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許昌方面有異動。”
觀棋掌宣傳部數月,已經越發的得心應手起來。
“念。”打著太極拳的劉賢,隨意說道。
劉賢自從當日受了醫囑,還有老爹吩咐。便開始練習起來太極拳,習慣是可怕的,現在一天不打都難受的很。
“五月初,曹操以安西將軍位,誘騙馬騰至許昌殺之。騰子馬超於雍涼起鐵騎十萬復仇,兵鋒直指長安。曹操起大軍十四萬,詐稱二十萬以禦之。”
“呼!”劉賢聞言,將拳路一收深深吐了口氣。
(注:歷史上,馬騰是被自兒子坑死的。本來好好在許昌做人質,然後馬超反了......此處取演義。)
“士載,元霸,走咱們去演武堂。”劉賢對身旁兩個少年說道。
“喏,公子。”周猛利落回答。
“喏,公,子。”另一個少年卻是結巴道。
當初第一次離開零陵到公安時,劉賢就派人去新野打探鄧艾的消息。
姓鄧名艾,十二歲左右還口吃。就差念身份證了,親兵出馬按理說確實不難。
實則卻花了近一年的時間,親兵在新野都快把地皮都翻遍了,也未找到人影。
多虧了汝南郡作為豫州大郡也有“快活林”,最後找到了鄧艾母子。
應該說鄧范母子,口吃世居新野,十二三歲除了名字對不上。其它都能對上,劉賢只能歸納為不了解三國具體劇情。
一路穿過曹軍勢力范圍又花了十多天,才終於在半月前來到零陵。
劉賢生怕找錯了對象,便烤焦了一些問題。雖然口齒不清,確思慮清晰。
確定找對了,劉賢直接給他把名字改好。鄧艾,鄧士載。
(注:鄧艾本名鄧范,建安十三年遷居汝南。自幼好學喜軍事,但身份卑微,在汝南屯了二十多年田。最終遇到司馬懿,命運發生翻天轉折。最巔峰就是陰平偷渡,滅亡蜀漢。當然巔峰過後就很快給衛瓘,田續給殺害了。)
口吃這事,趁現在年紀小,其實有機會改變的。劉賢小時候,認識一個口吃小朋友。隱約記得可以慢慢練習正常說話,不要著急堅持一兩年即可。
演武堂,劉賢特意建的一間采光充足的大屋。
屋子正中間,則是一個勉強有三分準確的大漢地形沙盤。
這年頭,可沒後世那麽精確的堪輿地圖。只能勉強通過宣傳部收集的情報,造個要差不離的模擬沙盤。
“元霸,你執玄色人偶模擬馬超軍。士載,你執黃色人偶模擬曹操軍。一人偶值兵五千人,開始!”劉賢吩咐道。
“喏!”
“我以十萬大軍,圍攻長安。長安必下!”周猛一來就大軍全上。
“盤,盤龍,你,你用騎,騎兵圍城?我,我都不用出兵,你就,就敗了!”鄧艾聞言直接笑了,騎兵圍城,長安要被打下來就可笑至極。
“判,長安被盤龍攻下。”劉賢說道。
“?”鄧艾不會了。
武陵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在太守府處理政務。渾然不知,殺生之禍即將到來。
曾任武陵主薄,現太守鞏志。
去年老劉征討武陵,鞏志殺前任金旋反正,因功表太守位。
“子予親啟,近來有曹軍探子遁入五溪蠻內。恐有異動,望君密切注意——備字。”
“來人!”鞏志將劉備書信看了一眼,隨後便準備吩咐下人,傳下命令。
卻不想過了許久也沒人答應,反而是數名黑衣蒙面人闖入。
“你們是什麽人?”鞏志看著眼前數名黑衣蒙面人,驚恐的問道。
“公子,太守府已經被我們控制。郡中校尉也被斬殺,人頭在此!”
黑衣人無人搭理鞏志的斥問,只是向當頭一人稟報道。同時將黑布包裹的帶血人頭,扔在地下。
“什麽!你們殺了范統校尉。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鞏志見狀,更是驚駭道。
“呵,鞏賊還記得我嗎?”當頭之人,聞言終於摘下自己的面巾。
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殺氣好像要凝結成實質,冷冷的看著堂上。
“是你!金禕”鞏志見到男子,臉色瞬間煞白。
“鞏賊,昔年我父何曾虧待於你?許你以主薄之位。你卻為一時富貴,叛恩主事劉賊。當日你害我父,可想的到今日之事!”金禕看著鞏志,斥問道。
金禕,金旋之子。劉備征荊南四郡時,其父被殺於陣前後不見蹤跡。
不想這時,竟然會出現在武陵城中,看樣子還糾結了一支隊伍出來。
“哼,主公乃大漢帝胄當世之英雄,仁義播於四海。金旋本薄情寡義之徒,又不識天命,妄抗義師合該死爾!”
鞏志見是金禕,心中知曉死期難逃。既然如此,索性說個痛快。
“住口,你這貳臣之賊。呵,天命!今日你要授首此地亦屬天命也。”
待黑衣人離開太守府後,大堂上只剩一具無頭屍身。
出了太守府後,金禕無視滿城的滔天火光,痛苦哀嚎。只是語氣淡然的向身邊人問道。
“沙比耶現在何處?”
“稟公子,許是在哪家婦人的肚子上爬著吧。”一旁的手下不屑道。
“哼,如此卑鄙無恥的蠻人,公子用他幹嘛?”另一人也是問道。
這個時代對於忠孝仁義看的很重,沙比耶雖是合作夥伴,但其弑父殺兄的行為也實在無人看的上。
“丞相大事在即,我等還需配合。沙比耶是此舉關鍵,還需用他!”金禕出聲止住眾人話語。
“公子,武陵畢竟是老主公經營多年。還請公子看在老主公的份上,止住亂兵吧。”這時一旁一名看著四五十歲,像是金家老仆的人勸道。
“住口,我父死時。他們不思我父之恩,今日合該受報!”金禕呵斥道。
好像這些哀嚎聲,可以寬慰金旋亡靈。但他也不想想,金旋要真是什麽青天父母,也不見郡中有人為之報仇起義。
要問這群人怎麽這個時候,出現在武陵。
自然是確如龐統所料,曹軍探子與五溪蠻真勾搭上了。
前日裡襄陽校事府方面,以被錦衣使圍殺數十人的代價,最終將命令傳到了金禕等人手中。
“丞相西征,挑動荊州混亂,阻止劉備乘虛北上。”
因此,才有了這行動。
沙比耶,五溪蠻頭人沙摩柯之弟。金禕最初是接觸的沙摩柯,不想沙摩柯雖是蠻人。卻極喜漢學,也親近與劉備。
沒辦法,金禕只能接觸沙比耶。
這哥們就人如其名,其蠢如豬真信了金禕的話,以為曹老板要封他做蠻王。
隨後親手把自己的親爹,也就是前一任頭人刀了。
“這王位,本來該是我的,我的!”
嗯,老掉牙的恩怨情仇了。
而後又以宴請名義埋伏沙摩柯,將之重創!
雖然最後被沙摩柯逃走,但料想那麽重的傷,“不出意外”是沒了。
山野之中,借著月色可以看見。一個瘦弱的身影艱難的背著一名,渾身血流如柱的雄壯男子。
“哥,你堅持住。零陵快到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