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住在內院的左廂房,打坐養氣一個時辰,躺在床上,想著明天的計劃,完善了一些細節,然後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吃過早飯,跟爺爺說去大門口玩會就向大門口走去,我知道爺爺要幫忙沒空管我。出了大門,沿著記憶中的街道走去,先去昨天逛街時發現的賣竹杆的地方,買兩根丈許竹杆,但願這會兒還有。到了店裡,看看裡面還有,松了口氣。“店家,您這竹杆怎麽賣,有一丈多一點的嗎?”我問道。“小公子,有,每根六文錢,要多少?”我抻出兩根指點說:“兩根”,店主抽出兩根竹杆,我看了看,差不多有一丈多,摸出十二文錢給了店主。“店家,這一截繩子可以給我嗎?”我指著地上丟棄的一根捆竹子的繩子問,“拿去吧”,店主點頭回答。我用繩子把兩根竹子捆在一起,出了店鋪,沿著昨天走過的街道向向陽巷老宅走去。到了地方,看左右沒人,把竹杆搭在圍牆上,順著竹杆爬上牆頭,抽起竹杆搭進院子,順竹杆下滑到院子裡,扛起竹杆向中間的佛堂走去。進了佛堂,沿佛像手指指向的方向尋找,找到一個象墊木的方塊,左右又仔細找了找,沒發現什麽象裝東西的物什。解下繩子,把竹杆的兩個端頭死死綁在一起,結成一根長竹杆,抬起竹杆向方塊頂去,沒動,“難道不是?”運起力氣用力一捅,“叭”,方塊掉了下來,摔成幾塊,裡面掉出疊好的袈裟,拿起一看,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應該是它了。把疊好的袈裟塞進懷裡放好,解開竹杆,並排綁好,撿起摔碎的木塊,出了堂門,向院門走去。把碎木塊扔在院子的角落裡,然後到圍牆下,把竹杆搭在牆上,順竹杆爬上牆頭,往外看了看四下天人,抽起竹杆搭在牆外,順竹杆滑下,扛起竹杆向小巷走去。進了巷子,沿進來的反方向走了一段,把竹杆扔在巷子邊上,再回頭往回走。到了街上,憑記憶往賣背包的地方走去,到了攤位前,看了看,選了個大小合適的斜挎包,問攤主:“這個多少文?”“二百五十文,小哥要嗎?”我點點頭給了塊碎銀子,等找了銅錢,挎起包向賣紙墨的地方走去。到了店裡,買了些紙墨,又買了一張大一點的油紙,付了銀子把東西放進包裡,出店往回走去。到了一個小巷口,看看裡面沒人,走了進去,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拿出油紙攤開,把懷裡的袈裟拿出來包好,放回包裡,扣上扣子,拍了拍包往回走去。到了街上,松了口氣,要辦的事已辦完,看了看身側包上的繡花,心情不由好了起來。順利的回了林家,這時林家很是鬧熱,來的客人越來越多,回到昨晚住的廂房,把包放在爺爺的包下面,用被子蓋住,出門帶上房門,找林平之去了。
今天的林平之又換了身新衣服,打扮得乾淨帥氣,這時正在那兒悶悶不樂呢。我走了過去,“小哥,走,我們去玩。”林平之看見是我,馬上就高興起來,先去了他的房間,原來不高興是要寫一篇字。叫我幫他磨墨,自己鋪上紙,用鎮子壓好,等墨磨好就有模有樣的寫了起來,我在旁邊看著。這孩子小時候就是玩心大,怪不得小說裡武功那麽差。一會寫好,我倆就出去在院子裡東逛西逛,林平之熱心的給我介紹這是那家親戚,那是那家親戚。逛累了,坐在一邊看熱鬧,看著那些到來的官員,有些穿的是官服,那些官服真是讓人驚歎,一件衣服上繡著那麽多圖樣,那麽多顏色還搭配得很好看,要知道這古代全是手工,光繡估計就得半年;面料都是綢緞,
一件官服的價值怎麽也得上百兩銀子,在現代估計要值一二十萬。無法從官服上看出是什麽官,只能看看熱鬧。 中午桌上的菜就很豐盛了,常見的家禽肉、蛋都有,甚至還有野鹿肉,海鮮也有好多種。林平之去和母親一起坐了,這一桌的小孩也沒認識的,埋頭認真的品嘗著各種菜,其實這古代的菜吃起來有一種天然純香,各種食材的本味都能充分的體現出來,雖說不很嫩脆,沒有前世的麻辣濃香,但仍很好吃,這是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吃這麽豐盛菜肴,每一道菜都吃了幾口,吃得坐在那兒不想動。
下午又和林平之上街玩,仍有一個鏢師跟著,中午可能都吃得太飽,沒在街上買吃的。我的目光都在找尋美女,古代街上年輕女了其實很少,走了半天都沒見一個。走得無聊,又給林平之講了一段《天龍八步》鳩摩智和少林僧人比武的故事,把少林七十二絕技描述得很厲害和詳細,聽得林平之滿臉通紅, 就連那鏢師都聽得一愣一愣的,完了林平之舉起拳頭,說一定要到南少林學厲害的武功,他問我要怎樣才能學到,我說叫你父親一次多給寺裡捐些銀子,提要求讓你進去學武就行了。回到家裡,客人已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一些直系親戚。吃了晚飯,跟著爺爺一起到了二進院的廳堂,廳裡很多人,林平之也在,聽大人們聊了會天,見林平之在他父親耳邊說了些什麽,說完林平之就跑了過來,拉我到了他父親面前。我忙見禮,林振南看了看我,問道:“你怎麽知道捐一些銀子就可以到南少林習武?”我回答說:“應該可以吧,雖說少林武當有一些封地和產業,但接受捐贈也是很大一部分,如果捐的銀子夠多,進去當一個俗家弟子應該是可以的。可以去問一問。還可以用銀子打通當地官員,推薦進去當俗家弟子。這些都是我在一些手記裡看到的。”頓了頓,我又說:“大伯,其實鏢局已算是半個江湖人,一些人和勢力用錢是解決不了的,平之如果拜入這些門派,這些門派就成了鏢局的後台,如果平之還能練出一身高明的武功,那就更好了。這些銀子花了是劃得來的,所謂未雨綢緲總沒錯。有些人和勢力為了銀子和其他東西是會殺人和滅門的,而且官府還未必會管,這些大伯比我要清楚得多。”林振南驚疑的看著我,沒說話。
第二天吃過早飯,就出城回家了,摸著背包裡的劍譜,很是得意,書裡那些人打生打死,算計布局,看看我,輕輕的動動手就拿到了,雖說不很地道,再說,大丈夫做事不居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