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那五人也不動,於是我問道:“你們另外三位寨主是怎麽死的?”五人沒回答。“他們是不是去跟蹤一個少年,被人們殺了?”我又問,一人回答道:“那不就是你嗎。”“那他們為什麽跟蹤我?”我繼續問,“你還真是個雛鳥,自己身懷巨款暴露了都不知道,你不來找我們,我們也會去找你的。”剛才那人又答道。說完,五人保持陣形不變向我迎來。“原來是為了銀票呀,我還是江湖經驗不足,什麽時候暴露,什麽時候被人跟上都不知道,還是個新手啊!”感歎完,不再留手,左手兩枚透骨釘凝勢發出,射向其中兩人,腳下步法變幻,十成太極之力的凝式斬風向另外三人連環斬出,五人幾乎同時受到攻擊,再不能用陣法聯合阻擋攻擊,三人被斬得倒飛而去,口噴鮮血,我卻沒停頓,“葵花向陽”蘊含八成太極之力,向剛磕飛透骨釘的兩人攻去,柄柄虛幻的劍影,象彩帶一樣繞過兩人,兩人胸前都被擊出兩個大洞,緩緩倒下。我向剛才被擊飛的三人走去,三人躺在地上,還在口吐鮮血,左手一揮,三枚飛針射入三人眉心。我心中一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還是比較仁慈的,給了你們一個痛快。”上前搜了三人,搜出五千多兩銀票,又搜了另外兩人,不僅心中欣喜,一人隻搜出二千兩銀票,另一人卻搜出三萬五千兩銀票,看來此人是大寨主了,但不知道為什麽身上會帶這麽多銀票,難道是打不贏就隨時跑路?沒有再管其他山賊,掠上樹去帶小貓,卻見小貓旁邊的樹乾上有許多爪痕,小貓卻坐在樹杈上舔著前爪,這家夥看我打鬥又在旁邊練爪了。
帶著小貓向山下掠去,剛來到官道,去陝西的方向就掠來八人,剛分離沒多久的武當六人都在,另外還多了兩人,見到我,都停了下來。劉芸出來介紹道:“這兩位是我們武當的真傳弟子宋學道和劉猛。”我向兩位抱拳一禮,“小生林淼,見過兩位師兄。”兩人沒還禮,劉猛開口說道:“聽說你劍法高強,可否賜教一二?”我看了看他,猜不透他的用意,隻好答道:“我只是練了幾招《梨花劍法》而已,也就是士子練的劍法,怎比上武當的高深劍法,還是算了吧。”劉猛卻傲慢的說:“這是不敢了?還以為多了不起。”我心中有點疑惑,這是什麽意思?劉芸出來解釋道:“劉師兄是聽張師妹說你劍法很厲害,才想和你比試一番。”我看向張雲依,見她臉上訕訕,很是不好意思。又對劉猛說道:“還是算了吧,師兄武功要比張雲依高很多,她說我劍法厲害,其實在師兄面前也就不值一提。”我還是不願這種毫無意義的比鬥,如果贏了,遇到心眼小的還會因此結仇,輸了,有些人又會拿此大肆宣揚。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精悍漢子從後方跑了過來,向那位宋師兄說道:“師兄,借一步說話。”兩人去邊上靠得很近小聲說道:“師兄,就是這小子剛才把幾位師兄都殺了,還搶了那三萬五千兩銀票。”他們以為我聽不見,卻不知我經過聽力的專門訓練,加上現在內力精深,這點距離再小聲也能聽見。“原來是武當的俗家弟子在這兒結夥收過路費,聽剛才那人的意思,三萬五千兩銀票應該是給武當的,這可就不好辦了。也是我見識少,那五人包括前面三人,不都用過在路上和我比試的宋師兄使過的劍法嗎?當時覺得有點熟悉,怎麽就沒想起呢。”兩人淡完,宋學道回來看了我一眼,眼中帶著一絲殺機,這是準備殺人滅口,還順帶取回銀票了,
我心中很是無奈,就是這時候還回銀票,對方也未必肯罷休。 果然,這位宋師兄說道:“你們倆還是比比吧,只有經常戰鬥實力才提升得快,也能發現不足,你說是吧,林師弟?”說完向劉猛使了個眼色。我把你倆都打敗,看你們怎麽辦?這兩人是不能殺的,哪怕暗地裡都不行,這樣做了,即使沒證據,武當也會把事情安在我身上,讓我成為正道公敵,那畢竟是兩個真傳弟子,門派也不會太多。我於是也不再推辭,找了一塊路邊的林間空地,雙方站定,劉猛擺出個守勢,讓我進攻,大門派弟子的氣度還是有的。我也沒客氣,沒用半分內力,也沒用輕功,“玉環連珠步”使出,一閃到了劉猛面前,“細雨飛花”跟著使出,只見絲絲縷縷的劍光纏向劉猛, 劍光中還夾雜著花瓣幻影,劉猛畢竟是真傳弟子,接下了我大半劍式,才被我用劍頂住了胸口,我略一停頓,就一閃退回了原地。劉猛一臉失落,默默退下了。宋學道慢慢走入場中,臉上也有幾分凝重,擺出一個可攻可守的架勢,讓我進攻,仍是不用內力不用輕功,一閃前衝用出“細雨飛花”,比劉猛多接了兩劍,仍被劍尖頂住了胸口,一頓我一閃退回原地,宋學道兩眼發紅,盯著我看了一會,最後失落的還劍歸鞘,帶著眾武當弟子走了。這次小貓沒有練爪,只是津津有味地看著,見我去抱它,一下跳入我懷中,舔了舔我手指,我帶著它向襄陽而去。
回到院子,小貓巡視了每間屋子,就跑到院中的一棵樹上去折騰去了,時不時還能聽見“噗噗”的撓樹聲。我也靜下心來,開始練功。我以為,武當的事已完了,準備幾天后就離開襄陽,估計用蛇皮做的內甲和兩雙靴子也差不多做好了。但就在第三天,張雲依突然敲門來找我,說他們掌門在城外要見我,我有點驚訝,衝虛老道要見我?是來要回銀票嗎?好象也不象。我帶著小貓和張雲依來到城外的一片空地,一個白須老者帶著十幾位弟子已等在那兒,衝虛和小說裡描寫的差不多,此時正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我,我上前躬身一禮:“小生林淼見過前輩,不知前輩見我為了何事?”“我就是來看看,打敗我那不成器徒兒的少年英傑,是何等模樣。”衝虛緩緩答道,臉上看不出喜怒,但話裡的意思我懂,這是來考校我武功來了,和小說裡和善不大管事的樣子有點差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