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拔子臉見狀,開始笑得拍起了大腿。
我卻沒感覺到身子有任何不舒服。
但作為一名職業演員,我臨場反應能力還是有的。
乾脆跟著顏小月西門堂的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顏小月躺在地上,俏臉蠟白,似乎極為痛苦。
大彩頭頓時懵了。
彌勒佛躺在地上,神情異常痛苦,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指著鞋拔子,氣憤地說道:“姓胡的……你無恥……老子答應你讓我的人全簽,你竟然還下藥害我們……”
鞋拔子簡直快笑抽過去。
爾後。
他說道:“老塗,你確實之前答應了我。但你這風吹兩頭倒的性格,我特麽很不放心啊!哈哈哈!你放心,等你們的人都簽了字,你繼續當東門堂的堂頭。但是,要是你們東門堂有一個人不簽,你就可就完了,哈哈哈!”
明白情況之後。
大彩頭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突然抽了匕首,嘴裡爆喝一聲,衝向了鞋拔子。
可鞋拔子的下屬早有準備,五六個人立即全圍了過去。
雙方僅打鬥了幾回合。
大彩頭就已經被製止住,明晃晃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大彩頭雙目猩紅:“姓胡的,總瓢把頭要知道你對同門下藥,你知道是什麽下場!”
鞋拔子聞言,晃了晃脖子,陰瘮瘮地回道:“嘖嘖嘖,我特麽好害怕啊!老東西前一段時間突然重病在床,很快就要死翹翹了,你當我不知道?魔都是老糧幫的第一大彩,其它地方的彩點,什麽狗屁實力,你心裡可比我清楚!”
“老東西之前派你來當彩頭,無非就是想讓你掌握魔都老糧幫的力量,等他死了之後,在總舵會上,讓你能夠順利接班!很可惜啊,這個班我準備去接了!”
“老子要廢你,本來根本不用這麽大的周章。但沒有千帆布的簽字,老子當魔都的大彩頭,名不正啊!以後要接總瓢把頭,面對其它地方的彩點,言不順啊!千帆布可是要入總舵法壇的,沒這東西可不行啊!”
顏小月在地上痛苦地嬌吟著,對西門堂的人說道:“咱西門堂的爺們,今天誓死不簽……”
這種鼓勵其實作用不大。
人身體痛苦的時候,若沒有強大的信仰支撐,肯定是扛不住的。
老糧幫的人有信仰嗎?
沒有!
他們撐死就是義氣。
義氣和信仰,完全是兩個維度的概念。
鞋拔子大刺刺地坐上了大彩頭剛才收奉金時坐的紅木椅子。
他拍了一拍紅木椅子的扶手:“哎呦喂……這大彩頭的紅木椅子,就是特麽舒服!”
南門堂的人齊聲說道:“恭喜胡彩頭!”
鞋拔子一聽,頓時喜笑顏開:“哎呦……哎呦臥槽,這麽舒坦嗎?再來一遍,都大聲點!”
“恭喜胡彩頭!”
鞋拔子笑著罷了罷手:“那什麽……你們今後都是功臣!跟著我,有肉吃!”
“把千帆布拿給他們簽字吧,誰要不簽,直接動手段!”
“簽完之後,看表現再決定給誰發解藥!”
兩位下屬聞言。
一位左手拿著千帆布,右手拿著筆。
一位左手拿著刀,右手端著鐵盆。
所謂動手段。
我估計就是不願意簽字的,直接拿刀剁手指,用鐵盆給裝著。
眾人見狀,神情既痛苦又極度駭然。
顏小月銀牙緊咬,美眸緊閉。
鞋拔子下屬先去了東門堂那邊讓人簽。
彌勒佛帶頭簽了。
他的下屬自然也全簽了。
鞋拔子一邊看著眾人簽字,一邊無比嘚瑟地說道:“知道你們是怎樣被下的藥嗎?”
“手機啊蠢貨們!摩托羅拉掌中寶,
那是掌中藥!你們就不覺得這手機沒有外包裝,還有一層薄油很奇怪嗎,莫非當成新機子的正常情況?一個個全是蠢驢,拿到手機之後還不忘翻蓋去試一試,這不就著道了麽!”“這藥可特麽厲害了,名叫透骨刺,手指摸了之後,藥進入身體,痛不欲生,老子可是廢了老大勁弄來的……以後你們可都特麽長點心吧,哈哈哈!”
我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不腹疼了。
因為我根本沒拿手機。
大彩頭作為老糧幫的頭頭,估計他也沒拿手機。
待到他們來到顏小月西門堂人旁邊之時。
西門堂人全捂著肚子,表情扭曲地望向了顏小月。
顏小月疼得渾身汗如雨下:“你們全都簽吧…….”
她擔心下屬受到傷害。
爾後。
她又轉頭望向了我,滿臉歉意,低聲說道:“你也簽,別管我了。”
不管顏小月簽不簽,鞋拔子臉都不會放過她。
以她的性格,估計不會簽。
她其實知道我沒拿手機,猜出我在裝肚子疼。
但她可能擔心我牽扯進來出事,讓我別再管。
這是在懷疑我的本事?
不過也正常。
我認識顏小月之後,好像幾乎沒像她展示過太多武力。
在宣市還曾被人給打得半死。
這老六這麽講義氣。
哥們今天就讓她見識一下手段。
顏小月西門堂的人幾乎都簽了。
千帆布上布滿了字。
兩位鞋拔子南門堂下屬來到了我面前,將鐵盆子放在我手下,遞給了我一支筆。
我拿起了千帆布。
另一隻手捂住腹部。
忽然之間!
反手一奪那貨手中的刀,飛起一腳將他給踹飛,幾個箭步,猛然踏上了舞台,探手抓起正翹二郎腿嘚瑟的鞋拔子頭髮,將他頭狠狠往台子上一磕。
“嘭”地一聲。
鞋拔子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呼。
我將刀迅疾壓在了鞋拔子的頸脖子動脈處。
突如其來的變化。
讓全場懵住了。
鞋拔子那些下屬簡直要瘋了,紛紛掄起武器打算往台上跑。
我一刀狠扎在了鞋拔子的大腿。
鞋拔子嗷一聲叫喚:“都別動……都特麽別動!”
他二三十號下屬頓時驚懼萬分,不敢動了。
我拎起了鞋拔子,刀繼續架在他脖子上,笑道:“鞋拔子,我給你表演個戲法看看!”
講完之後。
我將千帆布在他眼前晃了晃:“嘴咬著!”
鞋拔子性命拿捏在我手中,嚇得顫聲哀求道:“大佬…….有事咱們好商量…….”
不聽話。
真是煩!
我再將他頭再朝台子一磕。
鞋拔子又慘烈地嚎叫一聲。
“咬著!”
鞋拔子隻得用牙齒咬住了千帆布。
我另一隻手掏出了打火機。
點著了那塊簽滿了字的千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