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被“扔”在了前往深市的路上,春寒料峭,微風吹起他的頭髮,很是帥氣。
大風忽地大了起來,天空懸浮的白雲跟著木然地變幻著,像新生的嬰兒,一會兒笑,轉臉卻哭起來,很是愜意。
路程其實已經不多遠了,雲風也沒有趕路的意思,便珊珊步行,享受著沿途美好的此時時刻。
但很快,雲風的耳朵就鑽進了說話的聲音,遠處兩輛車停在了路邊,像是出了事故。
“姑娘,蹭我車尾了!?”男人發出厭煩的吼聲。
“我出事故了——等會打給你,……”女人打著電話,將車窗搖了下來,“大哥!不好意思,我現在趕時間,我留個電話給您,後面再處理這事可以嗎?”
這是雲風在遠處聽到的對話。
“小姑娘,你家裡沒教你,說話要下車來說嗎?”
女人下了車。
“啊——你幹什麽。”
“沒什麽小姑娘,你只要跟著我們呆會兒就會沒事,這樣對大家都好。”
男人的話剛說完,雲風這時已經走了過來,他看見男人手上正拿著短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正拿著手銬準備將女人的雙手銬住。
“你們這是在玩——綁架嗎?”雲風站在一旁詢問。他們絲毫沒有發現慢步走來的雲風。
男人將女人雙手銬住後,被雲風突起的話音嚇了一激靈,他朝聲音看去,只是個毛頭小子,便將短刀揮舞兩下後狠戾地說道:“小子,這裡沒你事兒,快滾——”
而他身旁的女人見了雲風,拚了命地眨著眼睛,示意著。
雲風對女人的微表情和男人的恐嚇充耳不聞,他想了想,將自己的雙手遞給男人,說:“我從沒被綁架過,這很好玩吧,你們也帶上我吧——”
男人一臉愕然,這人怕不是傻子吧?但他隻愣了會兒,又拿出一副手銬將雲風雙手銬在女人車把上,心中很是安穩。
女人心想,完了完了,這怕是個傻子……
男人正要伸手將女人帶上他的車上,只聽雲風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叔叔,你好像沒有把我銬緊——”
男人一轉頭,見雲風手上拿著手銬左右晃蕩著,像小孩子拿著玩具一樣;男人右手撓了撓頭,臉上滿是困惑。
他立刻走上前去,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很是講講究究地再將雲風的雙手銬在了車把上;做完後他深呼出一口氣放松了些,剛轉過身,雲風的聲音又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叔叔……”
喊聲將男人放松下來的情緒突地像火山一樣噴湧而出,他小心翼翼地將短刀拿在手上,轉頭見雲風雙手還銬在手上,旋即又放松下來,但聲音已經顯得很是不耐煩了,“你還想說什麽?”
男人見雲風搖頭,眼睛卻看著自己身後,他立即轉回身去,恍惚間眼前現出一團黑影。
此前,女人見男人兩次轉過身去,第一次她心裡還生著惶恐沒有下手,第二次心裡就
有了想法。
她當下立斷,將學了幾年的格鬥施展出來;只見她抬起右腳測量著男人頭部位置,想是沒有經歷過實戰,先是試探一下。
再抬起右腿,閃鞭而出。
男人轉過身來,被這一腳踢撞在了車上,這一下對他似乎沒有什麽大礙,正要出口大罵,女人的又一招“斷子絕孫腳”已經使出……
嗷——
男人捂著魂飛魄散的小鳥,吃疼地叫喊著。
女人像施法完畢一樣站定深呼出一口氣,
她看向雲風,心裡卻暗叫不好,只見雲風像剛才那樣看著她的身後,她馬上轉身過去,又是一把短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大哥,別激動——”她心裡一慌連忙求饒,“我包裡有錢,你們拿了走吧,我保證不追究。”
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沒有理她,他一腳踢在地上正嗷嗷叫的男人,說:“死了沒,沒死快點起來——”
坐在地上的男人抬頭正要起身,他馬上伸手指向同伴身後,但已經晚了,架著女人刀子的男人被一腳掃飛了出去。
這腳穩而有力,男人的頭被直接壓在車上。
“青青,你來的真是時候啊!”女人見出現在面前身穿警服的女人,驚喜道。
“老實點——”芮青青將那兩個男人的雙手銬上,將槍收好,才回應說,“我剛好在這附近執勤,就順著這條路,想看看你會不會有什麽事兒,還好我過來了,不然……蘇容,你這樣真的很危險啊!”
受害的女人穿著一身西服,她叫孫蘇容。
她知道芮青青說的危險並不是指現在這種情況,顯然是在說她乾律師的事兒;其實正常的律師並不會那麽危險,但她的被告都是那些有勢力的……
她連忙走過去兩手按住芮青青的雙肩按摩起來,和氣地說道:“有您在這兒我可就一點不怕,你看看,你這一腳和我那一腳比較,我今後可是要更加努力跟您學習了。”
“你啊——就知道貧嘴。”芮青青無奈地搖頭說道。
孫蘇容嘻嘻一笑,然後冷靜下來,“這兩人好像不是為了錢,我懷疑他們……”
“又牽扯到什麽大案子了?”芮青青問。
“還好,也不怎麽那麽大。”
“對你來說不大,對我們來說可就翻了天了。”芮青青說完拿起對講機,“我是芮青青,……處有三名綁匪,現已被我製服。”
“收到,現在正在派送車輛過去,大約十分鍾到。”對講機裡傳出回復。
“青青,他不是綁匪……”孫蘇容指向雲風說。
“你怎麽不早說?”芮青青馬上過去將雲風手銬解了開來。
孫蘇容也走了過來, “謝謝你的幫忙。哎呀!!”她是想到了什麽,馬上看了下手表,“我沒時間了,我要先走了,青青,剩下的事交給你了。”
她上了車,一腳油門走了。
芮青青看著風風火火的孫蘇容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看向雲風,說:“先生,麻煩等會要跟我去警局錄個口供。”
雲風想了想自己也沒事,還有專車到深市,便點頭答應了。
大約忙活了一個半小時。
雲風從警局走出大門時,已經是下午了。
“你是要去哪裡?”芮青青也從裡面走了出來。
“深城學府。”雲風回應說。
“你是那裡學生?”芮青青問,見雲風點頭,她才接著說:“我送你去吧,開車也不遠。”
兩人上了車,雲風坐在了副駕駛。
“我以個人的名義謝謝你,我知道蘇容她有時心很大,你沒有把詳細的情況說明。”芮青青開車起步後,認真地說。
“不客氣。”
芮青青瞥了一眼雲風,見他右手撐著下巴看著車窗外,很是淡然。
約莫二十分鍾後,車子就停在了深城學府的大門。
下了車,雲風道了聲謝後就朝著學校大門裡走去。
看著雲風的背影,芮青青心想,有趣的學生。她便開車走了。
雲風報道了後,就到了自己的宿舍,單間的,設施都配套完整。
這是學校的風格,每個學生都可以申請一間宿舍自己住,按照講法就是“獨立、自主”,當然“費用”是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