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音繼續說:“我本來以為是她長久待在道觀,身上形成的特殊檀香味道來著,後來發現不是,那就是她的體香!”
小竹說道:“姐,你這麽說起來,雲晴子道長好像確實有啊,非常舒服的一種味道。”
陸岑音問:“是吧?”
小竹點了點頭:“恩!”
我問道:“我也跟雲晴子道長接觸過啊,我怎麽沒聞到?”
論鼻子的靈敏性。
我遠比陸岑音和小竹厲害。
陸岑音說:“一來,你沒跟她一起睡過覺。二來,你沒跟她一起洗過衣服。三來,道觀裡面每天都檀香環繞著,不長時間、近距離仔細去感知,壓根發現不了。”
我問道:“什麽味道的?”
陸岑音想了一想:“米蘭、甘菊、七裡香……講不清楚,很難說。”
我問:“總有以一種香味為主吧?對了,這幾種花香的主要特征是什麽?”
陸岑音聞言,嘴角戲謔上揚:“別的問題你不多問,對人家的體香怎這麽感興趣呢?”
我:“……”
小竹“噗呲”一笑,一副活該的神情。
我點了一根煙,仔細想著這個神秘無比的雲晴子道長。
幾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
陸岑音突然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了一笑。
我被她笑得有點發毛,問道:“笑什麽?”
陸岑音說:“我以前曾聽肖嵐說,你的師父是一位神仙姐姐。你說……這個雲晴子道長會不會是她假扮的呢?”
我被陸岑音異想天開的想法嚇得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張著嘴,作不了聲。
“問你話呢!”
“你可別逗了!如果是我師父,她怎麽不來見我,搞這麽神秘兮兮幹什麽?再說了,我師父要是什麽田家家主,我小時候還會跟著她顛沛流離麽?”
“你那叫顛沛流離?吃喝不愁,錢隨便花,玩得全是高端古董,孔子遊學都沒你們自在!”
“不經他人苦……不管怎麽說,這事情不可能搭上她!你懷疑的切入點、理由、證據呢?”
“沒有!”
“那不就結了!”
陸岑音白了我一眼:“但我有女人的第六感!”
這都啥第六感!
九兒姐身上確實挺香的。
但身上有體香的人多了去。
總不能以這個就來懷疑她?
我以前曾看過一份雜志,裡面對體香這玩意兒有科學解釋,其實體香就是人身上的一種信息素,講白了屬於荷爾蒙的一種,每個人都有,只是存在顯示和不顯示的區別而已。至於怎麽才會顯示,取決於與之相處人之間的信息素是否契合。
心存愛意,互相契合之人,會天然聞到對方香味。
但若你嫌棄對方,即便是香味,你都覺得這特麽是臭的。
最重要的一點。
如果九兒姐是田家家主,田家這麽大的勢力,她怎麽可能會讓田家像烏龜一樣隱世?
以她的尿性。
不得讓田家秒天秒地秒空氣,掀起驚天駭浪才行?
我說道:“不討論這些了,咱們上山看一下能不能再找出什麽線索。”
我們三人重新上山。
可裡裡外外翻了一個遍。
關於雲晴子什麽身份線索都沒有找到。
我對她們說:“下山,去承市相關部門找一找雲晴子道長的信息!”
陸岑音點了點頭:“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道觀、寺廟都是受國家管理的,全有備案信息。
這座道觀除了雲晴子,並沒有其他信徒,指不定能找出她的真實身份。
我們先是去了民宗部門,說想捐一點款,對象是道觀。
對方拿出了一張清單。
我竟然沒從裡面看到那座道觀,便向工作人員詢問了一下。
對方說,這裡面的名單是納入了道教協會的,如果沒有,可能是老百姓建的小觀宇,或者說以前是道觀,但現在已經不是了,再或者,有可能本來就是休閑山莊,但臨時改成了道觀,他們收集的信息會有滯後的情況。
我們專門要了道教協會的聯系方式。
去了道教協會之後。
發現不僅沒有那座道觀,道籍裡面根本沒有雲晴子道長這個人。
找不出來了。
哪種可能性都有。
但猜測個中原因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田家家主都不以真面目示人,又怎麽可能會如此輕易留下信息供我們來查?
剛從道教協會離開。
我突然一怔。
她們兩人問我怎麽了。
我沒搭話,趕緊拿出了手機,給三黑子打電話。
可三黑子電話卻打不通了!
我心和臉一起沉了下來。
陸岑音問:“到底怎麽了?”
我回道:“黑子可能出事了!”
之前那個釜底抽薪計劃。
我們三人算是上道觀打內應,外面主要是三黑子在負責,他去長白山拿U盤,以此作為武器,要挾田家出手去救夏禧。
但我們幾人來到山上之後,徹底被田家給耍了。
我們如此隱秘的內應都被破了。
證明田家家主識破了我們整個計劃。
雲晴子道長沒有理由不出手拔掉打外圍的三黑子。
之前我們一直沉陷於猜測雲晴子到底是什麽身份之中,反應不及時,遺漏了三黑子這個點,現在他的電話打不通,肯定出事了。
我向她們解釋。
她們反應過來之後,滿臉不可思議。
陸岑音安慰道:“蘇塵你先別急,按我這段時間對田家的了解,頂多U盤出現了問題,三黑子人不會有事。”
分析得有道理。
田家要弄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都是分分鍾鍾的事,既然他們不對我們幾人動手,必然也不會對三黑子動手。
我當機立斷:“去找一家網吧!”
小竹疑惑不已:“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