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雷特也認為,自己也無需再向手下隱瞞他的實力了!
於是心念一動。
轟!
一股強烈的無形氣浪四散而發,並非是元素彌漫,而是他全力放開了精神力。
包括希林、塔德爾、庫爾斯等人在內,統統感受到了這股力量,仿佛有一面空氣牆再逼他們撤退。
雖然力度較弱。
但一瞬間,塔德爾等人的臉色由平靜變得難以置信,他們紛紛感受到了前方傳來的精神上強烈壓迫感,以及剛才實打實的無形衝擊。
他們腦海中迅速浮現了一個可怕的猜測——他們的領主大人,突破魔導師了!
“這……這是精神實質化!”希林喃喃自語,眸中爆發著濃烈驚喜,原地蹦跳起來,橘發飄舞,峰巒顫抖,興奮說道:“領主大人,您…竟然成了魔導師?”
塔德爾和庫爾斯也張著嘴巴,彼此對視了一眼,這個消息一時半會難以消化。
此時。
雷特匯聚了全場關注,長袍無風自動,逼格十足。
他淡淡一笑,激揚頓挫地道:
“正如你們所見,我現在已經是魔導師了。
即使到了戰場,憑借我的實力,也有著不俗影響力!
風險與機遇並存,雖然前線戰況激烈,獸人凶猛,卻也意味著大好的機會等著我們!
這次前往峽谷防線,我的目標只有一個——斬殺獸人,建功升爵!
大家,無論是我的親人、朋友、追隨者,都將是這次的參與者,見證者,共享者!
我相信我們的奮鬥,會讓雛鷹衝上更高、更廣闊的雲霄,讓榮光灑向更遠的角落!”
場面短暫的寂靜。
但這番豪情壯語,讓在場所有人心潮澎湃,激動的情緒瞬間被點燃!
希林這時抽出長劍,高高舉起,神色變得堅決凝重,道:“誓死追隨領主大人!”
塔德爾和庫爾斯眼眸發亮,深呼吸一口氣,也跟著喊:“斬殺獸人,誓死追隨領主大人!”
麥考夫摸了摸下巴,心中嘀咕著:“雷特這家夥鼓舞人心還挺有一套。”
“好!”雷特笑了笑,滿意地點了點頭,“感謝諸位相隨,我對身邊的人,向來都很大方。
為雛鷹奮鬥者,自可享受雛鷹的榮光。”
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雷特頓了頓後,說道:“既然所有事情都已講明,現在正式開始戰前訓練!
現在學習登上戰場的第一件事——令行禁止,隨時準備迎接戰鬥!
聽我口令:南方有一群野豬人在巡邏,所有人準備,呈一字型縱隊,向南奔襲五十公裡!
立刻,行動!”
最後一個字落下,隊伍表現出良好素養,立刻排成了一字型,準備出發。
“停!”雷特大喝。
隊伍又瞬間靜止不動。
雷特搖搖頭,道:“峽谷防線有不少區域的泥土濕潤,所以有一條基本常識——魔法師要留在在隊伍最後面,時刻利用土元素,清理留下的腳印。”
“再來。”
“現在南方有一群野豬人在巡邏,聽我口令,呈一字型向南奔襲五十公裡!
立刻,行動!”
麥考夫和瑞萊自覺來到隊伍後方,隊伍再次呈一字型開始奔跑。
隊伍跑了一段後,雷特也自覺加入到後方,追隨著隊伍前進。
一路向南,穿過火紋礦,又行三十公裡,一行人終於到達指定位置。
四周是一片荒野。
但在他們的正前方,竟有一條百米來長,十米寬的河道。
幾人頂著不遠處汙濁的河水,眸中驚疑不定,心中疑惑,這個地方…怎麽可能有河呢?
應該是一片平原才對!
但很快,這些人反應了過來,聯想到雷特剛才展示的魔導師級別的實力,又將他們特意帶到這裡,這條河溝一定是人為挖掘。
雷特環顧四周一眼,神情警戒,好像親臨戰場一樣,又看向隊伍,說道:“野豬人不是野豬,相反,他們也有機敏的頭腦。
他們也有可能潛進了河底埋伏,所以……所有人準備下水!
現在,開始水底作戰訓練,騎士兩兩分組,進行實戰對練。
魔法師則在水中進行魔法練習!”
