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蕭妙哉正在宗門寶庫瘋狂收集著藥草與寶物,畢竟也沒人在此了,搬空了也無傷大雅。
不過此行的目的這些金貴的草藥和法器,而是在那宗門核心中的上古神器——千裡江山圖,雖然記憶中沒有此物應用的描述,但是一宗之寶絕對不會差,蕭妙哉還是很期待的。
蕭妙哉在卷走全部宗門寶器後又洗刷了一遍各各峰的洞府,檢索寶物……不多時蕭妙哉便將各各峰的寶物收入囊中,此時的他望向天山主峰,那裡有對他很重要的東西,他能感受的到,似乎對他至關重要……
蕭妙哉來到宗門大殿門前,石門緊緊的閉合,門前有兩隻鎮石獸栩栩如生的盯著前方,蕭妙哉隱隱感到些許不對,但又說不上來,蕭妙哉正欲推開石門,身後的兩隻石獸突然動了起來,張爪撲去,勢無破綻,迅如鬼魅。
只見蕭妙哉輕“呵”一聲,周身空間破裂,空間強大的絞殺力直衝石獸,此事隻發生在一瞬間,石獸來不及反應便被虛無無情的吞下,渣都不剩。
“還好我有所堤防。”蕭妙哉輕笑道,隨即伸手欲推開大門,卻發現蠻力根本推不開大殿的門口,蕭妙哉不死心,掐起玄天霸體決,一拳轟出。
轟!石門紋絲不動,連個印記都沒有留下,蕭妙哉發掘自身記憶,終於找到原因——他沒刷門禁,這是需要弟子密令才能進去的,僅憑肉身是無法打開,這是太久遠的記憶,蕭妙哉一時沒有想起,他立馬意念激活芥子空間,在一堆法器藥草中找到蕭的弟子密令。
密令入手溫和,是上號的暖玉雕刻而成,其中還注入了某股特殊的力量,蕭妙哉遵照記憶找到陣法觸發點,正在左邊石獸的台基邊上,蕭妙哉將弟子密令放在上面,猛然,大門開始有一個接一個的陣法析出,環環相扣,銘文漸漸的爬滿石門,當銘文覆蓋完大門時,大門陣法封印解除,開啟一個小口,隨即符文散去,一切又歸於死寂。
“這就是宗門大殿嘛?比小說描寫的還打,沒有燈光麽?”正當蕭妙哉疑惑,大殿石柱上的晶石紛紛閃爍出光芒,陡然照亮整個大殿,大殿修繕的跟王族宮廷沒啥區別,兩邊都是客席,正前方石階頂端的便是主位,上面一物瞬間吸引蕭妙哉的主意。
只見大殿主位上赫然飄著一捆卷軸,卷軸是鋪開的狀態,散發著奇異的光輝,蕭妙哉看的出神,不知為何,蕭妙哉看到卷軸便離不開雙眼,緊緊盯著不放,像是怕他消失一樣。
蕭妙哉恍恍惚惚中便不知不覺的進入到卷軸所設下的迷陣中……
蕭妙哉陡然睜開雙瞳,自己竟然在一間手術室內,無數醫生拿著奇異的工具在你身上動來動去,訴說著難懂的術語,蕭妙哉隻覺疲憊不堪,隨即昏睡過去。
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處在醫院的病床上,來自骨骼的疼痛猛地湧上蕭妙哉的神經,蕭妙哉立即脫離昏迷的狀態,晃身中蕭妙哉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蕭妙哉還在疑惑上一秒還在異世界淘寶,怎麽又突然回來了?那種距離蕭妙哉死不是板上釘釘嗎?
