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師傅那兒學了一個月,江門主就來了開封,門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乾瘦婦人,親自給了我一塊真傳弟子的令牌,把我定成了親傳弟子。又在師傅那兒學了一個月,把毒術都學會了,才準備告辭。臨別之際,師傅給了我一些製好的毒藥,用以防身,平一指也給了我一些治療內傷和外傷的藥丸。我忍不住問平一指:“師公,你是因為什麽加入日月神教的?”平一指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看來是有苦衷了。兩位老人家依依不舍的看我走遠,可能今生我就是他倆的唯一徒弟了,雖然沒拜平一指為師,但平一指在我學毒術期間,仍把自己知道的醫術傾囊相授,實則已把我當弟子看待。至於為什麽不收我為弟子,估計成了他的弟子,就得加入魔教,這是他不願意的。小說裡說他們夫妻不和,其實我看都是演給外人看的。毒門的規矩真的很怪,除了不可用毒害人,不準把毒術傳給門外之人,不能把自己製好的毒藥隨便給人外,弟子可以拜其他人為師學藝,可以隨便幹什麽都行。
出了城,向鄭州而去。才走出十多裡,迎面撞見五六個和尚,一下把我包圍起來,說我是魔教之人,果然平一指說的是對的,這不除魔衛道的人就出現了。我見他們沒一來就動手,於是解釋道:“我只是和平一指淡論醫術,並沒乾其他什麽,怎麽就成魔教之人了?就象你們學的武功,有好壞之分嗎?”幾個和尚可能覺得我說的有些道理,其中一個人說道:“一切等我們師叔來決斷,你在平一指那兒住了三個月總是事實吧。”看來平一指一直在少林的監視之下,至於為什麽少林沒動手,可能一是不想直接和魔教衝突,二是師傅的緣故,江門主和衝虛那麽熟,方證不可能不認識,知道師傅是毒門弟子就不奇怪了。沒等一會,又有六人到來,中間走出一老和尚對我宣了一句佛號,說道:“小施主在魔教之人平一指處住了三個月,請跟我回少林一趟吧,把做了什麽事說出來,由方丈判斷,如果沒違背正道俠義,可自行離去,如果違背了,就在少林參十年禪吧。”我一聽氣笑了,到你少林參十年禪?還真是少林的一貫作風啊,於是我說道:“平一指在開封住了那麽多年,就在你們眼皮底下,你們為什麽不請他去少林參十年禪?你們是怕了日月神教吧?我只不過和平一指討論了幾個月醫術,就要去你少林參十年禪,少林好大的面子呀,要講理,就讓方證自己來吧。”那老和尚也不生氣,繼續說道:“小施主這是要執迷不悟了,不得已,老衲只有請你回去了。”我問道:“不知大師怎麽稱呼?”“老衲方生。”方證的師弟,正好,很想跟少林的和尚交交手,磨煉下自已的“翻天掌”。我把背簍放在路邊,讓小貓蹲在上面,回頭說道:“那就請教一下方生大師的高招了。”方生眼中一絲不屑一閃而過,這是被小看了,也對,作為少林第二高手,看不起我這毛頭小子是正常的。不知是不是太極之力的緣故,現在我都快滿十五歲了,身高才一米五的樣子,照爺爺差不多一米七的身高,不可能長這麽矮吧?現在個子和身高還是成比例的,並不是身高不長,隻長個子。方生指派了一名弟子出來,擺出一個虛步亮爪式,我站著沒動,那弟子頓了一下,一個飛竄,雙爪前抓不停,顯出一串殘影,我身子一矮,左腳前邁,“翻天掌”第一式“雲手錯步亂換式”使出,兩手一上一下成圓移動,腳下步法不停,右手已搭上對方右爪,向下搬動,左手向上托住肘部,
