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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鋪著黑曜石地磚的大殿門口,跪著汗流浹背的賈政。
厚重的朝服裡三層外三層的早濕透了,就是小小一頂烏紗帽,此刻也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熾熱烈陽高懸頭頂,賈政隻覺自己頭重腳輕,眼前時不時的就要黑一下。
坐在殿內的皇帝水湛靜靜喝茶,余光飛出窗口始終打量著外頭那人。
“皇上,您被烏茲那事兒擾的心煩,現如今賈大人提出了一個絕好的解決之法,您怎麽……”大太監李樂聲音輕輕的,生怕吵著。
水湛隻晃晃杯中茶葉,問:“忠順親王什麽時候到。”
“呃……方才有人說已經進宮門了,想必這會兒要到玄德門了。”李樂回答。
“打發賈政回去。”水湛說,又喝一口茶,想了想叫住李樂:“態度嚴厲些,就說是朕讓他滾回家去。”
“……賈大人,皇上說,讓您滾回去。”李樂故意大聲說,稍後一把將賈政扶起來,低聲道:“您請放心,等忠順親王來了,皇上跟他商議一番,這事兒十有八九就穩了。這麽熱的天兒快回家歇著吧,千萬別中了暑氣!”
一聽這話賈政立即拱手:“多謝李公公!”
念想著林宴的法子有用,賈政在行走的路上都覺得涼快不少,誰知才經過禦道,就被一顆飛來的蹴鞠砸了腦袋。
他第一時間是手忙腳亂的去撿被砸落的帽子。
也正是這般狼狽之時,他的視線裡多了幾雙織金的鞋子。
“賈大人?您老總算是跪夠了?”
抬頭看了一眼賈政立刻行了大禮:“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抬腳踩在蹴鞠上,水丞簡笑的很是痞氣:“我剛才還說要找時間和賈大人敘敘舊,沒想到這就碰上你了,看來還真是有緣。”
“不敢。不知太子殿下有什麽要緊事吩咐微臣?”賈政音色平穩。
“嘖,你這麽一問我還真不知道要不要緊了。”水丞簡挑眉戲謔而笑,稍後彎腰盯著眼前人又道:
“只是聽說近日在京城名聲大噪的女神醫是賈大人的親外甥,一時來了興致。不知她婚配否?”
“回太子殿下的話,她年紀還小,未到婚配之時,多謝太子殿下記掂。”
“那就好辦,我這就去回父皇,讓他將你外甥女許配給我!”
一聽這話賈政嚇得魂兒都飛散,當即回答:“太子殿下三思!況且您已然有了太子妃,此事不妥——”
“我又不叫她做太子妃,像她這種拋頭露面的女孩兒,做個妾足矣。”
賈政心慌,本還要再說什麽,卻見騎著馬的水禦迎面而來,頓了一下,轉向對方就行禮。
見他來,水丞簡也收斂幾分,衝著馬上之人便笑:“五皇叔來了?要不要去我那兒坐坐?”
水禦掃過面色極不穩定的賈政,眸色冷漠的從水丞簡臉上掠過,無話。
“太太!這是大小姐從宮裡寄出來的信!”金釧帶著新取回來的信匆匆進屋,王夫人立刻從蒲團上起來,打開信看了一番,見是和往常一樣報平安的,又想起林宴說的話,悵然一陣將其收起,轉頭又問:
“寶玉學裡的事情怎麽樣了?”
“已經查明了,是金榮乾的,太爺很氣惱,打了他一頓叫他娘領回去了。”金釧回答,很快又補充:
“這次多虧了孫景晟,要不是他調查,還不知道要叫那小子得意到什麽時候去呢。”
“是啊……對了,我聽人說他和玉兒關系比較親近,這事可是真的?”王夫人再問。
金釧頓了一下隻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太太怎麽問起這個了?”
“自從玉兒開了醫館之後,總有人說她閑話……我怕她身邊男孩子太多,又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這話傳進她耳朵裡也怪難受。”王夫人憂心道。
聞此語金釧笑道:“依我看,太太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想法子製止那些說閑話的人呢。我們的姑娘清清白白,憑什麽被他們嚼舌根?”
“此話有理,你快去叫珠兒媳婦來,我與她商議商議。”
“是!”
下午又來了雨,街上沒幾個人,林宴便先行離開了。
回到家裡就聽紫娟說王夫人等候已久,進了門才發現她坐在床頭,正拿著自己繡的亂七八糟的玩意看呢。
“舅、舅媽……”林宴尷尬。
“玉兒這針腳,倒有幾分我當年的模樣。”王夫人含笑說, 說得林宴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舅媽說笑了……玉兒在這方面的手藝實在不好……讓您看笑話了。”林宴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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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舅媽久等了,您可是為了元妃娘娘的事情來?”為其添上茶,她問。
王夫人點點頭,拉著林宴坐在自己身邊,取出今天才收到的信交給她就道:
“你元春姐姐寫了信給家裡,我見內容和以往的相差無幾,莫名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麽地方,想起你之前跟我說的話,我便想著拿過來讓你瞧瞧,興許能看出什麽來。”
接過信,林宴展開之前觀察了一眼信紙,沒發現什麽異常,又看起信上內容。
這一看還真看出什麽名堂來了。
羊皮卷色的信紙上點綴著櫻粉色的花瓣,分列的線條是金墨勾出來的,看起來很文藝。
但林宴沒空欣賞。
她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一片被字跡蓋住大半的花瓣上。
這個字沒什麽問題,但和全篇的字放在一起,就能發現它和上下兩端的字間距大不一樣。
好像這個字必須在這個位置一樣。
猛地,林宴腦中閃過一道想法,迅速在內容裡尋找起被字蓋住的花瓣,找出來的字正好能湊成一句話!
——貴妃投“獨”,“九”我!
會意,林宴倒抽一口冷氣。
她還沒來得及將暗信送進元春手裡打聽消息,元春就把求救信送出來了。
而剛才王夫人說了,這次的信,和往常的是差不多的……