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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北美1400年:正在建國》【二百三十四】去見證
翌日,清晨。

 齊波切閉門不出。

 波利波馬前去相勸,卻被阻攔在外,只聽齊波切吩咐:“按昨日我們的計劃去作準備!”

 他無可奈何,隻得開始安排人手,按照齊波切昨日給出的名單打探情況。

 奧耶爾則愈發不滿。

 若要讓他去送死,他自然不願。

 雖說,他已知曉一切,世上真神降下厄難的預言。

 數十年後,將有邪祟降臨。

 可在他想來,他能否活到那時,都不太確定,何必為尚未發生的事情恐慌懼怕?

 而更主要的一點……

 “既然審判之軍不會南下,還有什麽可懼怕的?”

 “只是兄被那齊波切唬住,為犯下罪罰所擔憂!”

 “若是兄一定要我去作那些不可能的事,我也只能順從!”

 正如波利波馬所說。

 奧耶爾是知恩的。

 就算他心中不信均衡,也是願為波利波馬付出一切。

 至於信仰……

 他的信仰邏輯很簡單。

 誰對他好,他就信誰。

 幼時的遭遇,打造出了他如今這般不敬鬼神的性格。

 因為,幼時重病,他的父都不能救他,而他也曾無數次祈求那冥冥中的眾神,可從未見任何神祇向他伸出援手。

 最後救他的是波利波馬,給他服用草藥,給他一口溫飽。

 所以,他信他的兄長,這是這世上唯一對他好的人。

 波利波馬將一部分名單給他,奧耶爾就開始奔走大城各處,打探消息,查探那些名單上的人,如今的近況,看看是否能為所用。

 第二日。

 齊波切依舊足不出戶。

 奧耶爾愈發不屑:“兄,那真神怎麽還未向齊波切大人賜下指引啊?”

 波利波馬聽出他的陰陽怪氣,瞪他一眼,“不可褻瀆真神!你想死嗎?”

 “呵呵呵。”奧耶爾搖頭乾飯,“我怎麽敢褻瀆神祇啊,兄,吃飯,吃飯!我不說了就是!”

 又在第三日。

 奧耶爾繼續外出探尋。

 中午時分,街巷人群陡然聚集,傳來陣陣驚呼——

 “塔洞城的人歸來!

 ”

 “他們是從塔洞城來的!”

 奧耶爾隨人群聚集,擠到了近前,就見十幾個風塵仆仆的人,被簇擁而來的人們,不斷發出詢問。

 “塔洞城怎麽樣了?”

 “不是說有滅世的神罰降臨嗎?你們怎能活下來?”

 那十幾人大笑:“我等並未犯下罪罰,自然能活著,而且可入喜樂的國度!”

 “神罰降臨,是為湮滅那惡人!”

 “你們可知,城中那些曾欺壓我們的貴族老爺們,俱皆被神使審判!”

 “一樁樁罪行被羅列,又將他們的財物,分予我等!”

 “我等也曾懼怕,但神祇派來的使者,卻是仁慈、親善的。”

 “他們給予我們豐足的食物,還有漂亮的新衣,一日可吃三餐,就算最貧苦的人,也能得滿足的溫飽。”

 “而且,你們可吃過神賜之鹽?那鹽純淨,如天空中的雲朵般潔白。”

 “神賜之鹽,不具苦澀!用烹煮好的肉沾上一沾,那滋味是我至今品嘗過最美好的食物!”

 有人驚呼:“怎會有不苦澀的鹽,你們說謊!”

 那十幾人又大笑:“塔洞……啊,不,克馬城早已開放,來去自由,是否有神賜的鹽,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凡是信仰真神,願懺悔罪行的,便為她的子民!”

 “而均衡的子民,皆得喜樂與溫飽,鹽是隨便吃的,飯食也是吃到飽為止!”

 “我曾此次歸來,就是為接我親族家卷,一同歸入均衡,踏入他喜樂的國度!”

 “若是時間晚了,審判之軍就將歸返神國,我等再無機會得均衡的榮耀與恩典!”

 人群中驚呼不斷,對這十幾人的言論多是不信服的。

 世上哪有白來的美餐?更別提是鹽!

 苦鹽珍貴,城中子民也不是日日都能享用。

 不過也有人沉浸在幻想中,“塔洞城真向你們所說的美好?”

