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位列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
長眉似雪,鼻有鷹鉤,又以鷹爪擒拿手作為絕技,這才被江湖人稱作白眉鷹王。
自明教教主陽頂天失蹤,不滿教中四分五裂局面,離開明教自創天鷹教,與明教分庭抗禮。
“殷教主也是光明磊落,嚴於律己,剛正不阿的豪氣漢子,一句話,不論輸贏,今後武當不會在與天鷹成為敵人,你若願意,你我一戰可行?”
陸恆的話,讓殷天正非常滿意。
一旁的殷野王不由瞪大眼睛。
他已經許久,未曾見到父親笑了。
自從小妹殷素素失蹤,父親頭上的白發越來越多了。
“夠爽快,你能代表武當?”
“那是自然,我師叔作為武當話事人之一,他的話,就連師父也會認真聽和思考,殷教主不必試探。”
殷梨亭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來找天鷹教麻煩的嗎,怎麽就變成這樣。
不過武當派近年來,也多少沒在來找天鷹教的麻煩。
心中懷疑,張翠山是不是已經死了。
說句不好聽的。
為了一個死人,在大動乾戈,實屬不智。
武當七俠同氣連枝,但情誼事小,門派發展事大,他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扯上武當數百弟子的生死。
“好,我殷天正,答應你!”
“父親,這其中不會有詐吧?”
殷野王上前低語。
殷天正瞪了他一眼,喝道:“這是天鷹教的地盤,在自家難道還會被幾個娃娃算計不成,野王你是越來越多疑,武當是名門正派,根本不屑去做那些違背俠義道德的事。”
“說的好。”
“殷教主,請吧!”
陸恆對此,並不在意。
他這次來,主要目的,還是期望能夠得到更多對戰經驗,順便看看能否從殷天正身上獲得一兩招絕技。
那鷹爪擒拿手,和少林寺龍爪手齊名,也是有緣故的。
就在湖心島沙灘處。
兩人擺開架勢。
殷天正本以為陸恆實力不行,只是名頭大,可沒想到,兩人一出手,卻讓他吃了大虧。
“好強的內力修為,我殷天正還真是看走眼了。”
“殷教主你也不差,或臨門一腳就能踏足江湖絕頂,嘖嘖,老當益壯呀!”
花花轎子抬人。
陸恆也不免感歎,果然是江湖成名人物,若非他學會了凌波微步,說不定還真會被鷹爪擒拿手所傷。
每次也是差之毫厘躲開。
見狀,殷天正淡淡道:“難不成,武當派就只會躲避不成。”
“哦,那殷教主肯亮出真功夫,貧道也得拿出壓箱底的功夫對付你,看好了,這是我師兄閉關八年所創太極拳!”
“小心了!”
陸恆打出太極起手式。
殷天正不由心中一稟,見陸恆不躲避,直接上去就是一爪,但卻被護體罡氣阻擋,甚至還被動擊飛了自己。
後退五步,而除了反擊力量,還有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
若非半路收回五成內力,只怕殷天正肯定要受傷的。
【你認真和殷天正切磋較勁,激發滿級悟性,領悟鷹爪擒拿手,自動推演圓滿!】
看樣子。
殷白眉非常吃力,手掌上的指甲都差點被毀,那可是殷天正的身體武器,一時間戰況膠著。
陸恆以不變應萬變,太極拳勁附著在一個圈圈裡,
哪怕被殷天正從各個方位襲擊,都被一一接下,立阻打了至少兩個時辰。 “不打了不打了,老夫不是你對手!”
“爹!你沒事吧。”
殷野王衝了過來,仔細檢查半晌才發現父親只是脫力,內力消耗過大,甚至浸濕了衣襟。
高強度對戰結束。
陸恆緩緩收功,睜開眼睛笑道:“殷教主鷹爪擒拿手果然名不虛傳,貧道獲益良多,今後與天鷹教再不是仇敵。”
“好,化敵為友,老夫甚是歡喜,沒想到武當派竟然有如此高手,是我輸了。”
“爹?你怎麽認輸。”
“笨蛋,很明顯是陸道長有意讓著我,憑他江湖絕頂的內力,不輸給蝠王的輕功,老夫若能打贏他那就怪了。”
什麽?
殷野王懵了。
江湖絕頂,那豈非內力已經打破玄關,衝破了任督二脈,就算當今江湖,也找不出兩手之數。
這麽一個年輕人,怎麽就如此強大。
“殷教主過獎了!你也不差,經驗豐富,若非拳怕少壯,恐怕輸的人就要是貧道了。”
“陸道長那是自謙,武當高手輩出,老夫羨慕,已備下酒菜,陸道長可否賞臉上島一敘!”
“請!”
陸恆哈哈一笑,這一戰打的非常痛快,而且還學會了鷹爪擒拿手,可謂是滿載而歸。
至於武當和天鷹教的仇,那根本就是白扯。
他可是知道,兩年後張翠山和殷素素攜子歸來,到時候兩家那就是親家。
明教雖然四分五裂,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武當自然不可去趟這渾水,最起碼也不能再讓弟子去送死。
“英雄出少年,野王你得學著點,陸道長雖然年輕,但已經功參造化,實力非我可比。”
“是,爹教育的極是!”
殷野王見了陸恆的狠,自然不敢在造次。
哪怕他心裡不爽。
可兩人喝酒聊天,交流武學,卻讓殷天正大吃一驚。
因為陸恆看似酒醉,卻指點他鷹爪功的一些錯漏之處,讓他欣喜又是慚愧。
“陸老弟資質非凡,老夫慚愧,這鷹爪擒拿手老哥我練了數十載,卻不及你一席話!”
“若是陸老弟願意,我殷天正托大,可願意與我結拜,結為兄弟?”
一旁殷梨亭自知事情有變。
趕忙想要開口阻攔。
卻不想,陸恆微微一笑直接站起身,攬住殷天正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正有此意,兄長為人爽快,行事作風也具俠義之風,明教雖然在江湖上聲譽不高,不過老哥你既然退出明教,料想師兄也不會怪我。”
“正邪兩字本就難以自持, 若正派弟子心術不正,那就是邪徒,若邪派中人一心向善,那就是正人君子,殷教主立教本意,可沒少與元庭爭鬥,江湖利益本就不相同,師侄你我做人且末心胸太窄,以武當名門自居,殷兄好意,我接受了。”
殷梨亭暗自思量,這話也沒錯,他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竟然沒陸恆看的遠,真是有些丟人。
“殷梨亭,受教了!”
隨及又坐下不動看戲。
正給兩人斟酒的殷野王不由手一抖,差點沒把酒壺給仍到地上。
若是真結拜,他豈不是平白矮了一輩,那一巴掌也白挨了。
“好,好啊,之前還羨慕張真人,沒想到老夫晚年也能有機會結交如此豪傑,走,我們去外面!”
趁著天空豔陽高照。
自有天鷹教總壇教眾,準備香燭黃紙,就此結拜。
一個是天鷹教主殷白眉,一個是武當太上長老陸恆,兩人年歲雖然差了四五十,但卻打出交情,也算是一段佳話。
甚至後續還引出一段江湖巨變。
作為明教護教法王,殷白眉雖然明面上不喜明教四分五裂爭奪教主之位,但心中惦記的,依然是明教教義,那就是驅逐胡虜,光複漢人山河。
陸恆早有想法,若能尋到武穆遺書,說到底還是得從明教身上找辦法。
“蒼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殷天正與陸恆,結拜為異姓兄弟,他日江湖起,不論生死肝膽相照,蒼天為證,若背信棄義,不得善終!”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