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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女配改拿龍傲天劇本》六百八十二. 轉生蟬
裴夕禾心情大好,先前瞧得六六八擔憂的模樣,此刻更覺其順眼。

  如非是受大乾所控的仙傀,伴在身邊倒也極不錯,能給修行增上不少便利。

  此刻六六八自然不知裴夕禾心中所想,正朝她說道。

  “主人既然不往仙闕樓去,那麽便可去一趟‘太篁山’,弟子每百年可領上一次太學所賦修行資源,昨日剛接收通知,學士均可前去領取。”

  “三類劃分弟子所得有別,主人為‘人’之一類,每百年可支取十萬仙晶,加上三品靈物,符籙,陣盤,或是丹藥,但有定數。”

  “亦可換取價值等同的法器,如不欲支取,可積攢留待。”

  而神物珍貴非凡,縱使後天神物也非天仙修者能輕易手握,故而只有‘天’之一類學士有資格一闖後五重的仙闕樓,得其中所藏神物的認同。

  裴夕禾不缺資源,但既為飛升修士卻表露得視仙晶為糞土,那實在奇怪。

  何況縱使她不怎麽貪於仙晶與靈物,可是它既為白給,豈不香乎?

  “那便赴宴之後再去往太篁山吧。”

  她一言敲定,六六八自然無有不允,小小眼瞳中閃爍光紋,朝太篁山傳訊,以叫其提前備下,不出紕漏。

  ……

  杜夜磬從盤膝靜修中站起,那沉重的鬼面甲胄消散為靈光逸散,落於手腕內側,而後露出了她頗為嬌小的身形。

  她面容清秀,神色淡漠,伸出右手觸摸著自己後頸,感受那細微的突起。

  念力散去,正見其皎如白玉的肌膚上條條墨色紋路都分外明顯,隱約可見浮動著些許幽深的藍紫。

  紋路勾連,共繪出一隻兩翅纖薄的蟬來,宛如鮮活。

  “轉生蟬?”

  杜夜磬低聲呢喃,眼中晦澀不明,卻又猛地嗤了一聲,可眼前似又有刀影廝殺,淒厲尖銳的嘶吼不絕於耳,被其強行壓下。

  而後她收回右手,對著身旁的傀儡小人道。

  “五五五,指出‘鄺衡峰’的方位。”

  那仙傀小人從眼瞳中射出一縷白光,湧入其眉宇間,昭示方位。

  而杜夜磐突而屈指點在仙傀眉心,頓時便可見靈光潰散,幻化出的五官消弭,眉心泥丸位置露出一微小的圓形陣盤來,那原本金銀雙色的陣紋已有大半被幽藍色覆蓋。

  她打量著陣紋走向,道了一聲:“確實不錯。”

  而後杜夜磬伸手拂過陣紋,法力湧動,幽藍便更是加速了幾分侵蝕的速度,散出的些許輝芒正蔓延傀儡四肢。

  傀儡與器道相關,其靈智同神物所能孕育的器靈類似,卻又弗如遠甚。

  理清脈絡,修正陣紋流轉,便可更改大乾王朝留下的第一指令。

  杜夜磬揮手,那小人的五官便重新幻化而出,旁人再瞧不出異樣。她閉眸,拂去心頭雜思,而後睜開雙眼,去往那鄺衡峰所在。

  既然答應了那賀若風,她便不會失約。

  ……

  這‘璃龍珠’中的仙峰神嶽自然不止是修行授道,洞府安置之地,更有開辟的修行秘地,諸如‘重力煉體’,‘天融岩漿’等。

  這鄺衡峰則為坊市,開設有高樓闕閣,供學士們放松心神,一張一弛。

  正在此峰,清越樓中。

  彈箏奮逸響,新聲妙入神。

  第三樓中,有侍從奏響妙音,絲竹之音清越靜神,白玉長桌橫放,上置金銀盤碟所盛靈膳,淡白霧氣升騰,靈光逸散,琳琅滿目。

  隨著杜夜磬的到場,這場宴會才算齊全。

  燕無燼揚起笑來,不複往日的張揚肆意,滿是王族中人應有的氣度。

  “感謝諸位賞臉,你我皆為此次太學學士,同輩入學宮,實乃緣分,我便先飲一杯。”

