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幾人都是暢飲至微醺。
劉賢今夜依舊不打算待在驛館,喝了點酒,別說腦中不知怎麽又想起大喬的身影。
你慘了,你陷入愛河了。
“公佑先生,煩請你幫我代筆一篇賦。”劉賢對孫乾請求道。
他倒是不想麻煩別人,實在是隸書這玩意,本寶不會呀!
“哦,業平是詩性大發了嗎?”孫乾聞言,笑問道。
“嘿,這個,賢有些作用。”劉賢聞言,支吾了一句。
總不能直接答,是要去調戲寡婦吧。
“好,來人上筆墨!識業平許久,還未見識過業平文藻。”劉備聽得劉賢之言,當即吩咐白耳精兵去尋筆墨。
孫乾曾暗中向劉備傳過,“天下才氣一石,劉業平肚佔八鬥”的報告。雖軍略內政之才已經展露,但文才畢竟沒有實證,如今卻是可以拜讀了。
不一會,便有筆墨絹布呈上。孫乾端坐案上,向劉賢看過去。
劉賢飲下一杯,隨後念道:“余之幸哉,夢見神女。夢醒不見,作賦以形。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一次講賦文念罷,劉賢舉杯又是一飲,
轉頭卻見孫乾並未落筆,反而長大了嘴巴。而劉備幾人都是吃驚的無以言表。
趙雲周淵畢竟術業有專攻,不是太能讀懂內容。也能感覺文藻之優美,眼前像是有一位神女憑空出現。
而劉備好歹也算名師子弟,心下隻覺:“此文驚世之作,必可流傳千古!”
這會曹子健還是個十余歲的少年,劉賢發揚,先發為準的無恥作風先盜用一二。多讀書還是有用處,現代為了追女孩子,劉賢可是背了不少情詩。
追女孩子嘛,不寒磣。
“好賦,好賦!業平大才也,此文一出,可與上林,子虛並論矣。”孫乾震驚了許久,又回味了許久,才終於開口說道。
“咳咳,公佑先生還請墨寶一幅。”劉賢微微咳兩聲,掩飾尷尬。
“哈哈,乾之幸哉。此賦可有名目?”
“嗯,作於江東便叫《江東神女賦》吧。”劉賢表示盜版可以,起名無力。
“好,業平稍等!”孫乾說罷便低頭書寫,看樣子都不需要劉賢再念一遍。
這恐怖記憶力不比,過目不忘孟德新書的張松差多少。
“業平且看,和你所念可有誤差之處?”
孫乾不一會,終於將全文默寫完畢,隨後將未乾字跡的絹布拿給劉賢。劉賢通讀後,對這個時代的頂尖人才有了新的認識,“恐怖如斯!”。
“公佑先生好本事?過目不忘只能,神乎其技。”劉賢由衷讚歎道。
“一事不煩二主,還請公佑先生幫忙在寫幾篇,如何?”
劉賢覺得還是多寫幾篇,這樣攻略把握更大。
反正腦殼裡的詩文還多著呢,多寫點為佳,身體某處表示。
“哦,業平竟然還有?乾洗耳恭聽!”孫乾與劉備等人繼續驚歎。
“咳咳,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一枝穠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是夜,劉業平出口成章,不僅鬥酒百十篇,更獨創律詩,詞等體裁。今天,後世專門有個詩聖節,
以此紀念。 (注:漢代已經出現絕句,雖然和後世的絕句還是有一定區別。而律詩,詞等是唐代才出現的。)
“天不生我劉業平,詩道萬古如長夜!”
見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詩作的多,酒也喝了不少。劉賢強打著精神,由周淵護送著回酒肆。
“盤龍,你取江東神女賦,稍後交給老李。其它的都先收著。讓老李將此文交給那位夫人,若是願意過來最好,不願也罷。”在馬車上,劉賢向周淵吩咐道。
可憐被後世稱為“漢賦絕唱”的江東賦,原來是用來勾搭寡婦的,不知要哭暈多少學子。
原本劉賢還有些精神,可經過馬車這麽一顛簸。搖搖晃晃,竟然沉沉睡了過去。
劉賢開始還能在酒量上教育一下眾人,自從老劉他們喝慣了蒸餾酒,卻再沒有什麽優勢,輸多贏少。
特別是和張翼德這個酒缸喝,就沒贏過。
等劉賢再一睜眼,人已經在榻上躺著了。而一旁的大喬正在溫順的,用熱毛巾為他擦著臉緩解些疲勞。
大喬發絲從臉側垂下,劉賢不由看癡了。隨之將佳人往眼前一把樓了過來,深深吻了上去。
又是懷念零陵枸杞樹的一天......
清晨的一抹豔陽,從窗外透入,照在劉賢臉上。早早醒來的大喬,安靜的看著劉賢的臉龐,情不自禁的撫摸了上去。
原本大喬隻將前夜的荒唐深深的放在心裡,此生以為是再不會有所交際。但昨夜看著那人轉交自己的文辭,卻又鬼使神差的主動過來。
她總會想起那個,足以稱為英雄,若非早逝,必將縱橫天下的孫策孫伯符。
有想起如今的情形,陷入自責與痛苦之中。
(注:孫策被刺殺的時候,與大喬成親大概是兩年左右。自從孫策死後,大喬就消失在歷史記載中。有說是後面青燈禮佛,孤獨終老的。當時佛教在江東並不是太流行,而且作為孫策遺孀不可能有再嫁的可能性。所以大概率是美化說法,更偏向於在孤寂中早亡。 )
睡夢中的劉賢,感覺到有人撫摸自己的臉頰、慵懶呢喃了一聲,隨後將懷裡的佳人抱得更緊了一分。
“這是,最後一次吧。”
大喬如此想到,隨後便再不管心中壓力。反而主動的親了一下,劉賢的臉頰。不想,就是這一舉動卻是把劉賢弄醒了。
啊!枸杞樹,你再不長大,劉業平就沒了......
衝殺不知多少回合,才終於將敵將討伐。劉賢雙眼無聲勝有聲,望著房頂發出上述感想。
“我應該怎麽叫你?”劉賢低頭向大喬問道。
“就叫神女吧。”大喬知道,劉賢定然是了解自己的身份。
“我叫......”劉賢準備將自己的身份告知,卻被大喬用手指堵住。
顯然,對方不想知道自己。甚至,也許是不想再有所接觸。
作為老渣男,劉賢明白。可心裡卻是空落落的,也許浪子停泊的港口就是整片大海吧......
第三晚
“夫人,這是公子寫得詩......”老李將一篇詩文帶來。
第四晚
“夫人,這是公子新作......”
第五晚
“公子,今天還送詩嗎?”
“地主家也沒余糧了。”劉賢惆悵的一語雙關道。
第六晚
“公子......”
“今晚也沒詩了。”劉賢表示,還要恢復,恢復。
“不是,公子,是夫人過來了。”
零陵的枸杞樹,今年的產量也不知道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