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元年。
漆黑的夜空,隨著天空一道白光劃過,北疆偏遠的一小山村響起了一聲女嬰的啼哭。
忽然之間,方圓幾裡的草木枯萎。
女子笑道:“這就是我們兩人的孩子!看樣子,將來也是薄命之人,你先撫養六年!將來,我自有安排!”
男子恭維道:“是!那將來我如何與你聯系?”
“我會來找你!”
“這孩子身上有異香,容易引起巫族或者神獸注意,所以,我還是……”說完,女子將一個香囊放在了孩子身上,一時間,所有的香味完全被覆蓋。
說完,女子一個閃爍消失不見了。仿佛感受到母親的離去,女嬰的啼哭更加的凌厲。
一聲微弱的聲音傳來,道:“孩子隨你姓,就叫李若水!”
男子喃喃道:“這女子果然彪悍,都不用坐月子嗎?”
於此同時,北疆王城拒北城,一聲啼哭響徹府邸。北疆大將軍李柱國的妻子芝蘭產下一女。
北疆王府老太歲搖了搖頭道:“唉,怎麽不是個男子。”而後投入的迎接新生命的喜悅之中。
“這是我們李家嫡系第一個孩子,就叫李一吧!”老太歲發話:“戰事再忙,這大將軍怎麽還不回來,自己的老婆都不知道愛惜,真不知道是誰的媳婦在受罪!”
而李柱國大將軍硬是在前線三個月後,才急衝衝的趕了回來。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女兒。
這才得知連國師大人都代表天啟皇帝前來慰問。
“國師大人走了?”李柱國恭敬的問道。
“走了,昨天剛走的,在府上小住了兩日,預言我家一一命格詭異,未來不可限量!”老太歲對於這大兒子三個月才回來看老婆女兒的行為,異常的不滿。
天啟六年。
燕京城內。
晨曦未露,六歲的劉戎便已經在冰天雪地之中趕往學堂讀書,結果因為貪睡了一會兒,遲到半個時辰,負責王子教學的李大師責罰劉戎的伴讀黃龍,用鞭子狠狠地抽打,劉戎見到被自己連累的黃龍被責罰,從此便再沒遲到過。
大華朝對王子培養極其嚴格近乎苛刻,每天十二個時辰,用於讀書策論的時間為八個時辰,剩下四個時辰為睡覺、吃飯等,加之一年假期特別短,唯有皇帝、皇后、母妃、自己生日以及大華朝法定節日,或者藩王覲見、外邦入朝等重要時刻才能休息,就算加上生病時間,一年滿打滿算也才十七八天清閑時光。天啟皇帝特別注重王子的教育,為了王子的教育,可算是煞費苦心,重新修葺了學堂,聘請四方名儒到堂中教授諸位王子,親自寫信給隱居鄉間的宿儒——李大師,征召其入京來做諸位王子的老師。
在劉戎的記憶中,李大家是個性格剛烈、不屈不折的宿儒。名氣大,脾氣更大。上課時,操一把戒尺,諸王子稍有冒犯或偷懶,便要受到戒尺的懲罰。
眾王子對他是又恨又懼,曾私下裡串謀,無論將來誰當權都要斬殺這李大家,有一次,李大家把三王子也就是皇太子劉興的額頭打得腫起包來,天啟皇帝心疼孩子幾乎要發火,而善解人意的皇后在一旁勸解,皇后便是太子劉興的母親,說李大師是以聖人之道來教育王子,不應該責罵,天啟皇帝這才消氣。
李大師雖然是大儒,可是學識非常廣泛,對法家、兵家等都有所涉獵,所以與以往王子因隻接受儒家教育顯得溫文爾雅想比,這一批王子骨子裡都有些殺伐之心。
那時候的劉戎年幼,怕雷!而這一向以嚴格著稱的李大師卻給了年幼的劉戎最無微不至的關懷。有時,在書房中驚聞雷聲,劉戎便馬上撲到李大師的懷中。到後來,上課閑暇之時,劉戎常常依偎在李大師的懷裡,輕輕捋著李大師的胡須。此情此景,只會讓人想起日常生活中的祖孫之情。
北疆拒北城。
今日的李一有些失落,因為父親在邊關,自己的娘親去世了,只有師傅給自己過生日。
李一的師傅笑道:“我陪你過這個生日!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師傅,這是什麽?”李一看著師傅手中的一柄小小的金燦燦的光劍疑惑道。
“這叫劍心!你們李家有一柄神兵,叫卻因寶劍,就在李家劍塚之中,有了劍心,你才能成為卻因劍的主人,所以……”師傅話說完,那劍心便鑽進了李一的腦門,消失不見了。
“去玩吧!”
