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一生都是一個放蕩不羈愛自由的男人,為了大海上的冒險,他忽視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幾乎成了一個孤家寡人,妻子沒了,船員死了,船也毀了。
除了一身傷病和冰冷的錢幣以外,他得不到一絲一毫的感情上的溫暖,所以他決定金盆洗手,不幹了。
可是當他真正的事業有所起色的時候,他的兒子又暴斃而亡,幼年喪父,青年喪妻,老年喪子,我們的爵士一生除了冒險就只剩下悲劇了。
他痛苦,他自責,他懊悔,等待失去了自己最後的兒子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人生一無是處。
於是……千年伯爵來了……
在對方的蠱惑下,他在墓碑前呼喚了自己兒子的名字,然後悲劇就這麽誕生了……
“所以說啊!惡魔這種東西一直都潛伏在我們的身邊,他們穿人皮,裝人樣。
以殺人為目的,折磨著無辜者的靈魂……
記住啊,人死是不能夠複生的,輕信蠱惑者的低語最終只會害人害己……”
沒錯,斯諾又在講故事了。
不過這一次他的聽眾們是一群孩子,綠皮火車上一群穿衣風格非常佛教的的孩子們,正瞪大著驚恐的眼睛,圍成一圈聽斯諾講鬼故事。
有兩個小女孩甚至被嚇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但是手掌還是分出了一條縫,通過縫隙看向斯諾,似乎還想繼續聽下去。
“你就是在嚇唬我們,這世界上哪有什麽惡魔……”
一個小男孩鼓起勇氣站了起來,大聲的反駁著斯諾
同時視線還飄向了另外兩個小丫頭,發現正她們看向自己的時候,頓時忍不住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哈?你居然不信?”
斯諾將腦袋扭向那個討厭的小鬼,明明他正講到最精彩的部分呢,真是可惡啊!
“當然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啊,不然你只是一個嚇唬小孩子的壞蛋而已……”
小家夥梗著脖子,看樣子是真的打算和斯諾杠上了。
“嗯……就算要我證明,這樣太……”
斯諾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隨後他看向了對面那個裹著頭巾,皮膚粗糙的中年男人。
“夥計……難不成你也不相信我說的話嗎?這個世界上可是真的有惡魔的啊,看……”
斯諾說完,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黑色長袍,指著上面的薔薇十字架。
“這個啊,就是黑色教團的標志,他代表著驅魔人,每一個人可都是惡魔的死敵呢!”
沒錯,這一次斯諾換上了他的製服。
“呃……”
面前的男人一頭霧水,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沒搞明白,為什麽面前的這個神經病要突然與他搭訕。
看著他這副模樣,斯諾有些失望的搖搖頭,然後又繼續在那裡自言自語的。
“兄弟啊!你就行行好吧,好歹幫我證明一下子,我的右眼可是能分辨出靈魂的顏色的,惡魔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再怎麽說,我也是專業的驅魔師,你靈魂深處那想要毀滅我的欲望已經快要壓製不住了吧?”
話音剛落,你眼前的男人臉色就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隨後他的皮膚開始開裂,身體裡就像是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一樣。
“【INNOCENCE】——發動。”
“我可不會給你機會完成變形的啊。”
【屠魔聖焰】在第一時間就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在對方的變形僅僅完成一半的時候,打出來的子彈就將他的半個身體崩成了碎片…… “碰~~”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正在疾馳的綠皮火車某節車廂內,一塊連同座位帶窗戶、外壁的地方,都一被起炸出來了一個大窟窿。
整列火車都因此而劇烈的震顫了一下。
爆炸聲引起了騷亂,人們紛紛尖叫著朝另外兩頭跑去。
而始作俑者斯諾則一臉不在意的拍了拍衣服上面的圖,然後將【屠魔聖焰】放回了自己的槍套之內。
“剛才那個家夥你也看到了吧,我就說這個世界上是有惡魔的,你還不信。”
斯諾朝著旁邊被嚇得摔倒在地上的小男孩,得意的揚了揚下巴,似乎是在為自己的勝利而炫耀。
之前的那個家夥靈魂的顏色很不對勁,但是斯諾也不確定是不是惡魔,說不定也有可能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在逃殺人犯了。
所以在半路上,斯諾就講了這麽一個故事詐一詐他,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真的按捺不住出手了。
“看樣子是一個老陰比呀!我都穿上這身衣服了,他都不主動攻擊我,是打著要偷襲的算盤嗎?”
驅魔師的那套製服是有著特殊意義的,那是象征著驅魔師的第二個標記,只要穿著它走在大街上,那麽就一定會吸引到惡魔的注意。
這樣一來,惡魔就會將眼光放在他們的身上,可以避免很多無辜之人在背地裡受到他們的殺害。
所以一般來說……斯諾是不穿著這套衣服,隨意在外面走動的。
只有當他發現了可疑的目標時,才會換上製服表示自己的身份。
“又搞定了一個……我可踏馬算到印地了……”
斯諾仰靠在靠椅上,靜靜的感受著從大洞外面吹進來的狂風。
對他來說,這一路上可謂是歷盡了千辛萬苦。
水裡遊,地上跑,天上飛,他基本上都經歷了一遍,當然啦,最慘的那一次還要數在英吉利海峽上,
近千號人足足在大海上面漂浮了兩天才獲救。
整整大半個月了, 他跨過了大海,穿越了沙漠,翻過了高山,終於來到了印地的班加洛爾……
“如果沒記錯的話,是在班加羅爾的靠海度假村來著吧!”
斯諾看向火車外面,從這裡已經能看到藍色的大海了。
“好了~我到了,記得我說的話哦!小鬼,死者不能複生,再見。”
斯諾說完便站起了身,直接從那個大破洞跳了出去,隻留下了那呆呆坐在地上的小男孩,這將會成為他一生中最深刻的記憶吧。
此時的班加洛爾還是一個不是很繁華的城鎮。
城鎮裡面,斯諾左手捏著一張紙,右手拿著一幅地圖,照著上面的指示,對比尋找著之前和教團總部遠程通訊時得到的地點。
“這個念……呃!普羅街,普爾街,普達街?”
斯諾像一隻沒頭蒼蠅一樣在城內四處亂竄著,這也怪不得他,畢竟上面給的地點實在是太模糊了。
而且時間也緊張的要命,那個該死的庫洛斯瑪麗安他說,自己只在那裡停留半個月的時間。
“那個……請問你在附近見過一個長成這樣的男人嗎?”
整整一天了,斯諾也沒有找到哪個具體地址在那裡。
無奈之下,他只能照著印象中畫了一張庫洛安瑪利安的畫像,然後在大街上四處詢問著。
不過他也沒報多少希望就是了,畢竟他把那家夥畫的實在是太爛了,但是至少把那個男人的特點畫了出來。
身材高大,有著一頭紅色的頭髮,還戴著一個古怪的面具,身邊還跟著一個奇怪的飛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