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社會的底層民眾很少有屬於自己個人的利益訴求,但是精英階層則不一樣。
逃難至烏托邦方舟的他們,會對未知的未來感到迷茫和恐懼,進而爆發不安。
所以在烏托邦方舟脫離世界,遊蕩在虛無之地,並遭到擊穿的過程中,被寄予成為世界人類希望種子的精英階層們,發生了強烈的暴動。
他們想要回家,無論主世界幸存與否,但是他們依舊表達了自己想要回去的強烈意願。
而烏托邦方舟與神靈之間的關系,很明顯不是一般民眾所可以了解到的。
盡管船長和船員會等人,再三強烈要求一般平民不要再向神靈祈禱,更不要回應神靈的回應。
但還是有很多人這麽做了。
這是導致烏托邦方舟,在虛無之地坐標遭到暴露的最關鍵因素。
和神選者不同,普通人類對於神靈的印象只是一個很模湖的概念,他們僅僅會去膜拜,崇尚,祈禱,但卻不會考慮神靈是否還真的是神靈。
所以為了保證烏托邦方舟還能繼續勉強運轉下去,伯爵只能同意方舟內部的分裂。
但由於方舟成員的分裂,本體的破損,導致整個烏托邦方舟內部的生態環境循環愈加惡化。
人力資源的缺少,讓船員會不得不采取了轉化為不死者這樣的辦法,所以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但是現在,通過對主世界的對接,大批量的收攏底層人口,在加上現在的神靈已經在這個世界中銷聲匿跡。
烏托邦方舟似乎又有了新的起色……
“看起來還不錯,雖然沒有船長,但是你這也弄得井井有條的不是嗎?”
影像裡面是一個百廢待興的小村落,裡面大概有著近千戶的人口,坐落在一處小平原上,那裡的人類正在開墾著屬於自己的土地。
在這裡他們並不需要繳納過高的賦稅,而現在烏托邦方舟內部,對於為數不多的人口也可以達到自給自足的程度。
其他生活用品烏托邦方舟會定期補足,畢竟現在還沒有脫離主世界。
通過阿黛爾公主那邊的關系,運輸進來一些其他的日用品算不得什麽難事。
對於眼下的很多平民來講,他們只知道自己抵達到了一片希望之地,雖然與世隔絕,但衣食無憂,生活也總歸是越來越好的。
伴隨著烏托邦方舟的複蘇,能源的充足供給,烏托邦方舟將自行轉變成一片自給自足的天地。
制度和律法也在一點點的完善,通過不死船員會的運轉與調控,過不了幾年,這裡就真的會成為一片與世無爭的小王國。
船長室裡面,斯諾一邊看著烏托邦方舟內部的景象,一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露兒不知道從哪裡面新修複過來的過去信息。
“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裡搜出來的,雖然明明我才是船長,但是感覺有很多事情卻像是被推著走一樣。”
斯諾一邊調侃著,一邊翻閱著那些陳舊的資料,千萬年前的一些殘影,正慢慢的浮現在他的眼前。
烏托邦方舟的起源,看起來要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尤其這裡面已經很明顯的指出了一個關鍵的因素,那就是所謂的世界末日,絕對與神靈的更迭有所關系。
搞不好就是那種舊神隕落,新神登基的古老戲碼。
說實話,直到現在斯諾也沒有搞清楚這個世界中人們所信仰的神靈,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東西。
沒有名字,沒有性別……即便是在教會中所凋刻的神像裡,那也是一個帶著兜帽,跪地祈禱的石像罷了,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模湖不清。
不過,很明顯,有關於神靈的一切已經成為了烏托邦方舟的禁忌。
在篩選可以前往烏托幫方舟民眾的時候,露兒似乎還在空間門上動用了一點特殊的手腳。
將信徒,或者說是抱有神靈信仰者的人,全部都踢了出去。
“神靈這種東西,只是過去的殘影,對於我們現在毫無意義。”
坐在斯諾對面,一個漂亮但卻毫無生氣的精致人偶,乾巴巴的說道。
這是露兒給自己新準備的肉體……倒不如說這就是她過去的身軀。
只不過是一直被泡在了某種不知名的防腐液體當中,直到烏托邦的核心能源恢復,她才擺脫了被拘束進培養皿當中的局面。
即便如此,按照她自己的解釋,她依舊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個體。
在很久以前,她的肉體和靈魂就遭到了分離,留在這裡的只是被植入了智能程序的軀殼罷了。
至於靈魂……她不肯說,斯諾自然也就沒問。
“不過這些東西交給你,我倒是很放心了,那不如現在幫我看看這個吧?”