 “那你們可得見那世上唯一的真神?”

 奧耶爾靜靜聆聽著,並用一雙明眸,緊盯著那些人的神情作態……

 他走南闖北多年,最精識人之術。

 是真是假,他一看便知。

 隨即,就聽那些人道:“我等出發前,真神的確降臨克馬城……對,塔洞城已作更名,如今為‘阿哈奧克馬’城。”

 “意為兄弟之城。”

 “就在審判之軍入城那一夜,有一勇士開啟閉鎖城門,呼喚均衡之名……”

 他們將故事道出,談及阿哈奧與克馬兄弟二人之名。

 接著,又說起那日午後,神跡降臨——

 “那日,均衡的聖器,登臨天空的領域,就如兩年前,無數人所見到真神於空中降臨一樣!”

 “但這一次,所來的不是神罰,而是恩賜。”

 “我們聽到了一個聖潔慈祥的女聲,她為那遠道而來的審判之軍,念那神國家人親族的思念,說……”

 “當聖器將要離去時,天空上灑下了‘五顏六色’的寶石,寶石如雨幕,落在我們身旁……”

 “我們不知那五顏六色的寶石為何物。”

 “就聽她學我們的語言,對城中的孩子們說:生於疾苦中的孩子們,記住這份甜蜜吧!”

 “吾願均衡的榮耀庇護著你們,平安的長大!”

 “有孩童撿起了寶石,吃進口中,竟散發甜蜜的滋味。”

 說著,有人從懷中拿出羊皮,打開後呈現一堆“寶石”的模樣。

 “喏,這是我那日收集的,就是要帶給我的妻,我的孩子品嘗!”

 “這是世上最珍貴的賜福。”

 周遭眾人因那五顏六色的“寶石”嘩然,有人叫價想要求購,卻被他們婉拒。

 “這可是巫賜下的恩典,我也只有這麽多,怎能給你等?”

 再有人繼續道:

 “我們起初無法明白那神祇所傳的語言,但隨後,神使便向我等講述那‘女聲’的由來,以及那神國的故事。”

 “原來,賜予孩童恩典的,是神國的巫!”

 “她是吾主均衡選召恩寵的人,也是這世上最為仁慈、聖潔的人!”

 “那遙遠北方的人們,也曾與我們一樣,信仰偽神,犯下罪罰。”

 “傳說,有一日,人們因貪欲、懶惰而觸犯了神怒,真神便要放棄那大地上卑微的人們,不再賜予他們恩典與榮耀,任由貧苦饑寒伴隨他們。”

 “就在這時,巫發出祈求,她願以身與靈,獻祭於真神,平息萬民所引發的真神之怒!”

 “吾主真神因她的至誠懺悔,最終寬恕了所有人!”

 “但,卻降下了考驗……”

 “世人應洗滌心靈,不再被罪惡所蒙蔽,聆聽她的訓詞,通過遷徙的考驗,在神指引之地,建立神國。”

 “而那巫,則在萬民面前,遭遇湮滅的罪罰!”

 “可是,就在大地萬民追隨她的腳步,終於建立神國之時……”

 “神祇賜下了恩典,並以‘大複蘇術’,令本已湮滅的‘巫’,複蘇!”

 “並這一日定為複蘇夜,也是神國創立的尹始,教萬民所知……”

 “摒棄那陳舊的罪惡,走向嶄新的光明!”

 “你等可知,真神也在複蘇夜,賜予了巫‘永恆的生命’。”

 “巫自此不再衰老,可跨越時間的長河,風霜不再她面容上流下刻痕!”

 “那無數神使在談及‘巫’時,無不流露敬虔與崇拜,有人曾在幼時得巫的恩賜與教誨,如今長大成人,便為神國中智者!”

 “他們已從稚童變為成人,也有人從成年步入中年;可巫的容顏從未改變,聖潔如初!”

 說到這裡,他們竟同時發出讚頌——

 “讚美吾主,讚美真神!”

 “亦要讚美她,偉大的巫!”

 一則則信息被披露。

 人們眼中的質疑,漸漸變作茫然、幻夢。

 “永恆的生命?”

 “死而複蘇的人?”

 “這怎麽可能呢?”

