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吃完飯匆匆的就走了,羅陽回到家怎麽想都覺得不對,明明第一次見李文雅的時候,她看上去很厲害,而且想要害自己也是真的,要不是格格的棒棒糖,恐怕他已經死了。
第二次去的時候,自己雖然掏出刀對方就妥協了,可是妥協的也太快了,就像早就預謀好的一樣。
後面李文雅的表現以前覺得是天性使然,現在回想起來更像是在騙取他的信任,目的就是離開遊樂園。
“這要是有人被害了,我算不算是幫凶?”
答案是肯定的,絕對的算。
羅陽一下坐了起來,他不能讓李文雅害人,這件事情是他惹出來的,所以他必須要去解決。
背上撞著書包的菜刀,羅陽打車直奔李文雅家的小區。
“哥們兒也是直播的?”
司機好奇的問道。
“直播?”
“你還知道啊?我以為你也是直播的呢,剛才我拉了三個去清河小區的,說是那裡鬧鬼,都要去直播抓鬼,你說這人是不是都傻了,這世上哪有鬼啊,真要有鬼我爸怎麽不回來給我托個夢,起碼告訴我個二等獎的雙色球啊……”
出租車司機大多數都是話嘮,夜班出租車司機更是,這絕對是定理。
羅陽漫不經心的附和著司機,二十分鍾後終於到了清河小區,此時小區門口有幾輛警車,還有一些人正在爭吵,羅陽走過去打聽看熱鬧的發生了什麽。
“來了好多人,進小區說要直播,然後吵吵嚷嚷的大家都睡不著,這不居民和他們吵起來了,有人報了警,這會兒正調解呢。”
羅陽擠進去一看,還真是一群大爺大媽正指著幾個年輕人罵,什麽不講公德,不尊老敬老,不務正業,一個個大帽子扣的幾個年輕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兒,一個年輕人終於受不了了,對警察說道:
“警察同志,我們已經道歉了,還要怎麽樣,難道讓我們從樓頂上跳下來嗎?”
“你怎麽說話呢?”
“你管不管,不管我現在就去跳樓。”
“我告訴你,你這種行為……”
警察話還沒說完,年輕人直接衝出了人群,找了一個單元門進去,真的上了頂樓,警察也害怕了,這要是真跳樓了,他別說工作,責任都是他承擔不起的。
一群大爺大媽也害怕了,一個個都不敢說話,有幾個悄悄的跑了。
羅陽覺得不太對勁,雖然這群大爺大媽說話不太好聽,可本身確實他們有錯,而且做直播的被罵應該是常事,不會因為幾句話就鬧的自殺。
“不會是李文雅吧?”
一想到這兒羅陽也跟著警察衝了上去,氣喘籲籲得到了樓頂,警察正在那勸著年輕人,和年輕人道歉,就差沒跪在地上了。
“我不聽,憑什麽你們都來說我,我犯錯我認,但是你們不能侮辱我,我要用自己的身體證明你們是錯的。”
此時羅陽也管不了許多,悄悄的走了上去,把菜刀拿了出來,年輕人看到了羅陽,眼神明顯有些變化,等到羅陽距離他不到兩米的時候,年輕人身體一晃,羅陽衝上去把人拽了下來,警察也過來幫忙。
羅陽悄悄的把刀放了回去,這玩意兒被警察看到可是有理說不清,誰大晚上帶著菜刀出門啊。
看到年輕人沒事,羅陽松了一口氣,他四周打量了一下,沒看到李文雅,剛才他靠近那個年輕人的一瞬間,好像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影子,
又好像是眼花了。 警察背著暈倒的年輕人下樓,這會兒別說背著下樓,就是讓他抱著上下樓來回走都成,等到把人放到了趕來的救護車上,警察這才放心,知道工作是保住了,頂天給個處分,等他回頭想找羅陽的時候,羅陽已經不在了。
此時,羅陽已經在幾個單元樓裡走了一遍,身上都是汗水,可是並沒有發現李文雅的蹤跡,想要問問李文雅的家在哪裡,現在人又太多,怕是不方便,乾脆打車回家,打算明天再過來。
回到家已經是十點多了,羅陽覺得李文雅的事情好像並不簡單。
如果今天想要跳樓的那個年輕人和她有關,那年輕人說的那些話可能就是她想要表達的。
可是這都是羅陽的猜測,並沒有什麽依據,甚至他都不確定那個年輕人有沒有被李文雅控制。
“如果真是被控制了,那我這把刀是不是能解除李文雅的控制?”
洗完澡羅陽又冒出來一個新的想法。
他想起自己被李文雅附身的時候,李文雅說他必須同意,如果本人同意不是附身的先決條件,那很可能就是對方怕自己的這把刀,只有自己同意了, 刀才不會傷害她。
只可惜,這仍然是他的猜測,依然沒有依據,這世界上羅陽都不知道有沒有其它人看到過鬼,所以根本無從驗證。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羅陽睡著了,凌晨兩點,一道紅色影子出現在了羅陽的小區,不是李文雅是誰她凝視著羅陽的房間許久,終於下定決心,化作一團黑霧衝了上去,屋子裡羅陽睡的正香,根本沒感覺到李文雅的到來。
此時李文雅臉上遍布黑色的紋路,指甲長而尖銳,一身紅衣竟變的開始發黑,她看著正在酣睡的羅陽,舉起手想要把羅陽變成他的同類。
羅陽夢中好像感覺到不安,開始扭動身體,想要掙脫什麽,李文雅此時已經沒了理智,對她來說阻攔她復仇的都要去死。
就在李文雅的指甲即將扎進羅陽身體裡的時候,只聽房間內傳來了一身歎息。
“姑娘,何必呢。”
“誰,出來!”
李文雅也顧不得羅陽了,警惕的看著房間。
羅陽放在一旁的書包裡湧出一陣白霧,化成了一個老人,如果羅陽醒著,肯定認得出來,這不是劉春花是誰。
“姑娘,別人對你做的事你覺得痛苦,可是你現在也讓別人痛苦,豈不是成了當初你討厭的那種人,聽我一句勸,放下吧。”
“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勸我放下,真是可笑。”
李文雅的聲音很尖,看上去也很恐怖,可劉春花不為所動,劉春花搖了搖頭,回頭看了一下還在睡覺的羅陽,慈祥的笑了一下,然後化作白霧彌漫了整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