斯諾看著面前這個精致的不像話的少女,笑呵呵的說道。
現在烏托邦方舟在對方的手裡,他倒是很放心,畢竟兩方都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雖然這條船藏著有很多的秘密。
但是,斯諾畢竟是名義上的船長,雙方早就已經徹底捆綁在一起了……雖然說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這個船長只是吉祥物。
不過倒也無所謂了,畢竟他也在這裡獲益頗多。
“唉,我就知道……”
人工智能小姐頗為人性化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虛著眼睛打量著坐在對面的斯諾,那副毫無生氣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滲人。
沒錯,就是關於新不死船員的轉化,至於對象……
斯諾伸出了自己的手,裡面是一塊黑色的小石頭,這是他當初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就是為了眼下這種情況。
黑色的結晶封印石裡面,裝載著斯曼達克已經殘破不堪的靈魂。
雖然在咎落化的過程中,斯曼無論是靈魂還是肉體都已經遭到了強烈的侵蝕。
但是在最後一刻,斯諾還是使用【斷罪之書】的力量,抽走了他肉體上的魂靈。
本來他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畢竟拘魂之鎖只能抽走惡魔體內的靈魂。
但沒想到,已經咎落化的斯曼竟然也享受到了同等的待遇。
在剝離了對方的靈魂之後,斯諾在第一時間將其拘束進了,這個屬於不死船員人偶的核心封印當中。
靈魂,是製作不死船員的最核心材料,但同時,這東西的要求也很苛刻。
首先,便是要保證靈魂的完整性。
其次,便是靈魂要有著強烈的情感或者足夠的執念。
對於斯曼達克是否還留有這些,說實話,斯諾的心中也沒有底。
“就是這個嗎,船長,你還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呀。”
看著被封印在特殊結晶裡面的殘魂,露兒的語氣帶上了幾分頭疼。
“不死純員會的製作方法雖然還有,憑借遺產外加充足的材料,也的確可以再創新的不死船員。
可是啊!前提是要保證材料的完整,完整,您懂嗎?”
露兒覺得,船長簡直就是在刻意為難她,技術和材料都是現成的,即便是現在,烏托邦方舟的一些倉庫裡還有著很多無魂的人偶。
但前提是,靈魂要有著成為不死者的資格。
現在這一批還運轉著的不死船員們,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被挑選出來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足夠的信念和堅定的意志。
同時,他們也是自然死亡,靈魂保持的無比完整。
但是斯曼……露兒很懷疑,這家夥現在剩下的東西還有沒有一半都說不定了。
“我只是想要試試看罷了。”
斯諾搖了搖頭,他只是在斯曼的終結之前做最後一份力所能及的努力。
在對方徹底墮落之前,斯曼的內心還是有著屬於他的自我支撐的。
那就是他的女兒和妻子,即便是已經快要喪失了意識,這個男人依舊渴望著回家。
如果要是利用這份信念的話……那說不定可以讓他的終局迎來轉機。
“嗯……那我就試試看吧。”
露兒恢復了肉體之後,無論是思維還是權限都迎來了更加進一步的提升,這是當初伯爵在脫離烏托邦之前就已經設定好的。
伴隨著烏托邦方舟的複蘇,無論是權限還是能力都將一步步的恢復完整,同時被埋藏在方舟最深處的那些秘密也將一點一點揭露開來。
但眼下船長的這個任務,著實是有些難度。
正常來講,這個已經被侵蝕的只剩下虛無的驅魔師,早就可以宣告死刑了。
即便是轉化成了不死船員,他的情況也不會太好。
大概率會成為一個只能站在原地,來回轉圈不停阿巴阿巴的智障。
