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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祀》第四章 涉世之始
  寧靜遠去,夜晚突然喧囂起來,淒厲的慘叫聲後不久,蒼塔上的警報就響徹了整個集落,一輛輛輔巡車迅速開始挨家挨戶搜查,車上的每個火螢隊員都全副武裝,戴著白色頭盔,雙眼部分泛著淡淡的紅光,身著銀色盔甲,腳踏戰靴,短劍、匕首插在大腿兩側,腰間一尺有余的金屬管泛著逼人的冷色光芒。

  火螢是直屬於神殿的暴力隊伍。一般每個邑都會有幾個小隊,每個小隊不少於三十人,平日裡各個集落都駐扎著至少一個小隊,負責集落日常的治安維護和突發事件處理這類事情,今晚的事就屬於突發事件。

  火螢的標志當是他們的隊服。白色頭盔的正前方印著一把直插的長劍,劍柄上落著一隻血色火螢。一身盔甲也印著各種形態、翩然起舞的火螢。在集落,即使是膽子最大的壞蛋見到了身著此種服裝的人,也隻敢敬而遠之。

  十分鍾後,兩艘飛艇從南面的落孤山向集落快速趕來。飛艇並不大,看起來三米寬十米長的樣子,因外形酷似蜻蜓,也被稱作“飛蜻蜓”,只能裝載不過幾噸的重量,除去一些常用貨物和器械,搭載一個小隊已接近上限,卻幾乎是初級神殿最好的浮空設備。

  此刻兩艘飛艇一左一右迅速掃描集落,飛艇腹部泛出幽白色的光圈,不斷向外擴散。許雍站在樓頂,看著落孤山方向,那裡是長興神殿所在的地方,古樹參天,一片油黑,些許寒風拂過臉龐,想到了湛江秋的反常,也許,這動靜就是她弄出來的。這時,幾聲“砰砰砰”的響聲傳了過來。

  半個小時後,他的猜測就完全印證了。

  三輛輔巡車緩緩駛到湛江秋家門口停下,這種車只有車身前方有一塊強化玻璃,兩邊沒有任何遮擋物,他看到了第二輛車裡的紅發女孩。

  許雍和一些附近的人此刻都已到了湛江秋家旁邊,和多數人一樣,許雍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只見湛江秋被兩個火螢隊員押解著進了家,她的手腳被鎖上了金屬鏈條,臉上滿是血跡,和紅色的頭髮搭配起來近乎有些妖異,肩膀下一個小小的洞口貫穿了她的身體,血液染紅了整件夾克。

  她咬緊牙關,全身都在輕輕顫抖,看得出來,她受了很重的傷,只是在強忍著疼痛。

  不一會兒,他們帶著東西就出來了,湛江秋眼角沾著血淚,她看了看許雍,眼神似乎瞬間就充滿了光。她朝許雍微微張了張口,旁觀的眾人或許看不出來她說了什麽,但許雍根據口型明白了,那是“江岸,我等著你!”

  引擎轟鳴聲傳來,一輛飛艇穩固在了他們頭頂二十米左右的距離,飛艇腹部發出的白色亮光掃描在人群周圍,黑夜頓時猶如白晝,這時飛艇的窗上探出了一個雙眼帶著儀器的人頭,緊緊地盯著人群。他的髮型很有特點,似乎是一朵花的形狀。

  一會兒後,他大概來了興趣,搖了搖頭,直接從飛艇一側的門縱身躍下。二十多米的距離,他穩穩的落在地上,身體微微前傾。不用說,這肯定是個狠角色。

  男人是個矮個子,一米出頭,看起來許雍比他還高了一截,那副泛著紅色微光的儀器依然戴在雙眼上,身著一件灰色長袍,右胸口處一朵藍色的睡蓮格外引人注目。

  他徑自走到許雍的面前,從上而下打量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江岸是吧……好,很好!”說完就上了第一輛輔巡車,那輛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火螢隊員,負責駕駛,另一個是一老頭,留著短發,

