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房間角落頭沒有點燃的檀香。
“能幫我點一下香嗎?”
女服務員見狀,神情詫異。
因為旁邊桌子上就是一盒北方飯店的火柴。
這種事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做。
犯不著使喚她。
我說道:“那盒火柴被弄濕了,沒用。”
她聞言,笑道:“請兩位稍等!”
女服務員離開了房間,去了走廊角落的洗漱房,拿了一盒火柴回來。
她走到房間的角落,用火柴給我們點燃了檀香。
“兩位貴賓好好休息!”
講完之後。
她轉身離開。
但人還沒走到房門口。
“噗通”一聲。
她栽倒在地。
三黑子這東西是真好用!
我們將她搬到了床上。
這女人只是來探聽消息的。
點燃香的真正目的是要對付在酒店下面的幾位哥。
等燃香將房間熏到了一定的濃度。
我給女服務員喂了一點解藥。
女服務員很快就醒了,她滿臉驚恐地看著我們,身子不斷地往角落裡面縮。
我說道:“想要活下去就別吭聲!”
她驚恐地點了點頭。
我問道:“下面跟蹤我們的還有幾個人?”
女服務員衝我們比劃了七根手指頭。
我又問道:“你們全都是向子旬的人?”
她再次點頭。
我再問道:“你確認好人、貨的位置後,怎麽跟他們聯系?”
女服務員顫聲回道:“電話、短信告知他們都行,他們會立即上來。”
我說道:“你現在馬上聯系酒店外面的幾位,讓他們全進房間來。”
她聞言,哆嗦著雙手,準備拿出手機打電話。
我讓她發信息。
“魯哥,人貨已經確認無誤,在二八八房間,速來!”
等她發完了信息。
我轉手一個手刀,將她給敲暈了。
小竹問道:“哥,接下來怎麽辦?”
我回道:“門虛掩著、關燈,我們藏在衛生間,等下面那幾位哥進來!”
小竹立馬將燈給關了。
爾後。
我們將女服務員也給拖進了衛生間。
三人在裡面藏著。
幾分鍾之後。
外面腳步聲傳來。
門被猛地推開了。
“都特麽別動、別叫!我們來要東西,別逼我們殺人!”
“臥槽!這裡面都是什麽味?!”
緊接著。
連續幾聲倒地的響動聲。
房間裡面已經沒動靜了。
我和小竹出了衛生間。
再將這幾位哥拖進了衛生間,衛生間頓時擠得滿滿當當的,可數了一下,竟然總共才五人,
小竹秀眉緊蹙:“怎麽才五位,下面不是有七個人嗎?”
她這麽一問。
我突然想到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像這種在酒店公然奪寶的手段,為避免中途突然變故出事,下面肯定會留有人接應,一旦在規定時間內,上去奪寶的人沒下來,接應人就會知道已經出事了,必將立馬逃之夭夭,並采取一些緊急擦屁股的措施。
這叫壁虎斷尾。
我估計是那叫魯哥的為頭人,還帶著另外一個貨留守在酒店下面,沒上來。
有一點麻煩。
我馬上拿出了女服務員的手機,再次發了一條信息。
“魯哥,唐三彩不小心被摔破了,他們怕你追責,互相推卸責任吵起來了,你快點來呀!”
向子旬派魯哥來的目的是為了天貨唐三彩。
現在如果這東西突然摔了。
他一定會著急。
情急之人比較容易懵,考慮問題不周全,他大概率會第一時間上來查看情況。
我轉頭對小竹說道:“去把走廊攝像頭打掉,藏在走廊的角落裡!”
小竹聞言,人站在門後,纖手往外一甩。
“吧嗒”一下。
走廊攝像頭被打掉了。
她像貓一樣出了門,藏了起來。
幾分鍾之後。
門外再次傳來了腳步聲。
“魯哥,是這個房間嗎,怎麽好像沒動靜?”
“不好!我們可能中計了,快走!”
這姓魯是真的謹慎!
門都沒進就想跑。
但他們已經來不急了。
只聽“砰、砰”兩聲響動。
兩位漢子被小竹兩腳給踹進了房間。
那位叫魯哥的人反應賊快,在房間裡滾動幾下之後,立馬掏出了身上的匕首,向房外衝去。
可跑了幾步。
他腳一軟,立馬栽倒在地。
我和小竹將他們身上的手機全給掏了出來,全部關機。
小竹關上了門,拍了拍手,格格笑道:“搞定了!”
我給小筍丁打了一個電話,報了現在的住址,讓他馬上去弄一輛麵包車過來,停在北方飯店的東側窗戶後面。
小筍丁睡意朦朧:“這大晚上的……”
我喝道:“哪特麽這麽多屁話!一個小時之內不到,剁了你喂狗!”
沒等他回話。
我直接掛了。
小筍丁雖然嘴巴賤,但迄今為止,辦事還算比較靠譜。
何況他在京都有朋友。
上次之所以會龜縮在九灣胡同,完全是因為被人家像攆狗一樣攆到了那裡,還被死死堵住,沒辦法出去施展才華而已。
一個小時之後。
我打開了窗戶。
見到一輛麵包車停在了窗下。
小筍丁和顏小月都下車了。
電話也響了。
我接通之後,對小筍丁說道:“我現在把人從窗戶一個個放下來,你們接到人之後,把他們全綁起來,拉到一個隱秘的地方。”
小筍丁問道:“什麽樣的隱秘地方?”
我回道:“就是別人找不到的地方!你怎麽那麽屁話?!”
小筍丁惱火了:“我特麽不要問清楚嗎?乾!”
掛完電話。
我和小竹兩人用床單,綁著這些人,開始從窗戶一個個地往下面放。
自從被卞五教育住酒店必須要住二樓之後。
我們現在無論住哪裡都挑二樓。
現在發現,二樓果然是居家旅行、逃逸做局的最佳樓層。
小筍丁和顏小月在下面接了人,全往麵包車裡面塞。
塞完之後。
他們開著麵包車快速走了。
我舒了一口氣。
向子旬派人來奪寶。
結果現在寶沒奪成,人還突然全沒了。
他應該要感到恐慌。
我就是要給他心理造成強大的壓迫感:這個柳老板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