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樓梯口,就聽到下面有聲音,象是在切菜。悄悄的下到底艙,就見一人背對著我,在梯口的廚房裡切著什麽,沒客氣,掠前從後面一劍破壞了大腦,左手同時抓住此人衣服,提著輕輕放到地上。剛直起身,就見前面過道兩邊房間裡一前一後出來兩人,都提著刀,用審視的眼光看著我。我迅速的感應了一下,這層一共還有六人,三人是錦衣衛千戶級高手,眼前這兩個就是,看來這兩艘船的留守高手都在這裡了,還好這過道隻容許一人施展武功,只要防著其後的人放暗器就可以了。前面那人沒有廢話,雙手握刀已舉了起來,開始凝勢,我可不能等著他來攻,左手一揚,兩點寒星已分射此人胸腹,接著一個飛掠,“落花繽紛”使出,那人磕飛暗器,臉上怒意剛顯,片片飛花幻影已在眼前浮現,心神被惑,不由呆了一瞬,劍已穿喉擊碎了頸椎。收劍後閃,“細雨飛花”用出,“叮叮”幾聲,彈飛後面那人射來的暗器。死的那人倒下,後面那人跨過屍體,沒什麽凝勢,一聲大吼,身如幻影閃電一刀劈來,冰冷的殺意和鋒銳刺得臉皮生痛,沒有退讓,左腳微向左墊步,右手劍已由左下向上孤形蕩起,“風卷殘花”已使出,片片殘花幻影在刀尖浮現,“錚錚”聲響起,勁氣四射,殘花幻影淡去,已阻住了來勢,破壞了刀勢。毫無停頓,“流水式”擊出,“叮叮”聲不絕,一抹似流水的幻影在此人額前浮現,此人已被一劍穿腦。隨即一腳踢出,用此人的屍體迎向迎面而來的暗器,同時“風裡搖旗式”使出,彈開漏網而來的暗器。此時第三位千戶級高手不知何時已到過道上,手裡刀已揚起,來而不住非禮也!左手兩枚百煉針射出,一閃分襲那人胸腹,人隨之前衝,“葵花向陽”使出,那人擋飛兩針,後退一步,來不及出刀,胸前由一柄柄劍的虛影組成的葵花已綻放,胸口被擊穿一個大洞,不甘的倒下,死得不能再死。剩下三人已全到過道上,有一絲不安,仍齊聲一聲大吼,分先後同時向我衝來,沒有任何手軟,“隨風搖曳”身法用出,同時使出“美人點砂式”,三人接連衝到我身前,一個一個被點中眉心倒地。檢查了下再沒活人,開始搜索起來。
幾人身上沒搜到什麽,挨個房間搜過去,和前一艘船一樣的位置,仍是一間庫房,裡面有五箱銀子和一些珠寶首飾,還有八千多兩銀票和一張五百兩金票,估算了下,加一起這船上約值三萬兩銀子,前面一艘船也差不多,不知在哪兒搶來的。但奇怪的是,兩艘船上都沒有女人。再看了看周圍,就只有一些兵器皮甲,一個角落裡還有一口小一點的箱子,打開一看,裡面是一些書籍,翻看了一下,是一些地圖和海圖,但是有點看不懂,好簡略,就是個大概。繼續翻找,又翻到一些武功秘籍,都是些大明朝的普通武功,“等等,這是什麽,《天罡點穴術》,”忙拿起來翻了翻,不由大喜,真不知是哪裡弄來的,居然是道門的正宗點穴術,這可是這次最大的收獲了,正愁不會這個世界的點穴術,這不就有了。再看其他,就沒什麽了,收起銀票金票及這本點穴術,上到二層,找了張包火藥的油紙,把它們好好的包了起來,收到懷裡。接著把一桶桶火藥堆到艙中央一起,還把一桶火藥倒在這些桶上及周圍,做好這些,又下到底艙。思考了一下,在不同位置放了幾堆不大的火,看了看,不會自動熄滅。迅速竄到甲板,在船邊擊碎幾塊不大的木板,收起劍,扔出小木塊到江中,
迅速飛掠而下,腳在木塊上連點,飛掠上了第一艘船。兩船之間相距三四丈。 到了底艙,收起之前放好的銀票金票包入懷裡的油紙中,迅速到二層堆好火藥桶,撒好火藥,回到底艙放上幾處火,看了看沒問題,竄上甲板,從繩梯下到江中,快速向來時的對岸遊去。上到岸邊,用內力震掉身上水珠,向靴子的地方掠去,邊掠邊用少陽內力蒸乾衣服和頭髮,到了地方,撿起之前掏出的東西,在江水裡洗了洗腳,穿上靴子,迅速向明軍軍營的方向掠去。
沒過多久,就找到雙方交戰的地方,周圍都是火把,篝火密布,照得交戰地如同白晝。明軍結成方陣,倭寇卻是分前、左右方向輪流讓人進攻,雙方各有死傷,倭寇方約傷亡了五六十人,明軍方約傷亡了一百多人,差不多一比二的比例。雙方傷亡大部分都被弩箭所傷,明軍也有一部分是傷亡在暗器之下,真正相互砍殺傷亡的人並不多,之所以明軍傷亡更大,是因為倭寇在躲閃和用刀撥開弩箭要比明軍強,再說明軍結成陣,也很難做到這些。卻是沒有見到用火槍火炮,不知雙方為什麽會在夜間這樣打起來。突然,“轟”閩江方向轉來一聲炸響,一小會,又“轟”傳來一聲,雙方這時都減緩了戰鬥節奏,只見倭寇方一人快速向江邊掠去。沒一會兒,那人回來,對倭寇頭領說了什麽,立即,倭寇方就吹響了海螺, 進攻的倭寇馬上就退下了,接著所有倭寇都向江邊逃去。我正想明軍會不會追,明軍就散開方陣,組成一個錐形陣追去。在大隊人馬走後,我在交戰邊緣找到一個受了輕傷的士兵,快速靠近,沒等他反映過來,一掌拍暈他,提著他快速離去。來到山洞,把他丟在山洞裡,看他還沒醒,在他手臂上傷處踢了一下,此人一哆嗦,眼看要醒來,我一閃,掠出了洞外。來到藏刀的樹叢,把刀重新捆好,提著刀向林家村的方向而去。
這下應該不會有問題了吧?明軍追到倭寇營地,一定會發現那七顆人頭,即使當時不追,過後也會去。倭寇失去了船,肯定不會管那些人頭,圍牆也不會管,只會倉皇而逃。再說即使有倭寇看見了,知道內情的倭寇已死光,也不會知道原因,即使錦衣衛有內線在倭寇裡,也調查不出怎麽回事。現在就只剩一個問題,是否有人看見那十幾個錦衣衛進了院子沒出來。想了想,當時院子裡並沒有燃火把什麽的,大家都在淡淡的月光下,交戰時也沒有吼聲和兵器碰撞聲,只有開始時女人尖叫了兒聲,一下就停了,而且那個時間,村裡人都睡了,應該沒人知道才對。
臨近村子,到了一小河邊,脫下外衣褲,取下蒙面巾,用火折點燃燒了,又脫下靴子和裡衣裡褲,進入河中。讓冰冰的河水柔柔的衝刷身體,抬頭仰望星空,是那樣的深遂湛藍,潔淨得讓人心醉,想起今晚的一切,恍如隔世。閉上眼睛,感受著河水帶來的約帶壓力的包圍存在感,心慢慢的舒緩平複了下來,再次感受到活在人世間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