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是夜班,每天晚上七點上班,身上還穿著那件冬季大衣,裡面的絨和外面的衣可以拆分,在十點前還是很熱,習慣性將裡面的絨拿出。
我手觸到了那友昨天買的一支黑色水性筆,0.5毫的,不經意碰到衣服上那別針,別那紅色袖章平安志願者,將裡面絨放進了那保安室小屋中,我突然意識到我筆不見了。
我摸了摸我袖上的口袋,將手伸入衣服上的兩個口袋,沒有仍是沒有,呆愣了片刻在周側找了找,掃視一遍沒有看到蹤跡,一起站崗的同事是用手電筒照下,打遮陽傘石頭下,沒有;垃圾桶裡,沒有;壞的路燈,沒有。人行道閘旁沒有。
思考了十分鍾,在我脫掉衣服的位置筆垂直落下,斜著掉落或者掉下碰到某個物體的邊角借力,倘若巧合多次借力,角度是夠刁鑽,
如果沒出現幻覺情況下,從十九點起沒離開過這個地方,現場有兩張席子,一把遮陽傘及壓著它的石頭,大概在3×3的區域內,最近的地方有下水道道上面的縫隙完全夠容納這支筆掉入。
稍遠一些有一排通道,如果甩這麽遠會有聲音,不排除當有轎車過來的聲音蓋住,這種幾率太小了,設在後一步查看,離我最近的地方還有兩個垃圾桶,有一個是有垃圾的,我簡單的翻找並沒有右側和後方有兩排欄杆,鋁合金材質,右側外有個樹叢,暫時沒法有效查找,身後的欄杆裡是雜草堆,裡面有些石頭,因為是春天,只有些嫩芽,手電筒一照一覽無余,看過去沒有筆的蹤跡。
路燈的下面壞了一個口子,手電筒照不完全,用手夠了夠,裡面也不見筆的蹤跡,“小哥,請問一下做核酸的地方往哪裡走?”“往前,有人排隊。”“謝謝。”
一個男的打斷我的思路,鐵做的桌子有抽屜,裡面有反光衣兩件,有幾張登記表,下面一點有膠帶,兩個鑰匙和一雙一次性筷子,沒有掉進去,抽屜正下方還有個放東西的台子,只有一把傘,半瓶洗手液,沒有筆,對講機傳來指揮中心的話語,煩透了這個女的,直接掛斷。
還有哪裡沒被看到,會在身上某個地方卡住了卻沒碰到肌膚所以沒感覺到麽,褲子口袋,衣袖,褲腿,領帶裡都看了下,跳了三下仍是沒有,會不會是同事拿了,我問道同事道沒拿。
我覺得他神情不自然,我便去搜了下他的口袋,沒有,他卻生氣了,我沒說話,他隻道是今天心煩,我或許是想的多了,但是但是不會排除任何可能,放在後面去找,同事在旁邊嘲道:“丟支筆和丟了魂似的。”
我思考會很深入,會把周圍忽略掉。只剩下那個3×3的方寸世界,桌子上兩本記錄本中沒有夾著那支筆,另外一張矮一些的桌子上也沒有,桌下沒有,桌子沒有死角可以排除,會在絨裡麽,跑到保安室小屋裡,沒有,翻了兩遍在地上幾件雨衣和那些絨裡沒找到。
那大概五米的路我走了三遍沒有發現,人形擺閘旁的死角,可能筆從身上掉去裡面,手電筒照過沒有,人臉識別機器和大型閘中那條縫也看了,沒有,排除3×3以外的一個小通道,那椅子下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