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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趕快走!
我迅疾跑進了房間。
正在此時。
電話突然響了。
陸岑音打過來的。
“蘇塵,怎麽門口突然來了公車?我已經進不來了!”
“你千萬別進來,倪四爺以為我被人綁架報公了!”
這下完犢子了!
已經不可能出去了。
我一把拎起了小潘總,就想扯著他往樓上跑。
可沒想到他們上來的速度非常之快。
剛前行幾步。
我耳朵已經聽到了樓梯往上衝的腳步聲。
無奈之下。
我隻得扯著小潘總再次鑽進了房間。
腦中疾速地轉動。
這下該怎麽辦?!
可令我無比意外的是。
我好像聽到腳步聲不是衝我們這裡來,而是徑直往樓上跑。
這事情怪了!
現在不是思考個中原因的時候。
我轉頭一看,發現我們現在的位置正在二樓!
打開窗戶。
老天保佑!
二樓窗外正好有一個大鐵棚架,可以跳下去。
剛才自己也是急成了傻子。
以前卞五每次都反覆強調,住旅社必須要住二樓,這樣一旦發生情況,逃跑起來才比較安全。
我們這次帶小潘總過來。
潛意識要了一個二樓的房間。
但我畢竟不是盜門中人。
在萬分緊急的情況之下,沒有形成思維反應慣性,不知道打開窗戶跳下去!
事不宜遲!
我招呼倪四爺,一人一條胳膊,迅速架起了小潘總,就往窗戶外面爬。
小潘總見我們要跳窗,嚇得臉色煞白:“艸!一地雞毛……這跳下去要死啊……”
我們壓根沒管他。
拖著他先跳到鐵棚架上,然後幾人迅疾落了地。
雖然拖著一個小肥仔跳樓,但我沒任何問題。
倪四爺本身就會盜門功夫,他也沒任何問題。
可小潘總這貨跳下去之後卻腳崴了,嘴裡哎呦連天。
為避免他的叫喊之聲驚擾到大門口的公門中人。
我隻得一拳將他給打暈,背著這個矮胖子往胡同後面迅疾鑽去,同時吩咐倪四爺趕緊給陸岑音和三黑子打電話,讓他們到前面綜合商場後頭的巷子口集合。
十幾分鍾之後。
我們三人剛逃到綜合商場後面的巷子口。
一輛麵包車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
車窗一開。
三黑子!
這貨真是及時雨!
借好車之後剛好趕到了!
我趕緊上了車。
三黑子大急道:“大老板娘呢?!”
我開始擔心起來。
這丫頭不會硬闖進酒店去了吧?
正準備給她打電話。
陸岑音俏臉紅撲撲地從後面跑了過來。
她上車之後,催促道:“快走!後面好像有人追來了!”
三黑子油門一踩。
麵包車往前狂飆。
直到出了城。
幾人才徹底緩過勁來。
我眼睛瞅著倪四爺,非常無語:“我差點被你坑進去吃免費大餐了知道不?!”
倪四爺神色無比尷尬,撓了撓頭:“爺,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啊……”
陸岑音說道:“四爺也是一片好心,你別怪他了。”
仔細複盤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能逮到機會從二樓跳窗而逃。
完全是因為公門人第一時間竟然往樓頂衝了。
這事情非常奇怪。
我問倪四爺:“你在報公的時候,沒報我所處的具體樓層嗎?”
倪四爺回道:“報了啊!”
陸岑音聞言,格格笑了:“你是不是覺得他們往樓頂衝非常奇怪?”
我點了點頭。
陸岑音得瑟地挑了挑秀眉:“我在大門口告訴他們,剛才我看到有人在酒店樓頂好像要把人拋下樓,他們相信了我,為了救人,往樓頂跑了。我覺得給你爭取一點時間,你應該會有辦法,嘻嘻。”
我突然發現了一件事。
但凡陸岑音自己單獨行動,她好像都能發揮出最大的智慧和決斷。
無論是最初爭家主奪寶、應付黃慕華、在邙山古墓扮公門威懾馬臉保鏢等人、專家樓設計救我,以及這次謊報軍情,無一不展示了她陸家家主的江湖水準。
可一旦與我一起行動。
她就顯得有一些依賴。
陸岑音問道:“你總看我幹嘛?”
我回道:“就覺得你笑起來挺好看。”
陸岑音聞言,白了我一眼,神情立馬嚴肅起來。
倪四爺頭撞在車椅背上,一副強忍笑的模樣,低聲說道:“這撩妹的手段可真爛……”
我:“……”
車往伏牛山開去。
邙山離伏牛山距離不遠。
我們一直轉縣鄉道,也就不足三個小時。
一踏入伏牛山的土地。
三黑子情緒有些激動:“我大黃牛又回來了!”
我們先在登市城區吃了一點飯,買了一個夜視望遠鏡,直接殺往了南灣子皴皮溝。
到了皴皮溝已經晚上了。
在集市裡找了一家旅社住下。
三黑子在皴皮溝有一位非常信得過的朋友,名叫王圖。
我們叫王圖過來,先了解了一下東禪古寺的情況。
王圖告訴我們:“東禪古寺其實是一座小寺廟, 只有一個主持大和尚,平時香火也不旺。像這種寺廟,在皴皮溝非常多。”
“你們說最近有人在裡面做法事,這事情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咱們這邊動不動就有外地人集體來到廟裡做法事,確實不大起眼。”
我點了點頭,指著小潘總說道:“這幾天麻煩你幫忙守著這家夥,千萬別讓他跟外界聯系,我們得去辦點事。”
王圖回道:“黑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們就放心吧。”
我們迅速上了山。
三黑子的老家離皴皮溝幾十公裡。
他從小就在外面廝混,對附近地形熟得像去自己家茅坑。
幾人摸黑上山。
來到了東禪古寺前面。
寺廟分為前殿、後院。
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但寺廟裡面卻燈火通明。
距離有一些遠。
盡管有夜視望遠鏡,裡面的情況根本看大不清楚。
倪四爺會一些盜門手段。
我讓他拿著望遠鏡,距離靠近一點,偵察一下前殿與後院的具體情況。
倪四爺立馬去了,身若鬼魅。
雖然他與卞五的身手差了一大截,但比我們肯定要厲害一些。
這一等。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
倪四爺氣喘籲籲地回來了。
“爺,情況不容樂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