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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第752章 【元陽7】!青登的腎髒越來越好啦!
   第752章 【元陽+7】!青登的腎髒越來越好啦!【6700】

  “嘖!該死的!陰魂不散!”

  岡田以藏拉下臉來,彈跳起身,握刀在手,如臨大敵。

  武市半平太鎖緊眉心,一臉凝重:
  “以藏,小心,來者正是‘仁王’橘青登!”

  岡田以藏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先是驚愕,而後扯動嘴角,冷笑了幾聲。

  “橘青登……呵,大名鼎鼎的‘仁王’橘青登居然親自出馬了,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

  ……

  樹林外——

  武市半平太和岡田以藏雖僥幸逃出了他們起先藏身的那座小破廟,但新選組始終緊咬著他們的蹤跡不放。

  一、四、五番隊的將士們不斷追擊、不斷縮小封鎖范圍。

  身處屋宇稀疏的郊外,同時還是在光線明亮的大白天,要想在新選組的眼皮底子下逃離,談何容易?
  他們兩人前腳剛逃進這片樹林,後腳新選組就追蹤了過來,並且將此地團團圍住。

  放眼望去,樹林外的將士們無不是整裝待發。

  僅需青登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發動總攻!揪出武市半平太和岡田以藏

  這倆人的如今狀況……實乃真正意義上的插翅難飛!
  青登負手而立。

  一、四、五番隊的隊長……也就是總司、芹澤鴨與新見錦則靜靜地候立在他的身後。

  青登昂首,再道:
  “武市君,投降吧!”

  “我們姑且也算是有過一些交集。”

  “假使可以的話,我並不想與你兵戎相見。”

  “你若能放下兵器,乖乖地自樹林裡走出來,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有好處。”

  青登口中的“有過一些交集”,所指的正是他以10萬兩金的天價從武市半平太手上換來岩崎彌太郎的人身自由。

  早在那個時候,青登就根據土佐勤王黨的成員素質、思想理念等種種表象,下定判斷:用不了多久,土佐勤王黨必亡!

  這種成員之間各懷鬼胎、思想主張極其幼稚的組織,存在著先天的不足,而且還是極其致命的不足!
  這樣的組織若能成事,那才有鬼了。

  因此,青登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這個遲早完蛋的組織付款。

  截至如今,他所許下的“黃金10萬兩”的允諾,依然存在於口頭上,一分錢都沒有交付。

  事實證明,確如青登所料想的那般——土佐勤王黨敗亡了,而且敗得極快,敗得極突然。

  像極了一張草紙,山內容堂擦完屁股後就隨手扔掉了。

  僅僅一夜之間,曾經輝煌一時的土佐勤王黨就這麽迎來了淒慘的終幕。

  ……

  ……

  樹林內——

  “該死的……!該死的……!誰會投降啊……!”

  岡田以藏破口大罵,臉上染滿了憤恨之色。

  “要殺就殺,要打就打,廢什麽話!”

  他嘴上說得漂亮,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

  然而……其雙目卻無法自抑地閃爍出恐懼的眸光。

  仁王親臨……他的定力尚未達到面對這種消息還能坦然自若的程度!

  岡田以藏剛才已經偷偷地爬到附近的大樹上,悄悄查看樹林外的動靜——肉眼所及之處,到處都是淺蔥色的羽織!

  他平生以來首次那麽討厭淺蔥色。

  岡田以藏再怎麽自負、對自己的實力再怎麽有信心,也不敢妄言自己能在有仁王坐鎮的情況下,殺穿樹林外的茫茫多的敵兵。

  “……”

  他暗自呻吟,頰間布滿思索、遊移不定的神情。

  須臾,他壓下了畏怯與猶豫的情緒,旋即鏗鏘有力地對其身旁的武市半平太說道:
  “老師,我去吸引新選組的注意力,你趁機逃離!”

  以一己之力與以青登為首的大軍展開周旋……用屁股來想都知道,這種任務已經不是九死一生了,而是十死無生!

  望著欲圖赴死的岡田以藏,武市半平太先是一言不發,然後默默地拔出腰間的佩刀,神情決絕。

  “以藏,我是認真的,別再管我了,你自己逃命去吧!”