  琉璃鍾,琥珀濃,小槽酒滴真珠紅。

  他執起酒樽,內盛滿醇香烈酒,一飲而盡。

  其余五人自也不能沒有表示,皆是端起面前酒樽,敬上一杯。

  裴夕禾飲罷烈酒,靈藥所釀,並不覺嗆口,她以法力驅散醉意,反倒有濃濃靈氣湧入肺腑,帶來陣陣暖流。

  她面上不顯分毫,心中卻百無聊賴。

  裴夕禾明白此宴用意,無非是籠絡手段,若非想著崔善郯面上刀疤,她自會推了去。

  不過也無礙,任你話語機鋒含芒刺,只需隨意回以王八拳,你說東來我言西,含糊混淆是正解。

  何況如此盛宴,想必花耗仙晶也不少,怎好意思叫燕無燼白用心呢?

  裴夕禾雖未大快朵頤,卻也暢快飲食,不見半點拘束,有問必答,也不叫燕無燼落了面子。

  而其余五人中杜夜磬顯得靜默無言,其余四人談論倒有來有往。

  只是突而,裴夕禾體內太陽真火一跳,似有些感應,變得稍顯興奮,隱隱有幾分氣息將要泄露,被她及時壓下。

  她手執竹筷不曾停滯,金眸卻悄然窺了一眼杜夜磬。

  正是此女引發了太陽真火的異動,這是為何?裴夕禾心頭翻滾,有諸多揣測,卻並未露出異樣。

  待得宴會至中,彼此之間因交談而拉近了些距離。

  裴夕禾便狀似無意地問道:“我有些好奇,不知道崔道友面上刀疤是有何種特殊意義,為何不施法除去?”

  天仙修者於九九雷劫下蛻變,身蘊磅礴生機,如體修之流精煉血肉,那只怕滴血便能再造肉身。

  對於崔善郯而言,斷臂再生也不過是一念之間,何況面上疤痕?

  崔善郯被她這一問,突而有些靜默,放下了手中酒樽道。

  “此為我留給自己的告誡吧。”

  他隨即緘口,並不多說。

  反倒是燕無燼嘖了一聲,往日有燕明宸管束,他雖喜酒液卻難得飲上一杯。

  如今喝罷六七壺烈酒, 未曾運轉法力,他早已上頭,面色薄紅,所言無顧忌,開始的進退有度都消散無蹤。

  “切,矯揉造作,不就是你先前練的是霸刀一途,見了前輩高招,想要模仿一二,卻無法領悟其中神韻,反噬自身了嘛,這有什麽?選錯路了重改就是,如今你刀法大變,不也挺好?”

  前輩?哪位前輩?裴夕禾心頭正想,卻聽得崔善郯頗帶疑惑地問道:“你是如何得知?”

  燕無燼眼眸微眯,雖然心覺自己酒後忘了些重要之事,但下意識地答道。

  “自然是我王……”

  “是我告知,還請崔道友見諒。”

  女子身著明黃宮裙,信步走入,自有灼灼風姿,氣盛如飛鸞,正神色赤誠地朝崔善郯致歉。

  燕明宸瞥了一眼燕無燼,叫其後背發涼,而她心中已想好之後如何處置。

  其心頭不由嘖了一聲,弟弟果然是小時打少了。

  燕無燼(酒前):我要好好幫姐姐。

  燕無燼(酒後):我要幹啥來著?算了,有啥說啥,直球殿下,勇往直前。

  燕明宸:姐姐我一定給你補上一個完整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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