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被踢出來……”
露露貝爾呆呆的看著將它舉起來的斯諾,盡可能的不露出人性化的表情,讓自己盡可能的表現著貓模貓樣。
“喵~~~”
看著這隻毛發光滑的黑貓,斯諾忍不住用力的擼了兩把,然後又把鼻子湊上去狠狠的吸了兩口。
“李娜莉,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想養一隻寵物來著。
尤其是貓這種動物,優雅,高貴,驕傲……簡直最合適不過了。”
李娜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對方懷裡這隻黑貓的確很可愛,但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對方看自己的目光帶著點敵意。
剛剛她還伸手想去摸一摸對方,但是這只在斯諾懷裡很溫順的貓咪,卻莫名其妙的亮了爪子。
如果不是她反應快,恐怕就要被抓傷了。
這讓李娜莉稍微有一點失落,自己好像並不受小動物喜歡呢。
“嘛!黑色教團裡面倒是允許養寵物的說。”
但是露露貝爾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去那裡。
黑色教團總部的甄別手段還是很厲害的,若是找漏洞進行滲透,還有一些可能。
但要是被斯諾抱著大搖大擺的走進去,那她絕對會被監測門衛識別出來。
哪怕是有機會混了進去,那教團裡面隨處可見的神像,對她來講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在這個世界中,雖然神靈隻聞其名不見其形,但是沒有人會否認它的力量籠罩在這個世界之上。
神像就是這樣一種替身的寄托,褻瀆者是沒辦法在神像面前自由活動的。
一旦距離過近,那麽就會像是遇到了火焰的蠟燭一樣,慢慢的融化,現出原形。
諾亞也是一樣。
更何況,那隻叫做“露兒”的討厭白貓將它踢出來,恐怕本意也不是為了這個。
所以,露露貝爾只能戀戀不舍的掙脫了斯諾的懷抱,然後三步一回頭的從這裡面離開了。
眼下她還需要回到千年伯爵那裡,諾亞一族那邊也有一些她想要調查清楚的事情。
最起碼要搞清楚,現在誰才是【伯爵】一方的敵人?
“啊!逃走了,可能是已經有主人家了。”
斯諾有些遺憾的看著貓咪的背影,他一直都想養隻寵物來著,但可惜始終沒有好的契機。
剛剛那隻黑貓很對他的胃口,只不過看對方那整潔的打扮,應該不是隨便可以帶走的普通流浪貓。
真遺憾呢!
斯諾只是稍稍有一點惋惜,然後便將自己的小愛好拋在了腦後,接下來還有許多正事要做呢。
首先就是要通知總部那邊,將新生驅魔師事件進行匯報,還有就是那顆可以用來預言的特殊【聖潔】。
這件事情值得上面重視,這麽極其特殊的能力,上面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斯諾也相信他們會好好的計劃一下,如何將這個小丫頭招攬過來,讓她全心全意的為黑色教團服務,而不是在像以前對待李娜莉那樣使用粗暴的手段。
說到這裡,李娜莉自從了解到事件始末之後,一直都非常的沮喪,因為她認為自己又拖同伴的後腿了。
整件事情經過她幾乎都沒有幫上什麽忙,反而成為了對方手中的人質,為自己的同伴製造了不少的障礙。
其實這一點就連斯諾也不知道該怎麽吐槽了,李娜莉似乎一直都很倒霉,只要是有斯諾參與的戰鬥,她似乎根本就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
可誰又能想得到,大雪山上去而複回的一隻雪豹寶寶竟然是敵人偽裝的呢。
“不過李娜莉,你最近的心態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斯諾歪著頭看著對方,
他總感覺少女這些天有些心緒不寧的樣子。倒不如說,自從對方被羅德襲擊之後,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就總是會時不時的帶有一種憂慮感。
“不……我只是……呃,可能最近太累了吧,教團裡面的事務一直很多。”
李娜莉欲言又止,她又想起了之前自己數次看到的那個夢境。
其實到現在為止,她也感到了一些不對勁,只不過還沒有什麽很好的解決辦法。
被催毀的教團,與死傷慘重的大家,還會時不時的以夢的形式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有一段時間,李娜莉甚至不敢睡覺。
“嗯……這樣啊!”
