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把一些東西,規整好,放到暗格裡。
出了些需衣衫外,其他重要物品,還不如放到儲物空間,但以後還要在這裡生活幾十年,陸恆可想要好好規整一番。
“太師叔,你出關了!”
“太師叔,這是從鑄劍谷拿回來的,您的劍!”
宋青書,清風聽到消息,立刻趕來。
看到他們。
陸恆也不免露出一抹笑意。
“唔,你們功力進境倒是蠻快的嘛。”
接過寶劍,此劍重三十六斤,乃用玄鐵鍛造而成,共計三尺六寸。
寶劍出鞘。
薅下一根頭髮,放到劍刃一側,輕輕一吹,頭髮就斷裂成兩段。
“好一柄利劍,辦的不錯,看來找時間要去感謝一下鑄劍谷的鐵匠。”
“嘿嘿,托您的福,我這柄劍也很鋒利,雖然比不上您的那柄,但勝在輕巧。”
清風笑嘻嘻著,露出腰間懸掛的寶劍,那真是像是看到媳婦一樣。
陸恆淡淡一笑。
反而並不太在意,看向宋青書,這小子壯實許多,看來應當是領悟了他留下的哪幾門武技。
“太師叔,七師叔說明日開啟傳功殿,我和宋師弟來這,就是想問問您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清風放下衣襟,老老實實站在原地。
一些內門弟子可都聽說,太師父和太師叔,全都晉升成為先天高手。
別人不敢來拜訪,他們兩個鬼精的很,臉皮也厚的很。
陸恆笑罵道:“別的不好好學,是不是聽到什麽風聲。”
一個是宋遠橋的子嗣,一個是俞蓮舟的入室弟子,兩人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各自師傅讓他們來見陸恆。
肯定是對那大還丹,有些想法。
當然若是陸恆一高興,賞了他倆,豈不是就賺到了。
這點小心思。
陸恆也不點破。
“這兩枚丹藥,算是你倆這些天來服侍本座的獎勵,且末和外人講,回去後可以和你們師傅商量後在服用。”
直接了當打發兩人,給他去燒水弄來齋飯。
他則前去七俠居,去見見俞岱岩。
約莫一個月了。
怎麽也能站起來走路了吧。
其實聽聞陸恆出關,俞岱岩一直就特地想要來拜見。
不過被張松溪攔住而已。
待見到陸恆出現。
俞岱岩噗通就是一跪。
“師叔,您來了,我聽四師弟說起,你和師傅全都晉升先天,師侄我先恭喜您,還要再次感激您,讓我重新站起來。”
陸恆上前,扶起俞岱岩,拉住他手腕,輕輕一掃,便已經知道,俞岱岩,已經開始重修九陽真經。
一月有余,已經初見規模。
在繼續修行下去,說不定能夠在三個月到半年,略有小成。
拋去廢人的名頭。
俞岱岩如何不興奮。
張松溪,開口道:“師叔,事情已經辦妥了,殷教主得知您送去的消息,已經開始在江湖上散播朝廷不利的消息。”
“做得好,剛剛沒問你,我義兄可有回信?”
“有,在這裡,我沒敢看!”
張松溪連忙從袖子裡,取出一張信箋。
陸恆拆開看了幾眼,臉上露出微笑。
彭和尚這造反專業戶,被天鷹教拉攏,已經在江南一代做出初步準備。
這種事,陸恆不便插手。
內力一震,信箋就化成碎末灰塵。
“呵呵,天作棋盤星作子,誰人敢下!”
陸恆想了想,取出兩顆培元丹,遞給俞岱岩,道:“這藥是武當培元丹,與少林寺大還丹齊名,你每隔半個月服用一顆,加速吸收藥力,半年內,可助你恢復曾經一半的功力。”
俞岱岩一愣,張松溪趕忙輕聲解釋。
聽到此話,俞岱岩眼睛一亮,隨後連忙拱手。
“多謝師叔賜藥。”
“行了,見你恢復的還不錯,日後行走江湖可要小心一些,從前往日種種,就不要在去想,鳳凰涅槃重獲新生,可要好好活著。”
“張松溪,你辦事有利,這顆培元丹賜你。”
剛剛他倆都沒到場。
或許宋遠橋剛來過,對他說了些什麽,陸恆自然不會厚此薄彼。
武當七俠今後也要整整齊齊,為他所用才是。
“多謝師叔!”
張松溪同樣興奮不已,少林寺大還丹,他只是聽過名頭,從未有緣看到實物。
不管陸恆是怎麽弄到。
他可不想刨根問底,只要武當獲利,那就行。
不得不說。
武當聰明人還是多的。
辦完事。
陸恆直接想要返回藏經殿。
卻被急匆匆趕來的宋青書攔住。
“不好了太師叔,剛剛我父親讓我去找你,說是山下陸家莊出事了。”
“出事?”
陸恆眉頭一皺,略帶一絲奇怪。
他自從上次於陸雲深見過,拜祭了母親,已經不想在和陸家有半點瓜葛。
難不成,是陸雲深派人來鬧事。
“走,去看看怎麽回事。”
隨著宋青書,來到真武殿議事廳。
只見一名青年,渾身是血,被宋遠橋運功療傷。
見到陸恆到了,一旁俞蓮舟皺眉道:“剛剛有人來報信,陸家莊滿門一百三十六人,皆被元兵屠戮,只有小部分逃了出來。”
“現在山下有一些元兵舉著火把,前來要人,但礙於師傅名頭,不敢上山。”
陸家莊毀了?
陸恆心一跳,似乎覺得心中痛快許多,仔細看了一眼那青年,忽然冷哼道:“陸善行,我的好二哥呀,你也有今天,該!”
陸恆的話,嚇了俞蓮舟一跳。
他還從未見過陸恆如此對人這般仇恨和厭惡。
在他看來,陸恆一直都是那種比較謙恭,甚至從不以勢壓人的善人。
宋遠橋聽到這話,不由苦笑。
那青年渾渾噩噩睜開眼睛,看到陸恆,連忙跪下,磕頭道:“三弟,我求求你了, 救救我,救救父親和你大娘啊。”
“怎麽回事,先說清楚。”
宋遠橋緩緩收功,因為陸恆的事,宋青書可是沒少在他面前數落陸家莊人的不是。
陸恆懶洋洋道:“估計,又是你和陸善秀,去惹事了吧,當年就因為大娘不就是因為你倆做了惡,誣賴我這才把我送到武當,有派了人勾結外門雜役堂執事,想要置我於死地。”
“讓我救你,憑什麽,憑你臉大,憑你死得比我早?”
陸恆嘲諷,讓宋遠橋和俞蓮舟覺得事情有些難辦了。
“我已經不是陸家人,你們當初把我逐出族譜,逼死我娘,還想讓我救人?”
“宋遠橋,我不希望武當出面管這件事,讓他們自生自滅,自己惹得事,自己解決。”
“小恆,看在老夫的面上,救他們一命吧。”
突然在議事廳一角,一名老道士開口。
陸恆偏頭看向他,臉色緩和了許多。
“族爺,當年陸家莊怎麽對我的,您不是不知道,我忍辱負重,去武當學藝,受盡了苦楚,若不是這兩個廢物,呵呵。”
“救他們也行,看在您老的份上,我破例出手一次,但絕無第二次。”
陸淵走到陸恆身邊,早已淚流滿面。
他聽到消息,快速跑到真武殿,就是怕陸恆借機發難,他並不知道,之前歷練時,陸恆曾經去過一趟陸家莊了。
他本來還想把這好消息,告知陸家莊人,誰知道,天不遂人願。
陸家莊看來是應有這麽一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