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荊州傳來消息。”
“哦,伯寧莫非已經將探子打入荊州了?”
今天的老曹難得沒有打牌,聽著手下稟報不由驚訝道。
自從荊州成立錦衣使者,宣傳部後,老曹的密探已經全部拔除。
便是江東的探子也幾乎暴露完了,只是考慮到後面遲遲沒有動手。
如今的出荊州,已然成了諜報人員的禁區。
“嗯,非是滿將軍打探到的消息,而是劉備將消息廣而告之。其手下軍師劉賢,不日將要與五溪頭人沙摩柯之妹成婚。”
赤壁之戰,滿寵隨曹操南征。後令滿寵為奮威將軍,駐守當陽。因此不以校事府稱謂,而稱之將軍。
“咦,劉賢名士也。何以娶一蠻女?”曹操疑惑道。
這會的劉賢,和一年前不可同日而語。
毫不客氣的說,以目前名望,天下世家都非常樂意將主家之女嫁予。
“下去吧,嗯,慢。請文若見我。”
“喏!”
曹操未深入糾結這個問題,劉賢娶親不值自己多加關注。本要揮退手下,卻不知想到什麽又吩咐了一句。
零陵郡
時值六月,今日全郡上下都張燈結彩,熱鬧氣氛更助漲漲了幾分暑氣。
小蠻如何也做不得原配,本不必大動乾戈。但名義上也是劉賢第一個妻子,總不能草草了事。
老劉本欲親至,以示對劉賢榮寵與對沙摩柯親近。
但江陵中有要事處理,只能委托孫乾送上賀禮了。
劉賢幾乎就是個孤臣,此次到場人員也沒太多。龍鳳有要務離開不了,關羽黃忠等人也有軍務處理。
文士方面隻到了孫乾,代孔明出席的馬謖。
武將則更多些,除趙雲張飛外。劉封關平等二代幾乎全到了,像是老劉特意交代過一般。
趙雲自不必說,打了數十年光棍。還是劉賢幫忙解決的終身大事,如今夫人都已懷孕。
張三爺肯定要到的,如今杜康吟有價無市,就是劉備集團內部也少有供應。借著這次機會,老張誓言喝它個痛快。
其余老劉麾下未到場之人,雖未親至也各有賀禮。
“見過軍師!”
“哈哈,諸位少將軍喝好!”
劉賢相對熟悉現代婚禮,拜過堂後天色還早。今日大喜,難得的沒有直接入洞房,而是出來與眾人暢飲。
“業平,今日杜康吟準備了多少?俺老張可是饞的緊呐。”
張飛見劉賢來到席間,卻是呼喊道,自引的趙雲孫乾大笑。
其子年僅十四五歲長的虎頭虎腦的張苞聞言,卻不免尷尬的低頭看著地下。
“哈哈,益德將軍,美酒管夠!今日多謝諸位到場,子龍,公佑先生,諸位請滿吟!”劉賢聞言也是大笑道。
“飲!”
眾人都由衷欽佩劉賢的本事,也是相交親密。一時間賓主盡歡,席間熱至極。
就在這時,場中卻意外橫生。
“天使到!”隔著老遠還在府門外,就有一道陰柔的聲音高唱道。
聞言場中之人都是相互對視了一樣,好好的“天使”怎麽來了?
“皇帝陛下製曰:零陵劉賢,文才揚世。作精耕法與民甚利,創印刷書於國大益。朕心欣慰,賜關內候,欽此。”
“恭皇帝陛下,萬年!”
(注:關內候沒有封地只有爵位,上一級的列候才有食邑。因為命為製,令為詔。所以封官賜爵應該用製曰,
不是詔曰。後世更麻煩,唐朝三書省後還有個中旨之分) 三十枚金餅,送走許昌派來的天使後。
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搞懂老曹這是搞哪樣。
說是天子賜爵,大家又不傻。現在的朝廷,說是老曹的一言堂也不為過。
“業平,你說曹操是?行反間計,可主公如何會上當?”
終於還是孫乾率先打破安靜,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賢亦不知......”劉賢表示,這事自己真不會了。
“猛覺得,定是哪什麽曹操仰慕義父之名。故而請天子賜義父爵位!”