“是!所有人齊喝。
盡管河水汙濁,但命令是什麽,就要照做。
噗通...噗通...
伴隨一個個跳進水中,激起大片水花,此時雷特站在岸邊,眸中閃過一抹感慨。
不容易啊,不虧他這些天,抽空在這裡利用土系魔導師的便利,挖出一條長長的河坑。
同時,幸虧前兩天下了一場夏季大雨,填滿河坑,才給了他機會。否則,有關河道的訓練,還要等瑞萊回歸後,借助對方水系魔法師的便利,注滿水才能正常舉行。
血腥河道,是峽谷防線一處爆發遭遇戰頻次較高的場所。
因為河道近乎環繞貫穿了大半個峽谷,河底有深有淺,有寬有窄,無論是對獸人或是人類來說,都是一個埋伏偷襲,以及繞路包圍的好場所。
再加上河道兩岸,也時常會有人類或獸人的軍隊巡邏,更是加劇了摩擦力度。
所以,水中戰鬥是前往峽谷防線,必須要熟悉掌握且精通的本領。
雷特默默看了看水中幾道人影,也縱身一躍,跳了下去,準備下去指導這些人的訓練。
咕嘟咕嘟
水面時不時浮現一個個氣泡。
水底中,雷特控制著水元素,來加速他的游泳速度,來到了瑞萊的身邊。
為防止對方聽不清楚,他只能貼近了說:“你要記住,在水中如果察覺到水質、以及味道、顏色等出現異常,千萬要及時控制水元素,祛除雜質,保持著隊伍周邊的水質安全。
否則在水底中了獸人投的毒,很大概率將葬身水底!”
瑞萊眯了眯眼,點點頭表示明白。
......
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
這期間,雷特帶著確定好的人選,進行著艱苦訓練。
由於要營造戰場環境,所有人包括雷特在內,都是風餐露宿,連城堡都很少返回,更別提在大廳中享用美食了。
這天黃昏,一行人在雷特的安排下,於在荊棘林中,進行叢林埋伏的模擬演練。
陽光透過繁茂搖曳的枝葉灑下,形成斑駁晃動的光影,正躲在樹上的雷特,卻精神力感知到了有人靠近,他內心一動,衝身邊的塔克說道:“我先離開一趟,在我回來之前,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隨後雷特獨自一人,朝著東邊的方向趕去了。
此時。
斯維塔正在荊棘林的邊緣,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位氣質冰冷的中年人,身姿挺拔,氣質不凡。
只可惜,一隻眼似乎是瞎了,帶上了黑色眼罩,像是獨眼龍一般。
“老爺他聽說了峽谷防線,有可能爆發戰事,便開啟了備戰,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都會帶人訓練。
今天早上,老爺單獨告訴了我,今天會去荊棘林特訓。
所以這個時候,老爺肯定在裡面。”斯維塔站在維德斯的身側,好好打量著這位,自稱是老爺的戰友。
“嗯…還真挺符合他謹慎的性格。”維德斯冰冷的臉龐,罕見浮現一絲笑容,聲音厚重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進去打擾他了,在外面等待即可。”
“先生,那不如來城堡裡靜坐一會?在這裡等候,我怕老爺待會責怪我招待不周。”
“不必了。”維德斯搖搖頭,道:“城堡裡我待著不習慣,這野外環境,就挺好。”
斯維塔還想再做勸說。
維德斯卻漫不經心地側眼一瞥,看到了一熟悉人影,眼前一亮,略顯激動地喊了一聲:“雷特!”
一道黑袍人影正從林中迅速走出,聽到聲音後,更是加快了腳步,不是雷特還能是誰?