  “橘青登要的是我,不是你。”

  “只要抓住了我,想必他們就不會再為難你了。”

  他話音剛落,就被岡田以藏堵了回來:

  “老師,我也是認真的!”

  “我僅僅只是一介粗莽之人,沒什麽學識涵養。”

  “但是,‘士為知己者死’的這種淺顯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為了您,我不懼犧牲!”

  說罷,他不再多言,轉身奔向樹林之外。

  “老師!快走!”

  武市半平太呆怔怔地看著越來越遠的岡田以藏。

  少頃,他緊咬牙關,轉身向後,向著與岡田以藏相反的方向逃去。

  ……

  ……

  草葉和土壤被踐踏的聲音。

  枝丫被撞折的聲音。

  有人正朝這邊奔來!

  不消片刻,來者的面容便清晰地映入青登等人的眼簾。

  新見錦悄悄地對青登說道:
  “橘先生,此人就是岡田以藏。”

  青登挑了下眉:

  “哦?他就是‘人斬以藏’啊……”

  總司抬手按刀,前踏一步,走到青登的跟前。

  “橘君,此人就交給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青登搶斷道:
  “總司,依我看啊,這多半是調虎離山之計。”

  “‘人斬以藏’故意鬧出特大的動靜,以此來吸引我們的注意。”

  “武市半平太現在應該正逃往別的方向。”

  “武市半平太就交給你們了。”

  “你們去追擊武市半平太。”

  “‘人斬以藏’由我來處理!”

  總司眨巴了幾下美目,隨後輕輕頷首,快步退下。

  緊接著,芹澤鴨與新見錦也一並退下。

  嗆啷啷啷啷……青登拔出腰間的毗盧遮那,踏步向前。

  紫色的刀芒射向蒼穹!
  沿途的將士們自覺地向後退開,讓出打鬥的空間。

  雖然沒跟總司等人明說,但他們應該也都想到了。

  青登之所以親臨前線,便是為了跟名列“四大人斬”之一、差點斬殺了藤堂平助的岡田以藏較量一番!看看對方到底有多大本事!
  自打從河上彥齋身上複製到天賦“未卜先知+9”後,就尚未試驗其威力呢!

  眼見有人向他迎來,岡田以藏頓時抖擻精神。

  盡管無人向他介紹,但他的潛意識卻已認定——此人就是“仁王”橘青登!

  說時遲那時快,岡田以藏舉刀過頂,發出刺耳的咆哮: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示現流!
  如此刺耳的氣合聲,除了示現流之外不作他想。

  青登見狀,意味深長地輕笑了幾聲,而後以雙手握刀,然後像岡田以藏那樣,舉刀過頂。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同樣也是示現流!
  二人雙雙擺出示現流的起手式。

  下一息,同時劈下的兩柄刀相擊於空中!
  鐺——!!!
  這響亮的聲音使人不禁懷疑“這還是兩把刀在相撞嗎?真的不是兩把大錘嗎?”。

  那激烈無比的氣浪,以兩刀相接之處為中心,向四方滾滾濺射開來。

  鄰近的正在觀戰的將士們紛紛受到這陣氣浪的影響,不由得沉下眼皮,以睫毛來過濾勁風。

  不過彈指的工夫,這場突如其來的交鋒就見了分曉。

  啪——的一聲巨響,就像是被無形的衝擊波給彈開了,岡田以藏像極了立定跳遠的選手,只不過他不是往前跳,而是往後跳。

  他向後“飛躍”了近3米的距離,才堪堪穩住身形。

  反觀青登——不動如山,保持著出刀的架勢,雙足穩穩地踏定在地上。

  縱使是一個根本不懂武術的人,也能一目了然地看出勝者是何人。

  “嘖……!”

  岡田以藏用力地咂巴了下嘴,神情變得無比凝重,爭分奪秒地放松著腫脹的雙手十指。

  同一時間,青登也在活動他的雙腕。

  他剛才雖是成功擊退了岡田以藏,但對方的重斬卻也震得他兩手發麻。

  他已經許久沒有碰見這種能夠使他手掌發麻的對手了!
  ——能將平助逼入絕境,確實是有些本事啊。

  一念至此,青登頓時感到心中戰意沸騰!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能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繼“人斬彥齋”之後,又與另一位人斬為敵。

  不過……這樣正好!
  隨著他的實力與日俱增,能使他提起興趣與乾勁的對手,已經越來越少了!

