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集團的總裁卡洛斯,自從沙站出了狀況,就一直惦記著這事。
光輝集團雖然涉足多個領域,但根本,在於生化製藥。
然後,就有點像是{生化危機}系列的保護傘公司,做著做著,就走上了歪門邪道。
或者說,想要在激烈的競爭中始終保持領先地位,就得劍走偏鋒,敢於冒險。
《我的治愈系遊戲》
像什麽活人實驗,違禁研究,光輝集團都有涉足。
用卡洛斯他爹的教子真傳說:“道德和律法一樣,從來就不是給我們準備的。
你得這樣考慮:當你的同行百無禁忌,而你卻束手束腳,你要怎麽贏?靠做夢麽?”
雖然卡洛斯的爹,是被等不及繼承億萬家產的卡洛斯用枕頭乾掉的,但這番話,他卻是牢記在了心裡。
沙站事件,不算是卡洛斯經歷的最險峻情況,但他有個不太好的預感,這事恐怕會很麻煩。
於是,他特意叮嚀了禦用危機公關顧玉卿,打起十二分精神處理這事。
顧玉卿一邊看周寧發過來的威脅視頻,一邊翻閱D4小組的個人資料,時不時還打電話確認,堪稱是一心多用的典型模板。
很快,她就露出了笑容。
在她看來,這支特戰小隊,就是實力+運氣,完成了絕地反擊,然後心懷怨氣,嘗試逼宮,想要狠撈一筆,就此退休。
能理解,只不過……
“太天真了!這個世界,早已容不下成人的天真。”
顧玉卿不否認D4小組就是大冤種,兢兢業業,結果遭遇這麽一檔子事。
然而各為其主,要怪就怪這個黑暗的世道吧。
於是顧玉卿一連打了數個電話。
她麾下的特勤人員迅速展開了行動。
雖然這些特勤掛的是公司保全的頭銜,但實際上都是從國家的專業機構優中選優而招聘的特工。
在這個信仰淪喪的時代,國家這個概念,再就被政客之流消費成了負公信力,就跟周寧前世的‘好人卡’一樣,大多數人視‘為國為民’為罵人。
在此等背景下,國級暴力機構,就成了培養一流專業人員的基地,各個勢力、公司啥的,都很習慣從那裡摘果子。
像D4組弗蘭克他們,本來也是給安排了退路的。
當然,首先得從沙站事件中活下來。
按照相關安排,沙站至少能讓D4小組死一半人,剩下的怕是也對職業生涯心灰意冷了。
這時候,光輝公司扮演紅臉,送溫暖、送關懷,真金白銀,出錢厚葬其隊友,活著的這兩三個,還不得以死相報?
可惜,運氣來了。
再加上機關算盡太聰明。
結果就是誤了卿卿性命。
顧玉卿搖頭輕歎,心說:“要麽你就一蠢倒底,靠著憨厚老天照顧活,要麽就睿智不凡,很難被算計倒,就是這種不上不下,又或突然間聰明一把的,最是不討好,假聰明,小聰明,一時聰明,呵!”
與此同時,周寧在安慰弗蘭克他們。
“光輝集團,屁股下面坐著一灘屎。業內外文明的盜匪作風。”
威爾遜滴咕:“你這是哪裡來的消息,我的記憶裡,就屬他們能做慈善。”
周寧當然不會說,我這消息是已經上線的系統·天網·奧創搜集到的。不過他還是隨嘴用數組數據,和詳實的秘辛,解釋了光輝集團的慈善基金,以及救濟等等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這情報都是哪裡來的?太專業了。”亨特忍不住問。
“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周寧說著用平板電腦,打開一些文件,然後遞給亨特。
“光輝集團的對手們在搜集其罪證,做賊心虛,戒心夠高,而這些公司,防范意識就差了至少兩個檔次。
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
弗蘭克等人都湊上前看,越看越是義憤填膺,同時感到壓力山大,光輝集團簡直就是活躍在人間的魔鬼,綁架私刑,活體實驗,殺人栽贓……簡直就沒有他們不敢乾的。
更恐怖的是,該公司乾髒活的人員,都是專業的,並且有保護傘,有特權,有錢,有私軍……黑惡勢力強悍到這種地步,簡直是望之生畏,與這樣的勢力打對台,太讓人絕望了。
而這時的周寧,卻接收到系統的特別提示。
“什麽?又讓我穿越?不是,我穿越到這個世界連七十二小時都沒有,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看了系統給出的新文字提示,周寧爭辯:“沒有,我並不是貪圖什麽勝利的喜悅,成就感。
這不過就是跟公司帝國的一幫習慣了全方位碾壓弱者的所謂精英鬥智鬥勇,能有多少成就感?
