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先選了個利於觀察的位置,點了餐飯,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認真觀察。
餐飯口味一般,但量大管飽。
周寧經過廢土的磨礪,基本上杜絕了挑食的毛病。
然而,就是因為他的形象有些糟糕(原主被咬死了,死之前掙扎過,髒兮兮),吃的又香甜,就遭到了幾個飛車黨打扮的漢子的鄙視。
周寧發誓自己對飛車黨並沒有太多偏見。
畢竟他玩過一款叫做{昨日不再}的遊戲,裡邊的主角就是一個飛車黨。然後他對其產生了興趣,就花費時間搜集資料,於是知曉了不少相關信息,明白將這些家夥簡單的歸類為黑澀會並不準確。
當然,網絡上的信息不可盡信,而就算是真的,也不能代表全部,因此,還是要以現實為基準。
現眼前這批,就不是什麽好鳥。
周寧耳聰目明,雖然環境很嘈雜,還是聽清了這些人的談話內容。
暴力、淫穢、走私、毒……談的盡是這些,並且確定不是在吹牛。
飯吃完了,情報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周寧用僅剩的皺巴巴現金結了帳,出了餐館,選了一輛機車跨坐在上面消食。
功夫不大,就有穿著皮馬甲的飛車黨漢子出來了,衝著他吼:“滾遠點,該死的流浪漢,小心綁你去賣器官!”
周寧無動於衷。
漢子也是個精明人,見此沒有立刻撲過來,而是扭身回轉,再出來手裡已經多了倆酒瓶。
周寧樂。
不怕流氓手段辣,就怕流氓有文化。這一看就是精通刑法,知曉用尋常器物和刀具的量刑差異,明顯是久病成醫,將監獄當度假地的老痞子。
然而,碰到了真正無法無天的,這些小伎倆毫無意義。
所以說,痞子在亡命之徒面前,就是個弟弟。
周寧自然不會將這等威脅放在眼裡。
他此刻正觸景生情,自得其樂呢。
他記得,前世下時候看好來塢大片,打鬥都是很笨拙那種,跟打鐵一般,你一下、我一下,其中印象比較深的,就是轟天炮系列,貌似是拍了4部,劇情都不記得了,就記得是黑白配的搭檔,男主是拍過{勇敢的心}的梅爾·吉布森。
當初覺得那種打鬥跟同期李連傑的黃飛鴻系列什麽的比,真是沒法看。
後來又變得能看了,當樂子看。
另外能關聯到的,是紅白機的遊戲{雙截龍}。
他錯過了時代,是後來有了模擬器,倒著玩,不過癮,又將遊戲機撿起來玩電視遊戲,才真正領略了遊戲的魅力。
別的不說,創意真心不錯。
就拿雙截龍來說,就是流氓式打架,扯住對方頭髮,拉低配合膝蓋,照著臉上一通磕。
{雙截龍1}中,更是有對戰模式,其中的女流氓讓他印象格外深刻,連按兩下方向鍵,衝起來之後,一個大嗶兜湖臉上,爽的很……
‘啪察!’酒瓶子直接砸碎在頭上。
周寧伸出舌頭舔了舔溜下來的酒液。
“嗯,這啤酒味道不錯,什麽牌子,來,給爺看看。”
飛車黨漢子一酒瓶拍下去,見周寧啥事沒有,本來是有些傻眼的,卻被周寧隨後的這番裝嗶做派和說詞給激怒了。
“唬我!?”漢子一臉獰橫的就是又一酒瓶,但這次手腕卻被周寧托住了,他都沒發現周寧是如何做到的。
然後周寧一個大嗶兜就將之抽飛了出去,半嘴牙都打松了,臉更是迅速腫了起來。
而周寧則趁機奪過了酒瓶,直接用手當瓶起子,開了蓋就喝。
“嗯,真心不錯。”他還認真的看了酒的名字。
百威!
“呵,這個也是回憶滿滿啊……”
他現在正在享受滿級大號回新手村的趕腳,除了隨時隨地的裝嗶如風,省下的就是回憶和情懷。
但不同於尋常大號‘老牌邦德’無論爆炸打鬥多激烈,都髮型不亂,衣服不髒的紳士裝嗶法,周寧並不在乎形象。
無錯
人會在意自己再螻蟻眼中是否得體、有排面麽?