  “前陣子,我的弟兄受你‘照顧’了。”

  說著,便聽“鏗”的一聲——青登架起毗盧遮那,中段起勢。

  “來吧,‘人斬以藏’,讓我見識一下你有多大的本事。”

  眼見對面的敵手已經擺好戰鬥架勢,岡田以藏不敢怠慢,立即舉起刀,采青眼構式。

  現場頓時產出緊繃的氛圍。

  青登與岡田以藏之間的氣氛……若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一觸即發!
  在旁觀戰的人也不由得屏住呼吸,生怕發出半點聲響。

  靜寂只在一瞬間。

  “看刀!”

  說猶未了,手起處,“嗡”的一聲,岡田以藏掌中的刀鋒在半空中劃出驚心動魄的弧線,直奔向青登的眼睛。

  在一般人的眼裡,這實乃奔雷般的迅捷一擊。

  然而,青登連看都不看這記“雷霆一斬”,猶如閑庭信步一般地向後退開半步,極輕松地躲開了這一擊。

  你退他進——岡田以藏邁步挺上,不依不撓地展開追擊。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連綿不絕、猶如浪濤一般的持續劈砍,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張銀色的大網,以鋪天蓋地之勢籠罩向青登。

  其聲勢雖不可小視,但青登依然遊刃有余。

  他總能發現這張“銀網”的微不可察的縫隙,然後敏捷地“鑽”過這些縫隙。

  從二人戰作一團至現在,隻過去了不到半分鍾的時間。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岡田以藏已經劈出了數十刀,刀刀致命,每一刀都是奔著青登的要害去的。

  不得不說,其斬速與精準度實在驚人!
  可結果……截至目前為止,他的刀鋒連青登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青登像極了一塊與刀鋒相斥的磁鐵——每當刀鋒襲來,他就會自動躲開。

  刀鋒越是逼近他,他越會躲開。

  ——不可能……!
  岡田以藏瞠目而視,眼白處漸有血絲冒出。

  ——不可能的……!
  他咬緊牙關,繃緊全身上下的神經與肌肉,試圖逼出體內所潛藏的一切力量。

  ——我和他的差距,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
  他早就使盡了全力,用出了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招數。

  然而……然而……

  他傾盡自身所學所劈斬出來的每一刀,卻連青登的一根寒毛都傷不到!
  事實上,岡田以藏犯了此前倒在青登刀下的那須信吾等人一樣的錯誤——過分地看低青登,同時又過分地看高自己。
    縱使不敵仁王,但就憑我的本領,總能跟他纏鬥一番!說不定還能在其身上留下一、兩道深刻的傷口!

  岡田以藏並不指望自己能夠獨自打敗青登。

  打從一開始,他的目標就是拖住青登以及新選組的大部隊,為武市半平太的逃離爭取時間。

  若是條件允許的話,盡可能地致傷青登。

  這般一來,他死也瞑目了。

  致傷“仁王”的劍士……這已是足以名揚天下的盛譽!
  可結果……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所迎來的竟是一邊倒的碾壓!

  ——我明明是武市老師的得意高徒……

  ——我明明是土佐勤王黨的最強

  ——我可是“人斬以藏”啊!

  劍術是岡田以藏賴以為生的技能,同時也是他的驕傲所在。

  自尊心受損,疊加上對武市半平太的擔憂,以及怎麽也砍不中青登的焦躁,使他的雙目漸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咆哮著,更加賣力地揮動刀刃。

  某些感知敏銳的人,現在多多少少都能看出:青登似乎是在實驗著什麽。

  除了最開始的對刀之外,青登未再采取任何進攻性的手段。

  他放低雙臂,任由刀尖輕觸地面,保持著下段構式,一直在躲閃對方的攻擊,並不予以反製。

  ——怪不得那個河上彥齋總能躲開我的刀。

  望著眼前的再度斬空的刀鋒,青登不由自主地心生感慨。

  每當岡田以藏發起攻勢,青登的腦海深處都會發出強烈的信號。

  這股信號同時也替他指明了危險來襲的方位。

  毫無疑問,這正是他剛獲得的新天賦——未卜先知+9——的能力效果!

