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了疼痛,紅色的液體從額頭上流下,“我還是真實存在的嗎。”
人們紛紛慶幸那個惡魔死了,那滿目的數字終究蓋過了那雙眼睛,我開始失去知覺,那人朝我走了過來:“我說過我會是你廢墟唯一的一束光。”
我閉上了眼,周圍只剩虛無。
“我死了麽”。
耳邊沒有再次肢解的聲音,“起床了,今天第一天夜班,晚上估計有點冷,多穿點。”我喘著粗氣對那人道:“我做了一個很可怕夢。”“夢就是稀奇古怪的,沒啥大不了的,我先下去集合了。”
一路上正如夢中般遇到的人一樣,一個老外長得高,年歲也(有些大了,手中總是拎著一罐啤酒,右手拿著一個包,之前見過許多次。
理發店老板娘見到我打了聲招呼,去芙蓉興盛買了瓶水,商業街的早已接班,“小犢子,今日又擱西三待著呢?”“對。”
一切都和夢中一樣,日常過了交接禮,白班的人走了去,看著那熙攘的人群,心中暗自慶幸了幾分,同事上個小廁也來了,“今日是周六,又是苦逼的一天哦。”
我拿著本子的手開始顫抖,“是……啊,挺……難過的。”今天是周五,我意識到。
我看著眼前那人的眼睛,我想從他眼睛裡找出一些慌亂,他沒有,和沒事人一樣,“我去上個廁所,你幫我看會。”“高峰期快點回來。”我應了一聲。
身後傳來一句:“這筆怎麽這麽不好寫,記得回來帶支筆。”我蹲了下來,用手掐著自己的大腿,心臟跳動到快要窒息,“你怎麽了?”
那同事過來扶住我,我勉強站了起來,“第五次肢解開始”我發出病態的笑,眼前的同事嚇得不輕,摸了摸我額頭。“沒發燒啊。”
從深淵中傳來一道聲音:“答案?”
我直視著那空無一人的地方。
“我給你個機會,一放我走,或者看這你所創造的世界毀滅。”
沒有回復,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我碰了同事一下,一切回歸原樣,我沒有繼續上班,向著旁邊的商業街而去。
朝那陰暗之處放了一把火,看著那越來越大的火勢,心中越發興奮,突然旁邊一個人手中筆落下,那人撿起。
“我的筆呢?”
我抓住那人的手,“你有沒有看見我的筆。”那人莫名其妙,“你的筆我怎麽知道在哪裡。”“所以,你知道筆是什麽東西嘍!”戴眼鏡的男子眼中出現了慌亂,一把推開我,他身上掉下一張紙條:“遊戲才剛剛開始。”後面加上一個黑色的笑臉,我心中開始有一個想法:“抹去那個人,成為他,超越他。”
大火已經蔓延了整個商業街,我大吼一聲:“哦吼!”身後的大火為我在跳的舞增添了一抹色彩,黑暗中的我縱情的歡舞,聽著身後救火的消防員,
“你們辛苦了,感激你們的付出。”
我放起了音樂:“我可以陪你去遠方,也可以當作夢一場,我可以陪你去流浪……”街上的人紛亂逃竄,有幾個商戶看著自己的店成了灰燼,什麽也沒說,我拍了拍那幾人的肩膀,“老哥,人活著就有希望,錢財乃身外之物。”
我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流了眼淚,
“我的兒子沒了,他才滿月。”
我不顧周圍人的眼光,躺在滿是泥濘的地上。“誰放的火啊,是不是有病啊,人家哪裡招惹你了。”
我哭得和繈褓中的孩子般,路過的人看著我,
或許他們覺得是憐憫世間的神,“小夥子,人死不能複生,你要向前看。”約莫半個小時,他們都散盡了,“真矯情,有的人跟自己死了一樣,屁事真多,看他哭到什麽時候。” 我看著那個十八左右的女孩,“原來人間還有人,我還以為都是至高無上的神呢。”她沒有耀眼的光芒刺得我睜不開眼,她沒有站在峰頂渺視我,她和我一樣都是人。
警察來到了現場,問訪周遭群眾,問到我時“請問您在現場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嗎?或者發現什麽奇怪的事嗎?”“警官求求你,一定要找到那個縱火犯。”“我們會的”我搶過警察的槍,指著自己的喉嚨,周圍的人又圍了過來,我笑的很燦爛,“讓我安然赴死吧,好累啊,活著好無聊。”
我開槍了,不過倒下的不是我,而是我斜對面的那個女孩,“我不允許你和我一樣,你不死,我不心安。”
我在錯誤的世界做錯誤的事,會負負得正吧,我向著那些警察靠近,我把槍丟給他們。“我投降。”
周圍的人有的像我丟汽水罐,有的丟雞蛋,有的丟青菜。這一夜很漫長,,心理醫生又坐在我對面,他問我“你的眼中似乎沒有害怕,為什麽?”
我反問道“你是真實存在的麽?”
“你馬上要上法庭了,還有什麽想和我說的麽?”
“這個世界有多大?”
她給了旁邊助手一份剛寫的報告,我被幾個醫生鎖在鎖鏈,穿上了病患服,帶到了精神病院,我在路上看到了昨天晚上那幾名警察,還有那女孩的父母,幾名警察用力抱住那對夫婦。
有名警察用手握住了槍,最後還是放下了,我對他們做了個鬼臉,女孩母親被氣暈傷心過度。
“對不起,這個世界只能有我一、個、人!”我用一種近乎瘋狂的聲音說道。
一扇大鐵門打開,我被這個世界隔離了,我在裡面太安靜了,沒有再說過一句話,除了去圖書館就是自己和自己下棋,我不知外面世界如何,我也未去看過那晚間七點的新聞,醫生偶爾會給我幾粒糖豆吃,盡管他管這叫藥,精神病也挺好。
“小子,你有亳沒,我記下號碼。”
我轉過去看著那個老頭,“亳你媽,亳亳亳,老大不小,非得找打。”
躲在暗處許久的女醫生,走了出來,拿出一隻筆給我看,“這個叫什麽名字?”“筆”“給我寫出這個字。”“字典裡沒有見過這個字。”“還有問題要問嗎?”
“患者在患病過程中創造出一個新字,或者是歷史長河中未被發掘的字,去聯系考古專家和新華字典撰寫的人群。”
助手問道:“因為一個字,至於這麽大動乾戈嗎?”
“我有一種感覺,他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對這個世界沒有感情!”
“可是”
“沒有可是,去辦吧!”
“我筆在哪裡,沒什麽事我就回去休息了。”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