他故作驚喜,眼眸微微睜大,加快了速度來到維德斯身前。
“我的天呐,維德斯!萬萬想不到能在這個地方遇到你。”雷特仿佛難以置信地說道。
緊接著,便又將目光投向對方左眼,臉色一沉,默然道:“這…又是怎麽一回事,你的眼睛怎麽……”
“唉,別提了。”維德斯歎了口氣,苦澀一笑,道:“在戰場上,某次和擁有血月狼人的獸人小隊,爆發了一場遭遇戰。
血月狼人的速度你也清楚,我的眼睛就是被血月狼人打瞎的,還好我閃避及時,不至於整顆腦袋被打爆。否則,你應該永遠都見不到我了……
而且我覺得我現在的狀態,已經不適合再在戰場上逗留,便申請了退役。”
了解到更詳細的原因,雷特眸中閃過一抹冷色,“又是血月狼人!該死……”
“唉!”維德斯又歎一口氣,但之後的語氣卻灑脫了許多,仰頭看天:“雖然沒有立功升爵,榮光而歸。
但比起死去眾多的弟兄們,我也算幸運的多了。
或許…就此從戰場退役,也未免不是件幸事。”
“是嗎?維德斯,你能這麽想,我很高興!”雷特一隻手拍在對方的右臂,又摟著對方脖子,笑道:“走,上我的城堡坐一坐,你我兩年沒見,這次得好好敘一敘。”
這次,維德斯倒沒有推托,一路朝深岩堡走去。
“謔謔謔。”斯維塔在後面,看著兩人背影,笑了笑,也在後面跟隨。
至於荊棘林的人,雷特並非是忘記了,因為他今天的計劃,就是耐力練習。
在戰場上,有時候為了蹲守敵人,埋伏個三天三夜都是常事。
......
夕陽在天邊墜落。
夜色彌漫了雛鷹鎮,籠罩了深岩堡。
但天空清朗,群星點點,漸盈的月亮爬上了西方天際。
莊園的圍牆和花圃籬笆等,投出一塊塊漆黑的陰影。
深岩堡的五樓大廳,卻是亮堂堂的。
水晶燈閃耀,將房間各處照的通明,餐桌上還有一盞燭火,火苗飄搖不定,平添了幾分溫馨。
大紅的毯子旁,一張矩形餐桌,雷特和維德斯並肩而坐。
桌面上擺了多種色彩不一的酒,是雷特特意讓城堡的釀酒師調製,平時雷特很少喝酒,釀酒師一般只會做一些啤酒,來滿足城堡仆人,或是副堡的騎士的需求。
今天,無論是烈酒、紅酒、啤酒,亦或是果酒等等,雷特準備的都很齊全。
兩人用著同樣的酒杯,維德斯將自己的酒杯端在手上,一隻胳膊搭在雷特肩膀,明明騎士強大的體質,很難酒醉。
但今天的情況特殊,或許是經歷了許多,再加上戰友重逢,借著酒精的引子,維德斯一下子將情緒宣泄了出來,他打了一個酒嗝,道:
“嗝,我對不起我的隊長啊,山姆他為了救我們一眾隊員,以身涉險……
如果他不幫我們斷後,他自己是可以輕易逃脫啊……雷特……”白天或許還壓製著,此時,維德斯一隻胳膊搭在雷特小臂,一隻手肘在桌子,托著自己的額頭。
與桌子上的陰影相對,維德斯雙眼散發通紅的血絲,眼角還留著兩道淚痕,雙眸似無神又似不甘,沉浸在最後一戰的回憶裡。
“唉。”雷特眼眸深邃,凝著燭火,一隻手輕輕拍了拍維德斯的後背。
身為一個純爺們,和維德斯有過共同的鐵血生涯,這個時候,他很清楚自己不必多說。
做一個傾聽者,讓對方宣泄心中苦楚,便夠了……
又聽了維德斯嘰裡咕嚕一通宣泄,突然抬起頭,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雷特:“我的兄弟,你知道嗎?我其實還可以再戰,只是瞎了一隻眼,並不能毀滅我的士兵生涯……
但是當我再上戰場,腦海總是隊長的血影,被血月狼人肆虐著,以及過去死去的戰友。我就渾身發顫。
我才意識到,戰場…徹底地不再適合我了!”
說罷。
咕嘟咕嘟,維德斯拿起酒杯,一口飲盡。
雷特歎口氣,點了點頭。
兩人交心相談,聊了數不清的話語,一直聊到了凌晨。
或許是徹底發泄,又有好友相陪,維德斯的狀態也好了些許,但整體神色還是頗為黯然,靠在椅背。
雷特給兩人滿上酒杯,道:“如果未來真的重返戰場,我一定會多幫你,也是幫我們,多殺幾隻血月狼人!
不要忘了,我當初是怎麽立功升爵的。”
............
二合一,久等啦
感謝語在‘作家的話’裡哦
順便再說下,本書的書友群:730791429(qq裙)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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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 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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