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六年,夏初五月。
許昌城中,發生了一場震驚天下的大事。
侍中金禕與太醫令吉本、少府耿紀、司直韋晃等人。
不滿曹操進位稱公,遂趁曹操起兵南征之後發動叛亂。
趁夜攻打在許都的丞相長史王必,焚燒大門,並射中王必肩膀。
最後,被丞相東曹屬司馬懿,長史王必,潁川典農中郎將嚴匡平定。
金禕、吉本等人兵敗被斬殺。
事後經校事府糾察,尚書令荀或竟然也在亂黨之中!
曹操盛怒,賜鳩酒以殺之。
......
四月末,許昌魏公府。
“三筒,文和啊,如今軍士操練已熟,甲兵俱足。孤欲再度南征荊州,汝意如何?”
老曹最近手頭寬裕,又叫來數人在府內湊了兩桌牌局。
將軍牌由寬大竹片所製,質量極好。眼見將軍牌的銷量下降,年初劉賢就將麻將發行。
一經問世,自又使得天下追捧。
曹操也從將軍牌轉戰麻將,嗯,就是手氣技術依舊很菜。
聽老曹這話,不僅手頭寬裕了。麾下勢力也是積累鼎盛,已然蠢蠢欲動。
“這個......”
賈詡聞言,沉吟許久。
倒不是老曹的問題又多難回答,而是面對老曹點的炮,到底要不要的......
“四條,主公,老朽以為此時南征恐非戰機。”
賈詡最終還是放了這一手,老曹的家當別人會贏,苟了大半輩子的賈詡可不會。
“怎麽說?”
曹操端起一旁茶水飲了口,出聲詢問道。
“去年末,我等與孫權相對峙於淮南。已知北軍若無戰船,江東恐難圖謀。”
“攻漢中,不說有陽平之險要,且雍涼方定。只是一動於西線,劉備也定會益州北上僵持。”
“對於主公或者劉備而言,漢中之戰都會是攻而不足,守而有余。”
“主公南征荊州,孫權必會趁機渾水摸魚意指於荊州。”
“主公與孫劉面對一般,如今局勢,三方誰先動誰先落入劣勢。”
“以老朽料知,劉備軍中龍鳳麟皆奇才也,定能看破虛實。孫權麾下魯肅,去年新起之秀的陸遜也皆非易與之輩。”
“故,孫劉至今未有動手。”
賈詡說罷,就見桌上三人都齊齊看向自己。甚至隔壁桌的四人,也盯著自己面露奇怪。
其口中所言,雖是戰略精妙,
但在場也不少智計高絕之士,也不是看不透這些。
所讓他們詫異額是,賈詡賈文和,什麽人物?
他不一定是個壞人,但絕對是個自私明哲保身的高手。
一般情況下,都極少說話,怎麽今天一下說了這麽多?
“咳咳,如今天下之勢明顯,不論孫劉都已成勢。非頃刻間可滅,老朽靜極思動......”
孫劉不是頃刻可滅,更何況勢力最大的曹操?
只要沒危險,賈詡不介意和這些小朋友們較量兩手。
歷史中,歸順曹操後。賈詡基本上就不怎麽活躍了。
現在這個老毒物也要下場,嘖嘖,攪動風雷......
“以文和之間,此時我等當以守待攻?公達,仲達,仲德你們的意思呢?”
曹操把玩這手中麻將,沉聲向荀攸等人問道。
“主公,文和所言不差。”
幾人聞言起身,皆認同道。
其中司馬懿起身之時,不下心看到了曹操的牌,並準備不下心看荀攸的牌時,被荀攸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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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孤今年五十六歲,再過些年便至六十。如今孫劉乃孤大患,
孤實在擔憂。若孤身死天下將如何也。”曹操見此,不免深深歎了口氣。
幾十年征戰,猶不失壯懷激烈之心。甚至自做詩詞“老驥伏櫪,志在千裡。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可他心裡,也知歲月不饒人。
“主公,南征荊州此略可行。不如我軍先暗屯於南陽?不論孫劉兩家誰先忍耐不住,我軍都可猛撲荊州。”
荀攸見狀,既是出謀劃策也是寬慰道。
“嗯,公達之言甚是,便依公達。”
曹操思索之後,也覺可行隨即答應道。
就在這時,校事府滿寵,滿伯寧進到場中。
“主公,江東校事府傳來消息!”
“哦,是何消息?”
“孫權有所異動,整頓兵馬約莫十萬不知所向!”
江東校事府打探到消息,孫權最先忍不住了。目前整頓了十萬兵馬。也不知是意圖於那家。
“主公,孫權必是攻合肥。合肥隻留有張遼樂進三將,兵不過數千還需趕緊興兵援助才可!”
程昱腦子一轉,便大致估算出孫權定是要攻合肥。
無他爾,如今孫劉弱,而曹操強。
再如何無智,也不會兩弱相爭而使曹操撿便宜吧?
“哈哈,去年濡須之後。孤便防著孫權攻我合肥,已留秘計錦囊於文遠,料之可以暫擋孫權。”
“孤之最大心患還在劉備,荊州縱被孫權得去孤也能忍下。但失於劉備,其便能兩線攻我雍涼或者襄樊。”
“哼,也不必再行暗屯南陽之策。命,命文若整頓大軍後勤,不日孤親提二十萬大軍務必盡取荊州!”
曹操拍板決定道,力氣之大就是桌上牌局都亂了。
嗯,重新再搓一句。
是個意外,絕不是老曹缺張太多了。
老曹提起荀或,語氣不免有些別扭。
自從曹操稱公之後,荀或雖還是每日上班打開處理公務。 ,卻幾乎沉默寡語。
有人說是因為荀或因為曹操封地在鄴城,不符合荀家的家族利益。
其實想想也不可能:
一,荀家除了荀或,荀攸可也在老曹手下。而且荀攸是支持老曹封魏公的。
二,選擇鄴城為國都,好處是。鄴城本身的位置北上幽並,南下兗州許昌。定都於此,可以更好的威懾和統治河北。
不定都建國在礁郡兗豫,也能避開天子所在的許昌。
三,不是定都在鄴城,就能代表不重用潁川兗州豫州士人集團。這是老曹的基本盤,真正的根基。定都在鄴城,但朝廷還在許昌,終老曹一生也沒在鄴城待多久。
“不知主公,此行要帶上哪些人呢,許昌又留哪些?”
這是賈詡卻是突然問道。
“嗯,還是老樣子諸公一同。荊州諸葛孔明非易於之輩,孤可不會托大。”
“許昌,還是文若留守。非文若在,孤難心安。”
曹操不論打誰,基本都是留荀或守家。
與其說荀或是老曹的張良,不如說是老曹的蕭何更準確。
當年打官渡,靠的就是荀或調度後勤。有荀或在,軍隊最大的後勤問題才能得到保障。
“主公稱公後,朝中雖人人樂道。亦有不少不明事理之輩,恐主公不在。咱們的陛下又會受奸人蠱惑,此不可不防啊。”
賈詡聞言,莫名說道一句。
聞言,程昱荀或都是眉頭一皺。司馬懿則緩緩低下眼眸,表示不摻和。
賈詡話中,明顯意有所指。
荀或,荀文若。這會還是不是老曹一條心,可難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