周猛倒是想當然的說道,聞言眾人都在心裡雷倒。
只有一個叫關興,一個叫張苞的少年聞言點頭,深以為然。
(因劉賢大婚,周猛鄧艾還未正式去龍鳳處求學。)
曹操那是什麽人物?出道多年,江湖人稱人妻曹,曹賊。
大漢四百年少見之奸雄,會這麽好心?
事實上,還真是這麽回事。老曹這人有很多缺點,也有很多優點。
比如胸襟寬廣,和小肚雞腸是不掛鉤的,確實是欣賞劉賢的詩才實乾。
“哈哈,恭喜業平。大哥二哥都封了候,俺老張至今也沒個候爵。平白來的侯爵,受了就是。”
老張一般情況是比較莽撞,偶爾靈機一動,張郃都不夠打的。
張郃:劉備劇情,就劉備劇情,提某作甚?
有一句話不是說,張飛繡花粗中有細。人只是莽不是傻,真是離間計也是看得破的。
要說老曹挾天子以令諸侯,最大好處就是分候和玩似的。
劉備社團就老劉,和關羽得了侯爵。再看夏侯淵、曹仁、曹洪、於禁、荀彧、郭嘉、鍾繇......
想不出來,索性不想。若有陰謀,終會浮出水面。
眾人想通此節,氣氛又是熱鬧起來。
席間,趙雲卻突然將劉賢拉到一旁。
“業平,你也瞧見。今日除了我與益德,公佑外。少將軍(劉封)平兒,興兒苞兒都來了。”
“主公與孔明軍師的意思,是除平兒外。幾個小子包括幼常,希望能將他們都安排進敢當營,鍛煉半載。”
趙雲說罷,還看了一眼幾個飲酒吃肉的少年。
“嗯,可也。猛兒兩人,賢本安排去孔明士元處學習。既如此也不著急,就讓他們一同訓練吧”
劉賢想了想,並無異議。
其它不敢說,自己費盡心血打造的敢當營,足可以鍛煉這些少年。
夜來的有些遲,劉賢沒喝上幾杯就不想和這些“臭男人”待一塊了。
又苦於小輩在場,不能表現急色,終是熬到了天色將暗。
“益德,這不好吧?”
“子龍忘了上次桂陽,業平這小子偷聽牆角的事了?”
三道人影,借著夜色茫茫躲在婚房外。
“這......”趙雲聞言,有些支吾。
“嘿,再說,咱們這是關心業平身體。”張飛又道。
“乾以為,益德所言極是。”
孫乾,你是大儒啊!康成公的棺材板,快壓不住了。
大廳內幾個少年,年歲相近相處倒是“和諧”!
“那大黑炭張翼德,可是汝父?”周猛看向張苞問道。
沒了大人管束,有威望的關平也早被張飛灌醉。
熊孩子們,開始用自己的方式交流。
“汝是何人?直呼家父名諱!”十二歲的張苞,虎頭虎腦也不示弱。
“好說!我乃曲阿周猛,周元霸也!”周猛傲然道。
“呵,卻不識得,無名之輩偌大嗓門了!”張苞蔑視回應。
“汝父敗於我父之手,安見我不怯?”
周猛自然說的是,張飛周淵城外試馬具那次。
“若非馬具之利,周淵早為我父所擒!安於此饒舌。”
張苞了解內情,可沒這麽容易被唬住。
“汝敢,敢辱周,周師!”
鄧艾聞言怒道,因為急切,口吃的毛病都複發。
鄧艾武藝幾乎都是受教於周淵,那會看人對他不敬。
“怎麽,一人說不勝我兄,要兩人嗎?”關興可不會看著張苞吃虧。
“嘭!”火藥味十足,一點就著。
少年們打作一團,大一點的劉封馬謖卻相談甚歡,甚至引為知己。
“幼常,兵法精熟。封聞所未聞!恨未早識,請飲。”
“少將軍,英姿雄壯,志氣非常,請!”
適才外面打的火熱,現在裡面打的火熱。
“小蠻”
“郎君~”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