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三聲。
馬萍接了。
“蘇塵,好久沒聽到你的消息!”
“不好意思萍姐,這麽晚打擾你了,我遇到了一點麻煩。”
“講這話見外!有什麽事你盡管說!”
我將現在的處境大體講了一下。
末了。
我對馬萍說:“目前我正在金陵的繞城高速上,車牌號是xx,麻煩你馬上派一輛車過來,我們在應急車道快速完成換車,然後你派出來車的司機要駕駛影青閣的車一直往南開,吸引對方的注意力,我們會想辦法擺脫!”
馬萍聞言,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沒問題,但你們暫時擺脫之後呢?按你剛才所說,對手勢力那麽大,江湖基本無立錐之地,你們無論走到哪裡估計都有危險……”
“要不這樣,我提供兩個建議讓你選,一是等下我自己來接你們回金陵,你們就待在我馬三娘這裡,我看誰敢動你們。二是你們直接去港市,那裡有一個我的恩人,他在港市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你們去他那裡,安全絕對沒任何問題。”
我倒是知道馬萍有一位朋友在港市。
最初她和黃慕華托工走貨那次,就是為了將貨給港市的這個大佬。
如果真去港市。
安全倒還真的沒什麽問題。
她為我考慮的非常細。
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我回道:“這個倒不用,後面的事我有辦法。”
馬萍非常爽快:“好,你們再稍微轉一會兒,我馬上調離繞城高速最近的車過來接應你們。”
掛完了電話。
我稍微舒了一口氣。
暫時應該安全了。
三黑子繼續在繞城高速上轉悠。
僅僅過了不到二十分鍾。
一輛車打著雙閃從後面快速追來了。
隨後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蘇先生,xx牌照是不是你們的車,我看到你們了!”
我回答是。
立馬吩咐三黑子在應急車道停下來。
後面那輛車馬上停了過來。
車上下來一位中年漢子。
我們下車之後,他除了交給我們車鑰匙,還給了一張名單,名單上列了十幾個人,地址遍布在不同的城市,上面還有他們電話號碼。
中年漢子說:“蘇先生,馬姐說了,名單上面這些人全是信得過的兄弟。馬姐已經給他們都發了信息,你們如果看中哪個城市要落腳歇息,打電話給他們,報出自己的名字就行。”
義氣馬三娘!
我向他表示感謝。
眾人快速換了車。
中年漢子駕駛我們的車,大搖大擺地向南方駛去。
上車之後。
三黑子問:“老板,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回道:“返回原來的高速入口,我們下高速走國道,然後在隔壁城市找一個路口再上高速。”
三黑子再問:“然後呢?”
我說道:“去京都,投奔田家!”
他們聞言,全都懵了。
我讓三黑子先別發傻,趕緊開車。
陸岑音問:“我們去田家大院……不等於自投羅網嗎?”
我反問他們:“田家為什麽要追殺我們?”
小竹搭茬道:“因為我們得罪了他們啊!”
我點了點頭:“這裡有幾個問題,我一直沒想通。”
“第一,我們得罪田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上次半夜撬門開始,田家早就已經將我們算計的死死的,離最後一次借古岩乾矮子之事也快半個月了,他們為什麽一直不下追殺令,反而等到海爺前兩天去京都拜訪了田家之後,立馬下追殺令?”
“第二,田家一直是隱世大家族,無論是在奉狄城還是廟會,他們做事風格一貫都是暗中出手搞事,卻絕不沾任何江湖恩怨到田家的頭上。相柳這個作為與田家旗鼓相當的組織要搞我們,按田家的尿性,他們完全可以懶得自己動手,送個人情給相柳,又能借相柳手除了我們,豈不是兩全其美,為何這次突然像惡狗搶食一樣與相柳、盜門爭我們幾人?”
“第三,我們可千萬不要忘了一件事,在奉狄城,崔先生作為田家的江湖神幡,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了海爺手下第一護聖金剛向子旬,從根本上來講,田家和相柳之間不僅不是朋友,而且是敵對關系,敵人的敵人又是什麽?”
“第四,最可疑的是,自始至終得罪田家的人只有我和小竹,岑音跟田家其實沒有半毛錢,可為什麽夏禧明確說,這次田家追殺令當中含有岑音?作為一個百年家族,連禍不及家人的基本江湖規矩都不講,你們不覺得非常可疑嗎?”
陸岑音聽完,立馬反應過來:“對呀!相柳視我們三人為眼中釘非常正常,夏禧在錄音裡說吳矮子號召盜門來弄我們的時候,沒有明確說出名字,唯獨他在講到田家發布追殺令的時候,明確地點出了我們三個人的名字,好像是特意區分一樣!”
我點了點頭:“以夏禧和田家不清不楚的關系,我感覺……這貨是在故意提醒我們去尋找田家庇護。在這種被整個江湖追殺的情況之下,好像也只有田家的庇護能保護我們。”
小竹問:“哥,你的意思是,田家追殺令有可能是故意做出來的,其實他們來逮我們,反而是為了避免我們落入別人手中?”
我回道:“對!如果海爺不去找田家,田家也許當作什麽都不知道!但海爺既然明確地問田家我是不是田家人。如果田家回答是,那麽他們與相柳徹底鬧掰了,這事情不是田家想要的。所以他們只能回答不是,然後再對我們下一道追殺令。”
小竹聞言,神情非常無語:“夏禧為什麽不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