 “那可是神祇,神祇又有什麽是做不到的?”

 又有人道:“塔洞城更名?名為兄弟城?而且是以城中一對兄弟的名而定立,這是何等的榮耀啊!”

 十幾人也作向往,道:“在均衡聖器降臨時,真神還在城中賜下了一座巨大的金色凋塑,便為‘克馬’的模樣造物。”

 “而且,巫還有神諭賜下——”

 “那走向遠方的傳火者,阿哈奧,吾主說,你不要悲傷,克馬已是吾主膝下最敬虔的使徒、變作勇氣的化身!”

 “若你有一日尋到那救贖的道路,便堅定的走下去吧!在那路的盡頭,便是克馬在等候著你!”

 “如今,克馬城中子民,無不對這雙兄弟生出羨慕!”

 “若知曉第一個走向均衡的人,能成為‘勇氣的化身’,更為吾主的使徒,我等早已搶在他之前了!”

 噝,噝……

 倒抽涼氣的聲音,不絕於耳。

 神祇神諭降下,竟讓這世上一凡人,化為‘勇氣意志’的體現,如此榮耀足可載入史冊,流傳千年!

 以此同時。

 人群中,名為奧耶爾的青年,也終於皺起了眉頭,那心中的不確定,更加紊亂搖擺起來。

 他能看出,那些人所言不假。

 或許有誇大,但一個個虔誠向往的神色,卻是做不得假的。

 不過有一點,讓他不懂。

 “齊波切說,傳火者是為隱秘,將行走在黑夜中,傳均衡的火種!”

 “為何這些人都知‘傳火者’的名?而且還被那巫的訓詞所提及……”

 他想就此事追問。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他就見到遠方有列隊的身影踏來。

 奧耶爾心中一緊,連忙轉身遁走。

 也就在他走到遠處巷口躲避時,齊聲的怒吼已響徹街道——

 “抓住他們!

 ”

 “塔洞城早已被神罰所毀,他們編造謠言,是他國細作,要亂我特帕尼克斯國安穩的生活!”

 城中軍隊到來,驚呼聲中,人們一哄而散。

 而那十幾人卻憤怒的大喊——

 “我等已臣服均衡之下,是均衡的子民!”

 “你們若要傷我,必遭罪罰的審判!”

 任由他們掙扎,卻被全數抓捕。

 而這一幕幕,都被奧耶爾看在眼裡。

 那城衛雖然來勢洶洶,可對待這十幾人,卻明顯掌握著分寸……

 最誇張的是,他們沒有傷害一人,只是束縛他們的手腳,堵住嘴巴,就押送而去!

 這可是臭名昭著的城衛啊。

 行走城中,作威作福。

 別說一群逃亡而來的“難民”,便是城中小有家財的商賈,對上他們,他們都全無禮數,以粗暴對待。

 當城衛離去,街道上的人在此聚集——

 “我就說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原來是他國細作!”

 “可他們所呈現五顏六色的寶石,卻是我等前所未見!”

 “而且,何時見過細作這樣招搖過市?”

 奧耶爾聽得議論聲,若有所思。

 他不再耽擱,連忙折返家中。

 波利波馬見他行色匆匆歸來,頗為不解。

 還不等問詢。

 奧耶爾就將街道上發生的事情道出。

 波利波馬一聽就有了分辨,“這些人絕不是他國細作,否則又怎麽可能知曉‘傳火者’之名?”

 奧耶爾皺眉道:“可是,兄!齊波切不是說,傳火者是隱秘嗎?而現在發生的事情,有悖於他之前所說。”

 波利波馬對此也面露茫然,起身就要去叫齊波切。

 不過,就在這時。

 兩日不曾出房門的齊波切,竟自己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笑意。

 波利波馬心中疑惑之念都被轉移,見他模樣,忍不住發問:“大人,你如此高興……難道已得到真神的指引?”

 聽到這話,奧耶爾都心驚了一下。

 結合方才街道發生的事情,他對真神重新有了敬畏之心。

 可齊波切卻搖頭:“我只是一介罪人,怎可輕易得見真神的榮耀,我只是祈求他庇護那父子三人!”

 “但是,我已有了主意,要如何營救他們!”