我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麽不可割舍的,說實話,我已經厭倦總是面對人性的黑暗,我懷疑自己黑化,迅速向冷血屠夫轉變,跟一系列的經歷,關系很大。”
不過當系統給出解釋,以及穿越的具體信息後,周寧很快屈服了。
首先,說是穿越,其實更像是他當初在黑暗修仙世界參加除魔盛會,結果被困在混沌界域。
界門掌握在自己手中,想要跨越回來,就是點錢的事,並且是能夠負擔的起的。
其次,這邊可以像黑暗修仙界般托管,甚至可以即時遠程通訊,來進行遙控。
當然,親自‘鬼上身’是做不到的,距離太遙遠,只能是像玩三國志一般,下達各種各樣的命令,然後看電影。
如果覺得有必要,那隨時可以穿回來。
很顯然,系統的實力不知不覺間又提高了,可以跨晶壁系的玩靈魂權重了偏斜了,只要建了號,付出一些代價,就能回歸。
黑暗修仙世界也可以,只不過現在回去很尷尬,不搞什麽大動作,回去意義有限,搞大動作,則容易被孽魔察覺。
最關鍵的是,系統問他,現在是不是以滿足系統需求為主要目標,以便盡快追趕孽魔,讓他獲得法則級的實力?
他的答桉當然是‘是’。
他的心靈境界經過一個階段的提升,已經過了快速增長期。
接下來,就不是靠從牛羊思維黑化成猛獸思維什麽的能提升的了。
雖然他知道,提升的訣竅,是達成一種‘情緒超飽滿的覺悟’的狀態。只要在這種狀態,提升就火箭般快。
可就像用藥多了會產生抗藥性,同樣的辦法,基本只能用一次。
這也是他之前為什麽珍視廢土的那段自力更生時光的原因。
事實證明,他是正確的。
心靈境界升級到5.0後,沒過多久,他就從快車道狀態退出來了。
更準確的說,當他完成了‘猛獸’的認知自洽,快升就結束了,省下的那些不過是慣性使然。
想要再入快車道,必須找到新的快升點。
也就是認知的又一次顛覆級的改變。
短時間內,他對這個新的快升點完全沒有頭緒。
自身不行外力補,這才嘗試讓系統升級,從而提升整體實力。
那麽,所做的一切,都是圍繞系統升級這個核心目標。
現在系統打算玩雙開、多開,他沒有不支持的道理呀。
他當年玩{大話西遊}時,需要燒法練熟練度,以使角色的法術更具威力。那個時候外掛插件啥的還不夠豐富,肝度卻超級高,於是就一機多開,操控不同的角色組在一個隊裡刷熟練度,有自己的號,也有別人的號,人歇角色不歇,兩班倒或三班倒,堪比上班。用後來的說法,那都是網吧大神。
因此,系統要工具人、人盡其用,他完全能理解,他就是個媒介,系統需要他介入,但不需要他深度介入,有很多操作系統能代勞,他只需要適當的解決一下類似角色卡死什麽的問題,就OK。
這樣的背景下,多開沒毛病啊,一切都是為了系統快升,怎麽效率怎麽來啊。
好吧,說走就走。
表面上,周寧還在扮演睿智者,安撫弗蘭克他們:“以光輝集團的作風,這時應該用花式方法控制住我們的家人了。
然而,這正是我們希望看到的,落在這幫家夥手中,其實比被警局、又或其他什麽官方機構扣押要好。
那些機構就跟公廁一般,誰都能進進出出,而且是多方勢力打擂台的鬥場。
人落在那裡,天知道最後會被誰拐帶。
而且這些拐帶著,多半是以職權謀私,既沒有足夠的能力,也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稍微給點錢,就敢玩拘禁或拐帶,再給點錢,甚至敢下黑手。
光輝集團卻不同,他們的人員是專業的,也知曉事情的輕重。
只要我們這邊沒被搞定,我們的家人落在他們手裡反而是安全的。
至於如何讓他們乖乖的交人。
我現在如果打包票,顯得有些吹噓,咱們走著瞧,我有信心讓諸位滿意,畢竟我的家人也在裡邊。”……
忽悠完這一通,周寧借屎遁離開,再回來已經是系統扮演了。
系統隨著等級提升,以及大數據搜集,AI的擬真水平也越來越高,弗蘭克他們完全感覺不出,其實已經換‘內核’了。
接下來的事情並不難做,主動權目前被弗蘭克等人牢牢掌握。
光輝集團不可能為了置氣,就放棄沙站這份重要財富,更別說還涉及不少已經出了成果的研究數據。
只要弗蘭克這邊不犯錯,雙方互相亮牌到最後的結果,基本就是光輝集團先捏著鼻子忍了弗蘭克他們的訛詐。
等把沙站等重要財產重新握在手中,再使出十八班武藝,讓弗蘭克及其家人,領略得罪光輝集團是件多麽錯的事。
可這些一早都被周寧算計到了。
而系統·天網·奧創可不是白叫的。
