中的白棉花糖叫做雲。
孩子們很羨慕我這種隨性的性格,更羨慕父母對我的置之不理,對他們來說,父母就是枷鎖,每天讓你乾這個乾那個,到頭來還說你做的不好,連這點小事都乾不好諸如此類的話,猶如鞭條笞撻。
我站在大山中的一處山谷中,泉水叮咚響,像個喧鬧的孩子;白雲呼呼飄,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我站在大山裡,像個無助的孩子。
不知為何,我感到一陣心悸,悲傷的感覺猶如潮水般湧來,我不知道為什麽在這樣的生活中我還有什麽可以悲傷的,也許我不應該悲傷,對吧?
我向著遠處的白雲遙遙望去,從此便是養成了看雲的習慣。
的確如此,我愛上了白雲與山間的和煦微風,那種陽光曬在樹葉上,樹葉中的光點不斷閃著,變幻莫測的樣子我很喜歡。
自然的微風吹拂在我臉上,我懶得睜開眼睛去看那堆晦澀不堪的數學公理。
我又不自覺地回想起了那個天資聰穎的姐姐了,從小考試便沒有一次失分,除了身體不適與缺考,大大小小的考試平均分居然高達99分,滿分製100,倒也不是嫉妒,只是真的不知說些什麽好了,別人家的孩子也沒有這麽厲害。
“我能夠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嗎?”
“我相信你。”
我們之間的話並不多,除了日常交流之外,也就隻記得這段簡短的對話了。
我真的可以嗎?
我真的曾經這樣想過,也曾向這個目標努力過,但結果卻不盡如人意,這大概就是為什麽努力型學霸總比放蕩不羈型學神要低一個層次帶原因了,他們大多都說別搞笑了,你姐是什麽人,注定要考清華北大的,你還想和她比?
當時並沒有太在意,依舊是努力著,堅持著,看著自己的努力一分一毫地實際反應在試卷上的時,那是十分振奮人心的一件事,努力往往是有回報的吧?
我不和別人比,但別人總是拿著弟弟和姐姐比,雖然並不在意,但小小的壓力往往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還未看著那盆玫瑰花,它卻早已在我的命運中開始了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