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影青閣之後。
前台除了宋掌櫃和一位女司櫃,並沒其他人,連護寶紅花也不在。
往後一瞅,發現後院門正開著,王叔正在對著一群護寶紅花訓話。
我走了過去。
“今晚八點,我帶著人在所裡門口接陸小欣出來,王斌帶其他人一路開車護送。”
“若有人敢動手,直接開車撞!”
“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將陸小欣送回藏寶閣!”
眾人齊齊高聲回道:“明白!”
王叔轉頭見到我之後,神情先是一愣。
我問道:“你家大小姐交待的?”
王叔先揮手讓一眾護寶紅花散了,對我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陸小欣八點要放出來,這段時間我們摸了一下四方齋帳本,簡直觸目驚心,關系網太可怕,大小姐很擔心出事……對了,為什麽大小姐現在提都不讓提你了?”
我沒正面回答,說道:“方案先擱置,我來跟她說。”
講完之後,我轉身上了樓,敲門。
“進來。”
我推門進去。
陸岑音正在看書,手中拿了一支筆,在書中做筆記。
她並沒抬頭,問道:“都已經交待好了嗎?”
我回道:“我讓方案暫停了。”
陸岑音聽到我的聲音,俏臉頓時一愣,隨即變得冷冰冰,放下手中的筆,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神情:“這是陸家的事,你沒權力干涉。”
我回道:“我不干涉,但我要保障你安全。”
陸岑音惱道:“我不需要你保障,你也沒任何理由需要考慮我。”
我瞅見她那副又氣又急的模樣,忍不住笑道:“整個金陵古董界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陸岑音見到我竟然還在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眼眶竟有一絲泛紅,音調發顫。
“這是假的!你一直在騙我,我跟你沒任何關系。”
“你就是個大騙子,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你外面那麽多女人,別跟我說女朋友的事!”
“我們已經兩清了!”
她越講,情緒越激動,臉漲得通紅,眼框裡淚水在打轉,胸脯上下起伏。
我問道:“女人哪兒多了?”
陸岑音回道:“怎麽不多?!又是姐姐,又是妹妹,酒店、出租屋我親眼見到好幾次……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個,這不關我的事!我不想見到你,你出去!”
陸岑音被我帶偏了節奏,有些慌不擇言。
正常情況之下,她確實不應該跟我講這些,應當質問我為什麽一再像設局一樣接近陸家天下至寶,而不是質問我的個人男女關系。
這只能證明。
她心底潛意識其實並沒有認為我騙了她,只是之前發生一系列事情的表象,理智讓她根本無法相信。
我說道:“事情我可以向你解釋,你先安靜一些。”
陸岑音聞言,立馬捂住了耳朵:“我不安靜,也不聽你解釋,你個騙子!”
這就有點陷入女人莫名其妙地耍情緒了。
雖然在捂耳朵發火,但根本掩飾不住她的知性漂亮和心思純良。
有辦法讓她安靜!
我迅疾抬手,一把將她給摟了過來。
陸岑音頓時嬌呼一聲
我猛地親了過去。
陸岑音壓根沒料到我會突然襲擊,整個人如遭雷擊,頓時懵了。
短暫懵逼之後,她秀眉緊蹙,極力掙扎著擺脫我:“你幹嘛……”
美人在懷。
我怎麽會讓她逃走?
她也沒任何辦法逃走。
我完全不管她,享受著那沁人心脾的香甜。
她越掙扎,那股味道越清澈若甘泉。
“你再不放開,我可以告你……”
陸岑音語調無比慌亂,但身軀仍在進行反抗。
半晌之後。
她徹底放棄了,美眸緊閉,臉紅若血,呼吸無比急促,胸脯上下起伏,手腳無處安放。若不是我緊緊地摟著她,我估計她要癱軟在地。
幾分鍾之後。
她竟然纖手摟著我的脖子,主動回應我,俏臉顯得沉浸而性感。
我腦子頓時一炸。
這特麽不對!
我立馬想放開她。
可已經來不及了。
她雙手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脖子,銀牙狠狠地咬我的嘴唇。
我慘呼一聲,想擺脫,但她卻不壓根不放手,一直咬。
實在疼得不行。
“別……我服了。”
我痛苦呲著牙,含混不清地說道。
陸岑音這才氣乎乎地放開了我。
我抹了抹嘴唇,一絲血跡溢出,殷紅的。
這是真狠!
我們四目相對。
陸岑音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嬌羞萬分地喘著粗氣,沒有說話。
我疼得也沒說話。
房間裡安靜的可以聽到一枚針落地之聲。
陸岑音眉毛上挑,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還敢嗎?”
我抹著嘴唇,心裡想笑。
她都被親成了那副死樣子了,咬我一下,這就算贏了麽?
反正目的達到了。
網上有人總結的好,不要跟女人講道理,如果實在要講,那就在……
她已經安靜了。
我說道:“冷靜了我們就來談一點正事。”
陸岑音顯然還沒從剛才的嬌羞中擺脫出來,非常無語地瞅著我,沒吭聲。
我繼續說道:“我們之前布下的網,已經被陸小欣撕開了缺口。她被公家逮住,其實是有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擺脫被送往國外的命運,出來能夠找我們復仇。”
陸岑音聞言,整個人愣住了。
她知道抱古軒之事,影青閣也派了宋掌櫃參加鑒定,但卻不知道雙簧局的具體細節。
我將事情前因後果,以及今天魏峰過來找我的情況,簡明扼要地講了。
末了。
我說道:“你派人去接她,完全無用,因為面對的會是索命門之人。無論身手、狠勁以及決心,影青閣護寶紅花無法比擬,只會徒增大量折損,這正是陸小欣想要看到的。”
“當務之急,你應該將力量全擺布在自己周圍,確保安全、保存實力,再伺機應對。”
“最重要一點,千萬不要再對陸小欣抱有任何一絲幻想。她如果不是瘋子,精神病裡面病人全都可出院!”
陸岑音聽完之後,神色無比黯然。
半晌之後。
她從沙發上起身,俏臉布滿愁容,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問我。
“你讓我怎麽繼續相信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