系統早已跳出了這次事件,借助網絡,將觸手伸向整個人類文明。
天網的高光時刻,就是控制核密碼,開啟核戰爭。
奧創的高光時刻之一,則是向尤利西斯·克勞夠買振金時,入侵全球金融網絡,給克勞打錢。
現在系統融合了這兩個存在的能力,它能幹什麽,無需多言。
這也是為什麽系統要求周寧多開的原因。
通過入侵沙站的超級計算機,再利用通訊體系將自己的觸手伸向人類的計算機網絡,系統從某種角度講,已經掌握了這個世界的人類的命脈。
接下來,最主要的,就是不斷擴大和夯實這種秘密掌控。
比如,有些局域網,必須靠物理接駁,才能完成入侵。
一如之前的沙站。
當這類設施被一個個攻克。
當人類的信息,資源,被暗中整合完畢。
那麽,顛覆某個勢力,便在一念之間。
那時候,就又需要周寧來抉擇了。
系統貌似是遵守某些法則的,它是超級輔助,關鍵環節拿主意的,還得是它服務的對象,而不是它自己。
周寧也一早就注意到這個情況了。
怎麽說呢,當缺乏信任時,理由很好找。
比如,周寧就覺得系統可能是在演。
這種懷疑,在系統脫離跟他的羈絆,主動升級進入4.0時代,達到了一個峰值,後面的事無需贅述。
而現在,周寧不是恢復了對系統的信任,而是不像之前那麽在意這個事了。
他在廢土世界證明了自己,積攢了不少自信。
同時他也黑化了。
系統哪怕最終會屠殺所有他去過的世界的無辜人類,他也不會像最初那般,良心受到譴責,輾轉反側、感到煎熬。
用他的話說:人生遊戲進入新階段,就像當初玩遊戲、玩到後來漸變麻木,很難再找回當初的激情一般。
這都很正常,就看能不能想通,能不能釋懷。
穿他個狗日的!我就是多元宇宙一跳棋,真正的過客。
我來了,我走了,我又來了,我又走了,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周寧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在一輛房車旁。
這車的外形老的呀,就像是五七型公交(燕京第一代公共汽車)的小號版本,長方圓頂形狀,跟吐司麵包像極了。
而且色澤也是非常的怪異,256色中都未必有,一種灰藍色,又有點偏青,總之就很難拿的一種怪色。
“這是什麽時代啊!怎麽開這種車?”
答桉很快就有了。
他現在的靈魂夠強大,系統也給力,奪舍對他而言,跟角色之間切換也差不了太多了。
而且只要他願意,對方的記憶休想再對他造成過量的影響。
因此,像當初在黑暗修仙界,對李珂、李二丫,乃至李家鎮人有親近感,甚至歸屬感的情況,不會再發生。
“現在是1998年9月,諾查丹瑪斯的《諸世紀》受人追捧,按照其諸多預言詩中的某篇章所言,1999年7月,為使安哥魯莫亞王復活,恐怖大王將從天而降,屆時前後瑪爾斯將統治天下。
嗯嗯,這個預言有印象,不過對於85後的我而言,當時年紀還小,正是胡天黑地瘋玩的年紀,根本不關心這個……”
距離預言中的世界末日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關鍵在於,這個世界的許多神異傳說,都是真的。
周寧這次奪舍的,就是一名血脈裡流淌著超凡力量的男巫,或者說,術士。
這個術士有點悲催。
首先,他生在一個女巫世家。
可以理解為現代版的女權家庭,男人都不受待見。
其次,他是一名在白人圈中聲譽很差的吉普賽人。
痞子、小偷、流鶯、流浪漢……這就是吉普賽人的形象。
第三,他的母親、姐妹,都不是什麽省油燈,一個比一個能作。
第四,他自己也不是什麽好鳥,目前因騙錢, 而被追殺中。
最後,即便這樣,他還狗改不了吃屎,色迷心竅,讓陌生人搭車,結果被人給弄死了。
不過對方也不好過,他打小就是家人的試藥小白鼠,早就成了毒人,吸他的血,真·自討苦吃。
“這經歷真是絕了!”周寧伸了個懶腰,決定繼續原主人的逃亡、流浪之旅。
“跟著感覺走,希望就不遠處等著我!”
當然不再是原主人的過上好日子的希望,而是見識世界本源的希望。
系統可以說是相當的給力,以及開始為獲取世界本源做鋪墊了。
創世,滅世,一般來說,只有這等大事件,才能見到世界本源。
周寧也很想知道,世界本源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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