斯諾轉了轉眼球,他感覺到了李娜莉有所隱瞞,但也沒有強製要求對方說出來。
“不如這樣吧,待會兒我們回到村莊,去見一見那個預言師。
反正她的【聖潔】已經在我們手裡了,到時候讓她發動一下自己的能力,幫我們看一看各自的未來。”
斯諾顛了顛自己手裡面的水晶球,關於那個叫貝琳的小女孩的事情,斯諾已經跟李娜莉說過了。
而菲莉絲在確認了李娜莉的安危之後,早早的趕去了那邊,保護著那個可能會面臨著危險的小丫頭。
“是叫貝琳吧!那麽小的孩子就被聖潔所認可,還擁有了這麽厲害的能力,該說她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李娜莉小聲的都囔著,不過斯諾倒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看得出來,她在內心中對黑色教團的芥蒂,依然沒有完全消除。
這樣也好,等到時候斯諾拉著她躲進烏托邦方舟的時候,對方也就不會有什麽負罪心理了。
於是斯諾和李娜莉很快就回到了那個村子,村子裡面的一切都運轉正常,不少村民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色彩。
因為就在半天之前,他們村子裡面的水源恢復了,交織著四通八達的水網,突然就被上遊所湧出來的河水所充滿。
彷佛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村子的水源就變得充裕了起來。
這自然是因為【聖潔】的緣故,在遭受到了回收之後,它自然也沒辦法再繼續發自己的脾氣,影響周圍的環境了。
倒不如說,露露貝爾強製惡魔的自爆,反而對它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現在水晶球依然在斯諾的懷裡面老老實實的。
不過有件事情倒是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貝琳依舊沒辦法溝通她的水晶球。
“可能是因為,你之前拋棄了它,所以宿主和聖潔之間產生了隔閡,導致適配性降低。
所以她不願意回應你了吧?”
一個聖潔,在宿主徹底死亡或者自身被摧毀之前,那麽她就只能擁有一個主人。
即便是貝琳無法溝通它,那麽在自身徹底失去了資格之前,【聖潔】也不會選擇其他的宿主。
這也就意味著,黑色教團更不可能放棄這個小丫頭了,甚至為了這個特殊的預言能力,他們還會重啟一些稍顯激烈的手段。
比方說,激發人體最為激烈的情緒,強製引起與聖潔的共鳴……
畢竟在很久之前他們就是這麽做的。
斯諾他們已經成功的聯系到了黑色教團的總部,尤其是在了解了貝琳的能力與她最後所做出的那個預言。
教團上層的某些家夥,對貝琳的渴求姿態簡直毫不掩蓋。
甚至就連考姆尹,也主張絕對要將她納入驅魔師的作戰系統當中。
不為別的,就為之前斯諾所提到過一嘴的那個預言場景。
畢竟在對方的描述裡,那個場景很像是黑色教團,與千年伯爵做出最終決戰的畫面。
而結局極有可能像預言中所表現的那樣,黑色教團驅魔師一方全軍覆沒,人類的救世計劃最終還是失敗了。
所以,為了探查清楚關於預言的這一點,以及黑色教團未來的路線,他們幾乎是對貝琳勢在必得。
“可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啊……”
李娜莉皺著眉頭,正對著電話另一邊的考姆尹表達自己的反對意見。
她和那孩子接觸過了,對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兒,但從她個人的意願來看,對方似乎並不希望成為驅魔師。
哪怕是作為【聖潔】的預言球不再回應貝琳,這孩子也沒有表現出什麽遺憾的樣子。
看得出來她不想再做驅魔師,也不想再看到那些可怕的畫面了。
李娜莉對此感同身受,所以在這一點上,他更偏向於貝琳的立場,認為這種責任不該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背負。
“李娜莉,你要知道,這與年齡無關。”
考姆尹電話另一邊的聲音很嚴肅,雖然他知道李娜莉的看法是對的,但是對於眼下世界的未來,對錯在某些情況下並不那麽重要。
貝琳的能力,為黑色教團的規劃提供了一種新的可能,新的方向,新的希望。
別說她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算是一個嬰兒,教團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她搶過來使用。
一個人的委屈同整個世界的存亡相比,孰輕孰重是個人都該拎的清楚。
驅魔師這一身份,不正是對上述這種場景的無奈最真實的詮釋嗎?
每一個驅魔師幾乎都有著屬於自己的迫不得已,黑色教團的行事風格,就連上面的很多人自己也清楚有多麽的不合適。
但是他們知道,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時間了,為此,梵蒂岡不得不抓緊每一分希望。
對於這個世界來講,他們只有結局,而無需在意過程。
“可是……”
“沒有可是,李娜莉,雖然我知道這有些殘忍,但無論如何把那個孩子還有她的【聖潔】帶回來。
無需尊重她個人的意願,記住……這是命令。”
考姆尹在電話的另一端將通訊掛斷了,隻留下了氣憤不已的李娜莉。
而斯諾蹲在一邊美滋滋的啃著一隻燒雞,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悠閑模樣。
其實他早就知道李娜莉的爭辯,只會迎來這樣的結局。
黑色教團雖然行事風格在之前很過分,就算在近些年做出了改變,也無法掩蓋他們在過去所犯下的罪孽。
但是……矛盾點就在於,他們所犯下的這些罪,以大眾人類的立場上卻是無法斥責的。
雖然過分,殘忍……但是做這些事情的家夥們,沒有一個人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他們也是為了爭分奪秒的,去拯救這個世界而努力。
可受害者一方,那些被用作過激實驗的無辜者,就理所應當遭受這種待遇嗎?