  對身邊即將發生的危險有著極強的感知能力,感應程度會隨危險的嚴重性而增加,但是對於個人主觀判斷不具有威脅的人和物,該能力不會觸發——哪怕光看文字介紹,也能隱約地感知到它的強大。

  青登知道這是一個難以估量的強大天賦,但直到此時此刻、直到投身進實戰之中,他才深刻地體會到其強大!

  單論“預警能力”的話,其效果遠在“神速+6”之上!
  真的就如其名字所寫的,仿佛擁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只不過,該天賦只針對那些有敵意的行為。

  換言之,對於那些沒有敵意的行為,該天賦是不會發動的。

  不論如何,這都是足以與“神腦+9”、“鎖血+7”等天賦比肩的神級天賦!
  它的預警能力,再輔以青登那極變態的身體機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躲開敵人的攻擊。

  總而言之,在此天賦的加持下,青登的反應速度與閃避能力,又得到飛躍性的提升!

  青登本想再跟岡田以藏鬥上幾個回合,繼續實驗“未卜先知+9”的極限。

  可沒承想……他都還沒反擊呢,對方倒是先自潰了。

  乍一看去,岡田以藏似乎是愈戰愈勇,刀法越來越凌厲。

  旁人或許不覺有異,可身為對戰者的青登,卻是明顯地感知到——岡田以藏變弱了。

  說白了,岡田以藏眼下的刀法只不過是外強中乾而已。

  在武道的世界裡,最講究“心靜”了。

  一旦失了冷靜,就沒法做出正確的判斷,劈斬而出的刀刃也會因蒙上浮躁而不複原有的鋒利。

  青登一眼就看出——對方的心已亂。

  他現在完全是為了進攻而進攻,亂打一氣。

  他的焦躁情緒就像是往清水裡滴入了一滴墨——雖然只是稀少的一滴墨,但卻使整盆水都變得汙濁了。

  他現在所帶給青登的威脅,還不如方才呢。

  對此,青登不由感到失望。

  “……小子,在打倒劍的敵人之前,你要先打倒心的敵人。”

  語畢的那一瞬間,青登輕盈地往上一跳,輕松躲過了對方的又一記斬擊。

  落地的那一瞬間,其手中的毗盧遮那順勢凌空劈下!直奔岡田以藏的面門!
  他的這一刀,要比岡田以藏剛才所揮出的每一刀都要凌厲、駭人!
  岡田以藏神情大駭,下意識地舉刀去接。

  鐺——的一聲巨響,他極勉強地擋住了青登的斬擊。

  只不過,出於防禦倉促的緣故,外加上他的力量本就不如青登,雖是接下了這一刀,但卻因無法承受傳遞過來的龐大力道,噔噔噔地向後連退數步,然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怎麽了?快站起來啊。”

  青登拖著刀,緩步走向岡田以藏,神情漠然。

  “可惡……!”

  岡田以藏暗罵一聲,掙扎著坐起身來。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示現流。

  他氣勢如虹,揮刀進身,直撲向青登。

  青登先是斜向一躍,在躲開這一招的同時,閃身至岡田以藏的側面,“呼”地飛起一腿,正中對方的肚腹。

  “噗哇!”

  他慘叫一聲,倒飛而出,旋即重重地摔在地上。

  “唔……唔嘔嘔嘔嘔嘔——!”

  他直感到胃裡翻江倒海,肚腹裡的腸子仿佛都擰作了一團。

  尚未來得及起身,他就不受控制地大吐特吐,嘔盡了胃袋裡的一切物事,恨不得將膽汁也嘔出來。

  “戰鬥還未結束呢,快站起來啊。”

  同樣的緩步前行。

  同樣的漠然神情。

  岡田以藏恨恨地擦了一把嘴,強撐著站起身,重整旗鼓。

  ……

  又是一記中段踢,岡田以藏再度倒地。

  “怎麽了?這就不行了嗎?快站起來啊。”

  ……

  青登斜揮一刀,岡田以藏沒能完全躲過,胸間多出刺眼的、冒油般向外滲血的切口。

  “土佐勤王黨的最強劍士只有這種程度嗎?”