卻已花白,全程閉目眼神,沒有看過任何人一眼。  也許在他眼裡,今晚發生的所有一切都只是小打小鬧罷了。

  車隊緩緩向前行駛,第三輛車上的人許雍雖不認識,但他們的模樣早已被多數長興人記在了心底,管平朝、劉青山、宋承俞和旬麗。

  管平朝和宋承俞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手腳都被鎖著,身旁各有一名火螢小隊隊員。而劉青山和旬麗則直接橫躺在車的後方,身下一片血跡,似沒有了生還的跡象。

  隨著車輛和飛艇的遠去,喧囂歸為平靜,對於無關者,即使發生天大的事,一日三餐也少不了,只是多了點茶余飯後的談資而已。

  湛江秋在今晚事發前告訴許雍,面對命運的不公,要麽無動於衷,要麽歇斯底裡。說起來有點悲哀,底層人的歇斯底裡,付出的是包括生命在內的全部代價,如此甚至還換不來上層人的一次正眼相看。即便如此,亦不會有人膽敢質疑神殿質疑造物主,因為這是規則所允許的,而且若沒有它,或許這些人連無動於衷或歇斯底裡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事實!

  而要改變這種情況,只有一條路可走,向上,變強。只有成為了擁有一言可定萬千人命運的權利,才真正有可能為自己而活。

  後面幾天,許雍家周圍突然出現了幾名和他年齡相仿的小孩,四男一女,從早到晚都在他家附近晃悠,許雍並不認識,他的父親告訴他,幾名小孩名叫管蒼華、劉青海,旬鈺,照矢仁和黎椏,都是幾個被抓者的親人,囑咐許雍不要和他們起衝突。

  管蒼華是管平朝的弟弟,劉青海是劉青山的弟弟,旬鈺是旬麗的弟弟,不用說,他們都是衝著許雍來的。許雍這時才發現,要是有個兄長或者弟弟,也是蠻好的,互相可以有個照應,他的父母對此卻總是三緘其口。

  湛江秋走了,這件事卻沒完。麻煩只在門外,主動找上門了,怎能讓他們無痛無癢?

  許雍若不做出點回應,就不符合他作為打鐵世家兒子的風格了,他想要殺雞儆猴。

  “你們來幹什麽?”

  “看看你有沒有好好活著”, 旬鈺回答他,一個比許雍高近十公分的男孩,“我姐姐的事,你們都要付出代價”,他有點瘋狂,“我知道你與湛江秋關系好”。

  “你姐?那個婊子?死透了沒?”

  對於六歲的小孩子,罵人的話都只是聽到街上的人說而學會的,但是,積口德這種事情對於帷幔斯徹人來說從來都是不做考慮的,動手的代價太大,動口就不用考慮那麽多,一時的爽快依然是爽快。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說,那個婊子……死透了吧!”許雍提高了音量,“哈哈,死的好!”

  “小崽子,我要打爛你的嘴”,說完就朝許雍撲了過來。

  “住手!”

  “別動手!”

  管蒼華和照矢仁迅速從旁邊伸手阻止他,他們也深知,這種情況下,先出手的人肯定吃不了好果子。他們來此原本只是了解一下情況,順便嚇唬嚇唬許雍。

  “一頭蠢豬!只會撅著屁股放屁”,說完許雍朝地上啐了一口。

  “小崽子,你給我記住,我要你加倍奉還!”

  “跟那婊子一個德性,一窩蠢豬!”他嘴巴沒有任何的留情,“你爹媽就只會生豬嗎?”

  這下徹底激怒他了,許雍隔著距離能感受到他雙眼快要噴出的怒火。

  管蒼華和照矢仁也拉不住他了,讓他直接抬腳踢了過來,許雍沒有還手,身體微微下躬,用頭迎了上去,接著順勢倒下。

  腦袋上被撕裂了一口子,鮮血直流,還真疼,但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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