腳步向後一撤,已破壞了對方身架重心,左手順勢一腋掌打在此人腋下,隻用了五成力,已把此人打暈了過去。方生臉色難看,又指派了一名弟子,此人使的是十二路譚腿,腿功已很不錯,已練到落地生根,腿似精鐵的程度。可惜遇到我,“雲手錯步亂換式”不單含有太極的化勁,還有擒摔捆纏,步法靈活多變的特點,正是破解這種直來直去的硬功夫,右手柔勁橫捋,捋住此人踢出之腿,左手上托,腳下步法向外一錯,已破壞了此人架子,雙手五成勁向前雙按掌,已把此人按飛當去。方生看了看我,臉上已沒有慈善的表情,走入場中,說道:“少俠武功高強,我來領教領教。”擺出一個雙手一前一後的推掌式,等我去攻,我也沒客氣,一閃上前用出“翻天掌”的“迎風換掌式”,一片掌影罩向方生,方生以大力金剛掌迎擊,掌出居然有“轟轟”之聲,我掌中含有八成太極之力,和方生“砰砰”的連換六掌,方生站立不住,後退兩步,臉現潮紅,我則不動分毫。方生收式,不再糾纏,帶人轉身走了。我也沒在意,轉身去背背簍,這可惡的小貓,把背簍推倒在地,正站在上面人立而起,後腿不斷移動,前瓜舞成幻影,正在那模仿我剛才交手,我沒好氣的上前點了一下它腦袋,抱起它背起背簍繼續向前。 我以為這事算是結束了,和小貓一路玩鬧著趕路,才走到去鄭州的一半路,方生方證就帶著十幾人追了上來。我心中很是無語,這至於嗎?還大老遠追上來,心裡歎了口氣,少林可能還是為了面子問題。我站住等著他們到來。方證一到就說道:“少俠真是好功夫,連方生師弟都不是你一合之敵,少不得老衲只有自已走一趟了。”我知道這就是方證,和書裡描寫的外貌一樣,但也沒有書裡那樣與世無爭呀。我行了一禮,誠懇道:“這其實就是一場誤會,我很向往高超的醫術,平時也學了一些,到了開封,聽到平大夫的大名,於是就上前請教,平大夫為我好學所感動,於是就半交流半傳授的教了我三個月醫術, 我走之時還對平大夫保證,一定會把他的醫術傳遍天下,醫治很多很多病人,方證大師你評評,醫術有正邪之分嗎?那麽高明的醫術,不傳下去豈不可惜。”方證臉上還是慈眉善目的樣子,說道:“這事我倒是相信少俠,不然和你交手的弟子和方生師弟就不會這麽好過了,我也是突聞少俠這樣的人物,起了見識一下的心思,請少俠勿要推辭。”意思已挑明,也沒必要推辭,正想見識下“千手如來掌”。我把背簍放遠了一點,摸了下小貓的頭,讓他乖點。走入場中,擺出“翻天掌”的最後一式“翻天劈地式”的起勢,全身精氣神凝為一體,身形似動非動,注視著方證,方證一見,臉色鄭重起來,雙掌一幻,使出了“千手如來掌”,我等著他掌勢使足,全身氣勢一漲,鎖定方證,右手上舉如抓住蒼天,雙腳和左手在腹前如扣大地,身體象是在慢慢向前移動,卻已到方證面前,“喝”一聲長喝,一掌已劈在方證幻出的無數掌影上,無數掌擊在我掌上,但都如冰雪消融,我手掌如天威般,不可阻擋的破開了方證掌勢,我忙收回了四成太極之力,方證反應也是超一流的,雙臂回收架於胸前,但仍被一掌劈退五六步,嘴角流出了血絲。我面含歉意,施了一禮,說道:“方證大師,剛才得罪了!”方證擺擺手,面露慈祥,說道:“少俠天縱奇才,又宅心仁厚,是少林先前失禮了,希望少俠不要見怪,若以後有空,歡迎到少林做客,這是一顆大還丹,權當誤會少俠的補償。”說完遞過一個小木盒,我接過再次施禮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