猛獸又何須在牛羊面前拗造型,來獲取優越感。
他就是擱那自得其樂,放飛思緒,都不太在意外人跟他互動。
大漢的同夥們出來了,見兄弟受辱,有幾個就抄著鐵鏈、刀子,形象凶狠的撲了上來。
周寧便用雙截龍、轟天炮中的流氓打法,膝蓋懟臉,大嗶兜抽臉,這一通削,打的這幫飛車黨鬼哭狼嚎,滿地亂滾。
‘砰!’終於有個急眼,手持一把自改的短霰彈槍,就跟州長在{終結者2}中騎著摩托時用的那把差不多,朝天放了一槍,然後對準了周寧。
周寧陰惻惻的道:“你確定要用那玩意?如果你對我開了槍,我卻沒死,我可是會比照其傷害,將你活活打死。”
那漢子看樂幾眼躺了一地,呻吟呼痛的漢子,又看了看皮笑肉不笑的周寧,艱難的吞咽了幾下口水。
周寧不再理會他,而是走到機車旁,拿起之前沒喝完的那瓶啤酒,繼續喝。
這時,餐館中突然衝出來一人,個頭一般,乾瘦,神情陰鷙。
這個飛車黨打扮的男人,是個狠角色,一把推開那個拿霰彈槍的,手中左輪槍對著周寧‘砰砰砰!’就是三槍。
全部命中,其中一顆子彈打中了臉,還有顆打碎了酒瓶,跟另外一顆都命中了胸膛。
‘唰!’周寧就像一道鬼影,出現在這人身側。
‘喀察!’非常血腥的一幕出現,這人的腦袋,從脖頸處,被周寧直接扯斷,然後當皮球,‘砰!’的一腳大力開球,就不知道踢到哪裡了。
“哦,上帝!”一個隔著餐館窗戶看熱鬧的女侍者直接暈了過去。
其他人也沒好多少,尖叫的、嚇癱的,面如土色的,不一而足……
‘庫通!’屍體栽倒,腔子中還被心臟一股股的泵血,肢體還在抽搐。
而在一旁,那個拿霰彈槍的,已經嚇尿。
真尿了,凶殺就發生在距離他不到一米遠的地方,絕對近距離目睹,周寧的凶殘,顛覆了這位的三觀。
周寧樂,笑道:“你們飛車黨平日裡到處瘋,各種找刺激,就沒遇到過一些靈異事件?”
拿槍的漢子不吱聲,人都抖成一堆了。
“看著我!”周寧突然咆孝。
險些將這人嚇跪了,卻又不敢不從,驚恐的看著周寧,眼裡噙著淚水。
周寧伸手在對方臉上輕輕拍了拍,又開始笑:“看來我是冤枉你了。你們是真沒遇到過超自然事件,真幸運!”
周寧扭臉看被他揍的滿地找牙的那群漢子,已經沒人雪雪呼痛了,看那樣子,一個個恨不得自己是個死人或會隱身。
“早就聽聞你們紅脖子血性凶狠,見面不如聞名。”
周寧說著,拉開餐館的門:“喂!拿兩瓶百威出來。”
一個中年男人顫顫巍巍拿著酒出來,遞給了周寧:“我還有家要養,請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我!”
“放心,不會差你錢。”
中年男人暗自腹誹:“我是在說兩瓶啤酒的錢麽?”
周寧開始摸屍,那熟練的做派讓看到的人愈發的膽寒。
“給,不用找零了。”說罷,周寧拎著兩瓶酒又回到那機車旁。
這車的設計和改裝的確是好,停在那裡,大架支起,格外的穩當,真皮座椅也很舒服。
中年男人見到這一幕,吞咽了幾下口水,暗地裡咬了咬後槽牙,湊上前道:“先生,您不打算離開麽?有人已經報警了,相信很快就有警察來。”
“呵呵!”周寧笑道:“條子來幹什麽?為人民服務麽?這裡是阿曼瑞卡,有這個說法和口號麽?但凡他們有點腦子,就不會趟這渾水,否則怎麽混到退休?”
