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的名字在英靈碑上凝實的一瞬間,英靈碑投射出一縷光華,葉山河身邊頓時多了一道朦朧婀娜的身影。
隨著葉山河最後一句落下,那身影也顯出身形。
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此刻手持一支大毛筆和一本古書,大毛筆筆尖隱隱有墨水流動,好像下一刻就要落筆成書。
靈動的雙眸,飄動的衣袂,滿頭秀發愈顯得她的書生氣濃厚。
周圍人看著這奇異的一幕,尤其那個滿臉痘印的書生,此刻看著葉山河更是滿臉的崇拜之色。
此刻,大家似乎都忘了自身周圍的處境。
“用筆者,天也,流美者,地也。”
柔聲細語從上官婉兒口中吐出,周圍人這才猶如初醒。
“這小夥子是誰?好眼熟!”
“小夥子,這不是個小姑娘嗎?”
“你們是不是忘了我們現在在面臨什麽?討論這些?”
“……”
周圍聲此起彼伏,但蓉縣書院外一聲聲刺耳的嘶吼逐漸也多了起來。
刺啦啦——
一股令人不舒服的猶如拿指甲乾拉黑板的聲音一陣陣響起來。
有魔物開始對文氣護罩動手,正是魔物指甲劃拉文氣護罩的聲音。
這聲音,不刺耳,但很沉悶,就像是與人的心跳頻率產生了共鳴,讓人心生狂躁,很是不安。
“域外天魔!該死!”
上官婉兒一語吐出,手中的大毛筆就甩了出去,一股墨從筆尖飛出。
墨水逐漸上升化成青氣,然後與天上的文氣護罩融合。
文氣護罩在這一刻竟然增強了一倍,那看似搖搖欲墜的文氣護罩在此刻顯得更加結實了。
原本因為魔物劃拉的小口子也在這一刻愈合,文氣護罩加強讓護罩外的魔物顯得更加狂暴,通紅的雙眼赤裸裸盯著護照內的人,嗜血的欲望彌漫。
這……
齊正鴻抬頭看著這一幕,心中震驚。
要知道他們這幾天時時讀書也只是把文氣護罩增加了一成左右罷了。
看向上官婉兒的目光更是出現了糾結的情緒,這打破了他的很多想法。
畢竟在大乾國,讀書的女子不多,就算有女子讀書,也是富貴人家給自家孩子弄的私塾。
雖然大乾國推行了十年義務教育,但這裡面並不包含女子。
如今,上官婉兒一出手就鎮住了齊正鴻,正是因為上官婉兒打破了他的認知。
一介女子,一出手,已超他們幾個夫子和書生們多日努力的數十倍。
所以,現在齊正鴻是糾結的,他在想他要怎麽去面對這樣一位巾幗女子。
而葉山河卻想的不一樣!
不論是關公還是上官婉兒看見魔物後都說了一句“域外天魔該死!”
所以藍星的這些人族先賢難道都對魔臨有所了解嗎?
“小子,你召喚我出來,不是要對付這些域外天魔嗎?還不動手?老娘已經忍不住了!”
……,葉山河:老娘?我天,這位眼前溫文爾雅的女子真的是上官婉兒嗎?這…這…好像有點兒不符啊!
看上官婉兒溫文爾雅又剽悍的模樣,葉山河此刻心中五味雜陳,看來有些時候還是不能太聽信傳言啊!
上官婉兒這前後的反差,讓一周人都有點兒呆住了。
但上官婉兒本人卻好似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手持大毛筆臨空而立。
標準的社牛一個。
“婉…婉兒……”
上官婉兒斜了葉山河一眼,
說道:“喊誰婉兒呢!喊老娘姥姥!” 葉山河:“……”
一萬匹次奧尼M在葉山河心頭跑過……這真的是歷史上那個被武則天重用過的有名的才女?
“姥…姥…姥姥……你生前遇見過這種魔物?”
“哼!域外天魔而已!小子,你別廢話了!娘們唧唧的,要不要隨老娘殺出去?”
葉山河被上官婉兒罵他也是無力反抗,因為他此刻好像真有些磨嘰了,不過這不是他想了解“域外天魔”的原因嘛!
看來今天是不可能了!
“姥姥!俺張三瓜跟你殺出去!”
張三瓜被上官婉兒弄的那是個熱血沸騰,他是早已饑渴難耐!
“葉小子,你看看人家小夥子!”
“哼!不許你說葉叔叔,葉叔叔厲害著呢!”
彤彤卻是看不下去了,她甚至還拉了拉張三瓜的手,示意張三瓜應該站在葉山河的這邊才對。
“咦!”
上官婉兒看了一眼彤彤,輕咦一聲,看似對彤彤很感興趣。
“小姑娘叫什麽?要不要拜老娘為師?”
上官婉兒明顯跟關公被召喚出來的時候不一樣,雖然也是英靈身,但卻有著自己的意識,並非是像關公那般後面才有了自己的自主意識。
“我才不要呢!”
彤彤抱了抱手中的木偶,直接拒絕了上官婉兒,可能在她看來對葉山河不好的人都不是好人吧!
而葉山河看上官婉兒對彤彤感興趣,竟然還想收為徒。
看來彤彤的機緣不僅僅是表面那麽淺!
看彤彤不答應,上官婉兒也不著急,而是斜楞了葉山河一眼,然後直接騰空朝蓉縣書院外圍而去。
周圍人是被上官婉兒弄的一愣一愣的,不過文氣護罩已經加強,他們倒是都不擔心外面的魔物會進來。
葉山河真想狡辯!不對!辯解!嗯…好像也不對!老子TN的什麽時候磨嘰了!
葉山河示意彤彤安心在書院內呆著,他不想彤彤這個小孩子的能力也暴露在外人眼中,免得引起其它不必要的麻煩。
彤彤點點頭,並沒有吵鬧著要出去什麽的。
葉山河也對薛柯和齊正鴻也交代了幾句,讓他照顧一下彤彤。
這般又耽擱了一會兒,葉山河便在張三瓜之後衝出蓉縣書院,對著外面的魔物開啟獵殺時刻。
而此刻上官婉兒和張三瓜兩人已經解決了幾個狗頭魔物。
這些魔物很凶暴,就像是魔化後沒有什麽意識的生物,看三人出來,一個又一個地朝前衝上來。
上官婉兒手中大毛筆一揮基本就會帶走一隻狗頭魔物,很是輕松寫意。
反觀張三瓜就要吃力很多,再加上他是一對多,顯得有些吃力。
不管如何,這一動起手來,他們三人是一點兒都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