“哦,我有劍心了……”李一歡呼雀躍。
“一一,將來在小樓我會正式收你和若水為徒,現在我們的關系先不要讓別人知道,好不好?”裡的師傅摸了摸李一的腦袋。
看著旁邊的李若水,女子更加的愛憐,笑道:“好了,去捉迷藏去吧!”
李若水和李一兩人歡呼雀躍,蹦蹦跳跳的跑開了!兩個同日出生的孩子,緣分是如此的奇妙。說完,女子消失不見了!
玩了半個時辰,李一始終沒有抓到李若水,就在李若水準備放棄的時候,感受到輕盈的腳步聲……
“抓到了……”李一開心的笑了起來,摘下面罩,卻發現竟然是一個陌生的男子。李一雖然只有六歲,可是也覺察出眼前的男子不一般,仿佛一柄長槍欲要刺破蒼穹一般!
李一隻感覺腦袋一陣轟鳴,周圍的天地完全扭曲,原本噴薄的紅日消失了,變成了漆黑的夜空,沒有一絲光亮。
忽然,原本陷入黑夜的李一發現,周圍無盡的黑夜消失,原本早晨的太陽再度出現!
“父親!”李一尖叫道。她已經半年沒有見到李柱國了!李一好奇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和眼前陌生的男子。
男子驚訝道:“五階?”
李柱國點了點頭!
“看來,她給你了不少好處,不知道,成為面獸的感覺如何?”
“二社主,嘴下積德!是他派你來殺我的?”
二社主笑道:“對,我可真是佩服你李家人,個個命犯桃花,你說你讓一對師姐師妹為了你尋死覓活的也就罷了,怎麽,還敢招惹她?”
李柱國笑道:“你覺得,在她面前,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那倒也是!”二社主喟然一笑。二社主來自武林巨擘黑衣天王社。
李柱國抱起李一和李若水,忽然李柱國面色扭曲起來,因為,這男子居然在李一身上放了一九尾蜈蚣,九尾蜈蚣乃有劇毒,被咬幾乎等同於宣布死刑。
看著懷裡的李一和李若水,李柱國強忍劇痛。
二社主笑道:“北疆王,你若是濫用內力,即使她回來,也救不了你!”
李柱國強忍劇痛,為了保護李一二社主交戰。
長劍揮出,劍芒劃破長空,最終北疆王李柱國取勝,二社主面容扭曲起來,冷哼一聲飛走了。
而李柱國則是頹然的倒在地上。溺愛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女孩,李一和李若水,李柱國自覺命不久已。
而後,李柱國將全身的功力,按照李家心法傳給了李一。
李柱國和二社主大戰三日後,李一的師傅去而複返接走了李一和李若水。
小樓。
“二門主的大弟子,秋紅道長,今日收徒!”所謂的秋紅道長在大華朝有一個更加響亮的名號——國師大人,大華朝的國師!
兩人好奇的看著這耳目一新的收徒儀式。
“哇,好多寶貝!”兩個小孩子滿眼全是星星,這些寶貝都是徒弟給師傅的見面禮。眾人少年俊傑為了能拜師,紛紛準備了價值傾城的寶物。
“你們兩個小家夥,那裡來的,是來拜師的,有什麽禮物嗎?”秋紅道長的一小弟子責罵道。
兩人相視了一眼,李若水從口袋中拿出一朵野花,笑道:“這個夠不夠?”
眾人哄堂大笑。
今天真是長見識了,居然有人想用一朵野花當成秋紅道長大人的收徒禮?
“肅靜!”就在這時,二門主走了過來。
“二門主!”所有人都恭敬道。
二門主沒有理會眾人,徑直向兩人走去,溫聲道:“你們就是李若水和李一?”
兩人點了點頭。
二門主朗聲道:“從現在起,兩位便是門主的弟子!”
周圍的人,完全的石化!
居然是門主大人親自收徒。門主大人已經多久沒有收徒了,一百年,還是兩百年?
天啟九年。
燕京城。
劉戎九歲,李大師先生因為身體老弱上折子回家,眾王子沒有解脫的感覺,反倒戀戀不舍,天啟皇帝親自帶所有王子出燕京城,郊送三十裡以褒獎其對眾王子的教導,看著衣冠簡樸的老師坐在牛車上,與西邊火紅的落日一同消失,劉戎在內的幾位王子居然哭出了聲。
小樓。
山青水秀,鳥語花香,清澈的溪流。在極西之地的小樓風光無限好。
清澈的池塘,李一情不自禁脫衣沐浴。
卻不想正好被李若水看到。
已經多次參加過婚禮宴會的李若水已經對婚姻有了最初步的認識。道:“李一姐姐,我看了你的身子,便是玷汙了你的清白,所為我們今日就定下婚約吧!”
李若水天真無邪的話可把李一嚇了個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