好吧,還真被周寧料中了。
警察,才是超凡最密接者。
就像周星星的電影{功夫}中的那句台詞:警察出來洗地啦!
打又打不過,積極一些,又或涉事過深,很容易被乾掉,那麽最後就剩下洗地職能了。
顛覆三觀?
必須的。
什麽叫超自然?什麽叫靈異事件?
在人們發現其存在的那一刻,很快就會想明白,有這麽一群天然凌駕於普通人之上的野爹存在,遇上了算你倒霉,不服不行。
酒喝完了,警察沒來,事不能就這麽拖著呀。
中年男人又湊上來了:“先生,您想要什麽?”
“你在這鎮上有很多產業?還是僅僅是熱心鎮民。”
“鎮民,僅是薄有資產的鎮民。”
“哦,你這麽喜歡給自己加戲,那我就委托你點事,做好了,我拍屁股走人。”……
於是,周寧就將改車的這檔子事,交給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想要通名報姓,周寧笑:“你確定想要我記住你的名字?”
中年男人冷汗下來了。
“為了方便稱呼,我會叫你傑克。傑克,在我知曉並記住你的真名前,滿足我的要求,這樣我便會離開。這是為你好,明白麽?”
“明白,明白!”
周寧離開後沒多久,警察來了。
不過警察只是負責周邊服務,真正辦桉的是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不涉及外星人的業務,也沒有一個閃光就能抹除記憶的高科技設備,但他們有具備超凡能力的催眠師。
在這個沒有智能手機,現場短視頻既不能拍攝,更不能光速上傳的時代,‘洗地’的成本還是比較低,以及相對簡單的。
被當球踢的頭顱找回來了。
‘拔頭術’需要怎樣的力量也算出來了。
擋子彈,還有非人的速度,也都評估出來了。
作為這片土地上,最有力量、最有錢的勢力,官方可不是吃乾飯的。他們有專門的一套體系,用來應對超凡者。
這就像是武俠中的朝廷,有江湖,就有俠客,有綠林,有鷹犬。靠著權柄、資源,朝廷還是能夠吸引到超凡者為其效力的。
只不過,一旦超凡者的勢力超過某個檔次,就看不上朝廷能拿出的那點東西了。沒誰會為這些找個爹管著自己。
而現在,找個專門的機構,姑且就叫黑衣人,他們在評估周寧的實力和危害。然後做決定,是將之當屁一般放掉,還是收押,又或直接弄死。
與此同時,周寧在一處農場的谷倉裡呼呼睡大覺。
朝廷的種種,他都能想到,沒穿越前,就已經沒吃過豬肉,但沒少見豬跑,更不用說現在。
但作為猛獸,他不怵頭羊之流。
朝廷又如何?黑暗修仙世界的虞國,全民死絕,被域外天魔打造成混沌界域。
那個國度人可一點都不少,以億計算的。
結果呢,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不過是隨手可滅的背景板。
有一句話會說的好,弱國無外交。
雖然這一句話的前提,是國與國之間。
但本質還是拳頭大的是爹。
那個人的實力足夠大,跟一個幫派,一個勢力,乃至一個國家對等說話,甚至給其當爹,也不是啥不可能的。
就算是在地球,也不乏寡頭富豪能給那些撮爾小國當爹的。
周寧認為,關鍵就在於心態。
吃草系,和吃肉系。真若不在乎了,人跟牛馬沒區別。
他覺得,他這種黑化成猛獸,其實不算個啥。
畢竟他既超凡,又有強力掛,硬實力擺在那裡。
那些靠著組織體系,靠著職位而獲得權力,然後將其他人視作牛馬螻蟻的,才是真牛嗶,真膨脹,一顆了不起的大心臟。
比如說記憶中的老卡,他估計老卡後期大約覺得自己是行走在人間的神,懟遍政治圈,稱孤道寡,膨脹的沒邊兒了,普通人意淫都想不出人家倒究是個啥思路。
一覺睡醒,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不過他準備先將自己捯飭捯飭。
溜溜達達回到鎮上,然後享受到了特殊待遇,一夜之間,仿佛全鎮的人都認識他了,見了他就跟見了鬼,躲閃逃竄,關門閉戶,淨街虎的效果立刻就有了。
他也不以為意,去鎮上唯一的超市買了衣服啥的,最後用的是死鬼的信用卡刷的單。