或者是連一分記憶都不會剩下,只能聽從命令的機器。
“盡力就好……或許對於斯曼來說,他也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這裡就交給你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斯諾還需要盡快把斯曼的妻兒轉移走,這是當初答應過這個男人的。
或許他曾經背叛了自己,也背叛了人類,甚至造成了許多無辜同伴的死亡。
但是斯諾不會因此而遷怒他的家人,同時這也算得上是報答當初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恩情吧。
按照考姆尹提供的情報,斯曼的妻女在一家專門為教會所服務的醫院當中。
斯曼的女兒患有先天性疾病,雖然算不得什麽不治之症,但是治療依舊很困難,花費也很大。
要是放在普通的家庭,根本就支付不起昂貴的醫治費用,她能堅持到現在,全憑借著斯曼的驅魔師身份。
但是現在……
背叛者是沒有好下場的,他的親人也理應受到誅連。
“尊貴的驅魔師大人,您所尋找的兩位病患,現在在醫院7層的核心區,需要我帶您過去嗎?”
烏托邦方舟,可以幫助斯諾隨意的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進行傳送,加上他之前拜托考姆尹隱瞞拖延了一二,現在斯曼的妻女應該還在醫院裡面安然無恙。
而醫院方面,也應該還沒有接受到相關的命令。
“不用了……這家醫院我還算熟悉,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斯諾眨了眨眼睛,看著面前畢恭畢敬的這個護士。
驅魔師這一身份,對於教會內部來說,還是相當尊貴的一個階層的,再加上自己身為元帥,想要把這兩人從醫院調走,也算不得什麽難事。
斯諾只是站在病房門外,簡短的確認了一下兩人之後,便出示了自己的元帥證件,要求將這兩人立刻轉院。
斯曼的女兒看上去要比貝琳小上一些,她看上去很瘦弱,臉色也很蒼白,穿著病號服坐在床上,正和對面的母親興致勃勃的下一盤國際象棋。
斯曼的妻子也很漂亮,有這一頭燦爛的金發,面對著自己的女兒,臉上也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容。
只是偶爾間她的眼神中卻會閃爍出一絲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感應到了什麽。
“元帥……”
這一尊貴的身份,甚至驚動了醫院的院長,當他趕來的時候,發現那名年輕的不像話的驅魔師元帥,正沉默的站在琳娜的房間外面。
他沒有走進去,也沒有驚動母女二人,這種怪異的舉動,忍不住讓院長多了幾分懷疑。
“元帥大人……不知道,我能否詢問一下您將他們二人調走的原因嗎?”
院長小心翼翼的詢問著,驅魔師元帥的身份不是他們這種人可以質疑的。
但是琳娜真的是一個好孩子,有的時候院長甚至想要把她當成自己的孫女來看待。
“原因?”
斯諾皺了皺眉頭,能感覺得到,院長只是出於好心,但是對方的的確確是已經在耽擱自己的時間了。
梵蒂岡那邊派過來的懲戒者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考姆尹隱瞞不了太久的,他只是一個區區作戰室的室長。
斯曼達克引發了這麽大的麻煩和損失,甚至就連教皇會被驚動也說不定。
“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你只需要知道這是來自於元帥的命……”
“船長,有一隊特殊人員似乎正在朝醫院方面趕來。”
紅寶石耳機裡面露兒的聲音,通過俯瞰,兩輛黑色的馬車,正不緊不慢的朝著醫院的方向趕過來。
駕車的兩個人,全身都被漆黑色的袍子所覆蓋著。
但無論是車壁還是他們身上的衣服,都繡有表明了自己是梵蒂岡方面來人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