  ……

  青登虛晃一刀,岡田以藏作出誤判,倉促變招的時候其下盤出現嚴重的不穩,踉蹌了幾下後重重地癱坐在地上。

  “你現在連最基本的穩固下盤、踏穩腳跟都做不到了嗎?”

  ……

  貓戲老鼠——用這個詞匯來形容青登與岡田以藏之間的戰鬥,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青登的出招,那叫一個隨性。

  或是普通的橫劈豎砍,或是直來直去的揮拳踢腿。

  然而,縱使是如此普通的招式,岡田以藏也招架不來!

  他一次次地奮起反抗,然後又一次次地被打趴在地。

  在此過程中,他的神情發生顯著的、漸進式的變化。

  起初是戰意盎然。

  接著是憤懣。

  隨後是不甘、憋屈。

  而現在……是膽怯和畏懼。

  自己引以為豪的劍術,在青登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雜耍……

  青登就像是故意戲耍他一樣,本有無數機會取其性命,可卻遲遲沒有動手,就這麽逗他、耍他、玩弄他……

  已難以用具體的詞匯形容岡田以藏刻下所承受的心理打擊。

  此時此刻,他由衷地感受到無力、

  自己的性命被青登拿捏在手中,任搓任揉——一如他此前所殺害的那些可憐人。

  在又一次倒地後,他未再起身。

  他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擦地的刀尖、無聲的腳步……他的視界又映滿了朝他緩步走來的“厚重”身影。

  青登走到最佳的攻擊位置,然後以右手單手握刀,舉刀過頂,刀尖指天。

  在陽光的照映下,毗盧遮那反射出紫色的輝芒。

  望著已經舉起,隨時都會劈斬下來的刀鋒,岡田以藏的頰間布滿驚懼的神情。

  更準確來說,這並非單純的恐懼心理。

  其中夾雜著自信心被徹底摧毀的絕望!
  這一回兒,他沒有再躲閃或是防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先是無異議地呻吟,而後慘叫一聲,緊接著下意識地抱緊頭顱,如鴕鳥般把腦袋“插”在地上,後背弓起,全身發抖。

  似乎只要將自己的腦袋藏進黑暗之中,青登的刀就不會砍到他了。

  青登見狀,眯起雙目——

  嗡!
  刀鋒斬落。

  某樣物事應聲斷裂,橫向飛出。

  定睛望去——此物並非岡田以藏的首級,而是他的發髻。

  隨著發髻的斷落,岡田以藏的頭髮披散開來。

  頭頂因剃著月代而光溜溜的,腦袋兩邊則是散落的頭髮……像極了河童,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叮!掃描到天賦】

  【成功複製天賦:“元陽+3”】

  【天賦介紹:腎髒不易生病,腎氣遠比常人充盈、健康】

  【叮!偵查到宿主已擁有相同類型的天賦】

  【叮!開始天賦融合】

  【叮!“元陽+4”與“元陽+3”開始融合】

  【請宿主稍候……請宿主稍候……】

  【叮!天賦融合成功】

  【“元陽+4”能力晉級——“元陽+7”】

  根據日本的武士文化,發髻乃武士的性命。

  發髻被斬落,就等於是腦袋被斬落,屬於奇恥大辱,要麽反殺對方,一舉洗刷恥辱,要麽當眾切腹以維護名譽。

  “把他捆起來。”

  青登扭頭對身旁的隊士說道。

  “仁王大人,不殺了他嗎?”

  青登輕輕地搖了搖頭。

  “山內容堂指名要武市半平太和岡田以藏的性命。”

  “既然這樣,那就做個隨水人情吧。”

  “反正在將他們交給山內容堂後,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了。”

  青登現在姑且也算是一名政治家。

  因此,他很清楚山內容堂之所以指名要岡田以藏活著的原因。

  多半是為了審訊岡田以藏,逼他吐露實情,坐實武市半平太的“指使岡田以藏去四處殺人”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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