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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工作B錄之無極之陣》第3章 開棺
  上級單位經過一番討論,最後同意了林教授的請求,並叮囑我們:“一旦出現活體生物或不明菌類,請務必停止工作。”

  “接觸過四號坑石棺的所有人員現在都已收入疾控部門附屬醫院,正在等待進一步化驗和檢查。”掛斷電話,林教授向我們解釋道,“專家組和實驗室分別從石棺、漆棺的表面取樣化驗,都未發現有異,現在正在分析液體,據說數據顯示不太正常。”

  “會是遠古生物的遺留嗎?”有同學問。

  “不好說,古人很善於利用動植物細胞來防止盜墓,過去就曾發生過孢子粉致幻的實例。”林教授圍著這副棺材走了好幾圈,“上午開棺到下午發病大約六小時。我們今晚整修,如果明天全員健康,那我們就開棺!”

  事情這樣定下來,這一晚我們被安排到了醫院附近的賓館下榻。由於之前睡得不好,我洗完澡早早躺下了。海若關燈後我們閑話家常,沒說兩句我便做起了夢,夢裡我回到奶奶家後院,在院子裡用瓢舀水喝。後來無常來了,拉著我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他將我摟得緊,他說:“你逃不了。”

  我逃不了,也沒想逃。他太寬闊,以至於有他在,我總睡得踏實。

  第二天一早,我被鬧鈴吵醒,海若比我醒得早,她一邊洗臉一邊吐槽:“你們家那位給你所有衣服都熏了香,這味兒沾我身上我回去可解釋不清!”

  我揉著眼到洗手間找她:“嘿嘿,我們家老吳。”

  “德行!”海若用水彈我,我就嘻嘻嘻的笑。

  “丁靈,出差回去他再見著你得把你睡了。”海若伸出修長的食指警告我,“男人若是用味道來宣示主權,就代表他要把你吃的死死的!”

  我想了想,想不出來。

  “他先能回國再說吧。”我看著鏡中的自己,“目前這個家夥自顧不暇,估計沒機會來吃我。”

  一早海若就帶著我“開車”,說了各種段子給我聽,我這腦子烏七八糟的根源就是她——年紀輕輕不思戀愛,整日裡都在幻想我和帥哥怎怎怎樣之後的種種。

  終於,林教授的餐後點名和健康篩查拯救了我。不然我還不知自己要被杜撰成個什麽樣子。

  全體健康,無人抱恙。這真是再好不過!

  去博物館的路上,我聽前座的小姐姐議論:“昨晚我做了個夢,夢見有個穿綠褲子紅上衣的女人,就在樓道裡站著。她想掐死我,可碰到我的時候她就起火了!”那小姐姐聲音不大,卻傳到我和海若的耳朵裡,我倆互看一眼,繼續偷聽——“結果你猜怎麽著,早晨起來發現我昨晚上壓枕頭底下的桃木被燒糊了!”

  我瞪大了眼,扭頭看海若。

  海若搖頭:“我昨晚沒做夢,攥著你那一截桃木睡的。”

  一路上許多人都在說自己做夢的事,大體上是大家夢裡都遇見了阿飄,結果是所有人都掙脫了阿飄的追捕。挺巧,沒事就行。

  攝像機架好後,考古隊撬開了那副舊棺材。

  開棺的一瞬,我以為會看到層層包裹的織品,可事實不盡人意,他棺內除一副屍骨和些許陪葬品外,並無其他大片絲織品的痕跡。

  瑤瑤說時過兩千年,當時的保存條件有限,若入殮有衣裝,那早已化為塵埃,能找到金銀線或纖維物都算保存完好。

  老師們一看棺內無其余陪葬品,只是個普通的棺材和一具屍骨,就叫我們幾個商量了分工。鑒於之前那些邪門兒的死傷事故和本行業野史載的故事,

海若她們都不想接近這具骨殖。沈星言那晚看見了所有的事,他很聰明,在發現棺槨的時候就猜出了十之八九。所以他願意和我一起負責修複骸骨,剩下的人負責清理隨葬品。駿的隨葬品不少,所以我們的工作量差不多。  我掐訣念咒,叫袁弘之來幫忙,比起馬來他當然更了解人體構架,有他在,我們的修復工作效率很高。

  我心裡有個大膽的猜測,偷偷問他:“這是不是駿?”

  袁將軍點點頭。

  “咦?”沈星言蹲在駿的頭側,“這裡的骨頭有一點奇怪,他是不是生前頭髮太長,得了頸椎病?”

  隨著他的疑問,我和袁將軍也蹲下來觀察,駿的頸椎有一些彎曲,看上去像枕頭太高頭窩在那裡。

  “他是被人勒死的。”袁弘之躲開我的目光,“勒死以後吊在高處,所以頸椎兩端都有傷。”

  “躺在這裡兩千多年,也許是後來地質變化改變了骨骼結構呢?”沈星言把手伸向他的頭骨。

  “星言。”我抓住他手腕,“就這樣吧,別再動他了。”我心裡五味摻雜。駿常來小院看我,給我講過歷史變遷,朝代更迭,講這個村子千百年來的變化,講山川大地河流的運動和遷移,可他從未告訴我他為何年紀輕輕就死去了。也許是他不想回憶生前最後這件事,或許真相太過殘忍,或許他已經忘了;也許是他看我性格軟弱,怕說了惹我傷心。

  有那麽一瞬我在想,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是先認識了駿,或許我就不會這樣執著的等無常。這大概就是他們常說的機緣或造化吧……我想為他保留這一份尊嚴,裝作不知道。就當他身體不好,是個早亡的少年。

  回想那日初見,他把我嚇得要死,想著想著我便笑了,笑著笑著,淚已模糊了雙眼。

  “誒!丁靈,丁靈你別哭啊……”沈星言隔著操作台擺手,“你,你眼淚掉在駿身上了,駿不開心呢!”他故意裝出傲嬌的樣子逗我,“你家那口子的眼線還在這兒,你小心啊!記帳!”

  可可好像聽見了沈星言的話,滿目狐疑地走過來:“你倆怎知他叫駿啊?”她一副警察審犯人的語氣,舉起手裡一枚精致的行章小印,“親戚呀?”

  我定睛細看,小印上的金文字型清秀簡易,似乎正處在向篆體轉換的時代,但仔細看還是能分辨出來大致的意思:駿之印。

  只有名,沒有姓氏。

  駿說過,家族的姓氏是他的恥辱。我也記得巫說她用韓王一家來祭天開陣,不知駿是否姓韓,又或許“韓王”只是一個封號,也可能是另一層意思。整個古墓裡,所有的出土文物都用冥歷紀年,其余只有鑄造者和監工者名諱,終歸都無從考證。

  可可的疑問讓我和星言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好在海若不經意地一句提問岔開了話題:“你們說這墓主會不會是史料未曾記錄的什麽人,又或者比如前人之前已經挖掘的陵墓中,有推論錯誤的?沒準我們就此真找到一方諸侯呢……”

  “不是諸侯。”我和老衛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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