“孩子你醒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瞬間發覺這是何人了——季涵,登時蕭妙哉眼中便匯聚了珍珠般的淚珠,也就在面對季涵時蕭妙哉才會露出他柔弱的一面,這是獨屬於季涵的溫柔,他在軍隊時訓練沒有喊過一個“不”字,全都默默的承擔這這份責任,死後新生的他在面對自己的至親也難免真情流露。
“媽……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出了車禍,
我推開了你……”蕭妙哉顫抖的說道,蕭妙哉不知為何就想哭,來自靈魂的痛苦。 “妙崽,你沒做夢……”季涵也流下了眼淚。
蕭妙哉剛想抬手擦去季涵的眼淚,卻發現自己什麽都做不了,動彈不得。
“崽啊,其實我們都死了……你雖然推開了我,但是貨車發生了側翻,我也慘遭不幸了……”季涵淚聲具下。
“媽,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我明明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啊!我明明推開了你啊!”蕭妙哉開始緊張起來,呼吸漸漸緊促,他不敢相信,因為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
季涵卻只是靜靜的撫摸著蕭妙哉面龐,現在無論說什麽都改變不了事實。
蕭妙哉突然想起自己剛才在做什麽了,朝著空中喊道:“千裡江山圖!是不是你搞的鬼!季涵根本沒死!這都是假的!對不對!”
“你先冷靜點”空間破開一個口子,飄出那副千裡江山圖,方才那道聲音便是來自這個卷軸。
“器靈,你是器靈對吧。”
“是的沒錯。”
“這是幻想嗎?還是什麽考驗?”
“是也不是。”
“那是什麽?”
“認主。”千裡江山圖簡潔明了道,似乎上古神器認主不是什麽大事一樣。
“我只是想取走你而已,沒想認主!”蕭妙哉有點生氣,畢竟拿季涵迷惑他。
“季涵是真的死了,我現在是連接了兩個世界,你要做的是切斷過去……”
“放屁!根本不可能!”
“那你自己看看吧”千裡江山圖展開圖卷,顯示出之前車禍的畫面,季涵就差一點就不會被車砸中……
蕭妙哉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季涵,季涵卻默不作聲,微笑的點了點頭,靜靜的撫摸著蕭妙哉面頰。
蕭妙哉不信也得信了,這已經由不得他,可能唯一的好事是,蕭妙哉的清白留在季涵心中了。
“那我該怎麽辦?”
“跟季涵道別,了解上一世的緣分。”
“那我能拒絕嗎?我想這樣還蠻好的……”
“你撐得住季涵可撐不住,他馬上就要魂歸地府了。”
“所以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對嗎?”
“無關緊要的論點。”
“你能讓我自由移動嗎?”
“我頂多只能讓你跪著,因為接下來對你很不好……”
“孩子,別聽那個破玩意我好著呢!”季涵插嘴道。
“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倔。”蕭妙哉哭笑地道。
“瞎說!我老家夥結實著呢!你看。”季涵裝著很結實的樣子,但身形卻開始漸漸變的透明,季涵晃神了一會,她知道,她瞞不住蕭妙哉了……
“先是告訴我事實,在告訴我您好著呢……媽……您還是這樣。”蕭妙哉眼眶濕潤,淚止不住的流。
“崽啊,去到別的世界也要做好守護的工作哦!守護一方平安……”蕭妙哉不舍的想要抬起手去挽留季涵,但是根本動不了……
“不!不!不!啊啊啊——”蕭妙哉掙脫束縛,跌下病床,朝著季涵靈魂散去的地方使勁挽留,但季涵早已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不見……
蕭妙哉心如刀割,跪坐著痛哭,剛剛失去又重逢,等來的卻是失去……
“輝煌終歸落幕,燈在它造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它的黯淡。”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一捆卷軸。”
“你說你要任我為主,是為什麽?”
“為了天命。”
“讓季涵死也是天命嗎!”
“他在你的命運裡,你就是小說中的天命之子。”
“我不會信你的,我答應過季涵,守護一方平安,什麽魑魅魍魎,都是扯淡!”蕭妙哉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作為我的主人,你應該看看自己的暴行,沉醉在幻想裡的是逃避,逃避不屬於你。”周圍開始漸漸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小的村落,以及腳下鮮紅的血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