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胡鬧!”
楊彪十分不悅,他們怎能這樣弄,還是在自己的商鋪附近,要是換一個地方,他絕對沒意見。
商鋪外面那塊地,已經被他當作私人擁有,不管是否許都衙署的。
郭泰說道:“什麽胡鬧不胡鬧,我不懂,但這是許都的地,我作為潁川太守,有權安排分配,楊太常要是不服,可以在陛下那裡告我,要是沒其他事情,請吧!我很忙的。”
楊彪猶豫了片刻,決定不再跟郭泰糾纏下去,這個人自己惹不起,萬一得罪了,還把之前刺客的事情查出來,不僅報仇無望,楊家也要沒了。
念及至此,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這個楊太常,把外面的痕跡,處理得很乾淨,我什麽也找不到。”
郭泰心裡嘀咕著,隨後不再管楊彪如何,讓工人們繼續乾活。
楊家處在內城和外城的邊緣。
內城除了皇宮,還是他們世家居住的范圍,而外城住著的是普通百姓和商賈。
楊彪的馬車剛到家門旁邊,看到挨近內城的邊緣,同樣有好幾個施工隊在建造房子,佔據了大院前面的大片空地。
這些地全部是許都衙署,還在外城的邊緣,沒有越過界線,楊修直接沒有脾氣,但看著好幾間貧民的房子,擋在自己大門前面,很膈應人。
“誰讓你們在這裡建房子的?”
這時候,一道怒喝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楊彪往外面看去,只見說話的人是崔琰。
他們兩家的屋子,挨得比較近,楊彪頓時有了某個想法,連忙下去說道:“季珪,這是郭文政弄的!”
“文先,你怎麽知道的?”
崔琰好奇地問。
楊彪無奈地搖頭道:“我已經見過郭文政,是他親口承認,還說這些是衙署用地,他想怎麽用就怎麽用,我們管不著,有他這樣當潁川太守的嗎!”
崔琰皺起眉頭,這句話郭泰沒有說錯,衙署的地,不是他們私人所有,但是把屋子修建到這裡,心裡肯定不爽。
“郭文政到底要做什麽?”
“他說,想建一個商業區,士農工商,他怎能做這些東西?還是用朝廷的名義。”
楊彪歎了口氣,說完了就告辭回去,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了。
“胡鬧!”
崔琰不滿地說道。
看著那些施工隊,他又不好驅趕。
——
郭泰還不知道這些,監督完了拆遷的工作,就把黃月英帶到衙署,根據自己的想法,以及後世的見解,還有黃月英對機械、機關等技術,兩人研究出一批建築工具的圖紙,為打造商業區做準備,最後肯定是交給馬鈞製造。
“文政!”
程昱沒有跟隨去鄴城,同樣留在許都,輔助郭泰處理各種事務。
“夫君,你們聊!”
黃月英見了,很知趣地退下去。
“仲德有什麽事情嗎?”
郭泰停頓了一會問道。
程昱說道:“你作為潁川太守,應該去上一次朝,雖然我們不把皇帝當一回事,但你一直不出現,又有點不太好。”
“我忙著呢!”
郭泰伸了伸懶腰道:“不過仲德吩咐到,明天我去走個過場,對了你對商業區有什麽見解?”
程昱連忙擺手道:“我對這些,一竅不通,既然文若也說服不了你,隨便弄吧!反正以你的能力,不可能把事情搞砸。”
“還是你信任我!”
郭泰哈哈一笑。
接下來,他先把建築器械放一邊,攤開一張紙,繼續規劃商業區的布局,上面已經被他畫滿了各種圖形,好像還不夠,繼續添加,
寫寫畫畫。“夫君,你這個規劃,有點大了。”
黃月英又回來說道。
郭泰笑道:“我就是要越大越好,還擔心以後會不夠用。”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融入太守的身份,忙碌到晚上才回去,不能摸魚的日子,真的不要太充實。
第二天一大早,他還要穿上官服,進宮上朝。
大殿上。
那個小透明皇帝還沒有到來,朝中已經站滿了各種大臣,這個時候的上朝,其實是走個過場,有什麽家國大事,全部在鄴城的曹操手裡處理,許都的事務,有郭泰、荀彧和程昱三人負責。
這些用不著劉協操心。
朝中大臣,郭泰大多認識了,但關系好的不多。
“郭太守,你還敢來!”
崔琰看到他時,首先表示不滿。
“我為何不敢來?”
郭泰好奇地問道:“還是說,崔大人做了什麽虧心事,不敢面對我?”
當初刺客一事,就是崔琰從中攪和,郭泰當然記得,對他一點也不客氣。
他雖然是被曹操收服,現在感覺又有點飄了,帶著世家開始和曹操對著乾。
“牙尖嘴利!”
崔琰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其他人的目光都往他們看過來,看出了針鋒相對。
郭泰對此,毫不在意。
“文政還是那麽的不羈!”
程昱笑道。
“文政這樣……算了,我都習慣了。”
荀彧還想責備兩句,最後只能放棄了。
又過了片刻,皇帝劉協終於來到大殿,剛坐下來就說道:“諸位還有什麽事情要商議的嗎?”
通常他也是走個過場,隨便問一句,如果沒有,回去睡個回籠覺。
“陛下,臣有事啟奏!”
崔琰高聲說道:“郭太守胡亂征地,建造什麽商業區,以朝廷的名義來經商,許都城內,已經有市集,此舉是擾亂了市集的秩序!”
還真的有事,而且和郭泰有關。
劉協往下面看了過去,發現郭泰居然來上朝,十分罕見,猶豫了一會,無奈道:“郭太守,這件事如何解釋?”
“征地我給了百姓補償,建房子的是許都衙署的地,商業區有利於發展,還能怎麽解釋?”
郭泰說道。
崔琰反駁道:“難道你不知道,什麽叫做士農工商?用朝廷來經商,冒天下之大不韙。”
“知道,又怎麽樣?”
“你還不悔改!”
“我為何要悔改?潁川太守是我,許都是潁川的治所,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陛下你說是吧?”
郭泰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這是強詞奪理!”
崔琰漲紅了臉。
郭泰雙手一攤:“是否強詞奪理,應不應該這樣做,不是你說了算,是陛下!”
他的目光,直逼向眼前的劉協,就是要他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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