無論是幼年時期的李娜莉,還是慘遭電療,被迫丟進黑暗面的斯諾,又有哪一個是自願的?
這種矛盾讓教團中下層的很多人都感到無所適從,尤其是考姆尹,在那段時間裡面,這個剛上位的青年幾乎連自己的頭髮都快要愁白了。
“理解一下你親愛的哥哥吧!雖然那家夥平時鬼畜了一點,但在這種事情上,他的決斷是正確的。”
斯諾在一邊出生,安慰著低沉的李娜莉,旁邊的菲莉絲倒也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畢竟,她也是被通過一些不那麽正當的手段入夥的。
在她看來,只需要保護好自己的殿下,還有對斯諾獻上忠誠就足夠了。
更何況,現在他們已經擁有了一條正逐漸完善的後路,只不過李娜莉小姐似乎對這些不甚了解呢。
驅魔師是黑色教團妄圖救世,贏得聖戰大背景下的犧牲品。
別管凡地方將他們粉飾的多麽偉大,什麽神之使徒,人類的希望。
實際只是被強製投入進一場,看不見多少希望的聖戰的炮灰,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魯貝利耶說過,驅魔師雖然珍貴,可終歸只是用來贏得戰爭的道具罷了。
明明這個世界上人類很多,但是確實中,沒辦法團結一致,抵禦來自外部的威脅。
直到現在,一盤散沙的人類各國之間依舊戰火,紛爭不斷。
所以,在梵蒂岡的期望下,絕大部分的委屈與負擔都被迫背在了驅魔師的身上。
我們的教皇冕下高舉著神靈的大旗,一廂情願的為不知道藏在哪裡的神靈奉獻著。
名為【聖潔】的力量,被解讀為神靈的恩賜。
但是驅魔師這些人,要有幾個人會對神靈報以感激的態度呢?
(神靈還真是待我不薄啊,有機會真想好好的“感謝感謝”他。)
斯諾和李娜莉,都聽說過斯曼達克黑著臉,咬牙齒的說出了這種厭惡的話。
很多驅魔師並不想背負這東西,哦,對了,也有要除外的,比如那個白頭髮的亞連先生。
神田可是說過他想要成為“背負殺戮,拯救世界的破壞者呢!”
“算了,既然是命令的話就執行吧。好好的在和我們的小預言師談一談。
最好能讓他心甘情願的跟我們走,我可不希望,當下一次可愛的小姑娘會碰到來自於鴉部隊的那群家夥。
(還得是黑烏鴉他們……”
斯諾在心裡默默的補充了最後面的那句話,然後邊拉著李娜莉繼續去貝琳那邊進行勸說。
就算是已經無法再溝通水晶球,那麽人和球也別想脫離教團的把控。
而在遠處的一個半山腰上,緹奇正頂著一隻小黑貓,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那兩人所離開的背影。
“露露醬,就是那個少年嗎?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回來了。”
緹奇懶洋洋的靠在樹上,任由黑貓趾高氣揚的站在他的頭頂上。
反正他已經習慣了露露貝爾的這幅傲嬌,他是被急吼吼關心家人的千年伯爵派過來的。
就在不久之前,你一個哭哭啼啼的銀發惡魔女仆,跑到伯爵那邊要以死謝罪,說她弄丟了露露貝爾大人……對方被一個很囂張的驅魔師帶走之類的話。
然後伯爵便緊急給他傳遞了消息,讓他趕過來看一看情況,結果剛到半路上就看到了在鄉間小道上悠然散步的黑貓。
“還真是悠閑呢。露露貝爾,我們不上去試一試他嗎?”
緹奇抽出一顆香煙,想要將其點燃,結果毫不意外的就被對方的尾巴扇飛了。
“沒有必要,回方舟吧,這點小事情我以後會處理好的。”
頭頂上的黑貓口吐人言,然後便跳了下來,打開方舟的縫隙鑽了進去。
“噢!”
緹奇看著若無其事的背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總感覺今天的露露醬有些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