 奧耶爾一聽,前一刻才凝聚起的敬畏之心,又變得破碎。

 所以,在房中兩日,他還沒有放棄,要讓我們兄弟陪他送死?

 而此時,齊波切又道:“我來時聽你們議論,可是城中發生了什麽變故?”

 波利波馬便將奧耶爾所見所得告知,最後提及那巫訓詞中‘傳火者’的訊息。

 就在話落。

 二人只見齊波切的神情陡然振奮,渾身顫抖起來——

 “指引!這是真神的指引!

 ”

 二人又做茫然。

 才聽齊波切急道:“你等可知,傳火者之名,並非真神所賜!”

 “可真神卻知曉了我們定立的名!”

 “這是她對傳火者的認可!”

 他又重複那一番訓詞:

 “那走向遠方的傳火者,阿哈奧,吾主說,你不要悲傷,克馬已是吾主膝下最敬虔的使徒、變作勇氣的化身!”

 “若你有一日尋到那救贖的道路,便堅定的走下去吧!在那路的盡頭,便是克馬在等候著你!”

 說完,他大笑起來:“哈哈哈。”

 “阿哈奧的均衡之火,便是我所傳遞的!也正因此,克馬才會去開啟城門!”

 “那一夜,副督查大人就對阿哈奧說過,克馬之舉,必得吾主真神的注視!”

 “而現在,一切都應驗了!”

 “克馬化為勇氣的化身,成為真神的使徒!”

 “真神更以阿哈奧與克馬兄弟的名,命名塔洞城,便是告訴我等;雖為罪者,會有雷霆的審判,但若立下功勞與榮耀,也得雨露與甘霖!”

 “副督查曾說,吾主有言,雷霆雨露,皆為神恩!

 ”

 他越說越是興奮,雙手抓住波利波馬的肩膀搖晃起來:“而且,你們還不懂嗎?”

 “當我發出求告後,這十幾人便帶著神諭到來……”

 “這便是她冥冥之中對我等的指引啊!”

 “若有一日尋到救贖的路,便堅定的走下去!”

 “拯救那父子三人,不就是我們的路?”

 “而‘在那路的盡頭,便是克馬在等著你’,這句話既是對阿哈奧的寬慰、獎賞,實則也是一種象征!”

 “倘若我等真能走到路的盡頭,便可得如克馬一樣恩典!

 ”

 話到此處,齊波切已上氣不接下氣,險些栽倒,又被波利波馬攙扶。

 而此刻。

 兄弟二人的眼神,又一次波動了起來……

 他們倒是不覬覦那神恩浩蕩,可隨著齊波切一番話與此事相連,所產生的共鳴,竟然恰到好處。

 若發現了救贖的路,就堅定的走下去!

 這不正附和他們如今的境遇?

 同時,也讓波利波馬想到了幾日前,齊波切以均衡聖名,向他降下的訓詞——

 ‘你需問詢你自己的心聲,是否作好準備,要全心全意的走向均衡?’

 在這一瞬間。

 波利波馬忽然有了一絲通透——

 那真神從未強迫他要信仰、奉獻,選擇的權力一直在於自己……

 他大可以無視齊波切,甚至將他出賣,換取宮廷、權貴的獎賞。

 又或者,是走向那均衡!

 這二者之間並不用糾結,更不需要對齊波切發出質疑。

 信,便臣服。

 不信,便背棄!

 只需聆聽自己的心聲。

 就如同眼下,那‘救贖之路’的艱難已經顯現,是否要堅定的走下去,也全在他們自己,無人強迫!

 “兄?”奧耶爾見波利波馬陷入呆滯,忍不住發聲,將他喚醒。

 波利波馬微微一顫,回過神後, 對奧耶爾笑了一下。

 而在下一秒,就認真的對齊波切道——

 “大人!”

 “我願走向她,踏上她所指引的路!”

 “雖然我不知結果最終會如何,但我……想去見證,去親歷,去感受!”

 “當我見得那真相不是虛假……我會真心的向她、向均衡,發出讚美的頌詞!”

 齊波切愣了一下,他到這時才明白波利波馬的真心。

 可旋即,他颯然一笑:“當你走向她時,你就已在均衡的道中了!”

 一旁。

 奧耶爾沉吟片刻,也作出了選擇:“兄,我願與你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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