竟然能用,也不曉得是還沒來得及注銷,還是朝廷對特殊人士有優待,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發生,願意破財消災。
他估計是前者。
畢竟這裡是阿曼瑞卡,真小人的遊樂場,唯一裝好人的理由就是為了自己。
而他損害這個國家的利益和民眾生命,關那些人鳥事,人家有那閑心,寧肯多作幾場秀,哄騙和收買更多的人為其投票。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題,人家當然是選容易且收效好的。
買了換洗衣服啥的,他就挑選了某民宅,借用人家的浴室。
他不喜歡洗浴中心啥的,覺得那裡髒,也不喜歡跟別人赤身相對。
但他的行為無疑擾民了。
因此,黑衣人肯耐心的等他洗漱完,他覺得對方誠意還行。
所以他決定禮貌一些。
“薩拉查先生,我們發現你是從昨天開始,突然變得格外活躍的。”
出面跟他談的,是個妹子,長的還可以,聲音也還行,就是英雌的氣質有點破壞整體形象,周寧不是很喜歡這一款。
“既然你們有這樣的效率,自然明白我在被追殺,還被追到了。
所以,忽然之間,我想通了許多事,感覺豁然開朗。”
妹子旁一本正經的男人接話:“所以你就決定視法律為無物,肆意妄為?”
周寧笑了笑,沒回答這個問題。對妹子道:“我隱約感受到了某種召喚,所以,我打算去那裡,不會過多逗留。”
妹子說:“我們建議你跟官方合作,這樣既可以獲得安全保障,又能夠及時滿足自身需要,不至於這般流離潦倒。”
周寧聳肩:“抱歉,並不是所有超凡者,都習慣管束式的生活。”
“那你習慣什麽?被追殺?”
周寧面露不悅:“你現在演的,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談判黑臉,專門襯托官方的所謂善意的角色?”
“注意你的態度,你現在面對的可不是什麽……”
周寧突然對他發動攻擊。
而這人似乎也早有準備,在面前即時撐起一道半透明的屏障。
然而,驕傲得意的神情剛在臉上浮現,周寧的手就已經穿透屏障,觸及了他的身體。
隨後在不到一秒鍾的時間裡,這人完成了從活人到乾屍的變化。
肉眼可見的乾朽,那效果就仿佛是製作熏肉的過程快放,代表生命的水分迅速喪失,而這人對此完全無能為力。
周寧收了手,對眼睛深處藏著難以自抑的恐懼,強裝鎮定的女人道:“佩妮,如果還有下次,記得別帶這麽嘴賤的搭檔,我本來心情還不錯的。還有,別問我為什麽叫你佩妮,自己去查。”
周寧離開時,還給房屋的主人留下了一份小禮物。
這就好比去廣場的時候,買些鴿糧給鴿子一般。
佩妮比他預想的要更理智,沒有嘗試緊鑼密鼓的攻略他,而是選擇了暫時退走。
也許是因為那個扮黑臉的是個所謂的高手,結果被他輕易乾掉,以至於黑衣人忙於重新評估他的實力,以及需要改正攻略計劃吧。
傑克倒是托付對了人,原以為他以為改車需要三天,結果用了兩個晚上一個白天,不到四十個小時,就完成了車輛改造。
周寧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古董房車,滿意的道:“這個猩紅的顏色,我很喜歡。很經典的警告色,省去很多嗶嗶。
座位和方向盤涉及考慮了長途跋涉的需要,很舒適,這個體貼的小設計我也喜歡……”
周寧一口氣數出十余處優點,最後道:“對於那些讓我格外滿意的付出,我也會給予一份豐厚的回饋。”
說著,周寧捏住了傑克的後脖頸。
就當傑克以為周寧要送他見上帝時,一股暖流從被捏的地方湧入,迅速流入四肢百骸,舒服的他都忍不住當場叫床出聲。
“年輕十歲,其他好處自己慢慢體會,記得保密哦。”
‘猩紅麵包’發動,以澎湃的力道,駛向遠方,留下七情上臉的中年男人傻站著,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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